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男人倾身而来,低首的瞬间,便吻住了她微微张开的樱唇。
☆、166。 抓包,拐弯抹角
苏如禾没想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就这么给吻下来了。
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在同时,被他扣住了皓腕,妥妥地扣在了树桩之上,而后,加深了这个吻。
容琛本想是浅尝则止的,可他发现,这个小家伙,就像是有毒的罂粟一般,只要一尝,就会上瘾。
上瘾了之后,便很难再抽身。
就好比现下,怀中的柔软,散发着淡淡的芳香,这种芳香夹杂着她温暖的樱唇。
越是深入,心房就越是像被化开了一般。
一发而不可收拾。
终于,在苏如禾快窒息而死之时,男人才堪堪地放过了她。
故作惩罚地咬了咬她的樱唇,“感觉如何?”
苏如禾被他吻得脑袋缺氧,耳畔传来属于男人的略带喑哑的嗓音,让她的心神有片刻的恍惚。
“还好。”
说完之后,苏如禾就后悔了,后悔地只想咬自个儿的舌头了!
不等她改口,只见男人邪魅地一扬唇角。
“还好?嗯,那就再来一次好了。”
什么鬼?
苏如禾一脸懵逼之时,男人再次侵占了她所有的呼吸,而且,比方才还要猛烈,不容得她任何的抗拒。
也是在今日惨痛的教训之后,苏如禾才明白,对一个傲娇蛮横的男人,千万不能说什么还行,或者是一般般的话。
这会激起这个男人的征服欲。望,而最后,他吃得心满意足,她却是被折磨地只剩下了半条小命。
在男人终于肯放过她之时,苏如禾都快哭出来了,“大人,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你绝对是我见识过的,技术最好的男人,其他人连根寒毛都比不上你!”
原本,苏如禾以为她将马屁拍得那么响,这傲娇的男人应该高兴了才对。
谁知,他周身的寒气骤然一冷,眸子旋即便是一眯,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本相的技术最好?难道……你还试过,其他男人的?”
说这话之时,他的大手从她的侧庞,一点一点地滑过,最后停在她的耳垂处。
他的手很冷,与她温暖的耳垂,指间摩挲着,让她的身子禁不住一个战栗。
不过下瞬,苏如禾便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将他的手挥开,冷嗤了声:“大人不如直接问,我从前,有没有与宋长淮试过,大人不是一向都很直接的吗,怎么今日反而还拐弯抹角了?”
这个小家伙,他都还没发火,她倒是像个炸了毛的兔子,与他张牙舞爪起来。
“难道本相还不该问了?”
苏如禾不怒反笑,“大人尽管问,不过在大人问之前,我倒是想问问大人,宁水瑶住在相府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她长得可比我好看多了,难道大人这么些年来,一直都坐柳下惠,碰都没碰过她?”
不等容琛说话,苏如禾故作恍然大悟地道:“哦,我想起来了,之前青天大白日的,大人还与她抱在一块儿呢,若不是被我当场抓包了,想来你们抱着抱着,就直接抱到床上去了吧?”
有些矛盾,是日积月累的,爆发,往往只需要一个引火索而已。
☆、167。 问罪,私下相见
那日,容琛在宁水瑶的房间,他们两个相拥在一块儿,苏如禾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那一日,她却没有生气发火,只是将宁水瑶捉弄了一下而已。
容琛原本也对宁水瑶没有多余的心思,更是没有要与苏如禾解释的意思。
所以她没有与他大吵大闹,容琛便以为她是明白的。
却原来,她只是将这份愤怒藏在心里,等到愤怒积累地差不多了,她便开始翻旧账了。
说到底,还是容琛对于她不了解。
只看到了她大大咧咧的一面,而没有看到她隐藏的另外一面。
“所以呢?”
苏如禾说了这么一大串的话,怒气冲冲地向他兴师问罪。
却不想,他最后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所以呢?
所以在他的心里,他和别的女人抱在一块儿,是理所应当,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事儿了?
“容琛你混蛋!我不要再和你讲话了!”
