《幸好后悔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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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后悔来得及-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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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对方怀里听他给自己哼着走调恨不得走了十万八千里的生日快乐歌,何宵一边嘿嘿嘿傻笑,一边看着自家男人帅气逼人,养眼至极的侧脸,“你今天晚上就把惊喜都用完了,那白天怎么办?”
男人停下口中完全不在调上的生日歌,嘴角勾起一丝难得一见的自信的笑容,“还有的。”
何宵微微一愣,想起狗头军师的那些个乌龙点子,不禁有点担心道,“不用太麻烦了,我以前都不过生日的,惊喜足够了,玩得太大会变成惊吓的……”
徐朗微微拧起眉头仔细想了想,确定明天的生日安排一点也不夸张后,这才一脸认真地道,“不会的,真的。”
闻言何宵也不再多说,难得过一次生日,期待爱人准备的惊喜其实一点也不过分。他仰头送上一个晚安吻,“那就睡觉吧,我可不要明天直接睡过去!”
何宵刚在对方怀里舒舒服服闭上眼睛,徐朗的手机却又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看见对方拿起手机盯着屏幕上没有显示名片的电话号码,半晌也没有接电话的打算,忍不住好奇问道,“怎么了?接吗?”
徐朗看了他一眼,微微张开的唇轻颤了颤,却没有说话,他揉了揉何宵的发顶,终于还是接听了电话。
何宵看着紧紧贴在那人脸上的手机,和他石雕一样僵硬的神情,有些担心握紧了对方放在身侧的那只手,接电话的时间不到十秒,而徐朗更是一句话也没说就挂了电话,何宵随口问道,“谁啊,居然这个点打来?”
“打错了。”徐朗放下手机,重新躺下,把睡在身边的人小心翼翼地搂进怀里。
闻言,何宵也没再多问,困意来袭,跟着变身八爪鱼缠住对方就呼呼大睡起来。
被扔到抽屉柜上的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然而耳边的那个声音却像是绞缠在咽喉上的阴冷的镣锁,紧紧扼住他的呼吸,他听到电话里的女人说,“我们是不是太久没有见面了?”
正揣着美梦的何宵是被身边人的动静惊醒的,他睁开眼睛时,天才刚蒙蒙亮,枕边的人却在浑身发抖,额上都是冷汗,极力隐忍的喘息,像是正魇在一场噩梦当中。
何宵迷迷糊糊揉揉眼睛,连忙把人摇醒,“徐朗醒醒,你在家里,别怕,醒醒,醒醒,没事,不怕。”
他看着怀里人睁开那双茫然的眼睛,涣散的双瞳渐渐回过神来,这才舒了一口气,满脸担心道,“做噩梦了吗?”
“嗯。”
“一定是昨晚上睡得太晚了,再睡一会儿吧。”
何宵看着那人跟往常一般伸手摸摸他的脸,然后用自己从没听到过的语气对他说,“何宵,抱歉。”
何宵微微一愣,“好好的说抱什么歉啊,别胡思乱想了,赶快再睡一会儿。”
那人却将他按回床上,“你睡吧,今天我做早饭。”说着就径自下了床。
以为这也是惊喜的一部分,何宵就没拦他,他也知道那人的臭毛病,晚上一分钟睡不好,一夜估计都难消停,与其再回梦里去战斗,不如做点什么分散注意力的好。
于是他美滋滋地在床上玩手机滚了一会儿之后才跳下床穿衣洗漱,收拾完坐到餐桌前,看着碗里两只煮得比石头还硬的糖水荷包蛋,何宵觉得果然是自己期望值太高了,他拿筷子戳了戳又老又硬的鸡蛋,翻过来一看,连火候也没掌握好,有一面还粘锅糊了,“这就是你做的早餐?”
“你说过生日早上要吃鸡蛋。”对方点点头,一脸坦然地道。
何宵欲哭无泪地吃掉了半个,剩下的很不客气地都塞到了那位不靠谱的大厨嘴里,看着大厨被自己做的大餐虐得一脸痛苦的表情,他心里终于平衡了,最后早餐还是他跑到小区门口买回来馄饨和小汤包解决的。
吃过早饭,何宵有点不情愿地换上跟对方同款不同色的西装,“要去哪儿啊,搞得这么正式?”
