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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都说什么了?”我好奇的问。
果儿说:“写的是北国的文字,奴婢看不懂。”说着,她竟然从怀中掏出一张还未烧尽的信纸给我。
我忙接过来看,上面写着的确实是北国文字,我逐字逐句看了三遍。那是北国的一则传说,关于北国的一个将军的故事。
那将军为了北国大杀四方,直到吞并了最后一个部落。最后举刀砍下了那首领的脑袋。可是,原来,那首领竟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他如今效忠的大汗,当年正是被他的父亲所俘虏。羞辱多年,他逃了出来,顺手偷走了首领的儿子。他培养了将军二十年,就是为了看一眼父子相残的情景。
故事的最后,将军心中愧对亲生父亲,举刀想要杀了大汗报仇,却不想,他喝的庆功酒中,早已经被大汗下了最毒的毒药。
宇文泽为什么要给靳旬讲这个故事呢?我不解的反复读着。
这时,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再宇文泽心里,靳旬是那个部落的首领,自己就是那个心肠歹毒的大汗。那么,将军是谁?儿子……想到这,我问果儿:“玉龙所里可太平?”
果儿看着我,莫名其妙的说:“没听说不太平啊。您说想大皇子了吧。”
不是回言,我觉得自己想多了,笑了笑,突然,笑容在我脸上僵住了。当初回言是宇文泽帮我找来的,他当然知道,这孩子不符合他的要求。他需要的是靳旬的亲儿子。亲儿子……回圆!
“皇上可是去了山上的别院山庄?”我顾不得嗓子的剧痛,拉着果儿问。
果儿摇摇头,说:“这个奴婢真的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皇上昨夜就连夜走了,去哪儿,谁也没给说。”
“谁也没给说?可是杜公公说,他交代过让他照顾我啊。”
“是,是呢,除了这个,什么也没说。”果儿脸上变颜变色。我突然觉得脑袋晕得很,看着果儿,她已经慢慢的模糊了。耳边,她的声音越来越遥远,渐渐地,听不见了。
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中间只是隐约觉得有人往我嘴里送东西,直到一碗冷水泼到我的脸上,我被这水呛醒了。
一双大手抓住我的肩膀,靳旬两眼通红的看着我,也许是昏迷太久,我的耳朵一时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是看着他,愤怒的吼着。
“……去哪儿了!说!”
“什么去哪儿了?”我头痛欲裂,茫然的问。
靳旬的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样,怒吼道:“回圆!回圆和宇文泽去哪儿了!”
我这才想起来,昏迷之前的情景,四下去找果儿,屋里却空无一人。
靳旬还在摇晃着我,在我耳边愤怒的吼着。
我紧张的看着他,怯怯的问:“回圆,和宇文泽走了?”
靳旬一下子把我从床上抓了下来,我脚下不稳,一下子摔在地上。他站在那里,恶狠狠的瞪着我,冷冷的说:“宇文泽的事情,你会一点儿都不知道?他不是你的军师吗?你们不是走得很近吗?快说!宇文泽把朕的儿子弄到哪儿去了?”
我浑身散了架似的痛,趴在地上,果然如我所想,宇文泽是奔着回圆去的。
我强撑着坐起身子,看着靳旬说:“自从大典之后,我一直在同鸳宫里,昏迷比醒着的时候还多,我怎么会知道?宇文泽如此狡诈的一个人,他的计划怎么会告诉我?”
靳旬显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我说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一下子坐在地上,对着我。
我向后挪了挪身子,他现在就像一个发了疯的野兽,我只想离他远远地。可是看着他悲痛的样子,我又心中不忍,说:“皇上,宇文泽如果要跑,也是跑回了北国啊。”
“你是知道的,是不是!说,宇文泽究竟想要做什么!”靳旬一下子冲到我面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控过。
我缩了缩身子,惊吓的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这么猜着。回圆还是个孩子,如果我知道他的下落,这么会不说呢。”
靳旬定定的看着我,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我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仔细一听,心里惊了,他竟然再说:“庄儿,对不起。”
庄儿,他说的是哪个庄儿呢?
突然,他站起身来,也许是起的太猛,人摇摇晃晃的。我忙爬起来扶住他,他一把把我甩开,步履蹒跚的往外走。我以为他要离开,紧紧地跟着,可是他却穿过大殿,走到对面的东厢房去了。
我站在他身后,他一把拧断门上的锁,走了进去,反身把门关上了。
我看着跪在外面的果儿,让她进来。果儿有些窘迫的说:“娘娘饶命,杜公公怕您这几天再惹是非,才让奴婢把您弄晕的。没想到,皇上回来就直接来了这儿,奴婢连通报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这时,杜来得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看到我浑身狼狈,忙说:“果儿,还不快去给皇后娘娘收拾一下。皇上去哪儿了?”