说着,苏如禾抵住他的胸膛,一把将他给推开。
但才推到一半,却被他扣住了皓腕,力道有几分紧,“你向本相问罪之前,怎么不问问自己,做过了什么?”
苏如禾想摆脱他的桎梏,但他的力气却是出奇地大,非但无法摆脱,还挣得她皓腕发麻地疼。
“我做什么了?”
容琛似笑非笑地一扬唇角,“本相可曾警告过你,不准与宋长淮相见,但你却将本相的话当做耳旁风,私下相见,可不止一次被本相逮到,本相还未问你的罪,你倒是给本相闹起脾气来了?”
“我就算是和宋长淮有一腿又怎么样!我和他原本就是青梅竹马,我从小就想嫁给他,若不是苏家出事,我早就是宋家的媳妇儿了,怎么也不会轮到容琛你!”
吼完话,苏如禾也不管皓腕上的疼痛,用力地将他的手给甩开,头也不回地便往前走。
其实在吼完这句话的时候,苏如禾是有些后悔的。
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何,就这么跟容琛吵起来了。
似乎,每次只要他怀疑她与宋长淮有问题,她就会莫名地觉得生气。
这种情况,就发生在最近,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
连苏如禾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就像是有一股压抑在胸口的怒火,控制不住地要爆发出来。
她和宋长淮清清白白,什么关系也没有,她非常讨厌容琛怀疑她与宋长淮之间的关系。
一如她讨厌宁水瑶总会在容琛的跟前晃悠一般。
而更让苏如禾感到气愤的是,她跳走了,容琛竟然不跟过来。
她本就在气愤之下跳走的,为了面子,她连头也不回一下,等到她走累了,小心翼翼地回首之时,却发现背后一个人影都没有。
容琛竟然不见了!
不对,准确地说是,容琛竟然真的就这么丢下她,走人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过分,太可恶了,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心中这般气呼呼地这般骂完,苏如禾忽然意识到,她眼下是在郊外,这郊外她没有来过,待会儿,她该怎么回去?
这周围全是树,放眼望去,连个鬼影都没有,她上哪儿求助去呀!
☆、168。 狠心,别来找我
她不信容琛就这么将她给丢下了,但她觉得低头去叫容琛,就是间接地表示之前他们之前吵架,是她错了。
两相权衡之下,苏如禾忽然想起,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卫辛呀。
“卫辛,卫辛你在哪儿?”
连喊了两声,却发现没有任何的回应。
卫辛是容琛派到她的身边,贴身保护她的安危的。
即便容琛生她的气,不管她就这么走了,应该是不会将卫辛也给撤了的。
万一,她在这林子里,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那可怎么办。
在一般情况下,只要苏如禾叫一声,卫辛就会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是眼下,她喊了好几声,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卫辛的身影。
难道……容琛因为她之前的那一席话,真的动了怒,不但自己走了,还将保护她的卫辛也给带走了?
“容琛,算你狠!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来找我!”
苏如禾气极,放了句狠话之时,一脚向前踢过去,结果踢到了石块,反而还弄疼了她的脚。
虽然苏如禾想到了最坏的方面,但她不相信,容琛就这么丢下了她,还撤走了卫辛。
可为什么,不管她怎么叫,都没人回应她呢?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心中这般想着,苏如禾虽然心中还是有些生气,但她也怕会出什么意外。
而且这地方她又不认识,若是还继续往前走,她可能就真的要出不去了。
于是乎,她决定抛下面子,转头原路返回,反正被容琛嘲笑她也认了,她可不想再像之前那般,徒步走那么远的路回相府了。
可是在走了不知多久之后,苏如禾发现事情似乎不止止那么简单。
因为她走了好久,非但走不回原来的地方,反而像是鬼打墙一般,在一个地方转圈。
苏如禾不信这个邪,便特意在离她最近的一棵树上做了个记号,待她走了好一会儿,走得腿都快断了之时,抬首那么一瞧,之前做了记号的那棵大树,就在不远处。
娘呀,她真的碰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她不过是与容琛吵了个嘴,不过是不理他跑路了,他用不着使这种法子来折腾她吧?
