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的药,解药应该也只有他们有,若是自己放弃了,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声音了,或许这一辈子都不能再开口说话了。再说了,刚才肖叔叔也说了,虽然无法确定这颗药究竟是不是解药,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并不是毒药。
司空澈被苏洛宁安抚之下,也是轻轻点了点头,苏洛宁便是把那颗药给送入了口中,辅水咽下,司空澈和肖大夫都是紧张地盯着苏洛宁看。
苏洛宁张了张口,可是仍旧发不出任何声音。
“别着急,现在药刚吃下去,还没有这么快发挥药效,来,我先给你把把脉,看看脉象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苏洛宁依言伸出手去让肖大夫为她把脉,而司空澈也是走上前来,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二人。
肖大夫的手指探在苏洛宁如雪的皓腕上,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他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看得一旁的司空澈也是提起了一颗心,也不敢打扰,只是小声地问那肖大夫道:“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要皱眉?
“问题倒是没有,可就是因为这脉象没有任何问题才……有问题啊。”
“什么意思?”司空澈下意识地反问道。
“洛宁的脉象很平稳,一点变化都没有,难道是药效还没发挥?”不管是什么药,这药既然已经已经吃下去了,那脉象必然会有变化的啊,可为什么到现在了,却仍旧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接下来每隔一段时间,肖大夫都要为苏洛宁诊上一次脉,可是每一次都跟上一次一样,什么变化都没有,好像苏洛宁根本就没有吃下那颗药一样,这让肖大夫极其地纳闷。
一直到临睡前,肖大夫又是给苏洛宁诊了一次脉,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这也让苏洛宁心中更是疑惑,不管是什么药,自己吃下去已经将近一天了,为什么自己的脉象一点变化也没有,而且她也没有感觉到有哪里不舒服,这药到底是什么药啊?纯粹是南之故意耍着自己玩儿的?可是南之也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肖大夫比苏洛宁更疑惑,此时只好无奈地道:“洛宁,你今天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再看看什么情况吧。”
苏洛宁点头,司空澈这才送了肖大夫出去。
而苏洛宁趁着这个时候试着开口说话,可结果还是跟之前一样,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苏洛宁不禁感到挫败,难道自己吃下去的真的不是解药?
司空澈转身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苏洛宁坐在床上神色沮丧,他不由走过去,轻然在苏洛宁的身边坐下,伸手揽了她入怀,柔声道:“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能再开口说话的。”等回到祈灵国之后,自己再给宁儿找大夫来,肖先生虽说是医术高明,但他所习医术毕竟是偏向于医治女子身疾的,对于这种毒术应该不是太擅长,那些江湖中的大夫应该是更有经验的,等回到祈灵国之后,自己可以去找尹老前辈,或许他会有什么办法。
只是现在还不能回去祈灵国,也不知道司空宇那里怎么样了,这回信应该也快到了吧。
安抚苏洛宁睡下之后,司空澈熄了灯,也是在苏洛宁的身边躺下,伸出手臂把她环入怀中。身边环绕的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这种熟悉的气息让司空澈觉得十分的安心,想起之前宁儿失踪的日子,自己每夜孤枕难眠,比得不到更可怕的是,得到又失去,人一旦拥有过幸福的滋味,等到失去的时候,就简直比死更难受了。
不过那时候,自己知道宁儿还活在这世上,知道自己一定能跟她重逢,她一定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等着自己去找她,这才坚持了下来。想到这里,司空澈不由吻了苏洛宁的头发,宁儿,无论如何,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这秋季的清晨凉意入骨,仿佛已经有了初冬的意味,苏洛宁不由嘤咛了一声,整人不由往身边司空澈的怀里缩了缩,还在睡意朦胧中的司空澈感受到苏洛宁的动作,也是不由收紧了手臂,让苏洛宁紧贴了自己。
可是男人在这种清晨时分,最是经受不起……肌肤相贴的,鼻间全是苏洛宁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儿,这香气明明淡得很,却是让司空澈莫名地心头躁动起来,这般躁动之下,他那环在苏洛宁腰间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沿着那熟悉的玲珑曲线而上,司空澈的掌心开始变得灼热,低头寻上苏洛宁的红唇,便是覆了上去,身形翻转,苏洛宁已是被司空澈给压在了身下。
可是苏洛宁此时还困着呢,不由伸手去推压在身上的司空澈,司空澈哪里肯放,越发放肆起来,吻已经沿着锁骨而下,苏洛宁继续去推他,“别闹,我好困。”
声音慵懒魅惑,听在司空澈的耳中,又是一阵激荡,正要伸手扯去苏洛宁身上的束缚,那双修长的手却是突然顿住了,瞬间睁大了双眼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苏洛宁,却只是这般看着,没有说话。
这突然而来的停顿,让苏洛宁也是讶然,不由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司空澈,此时他们四目相对,苏洛宁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震惊,苏洛宁满是不解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宁儿,你……刚刚说什么?”
