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有病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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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有病的呀-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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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事情始末之后,这女子心中有莫大的不甘; 求鬼神伸冤; 就引来了‘怨’,这‘怨’是世间女子对不平遭遇的愤恨集结而成; 平日里四处飘荡,也许风一吹就散了,就算是融合到女子新死的躯体中、融合到她的灵魂里也没什么大用处; 巧的是这湖底有一根臭舌。
  这‘怨’追着女子、女子盼着臭舌替她讨回公道,这臭舌想要吞了这精纯的 ‘怨’,三者混而为一,便从此不再是哪一个,而是一个新的生命。
  女子的执念还在,搅得状元郎家宅不宁,叫他最后不得好死。这新生的邪祟用的是一副绝美的女子皮相,专吃负心男人的心肝,因害了人还要在世间行走,皮相要常常替换。因此,还有人误以为它是画皮鬼。
  这种邪祟乃机缘巧合而成,有一难有二,因独这一只,所以也没有人给它取个名讳来。
  这位吴家先祖在最末写上:道听途说,未亲眼得见矣。
  海芷兰看完了这本手札,知道这件事是此本札记主人的好友告知的,这位好友也是道家中人,于命理推算这类非常精通,他是遇到了这个‘女子’,说给好友听了。吴家的这位先人是极为严谨的,只要不是自己亲眼见到的,记下来之后都要后面加上一句道听途说。
  海芷兰想着,‘笔记本’大约也是如此形成的,只是因为独有这一个,外形就是笔记本的模样,就这样叫着了。
  海芷兰翻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许久之后了。当初勾起了对《吴氏手札》的兴趣,文学功底不够,所以大学的时候她准备报考的是历史学类和文学类,最后选择的汉语言文学。大一的时候因为处理笔记本事件,许多课程都无法参加,成绩只能算优异。升入大三之后,时间比前两年要规律许多,成绩总是名列前茅,还拿了不少的奖项和奖金。
  因为含羞草的缘故,寝室不方便,海芷兰早就搬回了家中居住。她除了与白雪同进同出之外,依旧没有什么交好的朋友,最近白雪也忙了起来,白安国注册了一家劳务公司,常常带着女儿在身边,要教一教她。
  所以近日海芷兰都是独来独往,她在门口看到了胥文约的车,车窗很快被摇下来,胥文约向她招手:“兰兰!”
  “你怎么过来了?”
  胥文约:“阿姨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吃饭。”
  胥文约嘴里的阿姨就是海芷兰的妈了,自从在笔记本事件中认识了胥文约之后,孔秋实女士就挺亲近他的,知道这小伙子没了妈,平时就一个人住,不时的打电话喊他吃饭。
  海芷兰也习惯了,拉开车门上了车:“你这个月去看医生没有?”
  胥文约:“……”
  海芷兰:“嗯?”
  胥文约:“……最近有点忙。”
  他没有坚强够三秒 ,指天发誓:“我保证,明天就去。”
  胥文约确实是有心理疾病,他一直认为自己有多个人格,从前因为他的逆反心理比较严重,他父亲那边安排过来的人主要是陪他玩的,顺便也看着他,尽个看护的职责,比如说那个和他有点亲戚关系的冉封茂。
  前些时候,胥文约突然性格大变,骚包无比,每天送花、送包、送珠宝,弄得声势浩大,搞得海芷兰烦不胜烦,趁他还没有搞出更大的事情来,强制他去看医生,最近,他的性格已经比较稳定了。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含羞草从海芷兰的袖子里掉出来,摔在地上,给摔醒了,闻到了熟悉的气味,高高兴兴的顺着椅子爬到胥文约的肩膀上,亲了他一口:“爸爸!”
  傻爸爸:“羞羞摔疼没?”
  “没~”
  含羞草不好意思的缠成个卷:“羞羞不疼,车车可能有点疼。”
  傻爸爸:???
  海芷兰将脚垫扯起来一看,下面有个小小的凹陷……就在刚刚含羞草掉下去所砸到的地方。大概是因为最近吃到了合适的能量,含羞草又‘进化’了一点。
  海芷兰:“要好好习惯一下新的力度,不要伤到人。”
  傻爸爸:“我们羞羞好厉害~”
  羞羞:^__^
  ***
  孔秋实正在给鱼肉码料,听到有人敲门,还以为是闺女回来了,赶紧叫孩子她爸去开门,结果半天没有听到什么响动,头伸出厨房来看,看到了几个陌生人。
  “老海,门口是谁啊?”
  ……
  海芷兰到家的时候门开着的,她换好拖鞋,一抬头看到她妈她爸都坐在沙发上,正冲她使眼色。往前走了两步,就看到沙发里坐着的其他人了。
  “姨姥姥?二舅?表哥?”