徐朗没说话,开车径直将他带去了市里一处没有挂牌的写字楼前,何宵有点摸不着头脑,楼层很高,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进入主厅内后,眼前渐渐出现了很精致的灯光和3D投影,周围令人身临其境的各种场景让他觉得很是新奇,其间对方只是一直牵着他的手不说话,偶尔音乐到动情的地方也会抱着他亲吻,开始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确定里面好像真的没人,场景又一个比一个漂亮,也就不那么拘谨了。
转完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徐朗带他回到休息区,片刻的功夫,一个戴着大框眼睛,留着半长发,穿着很是非主流的年轻男人拿着一本相册走到两人面前,“prefect!这真是我今年拍的最棒的作品,能让我选一张拿去参赛吗?”
徐朗没理会对方,只接过那人手里的相册径直递给了身边人。
何宵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精致的水晶相册,里面精选出来的十多张照片每一张都好极了,美轮美奂的场景就不用说了,关键是眼神和细节抓拍得相当到位,而且不像普通的影楼照,照片后期为了美化,恨不得把人都修变了形,这些照片却只修饰了背景,人物闻丝未动。
何宵喜欢得不行,左挑右拣,才终于选出两张让对方放大装框送到家里去。一张是徐朗的右手从他肋下穿过径直托住他的后背,何宵的右手扶在对方腰上,何宵还记得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周围的场景突然变作了幽暗的地底岩洞,四周忽然大片扑飞过来的蝙蝠,尽管知道是虚拟的,还是吓了他一跳,脚下一个趔趄,徐朗正好以这个极度绅士优雅又极具主动性的姿势搂住了他,最惊喜的是那人手里还拿着一支玫瑰花,他独特的肤色跟艳丽的花朵恰好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再配上对方那明明习惯性的面无表情和眼里任何事情都无法动摇的专注,何宵几乎当场就被他帅哭了,而那一刻他眼里的痴迷和惊艳也被摄影师全然捕捉到。
另一种是半身特写式的亲吻,跟一般的吻照不同的是,他闭着眼睛,徐朗睁着眼睛,吻的距离刚刚好,既像即将要吻上去,又像吻过之后正要分开,何宵脸上的神情是淡淡的幸福与满足,对方垂眼看着他,眼里满满要溢出来的温柔看得何宵直想给摄影师点一万个赞。

☆、摸头杀

开车的人有点不满地看着何宵爱不释手地捧着相册盒子,坐在车里对着照片花痴了一路,“难道照片比我好看?”
何宵微微一愣,哭笑不得地道,“你连自己的醋都吃,好意思吗?”趁着红灯,他合上相册,十分期待地看着对方,“以后我们每年都拍好不好?一直拍到你满脸皱纹,满头白发变成个老爷爷!这样我每年一对比就可以数出来你长了几条皱纹。”
开车的人握紧了方向盘,没有答话,何宵只当对方害羞了,又接着兴高采烈地翻相册。
对于那人把他跟车子丢在菜市场门口的举动,何宵表示很内伤,但是考虑到男朋友是为了提前回去给他做蛋糕,想到早上的糖水荷包蛋,虽然对中午的蛋糕不抱太大希望,何宵还是乐颠颠地自己跑去买菜了。
到家的时候,大门没锁,男人正在厨房里忙活,衬衫袖子卷上臂弯,身上还歪歪扭扭挂着家里那条浅色的围裙,何宵看着对方的背影,觉得心里格外温暖,他情不自禁地轻轻从身后抱住了那人的腰,将侧脸贴上对方的肩膀,“徐朗,我很开心,谢谢。”
“嗯。”
察觉到对方背上僵了一瞬,声音也有些不自然,何宵有些奇怪地放开了他,眼尖地瞥见那人脚下踢东西的小动作,他连忙不顾对方反对,将人强硬地拉开,在看见那人藏在脚边的垃圾桶时,何宵顿时傻了,垃圾桶里全是摔碎的蛋壳,蛋清蛋黄傻傻分不清装了半桶,“你把鸡蛋都给我摔了?还有好几十个呢,我前天才买的!”