“你聋了?我问你怎么了?”
等一下,等一下,自己刚刚说什么了?自己能说话了,能发出声音了!
苏洛宁反应过来之后,不由欣喜地抬手环上司空澈的脖子,“澈,我能说话了,那药真的是解药!”
能重新说话的感觉真好,苏洛宁正要起身把这个消息告诉肖大夫,却是被司空澈给重新压在了身下,轻声道:“既然宁儿能重新开口说话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庆祝一下。”
第283章 旧情往事(二更)
苏洛宁闻言伸手推上司空澈的下巴,含笑道:“稍后再庆祝。”说着这话的同时,苏洛宁已经把司空澈从自己的身上给推开,司空澈仰面躺在床上,不由失笑,然后就见得苏洛宁披了衣服下床而去,以手支颐,司空澈含笑看着苏洛宁走出房间,心中的压着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现在宁儿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只要等到明朗把药水给拿来就行了。
只是,到现在自己还没搞清楚,做下这些事情的人到底是谁,只能说这个人隐藏得太深了,完全叫人寻不到丝毫的线索。宁儿也只知道,那两个掳走她的人称呼他们背后的人为‘主子’,而这个主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而这个时候的赵明朗也正在快马加鞭地往乾风国赶,虽然祈灵国和乾风国相邻,但是彼此的京都距离却是有些远,十几日之后,赵明朗这才来到了乾风国的京城。但是刚一进京城的大门,他就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堵了这么多的百姓在这里?而且还是女子居多,旁边的茶坊楼阁上都是站满了人,似乎在围观什么,路上聚集的人这么多,赵明朗的马儿就是被困在了原地,不敢往前,无奈,赵明朗只好下得马来,牵着缰绳徒步往前走。尽管这样,想要穿越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是有些艰难。
赵明朗不由在心中纳闷,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乾风国的皇上出宫巡游来了?要不然这么多的百姓在这里围观什么?
就在赵明朗往前挤的时候,却是看到一个人悄悄把手伸到了一位女子的腰间,取走了她的荷包,看样子那里面装得应该是银子,那人拿了荷包转身就挤出人群。赵明朗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当即就松了手中的缰绳,运了内力,提身飞跃而去。
此时众人只见从拥挤的人群中‘飞’出一人来,那男子身着湛蓝锦衣,发束玉冠,长身挺拔,飞跃至空中,衣袂随风飘然,自有一番说不出的潇洒韵致。所有的目光便是被吸引到此男子的身上,之间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落身至一个正在疾步而走的男子面前,那男子也显然被眼前的人给惊得怔住了,一时愣在那里。
只见那锦衣男子朝着那人伸出手来,口中道:“拿来。”
那男子目光闪躲,“什么?”
“刚刚偷的银子。”
那男子一听这话,立刻激动起来,“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没有偷银子。”
锦衣男子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然后径直伸手往那男子的怀中探去,那男子自然是不肯,竟是跟锦衣男子动起手来,可是这一动手,高低立判,那锦衣男子显然是个武功高手,三两下就制服了那人。
然后就见锦衣男子在那人的怀中一掏,取出一个桃粉色的荷包来,锦衣男子把那荷包举到那人的面前,含笑问道:“你一个大男人竟然用这样的荷包吗?”
那人却仍是嘴硬,“我心上人送我,不行啊?”
而此时人群中,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哎呀,公……公子,那是我的荷包。”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开口说话的是一个清秀伶俐的丫鬟,而她旁边站着一个白面公子,玉颜皓齿,秀气极了。
那公子一听自己的侍女说这样的话,便是连忙带着她走了过去。那侍女走近一看,便是肯定道:“的确是我的荷包。”
赵明朗当然知道这是她的荷包,因为刚刚他是亲眼看着这个小偷把荷包从她的身上取下来的。于是,赵明朗也没多说什么,只把荷包还给了她。
那侍女不由赶紧打开荷包看了一眼,还数了一下里面的银票,赵明朗在一旁看得不禁摇头,“财不外露,你这般数银票,旁边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说不定就有什么人起了歹心,想要抢了去。”
那侍女闻言连忙把荷包给收好,还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赵明朗见状不禁在心中暗自摇头,这主仆两个人啊,一定是很少出门,这样的经验都不知道,就他们这样的,贼不盯他们盯谁啊。
“多谢兄台出手相助。”那白面公子冲着赵明朗抱拳行了一礼。
“不用谢。”说着,就是要回去牵自己的马,他还着急去见司空澈和苏洛宁呢。
“哎……这位兄台……”那白面公子连忙是跟了上去,可是这里人太多,不多一会儿,她就看不到那位锦衣公子的身影了。
“公主,那位公子大概已经走了,我们就别再追了吧,我们今天出来不是来看夙恒公子的吗?如果再往后走,怕就是看不到了。”
那白面公子闻言不由朝着那侍女‘嘘’了一声,“叫我‘公子’,又忘了?”
