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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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娱乐圈]-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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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骑术指导有点儿急了,“怎么不听指挥呢?”
江邪手中的缰绳一抖再一紧,身下的马就像是接收到了指令似的,立刻迈动马蹄嘚嘚小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江邪高高束起的头发在脑后随风晃荡飘扬,如同徐徐展开的一面乌亮的小旗,眉目间都是勃勃的英气。那种令人心血沸腾的生命力和青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在他身上彰显的淋漓尽致,当他微微趴伏下身子驾着马绕了这片区域一圈回来时,几个在场的女性甚至情不自禁鼓起了掌来。
方明杰也有点儿惊:“他连骑马也会啊?”
身旁的顾岷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那正于马上驰骋的人,牛头不对马尾地回答:“他的父母很负责,将他教的很好。”
方明杰:“……”
那可是你未来需要应对的岳父岳母啊,怎么可能不好?
想及那一对在娱乐圈叱咤风云的夫妇,方明杰不由得有点儿胃疼。
江邪的家庭背景在上一次闹得沸沸扬扬的吸毒事件后逐渐露出了水面,不仅有一对在娱乐圈打拼多年的男神女神父母,还有个于军区位高权重的祖父。即使这祖父现在退休了,那些大佬们也都得卖他几分颜面,做事前还会先去问问其意见,口上称的都是“江老”,一点也没有人走茶凉之势。
方明杰简直无法想象顾岷拉着江邪的手要出柜的场景。
万一搞不好,那位江老直接从兜里摸出把枪,一枪把人崩了,那他的日子还有什么搞头?
可偏偏两位正主都对这一点也不担心,只有他这个皇上不急太监急的经纪人几乎要愁白了头发。
“马术不错,”丛争看着江邪轻松地从马上跃下来,也不禁点头称赞,随即脸色又严肃了几分,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小江,我知道这是你的第一个角色。”
“你之前没经验、没试过,所以我不在乎你这些常识上的小错误。你按着你本身的性子演,这个角色,就像是为你量身订造的。”
“但只有一点。”
他的眉头皱的紧了点,抿直了嘴角。
“你要记住——你的骨子里也是个军人。”
“无论是什么时候,也不能丢了军人的气概!”
提及这两个字,江邪的身形也一下子挺得笔直。他眼底浮现出前所未有的认真神色来,眉目冷冽的倒有了几分顾岷的韵味,不卑不亢冲着丛导点点头,“永生不忘。”
他的祖父、外祖父、曾祖父……都是在满是白骨鲜血的沙场上铩羽而归的人。他的血液里天生流淌着属于军人的血,这股血是支撑起他整个人的铮铮铁骨,满带着血腥的气息和金属冰冷的腥味儿,没有一时一刻从他体内流出过。
…………
剧组的拍摄日程安排的很紧,一周只有周日是休假。顾岷和江邪身为双主角,戏份比起其他人更重,拍摄任务只多不少,在每天都有新东西要学的情况下,江邪几乎是一回到床上便呼呼睡倒,等他反应过来自己有好长时间没有变成顾岷房间的东西时,已经是一周过去了。
第二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江邪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决定去寻找自己的小娇妻。
——什么?你问干什么?
——人都摆在面前了,还能干什么。
当然是干该干的事啦。
没办法,约会这种事情,本身就是要由老攻来策划的嘛。
一米八三大总攻江邪趴在床上,给他一米□□的小娇妻发短信。
【明天休息,哥哥带你约会,去不去?】
顾岷的回信很快便来了。
【几点?】
甚至连地点都没有问,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江邪摸摸下巴,想了想后回:【你等等。】
情感史一片空白的江老干部立刻翻开了通讯录申请外援,过了几分钟,短信铃声叮叮当当响起来了。
【太上皇:约会?那去泳池吧,想当年,你爸我就是靠着我那强健的八块腹肌把你妈哄回家的——绝对管用,哄小姑娘最好用了。】
江邪回:【爸,相信我,他腹肌比我更多。】
【太上皇:???】
江爹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目瞪口呆。
八……八块腹肌的女孩子么?