果儿指了一下东厢的门,说:“皇上发了好的火儿,把自己锁在里面了。”
杜来得看了我一眼,急冲冲的坐了过去。
他隔着门,小声的喊了一声,里面砰地一声,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
他忙退了过来,看着我问:“娘娘,皇上这是怎么了?奴才听说怹从正阳门进来的时候马都没下,一路催马就到了您这儿。”
我忙把杜来得叫到一旁,小声的说:“宇文泽好像把回圆掳走了。”
杜来得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整个人不知所措。
我看着他,叹了口气,说:“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孩子接进宫来。山庄守备松散,哪里防得住宇文泽啊。绿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都是做娘的,我真怕她想不开。”
“我的老天爷,这可怎么办啊。皇上这回可是真的息怒不了了。”杜来得跪在地上,满脸恐惧的说。
我看看一旁的果儿,她也是满脸惊恐。
我们三个在大殿里没有主意,突然,东厢的门开了,靳旬一脸冰冷的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杜来得。杜来得忙慌乱地爬了过去,靳旬声音生硬的说:“马上宣旨,让兵部的人去乾平殿。朕要踏平北国!”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姐妹相认
“皇上三思!”我顾不得靳旬的愤怒,跪在他面前,说,“宇文泽固然可恨,可是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此时出兵,实在不可啊。”
靳旬眯起眼睛看着我,走到我面前,弯下腰,问我:“为何不可?难道没有了你哥哥,朕的十万精兵就是废物吗?”
他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忙解释说:“并非仅仅是因为彭家军,还有,靳奕。接连换了两个将军,军心需要稳定才行啊。”
靳旬看着我,冷一笑,说:“你是怕把回圆召回来,你儿子的长子地位不保吗?好歹毒的女人,朕现在不得不怀疑,你和宇文泽是不是商量好的!”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看我,一时语塞。靳旬好像说中了我似的,哼笑一声,说:“朕今天就昭告天下,回圆才是朕的嫡长子。你就死了心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嫡长子三个字,像是一击惊雷,震得我愣在那里。
果儿也是一脸的疑惑。杜来得已经跑去传旨,没有人能够为我们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
“嫡长子,娘娘,皇后的长子才是嫡长子不是吗?”果儿陪我坐在地上,讷讷的问。
我点点头,说:“回圆是长子,我知道,可是嫡长子,从何说起呢?”
“嫡长子,当然是从皇后娘娘说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欢儿来了。她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看着我,“我以为皇上会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想不到,他竟然对你如此仁慈。”
“欢儿……”我脱口喊出她的名字。
她却一脸不解的说:“欢儿?皇后娘娘,您弄错了,本宫是庄贵妃,是庄静娴。”
“庄贵妃,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不宜见客。您……”果儿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记耳光,声音响亮,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混账东西!”欢儿活动着手腕,说,“别以为你是皇上身边的奴才,就能放肆。本宫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果儿说不合适,那我告诉你,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你请回吧。”我扶住果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欢儿。
欢儿冷笑着说:“皇后娘娘好大的气势,真是吓死我了。刚才再皇上面前,怎么不见你这般硬气?想来是做了亏心事儿,不敢吧。想不到当初你千方百计想要弄死的孩子,竟然如此命大的活了下来,如今就要顶替你儿子,做皇太子了。”
欢儿说的话,让我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她说的这个“你”是我还是彭语梦。
果儿还想为我说话,我一把拉住她,低声说:“果儿,你出去候着。我有些话,看来是时候要和贵妃娘娘好好说说了。”
果儿犹豫着,却敌不过我,我推了她一把,她才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然后把门关上了。
“皇后娘娘要跟我说什么?”欢儿连最后伪装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站在我面前,板着脸说。
“欢儿,我自问从小到大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直言不讳,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虽然鉴定,但是我还是看到了一丝闪烁。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从小一起长大,多少年的感情,我对她的眼神,是很了解的。
“皇后娘娘说的额是什么话?从小到大,从何说起啊?”她还在装无知。这让我有些恼火。
“范静欢,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欢儿对我直呼其名有些不悦,她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皇后娘娘是病傻了吧,本公告叫庄静娴,不叫范静欢。”
“欢儿,你我姐妹,真的只能如此吗?咱们身上背着范家几百口子人的冤屈,背负着父亲作为一代功臣却被污名的耻辱。你竟然如此待我!”
我说着,逼近了她,她眼神飘忽不定的向后退,一下子撞到椅子上。
她吃痛的皱了下眉头,看着我,说:“皇后娘娘是怎么了?难道被鬼上了身?”