可转而,苏如禾又觉得这不大可能是容琛做的。
虽然这个男人傲娇又蛮横,总爱戏弄她,但这毕竟是在郊外,随时都会有危险,他应该不会这么狠心。
走得实在累了,苏如禾在她做过记号的那棵树一屁股坐了下来。
一坐下来歇息之后,疲倦与饥饿顿时便席卷而来。
都怪容琛,早晨走得那么快,她都没有吃饱,眼下又走了那么多的路,还遇上了鬼打墙,根本就走不出去,她觉得自己可能想要困死在这个地方,被渴死饿死了!
歇息了一会儿,苏如禾想眯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可才阖上眸子,苏如禾忽然意识到不对。
她不能睡,这个地方太诡异了,她走了那么多遍都绕回到了一个地方,若是她这么睡着了,万一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这般想着,她用力地捏了下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169。恰好,勉为其难
正打算从地上起来,忽然,她听到了‘呲呲’的响声。
因为周围格外地安静,所以这‘呲呲’的声音一传来,就格外地清晰,瞬间就被苏如禾被捕捉到。
仔细地侧耳一听,这声音是来自于……
霍然抬首,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她看到,在她所坐的这棵大树上,正盘着一条三角毒蛇。
此刻正吐着红星子,对着她的方向,沿着树桩,已经滑到了一半。
与她的距离,只有一个手臂的长度,只要她稍微地动一下,她能十分地肯定,这条毒蛇,一定会朝着她扑过来!
苏如禾的体质的确是特殊,但她这特殊的体质,不能自动解毒啊,若是被这毒蛇咬伤一口,她可是必死无疑!
身子几乎绷直在了一块儿,她必须要一瞬间的时间,避开那条蛇,而且还要制服它。
心中飞快地盘算着,深吸了口气,苏如禾猛地便站了起来。
也就在她站起来的那一瞬间,那条毒蛇便朝着她扑了过来,苏如禾迅速侧身,与此同时,她反扑上去,徒手就抓住了那毒蛇的七寸,而后发狠地往地上那么一砸。
这一下,苏如禾可是用了所有的力气,而且在砸下去的同时,苏如禾又抓住了毒蛇的尾巴。
往前面掰,用最快的速度,将它的身子给缠在了一块儿,最后打了个死结,又将它的头往那个死结里塞。
这一系列的动作,虽然十分地惊险,因为只要她手有一丝的颤抖,抓不稳这毒蛇的七寸,她反而还会被反咬一口。
不过虽然惊险,但苏如禾却完成地有条不紊,将这条前一刻还十分嚣张的毒蛇给缠在一块儿,彻底制服了之后,她忍不住舒了口气。
幸亏她平常不喜欢摆弄琴棋书画,喜欢捉鱼摸虾,琢磨小动物,也就渐渐不怕这些东西。
要不然,这若是换成了任何一个大家闺秀,遇到这么条毒蛇,哪儿还有什么胆子敢单打独斗,怕是直接就给吓晕过去了。
“小蛇啊小蛇,你的运气可是非常地不好呢,谁让你碰上了我,还想咬我呢,恰好我眼下肚子饿了,又找不到其他什么吃的,也就只能勉为其难,将你当成下酒菜了。”
一只手抓着蛇,苏如禾四下找了下,看中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动作灵活地便开始处理起这条毒蛇来。
先将头砸扁了,因为蛇的生命力非常地顽强,有时候,就算是割下了头,它还会活着,而且还会咬人呢。
处理完了头,再开始剥皮,苏如禾做得可顺溜了,没有丝毫的害怕。
其实,除了人血,苏如禾还真没什么觉得怕的东西。
苏如禾对于人血的恐惧,就来自于苏家蒙难那一日,父亲母亲在她的面前自尽。
平常,若只是单纯的流血之类的,她也是不怕的,她怕的是,之前容琛对付那些黑衣人之时,那一刀下去,鲜血喷涌而出。
总会让苏如禾想起那一日,像是梦魇一般的记忆,留在苏如禾的心中,挥之不去。
☆、170。没有,夫君好看
将毒蛇处理干净了,苏如禾再去找木柴,打个火,就可以直接烤蛇肉吃了。
在郊外,别的没有,但柴火倒是挺多的。
没一会儿,苏如禾便已经捧了一捆柴回来,搭好之后,再掏出了火折子。
柴火熊熊燃烧了起来,苏如禾将蛇肉穿在一根木棍上,放在火上烤。
原本,与容琛吵了一架,苏如禾的心情并不怎么美丽,但随着蛇肉越烤越香,肚子越来越饿,她也就没心思再去想容琛了。
唔,再翻几次,就可以吃了。
苏如禾将蛇肉抬起,正打算凑近闻一闻味道如何,忽然,有一道疾风,朝着她而来。
这道疾风,还带着逆打而来的银光,危险的气息迎面扑来!
