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倒追用点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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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倒追用点心好吗?-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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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呀,到底什么情况?”赵晏平喜滋滋的问道。
“听闻说阮紫娴这三天突然得了恶寒上吐下泻,折腾的快不成人样了。”萧凌英看着眼前得意的赵晏平不禁长大了嘴巴,满朝都以为阮紫娴或是仗着皇后的势力或是碍于面子的对外称病,是想装可怜遮过这件事。没想到却是真的?
想到这里,萧凌英不禁对着赵晏平拱手行了一礼,由衷的佩服道:“赵婆娘,你真是技高一筹,本公主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赵晏平见她这样,便也顺杆爬了。只见她得意道:“我这招怎么样?叫她不得不把狗仗人势的骂名坐实,然后罪也没少受!够高明吧?”
“高明啊,实在是高明!”萧凌英佩服道。
以阮紫娴那狗仗人势的性子,萧凌英这一年多来也没少受她的气。被赵晏平这么一整真是大快人心。两个人趴在凉爽的水榭中笑嘻嘻的又聊了许久,直到陆墨过来叫她们去吃晚饭。
吃晚饭时,丞相长史忽然来报说,大司农的太仓令于午时自缢于家中。
消息一来,谁都吃不下饭了。
赵晏平筷子一放,气哼哼的说道:“该不会是太师为了遮我这事杀了太仓令吧?”
萧凌英白眼一翻,嫌弃道:“有点脑子好不好?太仓令跟你有毛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各位~

☆、《晏晏余生》之十五

显然,太仓令跟赵晏平是没有关系的,但是跟被贪污的赈灾的钱款却是有很大的关系。
他虽然是自缢,但死在这个时候,实在让人不得不深究。
书房内,明王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上折扇的扇穗子,赵和摆弄着桌上一套赵晏平从容州带过来的碧玉茶具。陆墨将张俭杀了容州离州两位太守之事并了昨天自缢而死的太仓令,整个梳理了一遍出来。
两人听完,一时无话。
赵晏平端了盘冰镇西瓜进来,语气肯定的说道:“这件事已经非常明朗了,你们还纠结什么啊?这明摆着就是阮进忠与这几个人贪污了赈灾的钱款之后怕被查到自己,杀人灭口啊!”
的确,在往上查就是当朝太师阮进忠了。
但是,阮进忠也不傻,整个赈灾的进程都是他负责的,如果太仓令是他杀的,那么就等于说钱刚进了大司农的大院便都收进了阮进忠的囊中。
况且,指使张俭杀容州离州两个太守是想要做成死无对证,那么此时再杀了太仓令实在是有些画蛇添足。
明王把手中的穗子放在一边,伸手从盘中拿了一块西瓜咬在嘴里,舌尖刚触到冰凉甜爽的西瓜便享受的嗯了一声,然后惊喜的看向赵晏平说道:“这西瓜简直极品!你从哪弄得?”
陆墨看着吊儿郎当的明王,轻轻的叹了口气。
实在是太凶险了吗?以至于不管这天下民生被荼毒成了什么样子,关于皇位,甚至连想他都不敢想一想吗?
九月初九重阳节这天,皇帝在御花园设了百菊宴,宴及百官命妇。
日落之后,地热尚未完全退去,百官携妻子便在此时入了宫。年轻的一些便在御花园中游览菊花,年老一些的便坐在一起说话。御花园中华灯遍置,只等夜幕四合,华灯初上之时开宴。
阮进忠第一次见赵晏平有些惊诧,他实在没想到把他弄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女人竟然长相如此甜美可爱。任谁见了不过都以为是个江南文弱女子,圆圆的眼睛,笑起来甚是甜美。
谁能想到不仅生意在容州做成一霸,入了上焱竟在数月之中将他这个新朝显贵逼到了如此的风口浪尖之上。
阮紫娴砸了赵晏平的饭庄以后,一直对外称病并没有道歉,至于赔钱,五十万两算赔的话,那就算赔了。
赵晏平想到阮进忠可能不会真的赔给她七百万两,但五十万真的是……
阮进忠送这五十万目的很多,其一是表示他为官清廉拿不出那么多钱,其二是试探赵晏平,若是她收了那说明陆墨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若是没收刚好他可反咬她一口,说她咄咄逼人不通情理,居心叵测。
但他委实有些低估了赵晏平。
虽说当时赵晏平看见那红绸下的五十万两时都气笑了,但送到手的钱怎么能分多少呢?到了她赵晏平嘴里的钱你看见过她吐出来过吗?
