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玥,你给我站住!”秦岭禾突然出现在我背后。
我惊讶,因为秦岭禾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宁玥,是,我们是欠你的,可能在你眼里我们就是想补偿,可我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如此自以为是,如果真的要补偿,你也成年了,我们完全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无论是秦漠,还是夏鸢,这个家谁敢对你妈妈这么说过话,你以为她性格软弱温和?看来你真没有调查了解过她!就算你不接受,也没资格这么说她!道歉!”
秦岭禾走在我面前,目光凌厉,宛如一个严厉的长辈。
第一次,我在秦岭禾身上感受到压迫感。
“管我什么事?我凭什么道歉?”
“如果不是为了你,你妈怎么会……”
“别一口一个我妈,我其实不想强调这个问题的,我从没承认过,你们是我父母,既然如此,我现在强调一遍;还有,你们一口一个为了,其实我们都明白,秦漠名气比我大多了,真的东窗事发,毁也是毁的你们秦家的前程。”
我双手插兜,平静道。
啪!
秦岭禾伸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右半边的耳朵嗡嗡的,夏倾愣住,忙上来想碰到,“别动我。”
夏倾着急的抓住秦岭禾,“你干嘛呀!”
等我嘴巴麻劲过去,我才淡淡道,“嗯,我又不欠你们的了。”
秦岭禾看着自己手掌眼底微微懊恼,却不后悔,“倾倾,阿玥如果一直这样的性格,迟早吃大亏。”
我没说话,回房间了,他们当然不知道,吃大亏的时候的我已经过去了,更不知道那时候我是如何百般忍让退缩……
我下楼的时候——
夏鸢站在楼下,淡然微笑的看着我,宛如看一只小丑,真是太不淡定了宁玥,自以为清高的野,鸡,迟早把自己作死。
那一刻,我却也笑了。
夏鸢,终究是太心急了,仅仅这样就让她一点点露出马脚。
果然,平时夏鸢表现出来的样子都是假的。
走出门,和秦漠擦肩而过的时候,秦漠看了我的脸一眼,我以为他会做什么,结果余光一侧,走了。
当晚,我又做梦了。
秦漠上了我的床,一点点亲吻着我的被打肿的脸,亲吻,诋舔,湿乎乎,软蠕蠕的舌头滚动着。
我被弄的不堪其扰,扭头继续睡,耳边疑似响起了一阵低笑。
然后我的睡衣被脱掉,胸口闷闷的,有什么东西不断挤压着我,越来越用力。
后来,那人的唇舌慢慢往下,真实感越来越强,直到……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我腿间,空空如也,没有想象中的脑袋,只有我自己长得异常大的修长双腿。
我猛地向后躺下,单手放在额头上。
我心理是不是也病了?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看下心理医生。
第104章 虐猫
第二天,我因为没睡好,就没下去吃早饭。
结果夏倾端着粥和小菜,站在门口,“你要是不愿意下楼,就在房间里吃点吧,你爸……岭禾他昨天其实只是冲动了,希望你能原谅他。”
“……我下楼吃饭吧。”
夏倾一听,很开心,说下去等我。
我揉揉头。
说实话,我不恨他们,可让我把他们当成父母也是不可能的,如今他们对我越好,我就越负担。
吃晚饭我开车出去了,秦岭禾想说什么,最后却只问我要干嘛去。
“去接尘尘过来玩一天。”
秦岭禾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苍老的脸上浮现一丝激动。
我嘴角勾起来,开车走了,杨赫说过,秦岭禾和夏倾总会借机送各种东西到杨舅舅家,却始终没有去看小包子。
我不解。
杨赫说他们以为我不想让他们见小包子,怕我不高兴。
我回去的时候,小包子还在赖床,直到我用之前的抹茶曲奇勾,引他之后,动作迅速的让我叹为观止,小小年纪,倒是挺懂礼貌。
还问我要不要带礼物过去。
结果路上小包子问我,礼物带少了,一会姥姥会不会给我做很少的蛋糕和饼干?
