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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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是他老婆-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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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易一边开车一边说:“你怎么不叫我哥哥。”
林欢喜立马说:“你个三四十岁的老男人叫什么哥哥,也不害臊。”
“那我提醒一下,你今年25了,老阿姨。”
“老男人。”
“老阿姨。”
“老男人。”
“老阿姨。”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怼着,林欢喜最先受不了,忍不住骂了句:“幼稚鬼。”
他忍不住抬手在她头上摸了把:“乖。”
车子平稳开着,很快抵达预约好的医院。
二人将脸遮挡严实后,这才下车。
保险起见,景易给林欢喜预约的是全身检查,一套程序下来已过了一上午的时间。
“头部淤血已经散了,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景太太还是没有记起来吗?”
放下手上单子,主治太夫问着林欢喜。
林欢喜摇摇头:“没有,努力去回忆头会很疼。”
“这种事情记不得,要循序渐进,不必去勉强。”
林欢喜紧了紧手指,说:“医生,我会不会永远都记不起来?”
她问的很小心,又很忐忑。
“这种事情不好说,有的人只用了一个月时间恢复,也有人用了半年,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她不由看了景易一眼,而后深深垂下头。
从医院出来正是艳午高阳。
“你中午想吃什么?做饭已经来不及了。”
“景易。”
这是林欢喜从出院以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比以往都要认真。
她唇瓣紧抿,上前几步到他面前:“你之前说……都是我在追求你对不对?”
“嗯。”
“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迫于无奈和我在一起的,又或者是我经常出现,你习以为常,又刚巧身边缺个人,所以才和我结婚。”
景易蹙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可能不是真的喜欢我。”
相处这些天下来,她已差不多清楚景易的为人。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确很有魅力,有钱又英俊,尽管嘴巴毒,说话不好听,行为上却无比绅士,从不吝啬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对她倾注了所有的温柔。
她也有点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可是……
“你之所以不离开我,八成是为了责任,你身为我丈夫的责任。”林欢喜继续说,“可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我要是永远想不起来,你要永远担负这种责任吗?就算你愿意,我可能……也不会愿意。”
她迷迷糊糊成了这个男人的老婆,又迷迷糊糊和他亲了嘴,上了床,她承认被人呵护的感觉很好,可林欢喜内心始终忐忑,她觉得她不应该这样不明不白的和他生活在一起。
“我以为我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林欢喜轻轻叹气:“随便你吧,我知道你把结婚证藏起来了,反正我也离不了婚。”
她耷拉着脸钻进车内,支撑着下巴目视窗外。
景易跟着上车,他没有任何行动。
“怎么不开车?”
景易双手平放在方向盘上,手背青筋凸起:“我不想强迫你什么。”
他似是妥协一般:“林欢喜,半年后,你要是还坚持现在的想法,我就和你离婚。”
林欢喜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啊?”
他看向她的双眸:“在这半年内,你履行你妻子的责任,我履行我丈夫的责任,我不准你再提离婚两个字,可以做到吗?”


第021章 
林欢喜没想到这个固执的男人会这么快妥协; 半年对林欢喜来说眨眼即过; 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个提议。
不过……
林欢喜望向他:“那我们要约法三章。”
“你说。”
林欢喜一脸严肃:“第一:不准公布我们结婚的消息;第二; 这半年内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第三……”林欢喜加重语气; “这是很重要的一条; 你一定要听好。”
他幽深的双眸突然看了过来,眸底满是认真:“我会好好听着。”
林欢喜耳根微红:“第三,我不愿意的时候你不能随随便便碰我; 除非我想。你可以接受吗?”
“……”
很明显的霸王条款。
景易自然不接受:“前两条我同意,第三条我有意见。”
“你有什么意见?”
景易说:“你要是天天不愿意; 我会死的。”
“……”
想想也是,都说三十如狼; 四十如虎; 景易一个大男人肯定忍不住,要是忍不住做出什么来……对她来说也不划算。
林欢喜决定妥协:“那……一周两次?”