赵晏平收了那五十万,却停了容州的粥铺。虽说已经到了七月,今年的麦子差不多都已经陆续的再收了。但粥铺停在这件事情后面,外界不可能不将这两件事连在一起。
五十万两自然是修缮不了德盛楼的,自然,那废楼便立在原地,任天下人观瞻。
世人皆知阮紫娴砸了容州赵晏平的饭庄,搞得连容州的粥铺都停了。身为太师之女皇后的侄女,头上顶着郡主的头衔,不为国分忧也就罢了,竟然还行事张狂挥霍无度,将全天下都奉为有济世之心的大善人赵晏平的饭庄给砸了,害的两州百姓都没了饭吃。
是非善恶如此分明,事态如此恶劣,只消两个月,阮进忠的太师之位便如坐针毡了。
赵晏平可不管他是怎么想,只是挽着陆墨一脸幸福的游走在御花园的花丛中,说说笑笑羡煞旁人。
萧凌英和一众上焱的名媛们坐在角亭里,耳边充斥着或酸涩或不屑的评价,听得萧凌英脸色越来越不好。
甚至有人还说赵晏平新婚大半年不孕,迟早是要被陆墨休掉的。
闻言,萧凌英茶杯一顿,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响声,众人都敛了声只听她略带着些许鄙夷道:“既然这么博学广识,竟不知道‘口多言’也属七出之内吗?”
此言一出,众人都噤了声。
倒是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阮紫娴嗤笑道:“她们说她们的,怎么公主反倒生了气?我记得,陆墨没娶妻之前,公主不也十分倾慕吗?”
萧凌英被她说的有些羞恼,反唇相讥道:“怎么,面壁思过了这么多天,人都瘦成这样了,没想到搬弄起口舌来底气还是这么足啊!”
阮紫娴看起来是比以前瘦弱了些,但精神还好。可见在萧凌英面前和在赵晏平面前她的思维条理是有差别的。听了萧凌英这话,她笑道:“我是行事莽撞了些,可是上有我父亲顶着,绝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不比有些人,虽说长兄如父,到底不是一个娘生的。拖到如今这个岁数还没指了人,不知道是不是为着和亲等着呢。”
萧凌英听了这话气的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刚要大声斥责,还没张口便听见赵和立在亭前说道:“寻了你这半晌,原来你在这。”
此言一出,众人皆齐齐望向立在亭外的赵和。他今日穿了一件鸭卵青颜色的绸质曲裾深衣,又束了白玉冠。温润的让人觉得与往日里那个冷漠刻薄的赵和判若两人。
亭内众女还在猜想这个温润俊公子是在跟谁搭话,都期盼着也许是在跟自己搭话一样期期艾艾的看向赵和。却见赵和朝着亭内刚刚拍案而起的萧凌英伸出了手,那手匀净细长,骨节分明。看的又是一波少女春心荡漾。
只听赵和温柔的说道:“那边有朵菊开的正好,走,我带你去看看。”
萧凌英看着眼前的赵和,好似耳边所有的嘈杂都淡化了去,这世间只他们面对面两个人。
她缓步走下亭来握住了那手,一股冰凉之感传进手心,似乎也驱散了这令人难忍的暑热。
赵和牵着她一直走进花丛深处,看的亭中众女皆是捶胸顿足,嫉恨萧凌英捷足先登。
走了一会儿,离着人群远了一些,层层花树已经遮挡的看不见了人影,连声音都已听闻不清。
赵和在此时忽然撒开了手,令还沉醉在赵和温润模样里的萧凌英一惊。
“赵和,”她站定叫住了还在往前走的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我竟不知,你何时有如此的好心,肯在我被人奚落之时帮我?”
