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逸一被他碰就软了腰酥了身,兼之敏感的手指,只有无力地靠在他身上,眼里早已化开一汪水:“别……”本想着强硬一点,却使不出力,更别提什么气势了,甚至有些乞求的意味,“下次给你留,别在这里……”
迄今为止,路西法一直照顾他的感受,只在床上,暗处做,厨房这种地方他想都没有想过,太超纲了。
“小逸更甜,可以代替。”路西法放过他的手指,吮着他脖颈上白嫩的皮肉,“想吃你。”
简逸心惊胆战,生怕他留下痕迹,微微挣扎:“,别重了,我下午还要出去……”
路西法皱起眉,手下动作都变缓了:“去哪儿?”
“要去正式交接工作啊。”简逸嘟囔,“局长通知了,让我下午过去。”
他休养了几日,总算缓过来了,惦记着自己的分内之事一点都没做,可不能再跟对方胡来下去。
路西法顿时不高兴了,不满地哼了一声,下口有些重,甚至捏了下挺翘的小简逸,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就该把你关起来,谁也看不到。”
这才几日,简逸就盛开得越来越昳丽娇艳,沾水的眼眸根本不能让人瞧见,尤其在床上的风情让人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路西法简直越吃越不满足。
简逸无奈地转身勾住他脖子,主动去吻他,声音因为喘0息断断续续:“你轻点……嗯……就在这里……下,下午让我出,嗯,出去……”
路西法这才有点满意,低头在他淡粉的唇瓣舔0弄染色,望着他渐渐绽放,才道:“不准在外面哭。”
简逸认为他莫名其妙,含糊不清道:“我在外……有什么好哭的……”
“就是不准。”
这时候的堕天使总是很任性,简逸只能顺着他:“嗯……”
“也不能跟人过度接触。”
“嗯……”怎么不让他话也别说。
“话也不准说。”
“嗯……”一声“嗯”在尾音急剧变调,简逸突然被抱上案台,慌忙抓紧他的衣服,没遮挡的部分碰到冰凉的瓷砖激得他一颤,其他地方却是火热,冰火两重天让他羞耻到极致,“唔……你把光变暗啊!”
厨房光线如期变暗,简逸终于安心,路西法依然没有放过他,话语中带了几分狠戻,仿佛那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不然就关起来。”
……这种时候的堕天使占有欲太可怕了。
简逸也不知哪来的脸皮,竟大着胆子用脚去勾蹭小路西法。
路西法如愿以偿。
* * *
因着简逸配合,路西法没有折腾他太久,而且大发慈悲要去地狱解救吉恩斯。
简逸自然很高兴,对他又亲又抱黏黏糊糊,差点又被就地□□。
临走时路西法给了他一个纯黑的十字架,十字相交的地方有一个血红的“L”字母,想了想又添上银链子让他挂在脖子上。
简逸惊讶地接过:“这个,干什么的?”