景易毫不犹豫:“不行。”
林欢喜弱弱伸出三根手指头:“三次?”
他再次摇头:“不好。”
她皱紧眉头:“四次……不能再多了。”
他没说话,显然是不乐意。
林欢喜咬咬下唇,再次妥协:“那你说你想怎样。”
“这种事我也说不准,我看就自定义吧。”
“自……自定义?”
这是什么新奇的选项?男欢女爱还有自定义?
景易笑看她:“我们可以一周三次; 也可以一周四次; 不用非要加个限制; 可以吗?”
林欢喜思索片刻,觉得不亏,于是点头:“好。”
他笑容更深,不得不说内心十七岁的小姑娘就是好骗; 到时候一周六七八次,她还能管得住他?
达成协议后,景易准备带着林欢喜去餐厅用餐,正要发动引擎,电话突然进来,来电显示是母亲。
景易唇角弧度渐渐收敛,盯着手机没有任何行动。
振铃快要结束时,景易接通电话。
“妈。”
妈?
景易的妈妈?
她婆婆?
林欢喜不由自主乖巧坐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音。
“在忙吗?”话筒那头传来个很是温柔的中年女声。
“准备带欢喜吃饭,怎么突然打给我了?”
景妈妈说:“欢喜怎么样了?身体好点了吗?我一直想去看看,可你爸他……”
“已经没问题了。”景易打断她,“还有什么事吗?我正在开车。”
景妈妈听了,没敢再嘘寒问暖:“你徐叔的女儿从海外回来了,后天要举办一个酒会,也邀请了我们家。你今天就带着欢喜回来一趟,顺便看看你爸,大半年没见他也想你了。”
景易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可是我还有几个通告,你和我爸去不就好了?再说……欢喜刚好些,我不太想让她去那种场合。”
“你就回来一趟,省的你爸又唠叨,就这一次,听话啊。”
景妈妈生怕景易拒绝,没等他再说话,啪嗒声挂断了电话。
望着黑掉的屏幕,景易呼出口浊气。
扣好安全带,景易缓缓发动引擎:“我们去吃日料吧。”
“你妈妈让你回家?”
“嗯。”
“可你好像不是很乐意。”
景易不语。
他何止是不乐意,是非常不情愿。
景易生在,他的父亲景敬岩是著名的国画大师,母亲聂兰担任大学教授。景易的父亲较为古板,一直想让儿子继承衣钵,奈何景易没等毕业就进了娱乐圈,景易因此和家里决裂。后来因为聂兰从中调和,父子俩的关系有所缓解,直到听说景易背着他们和林欢喜结婚。
景敬岩本身排斥娱乐圈,更不会接受家庭普通,又同是那个圈子的林欢喜嫁到他们家,于是,父子俩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僵硬。
倒是聂兰比较喜欢林欢喜,觉得这个女孩儿长相艳丽,又善良能干,配她儿子足以。
“放心,我会想办法拒绝她的。”
林欢喜双眸看向窗外,说:“回去吧。”
“嗯?”
“他们再过几年就老了,该谦让就要谦让,该哄就要哄,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你说呢?”
林欢喜失忆后感悟颇多,尤其看到妈妈眼角的皱纹和父亲两鬓生出的白发,顿时感受到了时光的可怕。
“你回去会受委屈的。”
景敬岩一直不喜欢她,要是这次回去,八成又会给林欢喜白眼看,他于心不忍。
林欢喜听后,很是坦荡:“反正我们现在是契约关系,我又不会受什么委屈。”
如果她还记着对景易的爱,也许会受委屈,然而她失忆了,景易的父亲不管对她说什么过分的话,做什么过分的事她都不会在意。
景易听后,一方面被她的善解人意感动,一方面被她那句“契约关系”弄的心痛。
“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回去?”
“确定。”
“好吧,但是回去后,你要隐瞒失忆的事实,尽量跟在我身边,少说话。”
景敬岩本身就不喜欢林欢喜,要是知道林欢喜的心智回到十七岁,还不爱他了,绝对会从中作梗,使用手段让他们离婚,那绝对不是景易想看到的画面。
林欢喜点点头:“你放心,我绝对会沉默是金的!”