  来的正是通城那边的亲戚,外婆的姐姐吴曼柔,吴曼柔的二儿子祖成耀,以及她的大孙子祖华。当初游老鬼在通城设阵想成就鬼仙之体,波及吴曼柔一家,使得家里连连出事,在吴老先生托梦指导下,找上了多年不见妹妹吴曼怡。
  几十年不见的亲戚,又是出了事情才找上门的,基本上事情过了也就没有来往的必要了。海芷兰不知道这位姨姥姥后头有没有联系过外婆,反正她是没有从外婆口中听她再谈起这位姐姐的。
  没提前打声招呼,就上门来,就算是亲戚也挺失礼的。
  最让海芷兰觉得无语的是,外婆根本没有说过吴曼柔一家要来,她也有理由相信如曼柔一家根本不是通过外婆知晓的海家的地址,那他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小区,甚至连门牌号也一清二楚的呢?
  胥文约:“阿姨,我买了老店那家的糯米藕和卤鸭,我先拿盘子装起来吧?”
  “你别动,我来拿!”
  孔秋实赶紧站起来:“我去厨房了,你们坐。”
  胥文约跟着她进了厨房,还被准丈母娘比了一个大拇指称赞。
  厨房里立刻传来了香味,吴曼柔更加的尴尬了,嘴唇出现了青白色,张了两次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最后,还是祖成耀开的口:“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上门的,家里又出事情了……”
  ……
  事情还要从祖成其和女朋友温雅扯证开始说起。
  当天,祖华就大闹了一通,做儿子的对爸爸再婚这件事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如此仓促,接受不了。不过祖华经济不独立,自己也不成熟,再加上前一段时间日日上吊给人都弄烦了,他闹起来没有大人当回事。
  祖华郁闷的在奶奶怀里哭了一阵:“爸怎么这样?”
  这件事要是提前告知了吴曼柔,她不会同意让儿子怎么仓促去领证。作为一个母亲,她不会阻止儿子在妻子死亡之后另找人过日子,但是大儿子家大业大,也需要防着外面的女人心思不单纯,是冲着钱来的。
  哪怕不是冲着钱财来的,婚前也要把财产的事情分割清楚,再说扯证结婚的事情,照她的想法,不扯证结婚就这样过日子也是可以的。
  不过现在结婚证都已经扯了,说这些也没有用,她也不能让两人刚扯了结婚证,就去扯离婚。
  “奶奶会给你做主,你去睡吧!”
  吴曼柔把祖华哄上去睡觉了,把大儿子夫妻喊到书房里头,劈头盖脸痛骂一顿。她也注意到大儿子不耐烦了,不过被温雅按着的,没有顶嘴,她心里不免对温雅还是生了几分满意,觉得她懂事。
  一直以来,吴曼柔都是满意温雅的。温雅三十几岁,听说前面有过一段婚姻,但是没有孩子拖累。找个这样的女人,比找个十几二十岁的姑娘要好,别人背后不会说老祖老牛吃嫩草,再者,这种女人是真过日子的,不是那些妖妖娆娆的年轻玩意。
  温雅平日里对她也很恭敬,会来事,听说职业也很好,做老师的。吴曼柔心里是满意她的,觉得各方面都觉得不错。今天这个事情,她却很不满意了。
  温雅:“妈,扯证是我们冲动了,近来家里头事情多,我们俩心慌,就想着扯个证冲冲喜。不瞒您说,我工资是足够我们俩生活的了,婚前我和成其都说好了,家里的东西都是留给阿华的,我一分不要家里的钱,我就是想跟成其好好过日子。这件事情口说无凭,我是打算明天去公证一下,您看……”
  吴曼柔:“胡说,哪有让你拿钱出来的道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也不用分得这么清楚……”
  “要的”
  这事情就定下了,且第二天温雅还真和祖成其办了财产公证。吴曼柔本人都觉得有点说不过去,如果将来有什么状况,温雅一分钱得不到,这也显得他们家太不厚道。
  温雅坚持如此。
  吴曼柔本来是该放心的,可又觉得有点怪,温雅也太大方了,她图什么呢?就图一个四十几岁,已经大腹便便的男人?
  难不成是叫祖成其遇到真爱了?