想想看,画风似乎有些清奇啊。
【经纪人童宵:陛下,此事不可冲动,要慢慢商量着来啊……你要是想出去便装巡游,怎么着也得带上几个宫中侍卫开路吧?侍卫不行,带上几个太监也行啊!】
江邪无语半晌,回道:【你演太监?】
童宵迅速秒回:【要是能让我一起去;演太监也行啊!你别冲动啊啊啊啊!万一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
江邪:……
他实在是不明白,童宵到底是哪里来的认知,才会觉得他出门会连个帽子口罩都不带?
狐朋狗友的回复也来得很快,先是通通感叹了铁树开花的奇迹,随后就开始七嘴八舌出主意。从海洋馆到游乐园再到电影院,甚至还诚心希望江邪能拉着他的小对象蹦一回极。当然,要是能跳个伞,中午再让五星级酒店来送一回外卖,那就更靠近江霸王的风格了。
只有寇繁的短信是最后到的。
他只回了一句话。
【带她去看日出吧。】
这样的回答在乱七八糟的答案里,真的算得上是一股清流。江邪挑了挑眉,问:【为什么?】
这一次,那边的回复迟迟不来。直到江邪失去了耐心,开始挑选明天出门的衣服,才看到一条新的短信推送出来。
【因为像你。】
那样勃勃的生命力,永远也不肯熄灭的嚣张气焰,滚烫又炽热的心……
通通都像你。
寇繁在黑屏了许久之后,垂眸回复完了这一条,忽然用力闭了闭眼,举起面前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他在迷蒙中铺展开视线时,只看到纸醉金迷的酒会,听到耳畔酒侍反反复复拉起的小提琴声。这样的乐声让他记起那年夏天男孩从窗台跳进他屋子的情景,那时的江邪眼睛里盛放着与如今如出一辙的热情,一手抚摩着背上背着的小提琴包,另一手来拍他的肩:“老寇!我要去国外学音乐了!”
——那时的他,是什么反应?
寇繁将瓶子里最后一滴酒也灌进了喉咙。
他不舍、他恳求、他迫不及待期望着这个人为了自己而留下来——
然而江邪并没有为了他停留。
他就像是疾驰的自由的风,头也不回朝着自己的决定奔去,自此光辉荣耀,坐拥无数鲜花与掌声。而自己则始终停留在原地,为着他的离去而痛苦喘息。
他太了解江邪了。
这个人一旦用了心,就注定是整整一生,少一分一秒都不成。
“寇少?”身旁有娇媚的声音问他,“您这是怎么了呀,平日不是不喝酒的么……呀,您怎么哭了?”
在昏暗的灯光底下,这个眉梢眼角都沾染着风流的公子哥儿嘴角挂着笑,“从今之后抽烟喝酒都不用担心了……高兴啊。”
可他那微红的眼角处,却分明挂着颗水珠儿,睫毛一抖,便迅速从面颊上滚落下去了。


第15章 首次约会
江邪压低帽檐走出房门时,外头的天还是黑沉沉的。凌晨三点,只有些微亮的星子挂在天上,整栋楼都寂静无声。
他沿着楼梯快步下楼,一眼便瞧见了正靠在树上的身影。男人穿了浅灰色的风衣,里头的衬衫扣子严严实实扣到了最上头那颗,正垂下眸子不知想些什么。江邪抱着双臂欣赏了会儿小娇妻的长腿,这才迈不过去:“哟。”
顾岷抬起头来。
“去看日出?”
“嗯,”江邪把车钥匙绕在指尖转了转,目光在男人刻意打理过的头发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即舔舔嘴唇,笑的得意极了,“几点起来的?”
这身打扮,明显是精心收拾过的。
一想到小娇妻为了来和他约会还专门起早打扮了一番,他的心里就跟吃了奶糖一样甜。
顾岷也没指望自己能骗过这只机灵的狐狸,抿了抿唇,回答:“早了一个小时。”
他顿了顿,又问:“怎么去?”
“开车啊!”江邪回答的理所当然,“不然走去?”