“不小心……碰倒了。”
看着对方自觉犯错的理亏神情,何宵崩溃至极地道,“摔一下又不会全都摔破,捡起来还能留下一半能吃,你居然全给我倒垃圾桶里去了?”
“我下次知道了。”
“……”
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有下次了,因为何宵已经打定主意厨房以后要禁止闲杂人等出入。他在一边炒菜,那人就在边上专心致志地抹奶油,看着对方第N次把挤坏了的花形丢进奶油盆里,何宵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人抬头气闷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要总是偷看我,我会分心。”
何宵叫他逗乐了,感情自己笨还怪他看的!
他凑过去咬了一口蛋糕中间那朵再次被人搞坏的花,奶油很纯很香的确比蛋糕店里的好吃多了,“随便抹抹加点水果就好了嘛,又不是要拿去卖。”
饭快做好的时候,照片也送到了家门口,何宵指挥着徐朗把接吻的那张挂到床头,玫瑰花的那张挂在了客厅,这才满意地叫人开饭,桌上的蛋糕被抹了厚厚的一层奶油,原本想弄出来的花也因为某人太笨变成了一坨坨堆在上面形状不明的东西,好在还有颜色鲜艳的水果点缀,勉勉强强也能看。
蛋糕中间只插了一支蜡烛,何宵默默许了三个愿望,第一个希望父母健康,第二个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平静幸福地生活下去,第三个希望他们的亲人朋友也能像他们一样幸福。
下午徐朗打算带他去买东西,却被他压在床上睡了一觉。原本以为今天就这么黏黏糊糊地过去了,何宵没想到,徐朗却把晚上的时间让给了朋友。
面对张炀关门一天特意在店里给他过生日的做法,何宵表示很不好意思,但是在知道是自家男人的主意并公事公办承担一切费用后,他也只有受宠若惊地接受了。
虽然人不多,但是依旧很热闹,虽然不习惯做主角,但是那人一直默默坐在他身边,那几个人都会玩,台上唱歌抢麦闹成一团,还有一堆正围着吧台看张炀调酒卖帅,不时起哄叫好。
广场上十二点钟声敲响的时候,徐朗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吧台上正跟人闹得欢的人,默默出了店门。
“我们五年没见了,我很想你。”电话里的温柔至极的女声让人脊背发麻。
“你在哪里?”
“会见面的,这一次我就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
……
何宵转头没看到座位上的人,身边人见他担心,贴心地指了指门外,他看见徐朗在听电话,又是这个时间,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见那人半天不回来,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么晚来电话,有事吗?”
徐朗摇摇头,“没事,打错了。”
“我靠,你别逗我,连着两次夜里十二点打错电话,你当我傻?”
徐朗习惯性地伸手揉揉他的头发,“真的没事。”
手快地拍下了这一幕的黎梵,一脸感慨地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摸摸头啊,果然好萌好有爱。”他话音未落,吧台后的人已经一手倒出调酒器里的液体,一手摸上了他的脑袋。
黎梵微微翘起嘴角,算他识相!