赵和听闻这话转过身来,看着眼中带着刺痛的萧凌英,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过分。他语气上不觉矮了一截儿的回道:“我见你被阮紫娴欺辱,便帮你……”
剩下的话堵在喉间,赵和有些愣怔的看着眼前忽然哭了起来的萧凌英。
手足无措。
泪珠子一颗颗滚落,萧凌英就站在那花丛中无声的流泪。她哭得很伤心,好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他是没见过他姐流泪的,也不曾见他母亲哭过。此时此刻,不知道怎么,他好想上去抱一抱她。
他看着眼前十分失望与无助的萧凌英,她的眼泪映进他的眼底,竟也同样酸涩。赵和皱紧了眉头,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下,终是没有忍住,上前把她轻轻的拥在了怀里,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萧凌英一只手拽着他的一角,终于哭出了声来,她说:“赵和啊,我父皇不在了……我父皇不在了……”
先皇除了是皇帝,也是她的父亲啊!
赵晏平拉着陆墨的衣角晃荡于花丛中间,嘟囔道:“什么时候吃饭啊,我快饿死了。”
陆墨反手抓住了她的手,拉倒眼前来说道:“一会儿宴上,皇帝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知不知道?”
“说什么?”赵晏平扬着脸不甚在意的看着陆墨。
陆墨看着她那那双灵动的眼,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道:“我估计皇上会以要我纳妾来要挟你,以达到你平息德盛楼这件事。”
赵晏平听了这话,立即将手从陆墨手里抽回,脸色严峻的看着他。
这样的事特么的不早说?
非得等到这时候再告诉我好让我自乱阵脚是怎么着?
赵晏平怒气腾腾的看着眼前的陆墨,真想上去揍他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我实在是攒不到三千了~~~

☆、《晏晏余生》之十六

陆墨早就知道她会是这般反应,安慰她道:“我自有应对,你不必过于忧心。”
“忧心?我忧心的还少吗?!”赵晏平不禁咆哮道。
陆墨听她这样大声,连忙低声安抚道:“不少不少,你小点声。”
“我为什么要小声!我有什么过错你要纳妾?”
陆墨无奈扶额:“我就是怕你这样才提前知会你一声,都说了我自有应对。”
赵晏平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走了。
酒过三巡,阮进忠将阮紫娴叫到了御前。皇帝干了杯中的酒,酣畅的舒了一口气。对着下面众臣说道:“丞相夫人赵氏,德行上佳,济世慈悲,誉满天下。早前多人就为此上奏,朕阅毕深感欣慰,有此等人物生在我大封,实属是我大封之福。有此等人物辅佐我丞相,实属是丞相之福。今日,朕便准了众卿之请,敕封赵氏为一品诰命夫人加爵,以昭告天下。”
赵晏平面上波澜无兴,十分镇定的接了旨。
皇帝看着下面谢了恩的赵晏平,眼角带笑的说道:“赵氏啊,如今你可是正经的诰命夫人了,以后见了朕可不要在自称‘民妇’了,否则,叫朕以为你嫌朕给你封的爵位不够高呢!哈哈哈哈。”
“臣妇遵旨。”赵晏平依旧面无表情的回道。
“既然今天封了一品诰命夫人,以后你自当为上焱城中的命妇们做个表率。女子嘛,自然最主要的是相夫教子。你同丞相成婚也快一年了,子嗣上还没有动静,着实是应该着急些。”
赵晏平竖耳听着,没说话。
皇帝接着说道:“朕听闻,光是荣昌钱庄下面的铺子就有五百多家,你一个女人家怎么可能顾得过来。更别说是替丞相绵延子嗣了,二者不可兼顾总要有个取舍才行。”皇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赵晏平嘴角隐隐的翘了一下,问道:“你觉得呢?赵氏?”
赵晏平听到这里眸色骤然一冷,话说的这么明显了,要钱还是要人,只能选一个。
陆墨正抿紧了嘴唇立在一旁,面上是赵晏平看不透的神情。大概他也没想到皇帝是如此咄咄逼人的逼着赵晏平,在钱和他两个身上做个选择。
铺子虽然早已经让纪宁将账面做好,但恐怕不能撑个多长时间。但若是因为这个放弃了陆墨,虽然只是纳妾,恐陆墨从今以后同她会渐生嫌隙,背心离德。
若是舍了铺子呢?只怕是没了钱便没了势,从此往后,便任由他人拿捏了。即便是守住了陆墨又怎么样呢?