我看着她如此装傻,心中无限恼恨。
“好,既然你不认我,还处处害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庄贵妃,你当初求着宇文泽为你变脸,你猜进了这皇宫。如此相比之下,你和宇文泽好像比我更熟悉。”
她见我把她和宇文泽故意的说在一起,愤然的指着我,说:“皇后娘娘,你是糊涂了吧。如今列王逃命去了,宇文泽也不见了,谁能证明呢?你这不过是荒唐至极的一个说法罢了。”
“荒唐?你也许不知道,为你换脸用的药,都是名贵的珍品。宇文泽没有,靳奕没有,就连我也没有,他可是求了皇上的。皇上当时没有多想,是因为没有人提醒他,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我不介意,给他提个醒儿。”
欢儿看着我,皱着眉头,说:“兰霜姐姐说的难道都是真的?这世上,真的有这等诡异的事情吗?”
我意外的看着她的反应,心中疑惑丛生。莫非她真的只是因为不相信,才这样对我和兰霜的?
“欢儿,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对我如此绝情。我们是亲姐妹,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说着,眼睛有些模糊起来,看着她的表情,都不清楚了。
欢儿突然扑通一声对砸地上,眼泪肆流着说:“姐姐!欢儿信了。”
我被她的话说的莫名其妙的,也不扶她起来,只是淡淡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姐姐一定很奇怪我把兰霜姐姐关起来吧。”我不置可否,她继续说,“那是因为她告诉我你身份的时候,并且有丝毫的证据,所以,我没敢相信。”
“那你现在为什么信了?”我觉得她说的理由太不合理了,淡淡的问。
“因为姐姐若真的是彭语梦,如此一个整垮我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呢。所以,欢儿相信,你一定不是彭家的人。”
欢儿说的理由,让我无言以对。毕竟,我不是彭语梦,我们的行事风格简直就南辕北辙。不过,她此时如此解释,还是无法让我释然,毕竟,她若是只是不相信,又何必让冯青对兰霜下毒。
我问了出来,她慌忙的回答说:“是冯青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没有想要伤害兰霜姐姐的意思啊。她是姐姐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害她呢。虽然对她为何投靠了彭语梦我一直心存疑惑,我第一反应也是她在用一个荒唐的理由搪塞我。可是欢儿不会唐突做决定的,只是想让她先远离你,以防你们联手欺骗我。”
她想我解释着,似乎说得过去,可是结合着实际情况,却让我不敢相信。特备是她的坦然,和应答自如,更让我心底泛起阵阵不安。
“你既然没有要害兰霜的意思,冯青怎么会误会的呢?”我故作疑惑的问。
欢儿轻蔑的笑了一声,说:“那个冯青和章吉月一路货色,都是拜高踩低的主儿,当时我把兰霜姐姐禁了足,章吉月又来投靠,冯青自然心中惶恐,就来见我。当时我就说了一句,得罪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她竟然就妄自以为我要她杀人。”
“是这样吗?”我装作半信半疑的说,“既然如此,那个冯青确实太可恨了。差点儿毁了咱们姐妹情谊。也差点儿害了兰霜。”
“是啊是啊!”欢儿急切的说,“当时我知道以后就要发落了她,可是兰霜姐姐心眼儿太好了,竟然还要保她。接过,现在还把这个隐患留在身边呢。”
她确实比我记忆之中要巧舌如簧的多。我看着她,她如今这般说,不过是怕我把她处心积虑的事情告诉靳旬。毁了她的前途。以往,我还心疼她为了和我一样的目的,把自己的一生丢了进来,如今真是好笑。
既然她现在的态度是这样的,我也不妨端端架子。我看着她,面露苦恼的说:“欢儿,你现在相信我了,可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呢?”
“姐姐,欢儿知错了。之前欢儿是糊涂油蒙了心,还请姐姐看在自家姐妹的份儿上,饶了我吧。”欢儿抓住我的一角,这种可怜样,我从小到大倒是从未见过的。
“都是自家姐妹,哪里有什么饶不饶的。更何况你现在是皇上的贵妃,身份尊贵。”我故意说得不冷不热,她有些面露焦虑,我继续说,“不过,你关了兰霜确实是事实。咱们都是一家姐妹,不如,你把她放了吧。”
“不行!”欢儿失态的嚷道,转而低眉顺眼说,“不是我不想让兰霜姐姐自由,只是这事儿是皇上下的旨意,妹妹实在危难。”
见她把皇上拉出来压我,我不禁心中愤然。如果隔着从前,我可以去求皇上放过兰霜,可是如今,靳旬正在焦虑之中,弱提如此小事,定有惹得他大怒吧。
欢儿低着头,微微抽泣。我坐在她面前,我们对视半天,我决定再做一次白痴算了。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欢儿面露感恩的神色,哭道:“姐,你受苦了。这么多日子,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我之前刚进宫的时候,真不知道你被彭语梦害得这么惨,竟然还动了投靠彭语梦自保的心思,若不是宇文泽让人告诉我你被害的真相,我差点儿错了错事。“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初她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