苏如禾知晓此刻她应该躲开,可那东西来得是在是太快,在她感受到危险,抬眸之时,那东西已经掠过了她的耳畔。
只听得‘噗’地一声响,而后,就是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苏如禾扭过首之时,正见一只雪豹,被一支长箭贯穿了爪子,此刻正在地上打滚。
与此同时,一股幽香传来,下瞬,她的腰肢便被一股力量搂了住。
整个人在同时便飞了起来,落在地上的刹那,有含笑的声音在头顶传来:“姑娘,你的心可真是大,一只雪豹在你的背后虎视眈眈了那么久,你还能烤肉烤得那么自在,实在是佩服。”
虽然苏如禾的确是不怕这些东西,但只要一想到,有一只雪豹在背后盯了她那么久。
倘若不是这个陌生男人忽然出现,一箭射穿了那雪豹的爪子,此刻,她怕是已经死在这雪豹的爪子下了!
苏如禾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抬眸瞧去,不由怔了住。
这真是一张好看的脸。
幸而苏如禾整日面对容琛那张风华绝代的面容,对于美貌这种东西,已经有了抵抗力,不然看到眼下这个人,她肯定就要出洋相了。
但眼前的这个人的好看,与容琛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个男人非常地邪魅,棱角分明的侧庞,乌黑深邃的桃花眼泛着迷人的色泽,高挺的鼻梁,衬托着桃红色的唇,此刻这唇角微微上扬,漾着令人炫目的弧度。
“姑娘这么盯着在下看,不怕在下会对姑娘升起不轨之心?”
直至耳边揶揄的嗓音再次响起,苏如禾才猛然反应过来,伸手将男人推了开。
干咳了声,因为这男人很高,所以她必须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上,“你长得是挺好看,但没有我夫君好看。”
苏如禾这话可不是在阿谀奉承容琛,再者眼下容琛又不在,而且她之前还与他吵了一架,就更加没有必要奉承容琛了。
所以她说的是实话,这男人虽然长得很好看,但在她的心里,还是比不上容琛的。
或者来说,是容琛比较符合她的审美观。
只是连苏如禾自己都没注意到,当她遇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将别的男人和容琛进行对比。
有一句话叫习惯成自然,当真的习惯之后,自己是很难发现到底是如何才形成这样的习惯的。
☆、171。不好,火气太大
谁知,这男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非但不恼,反而还笑了,“姑娘看着很年轻,竟然已经出嫁了?”
“怎么,我出嫁还要告诉所有人吗?长得年轻又不是我的错,再者我本来就很年轻啊。”
男人笑出了声来,“姑娘,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意思的女人。”
虽然苏如禾不太懂感情这种事情,但她却能分辨出,一般而言,一个男人说另外一个女人有意思,这说明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有兴趣。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苏如禾就觉得他很危险。
即便他方才在危险时刻,从雪豹的口中将她救了下来,但这种感觉,让苏如禾不敢与他靠得太近。
不着痕迹地向后倒退了两步,苏如禾才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