“防吸血鬼。”路西法冷漠道。
简逸:“……不需要防他吧。”
“谁都得防。”路西法亲手给他戴上,塞进他的衣襟里,“谁都不能靠近了。”
简逸只当他是情动时兴起,没想到真的要实干,有些哭笑不得:“你是要孤立我。”
路西法吻了他一会儿,把他送到了一条街前。
* * *
“宣传部正副部辞职了。”李元商笑眯眯地跟他说,“所以现在比较缺人,我们昨晚开了会,认为你比较适合补个职位,暂时可以担任副部。”
简逸受宠若惊:“这……不大好吧?”副部长这么高级的领导位置,怎么能让他一个连大学都没有毕业的初学者担任,不能因为局长是他的网课老师就这么走后门啊。
李元商笑道:“不要紧张,这是我们一致讨论的结果。”他见简逸有些局促,安慰道,“不用妄自菲薄,你的成就比许多人都杰出得多。”
简逸疑惑,除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师父的卦象外,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能力。
“可能你不知道,你稳住了吉恩斯大人,促进了东西经济贸易往来,今年我们国家经济发展比以往都要迅猛。”李元商说,“而且你跟路西法大人……关系密切,使得东西和平问题在很长时间内都是稳定的,更是维护了我国安全,解决了东西部分政治问题。”他语重心长道,“更何况还有你师父的预言,我算了下,快要到了。”
简逸都惊呆了,局长就是局长,竟然一下子上升到世界经济政治方面。
“所以我们认为,让你来填补空缺再适合不过。”李元商最后总结道。
辞职的宣传部正副部是一对夫妻,而且是两只凤凰,在等他做交接工作,按理说这等神兽不该呆在人间,但据说是为了稳定国运他们留了下来,现在国泰民安,神兽也不愿再待下去,希望继续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简逸原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职位已经够高了,上一任还是神兽,不过神兽们很随和,一男一女一边交接一边跟他吐槽:“宣传部一共就我们两个人,一个副部一个正部。你以为是你能力出众才让你来吗?你错了,是因为没有人愿意来。”
简逸:“……”
“我们这是冷部门,没福利,没工资,公务员基础待遇,就听着好听,当初就是让我俩挂个名,震慑一下小崽子们。”男凤凰凤鸣解释,“现在的修士精怪没几个喜欢干这个的,就算有也都喜欢往联合会跑,那里福利好。”
“工作也很轻松。”凤舞道,“就是宣传社会主义,发扬主旋律,最大的权力就是收别人的思想报告——你是党0员吗?”
简逸羞愧道:“我还是积极分子。”
凤舞说:“没关系,很快就转正了。”
果然没有人来,正部长还是拉了一个小黑屋的僵尸顶替。
简逸一看僵尸居然是故人,正是沉幽,李元商很会选人,这可找对了。
沉幽见到他也很高兴,拉着他唠唠叨叨了许久,拍着他的肩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你放心,我一定向上面推荐你,让你早点加入为人民服务的队伍中来!”
简逸被他的热情感染了,顿时觉得任重而道远。
* * *
交接工作不多,但简逸出来时已经暮色四合,绚烂的晚霞铺满了整个苍穹,层云翻滚,像是凤凰展翅翱翔而过,抖落多彩华丽的尾羽将其浸染,洒下万丈金光,玫瑰火红橘黄各色尽数交织,又由远及近有条理的分开,美得炫目,他瞧着欢喜,忍不住拍下来,等路西法回来给他看。
简逸最近一直跟路西法过着没日没夜的日子,十分怀念人群和热闹,便跟随熙熙攘攘的人流,独自逛会街,看到有趣的东西就买下,总想送给路西法什么。
满心想的都是他,故意躲都躲不掉。
好在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想了。
眼见天越来越黑,也沾满了活人气息,简逸打算回家,还没走几步,便听到有人喊他:“阿逸。”
他一愣,闻声望去,竟然是自从上次失约后就没有见过的黎谦。
他都快把这个人忘了,毕竟现在各过各的,生命中不会再有密切往来,他并不在意。
简逸这才想起,当初是他把人骗到怀邑上学的,如今在此地见到也不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算账了算账了。
☆、第四十七章 被室友惩罚的男大学生
旁边就是家咖啡厅; 黎谦邀他进去坐坐; 他没有拒绝。
他近日因着跟路西法敞开心迹,心情大好,每天都腻着宠着,幸福得无边无际; 就连过往种种阴暗都淡了许多,对于黎谦更是尚存学生时代的温情,遇到交流一下他并不排斥。
黎谦看起来沉郁许多,比上次见到时还要颓唐,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简逸点了杯香草牛奶慢慢啜着; 先问了他:“上次你没来学校吗?”