*
景易的家乡在江城,处于A城隔壁,坐飞机不过两个小时的路程。
他们抵达江城已是晚上八点,这座城市没有A城繁华,却有着最美丽的夜色,所以被称为夜景之都。
出了机场,景易拦下一辆出租车。
“木槿山庄。”
景易侧头,林欢喜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困倦之意,他眼神逐渐柔和,揽着她的头靠上自己的肩膀:“睡会儿,要好久才到。”
她是真累了,也没客气,缓缓阖上眼帘。
前方的司机透过镜子打量着二人。
避免引起不必要麻烦,他们出门前做好了十足的伪装,除非摘下眼镜,不然绝对认不出他就是影帝景易。
“那个是私人山庄,你们是去看亲戚?”
“嗯。”景易没多说,淡淡应了声。
见他沉默寡言,司机识相的不再多嘴。
车子徐徐行驶,渐渐地,两边的车水龙马消失,平原与树林取代高楼大厦。
江城的夜色浓烈而又寂静,没了大楼遮挡,悬于天边的玄月格外明亮。
林欢喜呼吸平稳,双手不由自主环上他的臂膀,陷入沉睡。
他将她头顶的帽子拿下,好让她睡的舒服一些。
又过了二十分钟,出租车在门前停下。
“先生,木槿山庄到了。”
“开进去。”
景易先前已和家里打了招呼,此刻门卫看到外面有车,立马想到是景易带着太太回来了,二话不说将大门打开。
木槿庄园建在半山腰上,占地面积颇大,庄园内部除住所外,还私设了各种庭院景观与独立花园,再加上庄园有些年头,每年有不少投资商想出大价钱购买这栋山庄。
付了车费,景易轻轻晃醒林欢喜:“到了。”
听到声音,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走吧。”
林欢喜揉揉蓬松的双眸,跟着景易下了车。
在接触外界空气的一瞬间,林欢喜不由打了个冷战,睡意顿时消散。
她环视一圈,远离城市喧嚣的山庄建立在山峦和茂密的草木间,夜色将一切景色遮盖,唯有房屋里的灯光散发着暖人的温度。
“这是你家?”身处庄园的林欢喜有些不确定的问。
“不,这是我父母家。”说着,景易拉起林欢喜的手。
“你家好大……”
她原本以为庄园是小区的名字,哪成想真的是庄园。
推门而入,温暖瞬间驱散夜里的凉意。
景易将随身的行李放在一边,摘去墨镜和口罩,又帮林欢喜将脱下的外衣挂在衣架上。
“景易回来了?”
林欢喜顺着声音看去,从楼上走下的女人非常有气质,藏青色的旗袍勾勒出她身体的曲线,一头黑发盘起,脸上是毫不加掩饰的欣喜。
“欢喜好点了吗?妈妈听说你出事儿,一直想去A城看看你,可课程繁忙,家里又出了点事儿,怎么都脱不开身。”说着,聂兰亲热的拉起林欢喜的手。
林欢喜能感觉出聂兰对她的喜欢和关心,然而一想到她失忆的事,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
“妈,我们没吃饭呢。”景易边说,边将林欢喜的手抽了出来。
“看我都糊涂了,等我去给你们做点饭,你们先休息一下啊。”
“嗯。”
等聂兰的身影消失后,景易才小声开口:“她很喜欢你,总说能娶到你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觉得也是。”
后半句声音清浅,却被林欢喜听得真切。
她心中猛然生出小小地悸动,又很快消散。
“回来也不提前打电话让人去接你。”
这次出现的是景敬岩。
林欢喜看到景敬岩的第一眼就觉察出景父对她的不喜和冷漠。
景敬岩今年六十岁,不言苟笑,气势威严,眉眼间和景易有些相似。
他像是没看到林欢喜一样,继续说:“你妈要是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一辈子不回来了?”