一阵沉默之后,皇帝又逼问道:“赵氏,你可有个取舍啊?”
赵晏平闻言抬头看了看坐在上面鎏金九龙穿云龙椅上的皇帝,越看越是憎恶恶心。两样都是她的东西,他居然偏要她拿个取舍。
赵晏平刚要怼回去,却听得一旁的陆墨说道:“禀陛下,臣夫人从小经商,几十年来才得如今之局面,臣自然是不舍得让她就这样撒手不管的。”
皇帝是没想到陆墨会表态的,他可能猜出他今天的举措私下同赵晏平商量,但亲自站出来表态,这是皇帝没想到的。
难道说,陆墨根本没猜到他会走今天这一步?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是他高估了陆墨了。
“既然如此,”皇帝沉吟道:“赵氏一人自是难以□□,爱卿如今已过了而立之年膝下还无一儿半女。今有一良缘与你,正是太师独女阮紫娴。年龄上虽然正是时候,与你做个妾室本也委屈。但念在她从前有错在先得罪了赵氏,并且对你是一片痴心。太师便也首肯了。”
话说到这里,就连一旁看着的萧凌英都忍不住了。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惊得明王都一愣。
坐在一旁的赵和嘴角生硬的扯了扯,也不知对着谁说道:“事情做到了这个份上,若还是置身事外,真是教人不得不想一想,是不是信错了人。”
萧凌英一脸疑问的歪头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感叹感叹世道而已。”
明王却听完了这话,轻轻的将酒杯放到了桌上,然后收进了五指,掌心刺痛。
十月算得上是深秋了。
门口的梧桐叶子日渐枯黄,一天掉落几片,却总有些摇摇欲坠的一直黏在枝头不撒手。
看了叫人心生烦闷,真想一下子撸光了图个干净。
赵晏平自从上次百菊宴回来之后已经同陆墨冷战了将近一个月,陆墨一开始还热脸贴冷屁股的哄了她几日,只不过仅仅是那几日而已。
之后的这么多天,两个人居不同室,甚至现在,连饭都不一起吃了。整日里,也见不上一面。
萧凌英倒是怕赵晏平想不开似的,日日都来陪伴,有时候一起说说话,有时候只是她算她的账,她绣她的花。
四喜媳妇一直伺候在赵晏平身边,德盛楼一直废在那里,她也无事可做。以前总是没见过世面,作女儿时只是帮着父母料理料理家中,照顾弟妹。嫁了人便服侍公婆相夫教子,左不过出不了这道院门。
可自从跟了赵晏平经手了德盛楼诸事,叫她再回到这柴米油盐锅碗瓢盆中来,她倒是有些惆怅了。
她家大人要纳妾她是知道的,本来一开始还期盼着大人会一心向着夫人。可是这么些天下来,看着两人冷战的如此坚决,四喜媳妇倒觉得即便是二人和离了,她也是要跟着夫人的。
四喜这时候匆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一看见她便说道:“快去禀告一下夫人,大人喝醉了,正往这边来呢。”
四喜媳妇一愣,随即赶忙朝着主堂走去。
赵晏平正在一一翻阅纪宁这几日忽然给她寄过来的一堆信件,听到四喜媳妇说的话有些懵然。
还不容她理解理解,只见赵和扶了陆墨正朝着寝室走来。
陆墨紧闭着眼,面色酡红。赵晏平刚要接过便被一阵浓厚的酒气熏得一阵头晕。
两个人将扶着将陆墨弄到了榻上,这才喘了一口气。
萧凌英见赵和也来了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也走了过来。
赵晏平脸色很难看,只见她回头朝着四喜媳妇问道:“今天是几?”
“十月十七,夫人。”
十月十七,今天不就是阮紫娴过门的日子?这么大好的日子喝成这样倒在她床上做什么?!
真是教人躲都躲不开。
赵晏平没好气的朝着赵和问道:“跟谁喝得酒?怎么喝成这样?”
“这你就不用管了,快给他擦洗擦洗吧,我看着都觉得难受。”赵和皱着眉说道。
“叫四喜打盆水来。”赵晏平吩咐道。
四喜手脚麻利的打了水来,四喜媳妇拧干了帕子递给了赵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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