“来了。”黎谦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嘴角微微扬着,然而只限于扬起,脸上并没有一丝笑意。
距他上次见到简逸不过数月,那时他还是同高中时代没太大区别; 温顺内敛,尽量不引人注意,此时虽然乍眼一瞧变化不大,但细细看上两眼便会发现他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由内而外都满是愉悦和甜蜜; 怎么都遮不住,仿佛褪去了灰色表衣,从骨子里散发出明媚和昳丽; 让他突然想起一句话:美人在骨不在皮。
全是别人带给他的……
“那为什么我没看到?”简逸问,香草牛奶放多了糖,就连他这般嗜甜的都感到甜得腻人,便放下不喝了。
黎谦没有回答,而是望向玻璃墙外,能看到真实的匆匆行人,还有投射到墙上的虚无的自己的镜像:“听说,你跟路西法在一起了,是吗?”
简逸心头一跳,天天都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但他还是会本能地心跳加速,害羞不已:“嗯。”
黎谦还是微笑着的,努力控制着声音不泄露太多情绪,尽量温和道:“为什么,你不是讨厌同性的吗?为什么能接受他?”
他亲手撕下自己幻想的流言假相,露出残酷的事实,在自己心口留下道血淋淋的伤痕。
简逸垂眸用勺子搅着牛奶,太腻了他不想喝了,语气是抑制不住的温柔和愉快,比杯中的饮料还甜:“不知道,就是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
他的话每个字都是柔软的七首,并不锋利,却淬了毒,一刀一刀细细割着黎谦里里外外每一处,比“来个痛快”要残忍上千百倍。
黎谦抓紧手中的杯子,只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痛的,导致他声音也在微微发颤:“那我呢?你就没有想跟我在一起过?”
他也不想吓到简逸的,只是当时年少气盛,戾气未消,可想弥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明明他才是陪了简逸数年的人,却是天壤之别。
只错了一步而已啊。
简逸迟疑道:“我只当你是好友。”
黎谦“哦”了一声:“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吗?为什么路西法就有?”
他明明是笑的,却比哭还要心碎,简逸到底软心肠,不忍见到他这副表情,然而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刚张张嘴,却听见瓷器炸裂的声音,引起屋内一阵惊呼,一看是黎谦捏碎了手中的瓷杯,满桌碎片,扎得他一手血。
服务生慌忙过来问情况,黎谦淡定地说无妨,将碎瓷片用手拢起来。
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往下淌,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简逸拿了纸巾递给他,皱皱眉:“你又何必……”
黎谦望向他伸过来的手,神色微动,眼眶有些湿润。
他还没回应,便觉得滔天的威压倾泻而下,让他猝不及防双膝着地,浓重的黑暗也随之降临,遮住了星月,以及火树银花的这座城市。
唯一可见的只有这咖啡厅里昏暗暧昧的黄色灯光。
只可惜他看不到了。
周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所有的人保持之前的姿势表情不动,黎谦更是凭空消失,只有机器没有停止运转,舒缓悠扬的音乐还在继续。
收拢双翼的堕天使显然处于盛怒之中,不分青红皂白便将还没反应过来的简逸压在座位上,如同暴风雨一般激烈的吻落下,简逸觉得唇瓣被撕咬得生疼,口腔里也被搅进淡淡的血腥味,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唯有本能地勾着他的脖子,顺从他的意思,希望能先将人安抚下来。
瞳仁血红的路西法绝不止于面上的惩罚,他很快当众将简逸的衣服撕裂,碎片零散挂在身上,哪里都遮不住,简逸都惊呆了,眸里泛出水色,紧紧搂住他企图将身体挡起来,这可是公共场合,就算,知道那些人都看不到,心理上是完全接受不了的……
他连平日在家做都得挡住光,此时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接受范围,挣扎着哭着喊路西法,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如此对待自己,路西法不为所动,抱起他一手托着他的臀0部,一手揽着他的腰,将他抵在透明的玻璃墙上,低头咬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一走,就来见旧情人?嗯?忘了自己是谁的人?”