“……”顾影帝说,“我记得,你的房车离这里有段距离。”
“怎么,担心?”江邪斜斜地瞥他一眼,“放心吧,爷有宝马。”
半晌后,顾影帝裹着江邪扔过来的大红色围巾,在露天的宝马牌三轮车上成功地被冻成了狗。
好在江邪还是很靠谱的,在经过了这一小段颠簸的路况后,立刻转开了房车。两人赶在日出前到达了空阔的江边,共同坐在岸边仍然沾染着露水的草丛上,望着橙红的、金灿灿的太阳从地平线上挣脱束缚一跃而起。这样的运动似乎是带着蓬勃的生命力的,半片天的云霞都被这光亮照的通红发亮,是在天际间徐徐展开的一卷浓墨重彩的水粉画。
江邪眼睛眨也不眨望着这旭日,由衷地感叹:“果然是在这种时候看最好,最有意义。”
——因为与我一起,所以有意义么?
顾影帝的心像是被人拿着羽毛搔动了下,一下子控制不住地心旌摇曳起来。他侧目望着江邪,不曾想到这样的小霸王也会讲这种缠绵的情话。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哪怕是这种老旧的情话,也因为说话人的缘故轻而易举便打动人心。
江邪转过头来看他,眼睛熠熠发亮。他的眸子眨也不眨地望着顾影帝,问:“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一瞬间,顾岷的心跳声甚至盖过了身旁草丛里断断续续的虫鸣——他紧紧地盯着江邪的脸,企图从上面看出几分回想起过去的痕迹来。
他想起来了么?
想起他们的初见也是在同样的11月7日,一个异国街头初雪降临的寒夜?
谁知紧接着,江邪的下一句话就在他满眼的期盼里吐出来了:“今天是十月革…命一百周年纪念日!”
顾岷:“……”
江邪:“伟大不伟大,凑巧不凑巧,激动不激动?”
顾岷:“……”
他缓缓地把头转回去,觉得方才心跳如擂鼓的自己仿佛是个煞笔。
快把我的心动吐出来,就现在。
江老干部瞧着他的表情,不满了:“这可是把马…克思…主义一声炮响送进我国的日子,这样一个重要的日期,不仅象征着希望,更象征着抗争的热情,是无产阶级正式登上历史舞台的证明——难道还不够特殊?”
他的眼神仿佛在谴责,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党性意识和爱国热情都没有?
顾岷:……
他只好面无表情道:“很伟大,很特殊。”
江邪满意了,并积极承担了对顾影帝这个从小在海外长大的华人的历史教育工作,整个教育工作贯穿两个人第一次约会的始终。以至于几年后的顾岷在公开恋情后接受记者采访,被问及第一次约会是在什么时候时,准确无误地回答:“我记得非常清楚,那是在2017年的11月7日。”
记者眼睛一亮:“哦?那对你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么?”
顾影帝:“没错,那是十月革…命爆发一百周年的日子。”
记者:???
他怔愣了下,不甘心地继续追问:“在那一天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
顾岷想也不想:“有。”
以为自己挖到了猛料的记者大喜,“你们做了什么?”
顾影帝:“我们讲了整整一天的十月…革命和中国奋斗史。” 如果还要问的话,还能加上在日出之前坐在三轮车上又颠又冷冻成冰棍的经历,可以说是非常特殊而且令人记忆犹新了。
记者:……
………………………………
去寻找早餐的路上经过了许多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小巷。江邪一路低着头看着手机寻找店铺,围巾口罩都戴的严严实实,好在此时天刚蒙蒙亮,路上并没什么人影,两人也因此没有被认出来。要是真的被发现了,网上定然又会是一片腥风血雨。
“就在那儿,”江邪眼睛一亮,想起自己作为攻的任务,又回过头拉住小娇妻的手,体贴地嘱咐,“路上滑,小心点。要是摔了的话,哥哥我会心疼的。”
柔弱无骨的顾影帝只好沉默地把自己大了一圈的手搭在了他掌心上。
寻到的店铺是一家小小的临街铺子,此时还未开张,老板袖子高高地捋起来抖着手腕向铁锅里下面条,又揉面准备做面点。他的妻子则在一旁帮忙打下手,偶尔帮着扔下一把葱花或是撒点调料,两个人言语不多,手头上的配合却是默契的很。
“要吃什么?”江邪碰碰身旁人的胳膊,霸气十足地舔舔嘴唇,“哥哥请你,想吃多少都成——欸?”