“公……公子,我们还是往前去吧,说不定夙恒公子很快就来了。”
那白面公子又是在人群中寻了一圈,却依旧没有发现刚刚那位锦衣公子的身影,便也是放弃了。
“夙恒公子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所有人都是朝着前方看去,只见有一男子骑于高头大马之上,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目光从人群中缓缓扫过,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低呼声,都是出自女子之口。
可是此时,这位白面公子的脸上却出现了失望的神色,口中喃喃道:“还说什么绝世无双的美男子呢,就长这样?”
一旁那侍女也是借口道:“是啊,这位夙恒公子的长相可是比不上那位澈王殿下呢。”
“可不止是比不上那位澈王殿下,也比不过刚才的那位公子啊。”
侍女闻言下意识地点头,“嗯,方才那位公子长得也很英俊,奴婢刚才差一点就以为他就是夙恒公子呢,原来不是。”
“也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之前怎么从来都没见过。”白面公子不知怎么地,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一旁的侍女开口道:“看那位公子还牵着马,应该是刚进京吧,大概是从外地来的。”
“行了,走吧。”这白面公子的语气突然有些不耐烦,说完之后,便是转身而去,那侍女连忙从后面追上,“公子,你今日特意出来不就是为了看那夙恒公子的吗?怎么这才刚见着就走了?”
“不想看了。”
“啊?”
赵明朗这厢好不容易挤出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多时之后便是策马来到了乾风国的皇宫,赵明朗知道司空澈和苏洛宁一定已经搬出乾风国的皇宫了,关于这一点,澈已经在信上提起了。不过他当时给自己写信的时候,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所以自己只好先来皇宫找司空臻问一问澈他们两个搬到那里去住了。
那皇宫门口一听赵明朗表明他的身份,不由在心中暗自纳闷,怎么这段日子祈灵国的人接二连三地往这里来啊?现在就连这祈灵国皇后的侄子都过来了。
人家的身份在那里搁着,他自然也不敢怠慢,赶紧就着人去正辉宫通报了。
而司空臻听到宫女通报说是祈灵国的明朗少将军来了,也赶紧是迎了出来,其实她事先已经知道了赵明朗要来乾风国的事情,所以也并无多少惊讶,不过能见到母国之人,尤其还是从小到大一起都认识的人,司空臻还是很高兴的。
“明朗哥哥。”司空臻这般轻唤了一句。
“大皇子妃。”
司空臻听到他这个称呼,心里不禁有些感慨,但是面上却是含笑道:“我们先进去说吧。”
赵明朗心想,虽然自己着急见澈和苏洛宁,但是毕竟来都已经来了,若是不进去的话,也说不过去,便是跟着司空臻和萧俊康一起进了这乾风国的皇宫,这一路上也是吸引了很多宫人的注意。
来到正辉宫,赵明朗先是和司空臻叙了旧,然后才开口问道:“澈王妃怎么样了?澈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司空臻闻言含笑道:“澈王妃的情况不错,她现在已经能开口说话了,那南之把解药给她了,哦,南之就是她之前在这里的侍女。”
赵明朗听闻此言却是微微有些惊讶,她之前的侍女,也就是掳走她的人了?可为什么那个侍女要把解药给苏洛宁?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是多余,等会儿自己见到了澈,亲口问问他不就是了。
“那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呢?我有重要的东西要带给他们。”
司空臻沉吟了一下,“不如,我跟殿下带你一起过去吧。”
赵明朗含笑摇头,“不用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就行了,我还是能找得到的。”
司空臻听闻他这话也是淡淡笑了,便是把司空澈和苏洛宁现在住的地方告诉了赵明朗。司空臻本来是想留赵明朗在他们宫里吃饭的,但是赵明朗急着去见司空澈和苏洛宁,自然是婉拒了。
见赵明朗无意多留,司空臻也没有再勉强,跟萧俊康一起亲自送了他出去,然后才是转身回了殿内。
只见司空臻重新在榻上坐下,有些出神似地转着手中的茶杯,萧俊康不由在她的身边缓缓坐下,看了她一眼,然后轻声开口道:“你之前喜欢过这位‘明朗哥哥’吧?”
司空臻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就是缓缓勾起嘴角,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颇有兴趣地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你的夫君,这三年来我们两个朝夕相处,你情绪的变化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你生气啊?”司空臻盯着萧俊康的脸开口问道。
“是有那么一点点吃醋,但是生气还不至于,我们三年的夫妻,我还能信不过你?”
司空臻闻言,伸手覆在萧俊康的手背上,轻声道:“殿下,多谢你信得过我。”
“说什么谢。”
司空臻见他如此,面上的笑容更是甜了几分,自己有这样一个夫君,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其实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在祈灵国还在做公主的时候,也是跟这宫里的这些公主一样,除了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