“我没有这样说过。”
景敬岩冷哼一声,斜睨林欢喜一眼,言语中透着浓郁的不快:“为了个女人和你爹分家,看看你成什么样子。”
景易听后,看着景敬岩的眼神顿时冷淡起来。
他伸手将林欢喜搂在怀里,声线依旧平稳:“我回来是想看看您和母亲,如果您非要和我吵架,那我只能带着我妻子离开这里。”
此时聂兰已经从厨房出来,父子两人剑拔弩张,显然产生了冲突。
“你这是干嘛呀?儿子刚回来就吵,有什么好吵的,去喂你的乌龟去。”聂兰白了景敬岩一眼,又笑眯眯看向他们,“饭做好了,快去吃吧,吃完早点睡。”
景易也不想和景敬岩待在一个空间,揽着林欢喜自饭厅走去。
聂兰为二人盛好饭,说:“ 欢喜不要在意,你爸就是那个死德行,驴脾气,他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这次要是敢说什么,我肯定会帮你教训她的。”
聂兰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也当过媳妇,当媳妇的时候没少遭受婆婆的白眼和刁难,她很清楚那种滋味。后来有了景易,想着一定不能委屈了未来的儿媳。所以不管景敬岩说什么,她始终对林欢喜视如己出,甚至对她的好超过了对景易的好。
“多吃点。”聂兰亲热无比的给林欢喜夹着菜,“欢喜瘦了不少,在家的时候,景易是不是不给你做好饭?”
林欢喜握着筷子的手顿住,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从她出院到现在,做饭的好像都是景易,每餐荤素搭配,色香俱全,她一吃就是两大碗,怎么着也不可能瘦了。
“没有,景先……”林欢喜眼珠子转了转,匆忙改口,“易哥把我喂的很好。”
喂……
景易不由抿唇轻笑,他轻咳声掩饰笑意:“是喂得很好,可惜她从来不喂喂我。”
和景易相处这么几天下来,林欢喜已经懂得分析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很快,她明了意思,脸上不由飘起红晕。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欢喜如是说。
“就是说。”聂兰听不懂两人的画外音,不满瞪了景易一眼后,说,“现在的男人就是被惯的厉害,以后景易要是对你不好,惹你不开心了,你打电话告诉妈妈,妈妈一定帮你教训他。”
林欢喜扒拉着饭,笑得狡黠:“你这样说了,他肯定不敢对我不好。”
聂兰弯弯眼角,不由摸了下她的发:“你们先吃着,吃完就去睡,我去看看他爸。”
“好,辛苦您了。”
聂兰走后,偌大的餐厅只剩下了他们。
想起刚才聂兰对她的态度,林欢喜不由说:“你妈妈可真好。”
“只对你好。”
照聂兰的话说,林欢喜随了她的眼缘,第一眼看见就喜欢的紧,除了林欢喜外,她不会让其他女人当她的儿媳。
他的母亲喜欢且疼爱着他的女人,这是让景易唯一欣慰的事。
*
翌日一早,聂兰将第二天要穿的礼服送到他们房间。
聂兰为林欢喜定制的酒会晚装非常精致漂亮,水蓝色的长裙直到脚环,镶嵌在领口的花朵碎珠仙气十足,林欢喜一眼看见就无比喜欢。
“你带欢喜好好转转,上次她来我们家只待一会儿就走了,也没四处看看。”
上次还是见父母的时候,当景易宣布要和林欢喜结婚时,景敬岩大怒,最终两人不欢而散,算起来这是林欢喜第二次来这里。
聂兰替两人出着注意:“要不去后山的湖泊钓鱼?那儿的风景也好。”
景易扭头问她:“要去吗?”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林欢喜点头应下:“好呀。”
两人换了身衣服后,一起离开房间。
春日的木槿庄园恍若仙境,依山傍水,重峦交叠,远远看去似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二人并肩走在鹅卵石铺制的小路上,两边的柳树已长出森绿的枝丫。树影斑驳,她的步伐轻快。
景易不由侧头看着身边的林欢喜,她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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