顾岷正站在摊子前望着忙碌的夫妻俩,不知为何,眼底升腾起了些莫名的情绪来。他微微抿紧了唇,眼神空荡荡的没有半点着落,像是在这空中乘着风飘来又荡去。
江邪眉梢挑了挑,忽然径直把一条胳膊伸过去,一下子绕住对方的脖颈。
突如其来被抱的顾岷下意识伸出双臂搭在他的腰间,免得他重心不稳倒下去。江邪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颊,“跟着我出来,只需要看着我就行。难道我还不够好看?”
说话之间呼吸紧密相缠,顾岷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清朗气息,眼神一下子便软成了一滩水。他点了点头,悄无声息把搭在他腰上的手臂收的更紧了点。
“这才对,”江邪满意地把手撤回来,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给他,“吃不吃?”
怀里失去了这人的温度,一下子还有些空落落的。顾岷抿了抿唇,接过了他指尖的奶糖。
“这就对嘛,”江邪也拆开一颗,扔进嘴里,“吃吃糖,就甜了。”
说着这样轻松的话,他自己的眼底却是暗沉沉的,微微咬紧了牙。
两人分完了糖,嘴里的甜味还未化开,就对上了老板炯炯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们。
岷江二人:……
为什么这么看我们?
“你是江邪吧?”老板手脚利落地把烙好的千层饼装进袋子里,笑呵呵递给他,“经常听我家闺女提起你。她那屋子里头贴的全都是你的照片,满满当当的,一进去老吓人了。”
江邪:“……谢谢?”
老板殷切地望着他:“我能不能代我家闺女问句她每天挂在嘴上的话?”
“你说。”
“你到底什么时候出专辑啊?”
“……能换个问题吗?”
老板不假思索:“能啊!”
江邪暗暗松了口气。
结果下一秒,老板挥舞着锅铲,眼睛更亮,充满了明晃晃的求知欲:“那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啊?”
“……”
感情这还是个cp饭。
头一次被这样一个从头到脚都写满淳朴的中年汉子催婚,顾岷也难得绷紧了下颚,被问得有点怔愣。江邪却一挑眉,摩挲着下巴毫不犹豫地接过这话,“不好说。等真定下来了,我会通知你们的。”
老板顿时更兴奋,二话不说把做的几份饼都往他手里推,“拿着拿着,就当是彩礼了,我闺女一直心心念念记着呢,你们记得办的大点儿,啊!”
江邪推脱不了,只好接下了饼。想了想,从兜里拿出了一大堆糖,又拉着顾岷在纸上签了个龙飞凤舞的签名给他。两人的名字一上一下,将不大的纸张占的满满当当,老板接过签名又拿过糖,再三谢过他们,回味半天,隐隐觉得有点不大对。
……这个架势,怎么这么像是结婚时发邀请函和喜糖呢?
他们谁也不曾注意到,巷口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光亮一闪,随即悄无声息开走了。
“你不该说这话。”在走出巷子后,顾岷低声道。
两人的绯闻早已甚嚣尘上,从最初的后台激吻事件开始,各种各样的流言便从来不曾停息过。这样的事情已然成为某些别有用心的黑子攻击人的手段,迫不及待被拿来当做了征讨江邪的工具。
“那又怎样?”江邪嗤笑一声,漫不经心活动了下手腕,“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他们有胆子说,我就有单子接招——我还会怕他们不成?从小到大,我江邪就没有怕过什么!”
这话在听到街角传来一声软绵绵的喵呜时戛然而止。
前一秒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江霸王咽了口唾沫。
“有……猫?”
顾岷仔细听了听,沉声道,“在垃圾车里。”
声音细微又虚弱,不仔细听时根本分辨不出来。
清洁工大妈听说垃圾车里进了只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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