好吧,我彻底服了,不过好在小包子从小就明白了一点,世间没什么东西是可以白白拥有的。
小包子喜欢美人,而夏倾绝对是是个标准的美人,小包子嘴又甜,哄的秦岭禾和夏倾那个高兴,恨不得做一堆东西给小包子吃。
“姥爷,为什么姥姥做的饼干这么好吃。”小包子满嘴碎渣子,鼓着嘴巴满足道。
秦岭禾和夏倾一愣,然后猛地看向我。
我别开脸,两人又收回目光,激动地抱着小包子亲来亲去,不停地让小包子叫姥姥姥爷,听得秦岭禾的眼角一直带着慢慢皱褶。
果然,老人都喜欢孩子。
小包子来了以后,我这个“高等客人”的地位也直线下降了不少。
晚上临走的时候,夏倾满是不舍,可小包子累了,吵着要回去,秦岭禾说让小包子住一晚,我拒绝了,夏鸢最终的目的还没出现,我怎么可能让小包子涉险?
我还没说话,小包子却最甜的承诺下周还来,还问了句,可不可以带朋友过来。
“尘尘的朋友都可以带过劳,姥姥姥爷给尘尘和朋友举办PARTY好不好?会有好多好吃的和蛋糕。”
“好!”
“下周你还要去看牙医。”我戳了戳尘尘的小脸,拒绝了秦岭禾的提议,看秦岭禾想说什么,“下下周再来吧。”
两人又用那种我受不了的眼神看着我,我忙带着小包子开车走了。
杨赫亲自来接的我们,临走前,我看夏鸢的目光一直落在小包子身上,目光专注而带着坏水。
那天晚上我没回来,我也没有梦到秦漠,心理大松一口气。
但,后来回来的时候,梦到秦漠猛地变本加厉。
梦里的秦漠,已经试图想要进入我的身体。
尽管它是梦,可每次都让我有种大汗淋漓的真实感,几乎每天,我都是在不安中醒来的,我不害怕秦漠,但我害怕秦漠的感情。
猫眼已经被我堵死了。
站在窗口,关着灯,我迟迟没睡,于是拿着杯子去楼下的小花园里坐了会,如果我没分析错,夏鸢内心因该是个相当阴暗的人。
在花园里做了一会,打了花的猫私心裂的叫着,那宛如婴儿啼哭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簌簌——
嘿嘿……
“让你得意,今天我就把你剁成一块块的。”
阴测测的声音在草丛里响起,一般人肯定会被吓得尖叫,可我是杀过人的人,我靠近小竹林,借着月光——
一只苍白的手在一块血红色的木板上,一刀刀剁着什么,慢条斯理,刚才还凄厉叫喊的黑猫彻底没了气。
那人将猫头剁下来,然后毫不犹豫的抠出那两颗眼珠子,捏爆了。
扑哧——
浆水飞溅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眯着眼睛,听着那人嘴里不断念叨着,宁玥,宁玥,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我们走着瞧……
我思考着眼前的景象所影射的东西。
这才是真正的夏鸢?
没错,眼前大半夜闲的爬起来虐猫的人就是夏鸢。
夏鸢收拾好这些猫,然后拿黑袋子用石头绑起来,扔到人工小湖里,我皱眉,夏天这个湖里游泳的人可不少……
虽然也没人往深处游。
前几天我也想下去来着,但人太多,就没去,幸亏。
将衣服上血迹洗干净了,夏鸢才伸了个懒腰,露出优雅的笑容回到别墅。
簌——簌——
砰!
夜风袭来,将大门猛地带上。
夏鸢一个精灵,猛回头,在漆黑的客厅看了一圈,风将窗帘吹得宛如鬼魅般随风起舞,夏鸢打了个寒颤,忙向房间走。
站在黑暗里,我笑了笑,我以为,夏鸢真的什么都不怕。
亏心事做多了,原来是真的怕鬼。
夏鸢路过楼梯口的时候,抬头看了眼,前方黑漆漆的一片,“有什么吗?”