何宵觉得乐极生悲大概就是他现在的状态,惊喜满满的生日过后,不知道为什么,徐朗又开始失眠,几乎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难以控制地陷入噩梦之中,何宵往往一晚上要叫他两三次,他想了很多办法都不管用。何宵想让他去瑞克诊所看一看,结果对方当场就跟他变了脸。何宵气得没法儿,他找不出原因,凭经验也只知道大狮子狂躁得顺毛摸,只好一个劲儿顺着他。
“何编辑,我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中年男人一脸无奈地道。
何宵透过车窗看向坐落在一片荒地中的孤零零的老旧别墅,别墅周围的建筑都已拆除,地上还残留着没有清理完的建筑垃圾,三三两两的工人还在收拾,他看向身边神色焦虑的人,“刘总,您有话直说吧。”
“是这样的,何编辑,我本来打算在这里再开一个楼盘,都规划好了,拆迁协议也都办妥了,工程动工在即,钱也都投进去了,可是这几天我才知道,还有这一栋别墅在这,我查不出户主是谁,也根本动不了这栋房子。”
“什么叫……动不了?”何宵有点疑惑地问道。
男人摇头道,“房主不发话,上面连用地手续都办不下来。”
“刘总,这房子看起来很老了啊。”
男人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也怪我刚来A市,不晓得情况,只看中了这里地段好,要是中间没有什么道道,A市那么多地产商,怎么会让这么好的地方荒废这些年,唉,都怪我!何编辑,我就是想求求你帮忙打听一下这房子户主到底是谁,要是能商量,老刘我亲自登门商量,要是实在不行,那我老刘也就死心了。”
“刘总,您别这么说,这样,我尽量给您问问,您看好吗?”何宵斟酌道。
“那就有劳何编辑了,唉,也不知道谁非要留着这么个鬼屋!”男人无奈地道。
“鬼屋?”何宵吃惊道。
“这屋子已经空了二十多年了,这一片的老人说,二十多年前这屋子住着一个女人,女人不出门也不跟别人来往,听说精神有问题,只请了一个女佣人照顾生活,房子里经常传出小孩儿的哭声,有时候孩子哭得太惨,附近的住户也会上门去问,却都被女人给打了出来,渐渐地也就没人敢问了,后来女人死了,佣人却还会时常回来看看房子,直到有一年,一伙被警察追得无路可走的抢劫犯逃进了这别墅,佣人成了人质,警方谈判失败,这伙丧心病狂的劫匪不仅凶残地杀死了佣人,还碎尸泄愤把血涂得满墙都是,最后警方开枪射击,那伙人都死在了那栋房子里,几天以后,警方撤了封条,殡仪馆的人来处理尸体,进了屋子才发现一堆死人中间竟然坐着个活生生的小孩儿。”
“那孩子呢?”何宵有些心悸地问道。
“不知道,工作人员正想把孩子送到派出所去,结果孩子却自己不见了,也许是这房子死的人太多,又空了将近二十年,宅子不都是这样,人不住鬼住,时间长了更是传言纷纷,再说这房号也不好,春华路47号,四七不就是死期吗,别提多晦气了。”男人摆手叹息道。
何宵觉得背上有点发凉,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点点头,“我给您问问,要是有消息了就立马通知您。”
“好,那我在这就先谢谢小何你了!”
何宵客气了两句,就没再看那栋阴森森的房子了,默默在心里记下,就算以后这楼盘真盖成了,也一定不会买这儿的房子,真心太惊悚太晦气了……
这个刘总跟他是同乡,何宵也不好意思推拒,但他能力有限,回去跟他家徐总打听,结果人家压根儿不睬他,何宵没法儿只好把这事托给贺子明就没管了。
空荡荡的别墅定期有人打扫,何宵说这里像殡仪馆,他总是这样贴切。徐朗站在大厅中环视着寂静无声的居所,想起何宵提到的那个地产开发商,他走到桌边默默写好一份房产授权协议和相关处理方式一并加密传真出去,又沿着扶梯走上二楼,推开卧室的门。

☆、何宵,你男人出轨了

床头抽屉中间放着一个没有上锁的盒子,他强行按住发颤的手,拿出盒子里古旧的钥匙,踹进裤兜。
他向门口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回转,捡回丢在床上的钱包,抽出相片夹里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上次去过的游乐园,何宵的身后是漂亮的大象滑梯,他抓着氢气球,吃着冰淇淋,快乐得像个孩子。徐朗默默把照片放进西装内靠进胸口处的口袋里,确认钥匙和照片这两样最重要的东西都在身上,这才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贺佳翻着面前的菜单,肉疼地看着对座漫不经心玩手机的女孩子,“菲菲,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吃啊?”
林菲闻言,白了对方一眼,“怎么?你嫌贵还是没带钱哪?”
贺佳噎了一瞬,“不是,还是……还是你点吧,我没来过,不知道什么菜好吃。”
林菲一脸鄙夷地接过菜单,看着价位表上一串的零,顿时也有点不好意思,“什么嘛,居然这么贵,要不不吃了吧。”
“那怎么行,都坐这了,哪能再出去,想吃什么,点!”贺佳看了眼桌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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