简逸是真的怕了,哭着推搡他哀求:“回家做好不好,我们回家……”
背后冰冷得让他浑身都在颤抖,被定格的路人的目光仿佛真的凝在他身上,他几乎崩溃。
“就在这儿,让所有人都看着。”残酷的堕天使无情地拒绝了他,“这是惩罚。”
“我没有,嗯……”简逸捂着脸抽泣着,“就是……嗯嗯……路上碰到了,只是朋友……啊——”
尾音急促一转,路西法在明雪堆砌间娇滴滴盛开的粉梅上惩罚性地啃咬,简逸受不住刺激,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有哭泣和喘0息,带着被欺负狠的委屈刺激,却是比平日更加诱0人,好在路西法还有点良心,知道等他松软湿润了才进去,没有让简逸受到实质性的疼痛。
“朋友也不行。”路西法于皓雪上留下艳丽的痕迹,“不准见他。”
他本来就对黎谦嫉妒得冒火,刚回来看到简逸居然在跟对方悠闲自在地约会,还要牵手,更是疯魔了,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
“不会了……”简逸哭道,说话断断续续,“我,嗯……答应你,绝不见,唔,不见他……嗯,菲尔哥,你慢点,求你……”
路西法往他希望的相反的方向发展,粗暴又残忍,简逸都觉得自己被玩坏了,到最后大脑都是一片空白,行事只依赖本能。
也不知在咖啡厅呆了许久,路西法终于肯带他回家,简逸刚想喘口气套上衣服,路西法却没有给他机会,反而开了客厅的灯,将他压在客厅的桌上继续。
简逸知道他在吃醋,肯定很生气,只有捂住脸极力受着,等他快点冷静下来,尽量不去在意明晃晃的灯光。
可路西法似乎是冷静不下来了,桌子都是小意思,从沙发到阳台,基本上家里就没有哪处被放过的,而且逼他说羞耻的话,每一声都得喊“老公”,喊错了就是变本加厉的惩罚。
简逸一次又一次被刷新下限,到最后根本不知道底线为何物,可能所有的节操都赔在了这上面。
实在是太过分了,简逸被折磨得不行,哭着想,就算是自己见人在先也好过分。
简逸这才知道堕天使有多可怕,他平日跟自己的□□有多温柔体贴,足足一个月就是吃和做,偶尔停下来让他休息片刻补充体力,没过多久又翻出新花样,他筑基的身体也终于受不住昏了过去。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段时光,究竟是噩梦还是酣畅淋漓,应该生气吵闹还是恐惧逃离,反正他是吓坏了,醒来后路西法倒是恢复正常,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任劳任怨,简逸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整个人都是半傻不傻的。
然后虚弱又傻的他在对方的悉心照料下渐渐想明白了,路西法他,他就是,就是借着吃醋的劲儿把自己平日不愿意的、他很有兴趣的方式都试个遍!
他湿着眼睛问对方时,路西法就假装没听见,一本正经地扯开话题,问他想吃什么,他出去买。
果然就是这样!
好脾气的简逸也气得不行,骂又骂不出来,打也打不动,索性直接不理人,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任凭路西法百般哄着也不出声,逼急了就来一句“不想看到你”。
他这次实在太过了,都是自己平日太好说话,简逸已经打定主意绝不能轻易妥协,不然谁知道他以后还会干出什么事。
路西法没有继续哄,似乎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沉默了片刻问:“真不想看到我?”
简逸没有察觉出不对劲,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想。”
路西法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发:“那我走了,等你气消了找我再回来,嗯?”
简逸拨开他的手,赌气道:“你走吧,我才不会找你。”
然后路西法就真的走了。
简逸想,又是老套路,上次表白时就这样,故意不理自己,让自己去找他,他已经看穿了。
他才不去找。
然而过了十多天路西法也没回家,简逸由生气转为委屈,开始想他了,又觉得怎么能这么快就先软下来,便继续僵持着。
* * *
“单说国内的,提前杀害了一名将死者,随意移走一名筑基修士,对其身心造成巨大伤害。”李元商拿着手中的资料,放在路西法面前,“就算情有可原,您也得接受惩戒啊,已经想好了吗?”
“就现在吧。”路西法稍显烦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