回答夏鸢的是一片安静。
夏鸢继续往前走。
“夜深了,小心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我从黑暗里不缓不急走出来。
夏鸢转身,却满是喜人的微笑,露着小酒窝,娇俏道——
“妹妹,还没睡啊,放心呢,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就所有,它也不敢来秦家的。”
是啊,怎么敢来秦家?毕竟秦家有你 这么个心理阴暗的人,我不动声色点点头——
“你早点休息吧,别乱跑,嘴角外面野猫太多了,半夜总是乱叫,发,情的猫攻击性最强,你晚上也小心点。”
夏鸢眯起眼睛,死盯着我的脸。
“妹妹……是发生什么了吗?”
“嗯,以前小时候被锁在门外,被猫爪子划伤过,差点毁容。”
大抵是夏鸢分辨不出来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又觉得不像假的,就睡觉去了。
怪不得从来不会有同样的猫来秦家两次,秦家的管家是个有爱心的,经常给那些无家可归的猫儿喂东西吃,周围很多猫儿都会来这里救了。
但,经常性的,一只猫出现两三次后就彻底消失了。
夏鸢居然是虐猫的人,而且我看她杀猫的时候,我却觉得她把猫当成了她最恨的人,比如我。
那眼神相当可怕。
可惜我不怕。
这就是夏鸢经常半夜失踪的秘密了,我找到黑哥,让他手下的人研制出了一些以假乱真的植物摄像头,偷偷的安插在庄园的各处。
我会将夏鸢的变,态事情都记录下,以便于有一天让她好好欣赏自己迷人的模样。
回到房间,我去洗了个澡。
对着落地镜,我欣赏着自己的身体,最近胸好像又大了不少,真是奇怪。
我有一点点顺着锁骨在身上涂抹着沐浴露,清洗着身体每一处,然后拿起浴袍——
我转身看了看,身后除了一面落地镜,一无所有。
难道是最近被夏鸢弄的神经紧绷了?
刚才我觉得有人在我身后看我。
而且这种感觉不止一次了。
我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敲了敲那面落地镜,没有听到回声,我才松口气。
在皇宫的时候,很多房间里都会有一面落地镜,但其实只有少数人知道,落地镜后面是空的,通着另一个房间,站在那个房间里,可以看浴室里的一切,有点像电影《黑暗面》里面的布景。
但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转身回床上,浴室灯光都暗下来的时候,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轮廓。
当晚,我终于没有做春,梦了,也没有梦到秦漠。
我我醒来却浑身酸痛,连双腿也微微合不出,整晚都以一种双腿大敞的姿势睡的。
下,体有点难受。
确切的说,是很难受。
有肿胀的感觉。
我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一脚踩着浴缸上面,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那私密处,有些轻微发红,但是火辣辣的感觉不是假的。
我有过男人,而且不止一,深甚至,我也有过女人。
通常这种情况绝对是……
我脸上一凛,将一根手指探入其中。
镜子里的我瞳孔微缩。
里面有液体……
我脸色铁青的拿出手指,半晌才看过去——
一抹鲜艳的红色赫然映在我眼前。
呼!
我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看来又是我自己想多了。
可从心理上来说,可能我把秦漠当成日思夜想的敌人,所有才会梦里不断出现秦漠的模样。
难道我最近想男人了?
我狐疑的嘟囔了一声。
其实男人开过荤会不断像女人,对于绝大部分女人也一样,人类最原始的东西恐怕就是欲,望。
我考虑要不要找个男人,不然总这么梦到秦漠太折磨人了,不是个事啊。
不知道咋的,我想到了顾宁。
杨赫我是绝对不会再碰了,那我身边的男人就剩下顾宁了。
贺函我也不会再碰了,我不想给任何希望给贺函,他和姚雪过的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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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黑哥的猜忌
等我走拉上窗帘,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幽暗的环境下,镜子后,一个男人眉眼深邃,握紧拳头站在后面。
离开秦家,我开车去医院找了顾宁。
红灯的时候,旁边一哥们敲了敲我的窗户,我听那意思是想买我的车,我懒得搭理,却被那人死扒着窗口。
“你松手!”我看红灯过了,踩油门。
“好好,那你给你钱,你能帮我买到这款车吗,加价都无所谓……”
砰!
轰隆!一阵巨响,掀起一阵热浪,哗啦,我挡风玻璃直接被震碎,旁边那要买车的哥们躺在地上捂着流血的耳朵痛苦翻滚着。
好长一段时间,我只能看到周围人惊慌的奔跑,救人的画面。
从我后面超车过去的那辆车,直接和一辆货车的邮箱撞上,两辆车,红车的人当场车毁人亡,客车司机在爆炸前跳了出去,那震惊的眼神,我记忆深刻。
我忙打电话报警,这事被转到网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这里可不是人烟稀少的郊区。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迅速开车对着肇事司机逃跑的方向冲了过去,一个漂移将车停在司机面前,毫不犹豫的那枪指着那司机——
“上车!”
为了防止肇事司机上车耍花样,我直接给他灌了一口掺杂了迷,药的水,不到两分钟,司机就睡了过去。
来到青龙的时候,我让黑大帮我把人弄了下去。
黑哥听说我抓了个人回来,专门过来询问了我一下。
“有人想杀我。”我平静说道。
“谁!”黑大忙问,他保护了我这么久,居然没发现。
“对象很多,夏鸢,黑龙逃跑那几人,甚至是伏虎堂,还有其他和黑龙有过牵扯的势力……”我把我猜测的说了出来。
“前几个我能理解,为什么说和黑龙有过交易的势力也要弄你?”黑道不同意其他势力,大家密不可分,有各自为政,你的势力覆灭了,可能没有人会给你报仇,反而很有可能会和除掉你的势力建立新的合作关系。
“因为他们怀疑当初黑龙那个卧底警察多年收集到的证据都在我身上。”我随口道,余光却扫视着四周。
陈哥托付给我的事情,我可没忘,可这么多年过去,老七是谁,我没有丝毫头绪。
我曾经想过让黑哥帮我查,可那份证据我看过一点,里面也涉及了黑哥,即便未来我递出的那份会把黑哥的东西删掉,但也不能完全保证黑哥会帮我将手里这份几乎将整个东南亚或者是亚洲黑道秩序重组的证据交出去。
毕竟,黑哥要对他的弟兄们负责。
黑哥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随口道,“那份证据真不在你手里?”
“我怎么可能会留那种给我身边所有人都带来杀身之祸的东西?”我翻了个白眼。
“真的?”黑哥似笑非笑。
“那里面都有什么?难道黑哥也涉及了?不然你问这么多遍?”
“嗯,我和黑龙有过合作,被抓住把柄的可能性很大。”
我诧异,倒是没想到黑哥如此痛快的承认了。
“那我们要不要找找?”我问黑哥,黑哥点点头。
我心底一喜,看来有机会找老七了,我答应过陈哥,也答应过南欣然,不会让陈哥白白牺牲。
和黑哥说完,我走向那被扔在地上已经醒来的卡车司机。
我皱眉看着眼前一脸心虚的中年男人,“说说,你怎么撞上去的?”
“你、你们是谁!”司机磕磕巴巴的问道,“我会报警的!”
“呵呵,你都杀人了,还报警。”黑三在旁边嘲讽。
我懒得和死寂废话,直接拿出枪定在那皮肤黝黑脑门上——
“我数三个数,说不出来让我满意的东西,就开枪,三——二——!”
“饶命,饶命,因为路上耽误了,然后今天就已经到了到货时间了,我很着急,看前面没车,就闯了红灯,没想到就发生了车祸了!”
我心沉下来,看来这人不到黄河心不死,抽出一把匕首——
“啊!”
男人惨叫声响起,捂着带着血窟窿的大腿挣扎。
“说,你今天想撞死的是不是我!”
“没有,真的没有啊!我家里还有一大家字要养活,怎么杀人啊。”司机叫的和杀猪一样。
此时黑大拿了一份司机的资料过来,果然是司机的妈妈已经八十了,孩子十岁和八岁,妻子瘫痪在床,老娘在家照顾妻子和两个孩子,为妻子看病已经欠下了二十多万。
可,我还是不信。
“他有没有过不良记录?”
“没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