第94章 不是人
  温雅就这样住进了祖家; 一般来说; 日日住在一起的人多少会产生矛盾; 但温雅是个例外; 她比没有结婚之前; 更加温柔; 更加懂事。
  家里不再出怪事情了; 家中每个人的工作和生活都恢复了正常; 一切都好了起来。政府让人重新对莲花小区及数个小区进行绿化整改,还在小区内修建了景观建筑物(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二十一处在设阵,恢复他们的气运,温养住在小区里的人的灵魂,减少逆转大阵对他们的伤害),小区里的空气清新; 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一家人难得这样和睦。
  这个时候,就很有办一场喜事的必要了。吴曼柔见温雅这么懂事; 念及她签的公证书,心里也有点歉疚; 所以提议要给两人办个婚礼。这一提议; 在这个时候非常合时宜,几乎一提出来; 家里人就自发自动的开始操办了。
  吴曼柔有意让妹妹算个日期,本以为是个小事情,打了电话居然被印象中脾气很好的妹妹拒绝了。她心里知道上次自己做的事情有点不厚道; 没有说什么,等到日期确定了,又打电话给妹妹,请她一家人来吃喜酒。
  这一次两姐妹多说了两句,吴曼怡跟她说:“你们家祖成其年纪也不小了,儿子也这么大了,又娶了一位年轻的老婆回来,是还准备再要一个孩子吗?”
  吴曼柔:“我们这样的家庭,不愁养不起一个孩子,如果怀了的话,生下来也没有什么妨碍。”
  结果,吴曼柔又被拒绝了。
  热脸贴了两次冷屁股,吴曼柔的热情也有些消散了,把和妹妹修复关系的事情放在一边,专心操办起大儿子的婚事来。结婚那天,让吴曼柔觉得不逞意的事情有一件,温雅那边除了父母送嫁之外,竟没有一个亲戚来送亲和吃酒,听二儿子说,接亲的时候,进了亲家那家里头,也没有一点要办喜事的样子,两口子一路跟梦游似的上了接亲的车。
  吴曼柔问温雅,就听她说:“我们这边凡是二婚的,有亲戚朋友不上门的避讳。”
  吴曼柔心里就不舒服,二婚怎么着呢?二婚的犯法的吗?这规矩简直没有道理。早知道这样,不如在家里头草草吃一顿了事,还到酒店里头来搞什么仪式呢?结果一想啊,人家温雅对于办喜事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全程也没有插手,是祖家自己热切。
  这件事情,到底在心里头埋下了疙瘩,她也嘀咕,这温雅是不是跟家里头不亲啊?那是什么缘故导致的呢?别是人品有什么问题。
  吴曼柔问了祖成其,得了一个白眼:“妈,你别胡思乱想,小雅是老两口的独女,哪有不亲的,我没结婚之前往他们家里去了好几次,人家可紧张女儿了。”
  “那就成,大约是各地有各地的习俗,”吴曼柔说他:“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天天准时回来,也不出去应酬了,最近不忙啊?”
  祖成其:“瞧您说的,公司里的事哪有小雅重要。”
  吴曼柔:“也别总扑在女人身上,多关心关心你儿子。”
  从那以后,祖成其慢慢的就缩短了去公司的时间,由于他是循序渐进的,吴曼柔有一天中午在家里看到他的时候,居然不怎么惊讶,就是挺奇怪他怎么一副精力不济的样子。吴曼柔问他,他就说自己是感冒了。
  当时吴曼柔也没太在意,直到有一天到了饭点的时候,二儿媳妇一脸尴尬的跟她说:“妈,大哥大嫂还在屋里,阿姨刚刚喊他们吃饭,里面没应声。”
  吴曼柔就亲自上楼去喊他们俩,她在门口确实听到了里头有奇怪的声音,门打开之后两口子也是满面潮红,衣衫不整的模样。
  哪是感冒了,明明是纵yu过度。
  吴曼柔心想这两个人加起来都是八十几岁了,她也不好为了这种事情当面批评,脸沉着叹了口气就准备走,眼尖发现那屋里有个红色的口袋在动,就问:“那口袋里装的什么啊?”
  温雅脸僵了一下,吴曼柔越发觉得不对,避开两个人进去,打开口袋一看,吓得三魂七魄都差点散了——这里面装得居然是一袋子活蜈蚣。
  ……
  吴曼柔说到这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她跟我解释,说是想要个孩子,听说蜈蚣吃了对男人好,所以就买了一点。怕家里人不喜欢,堆在房里的,准备私下在自己用来做菜。”
  吴曼柔漠然的摇了摇头:“我不信!”
  ……
  吴曼柔活了这么大岁数,并不是谁哄上两句就能相信的。她开始认真的观察这个温雅,就慢慢发现了许多的疑点:温雅嫁过来这么久了,没有回过一次娘家,她的娘家人也没有上门过,连过年过节都不来往;温雅像个行走的妇人典范一样,从没有跟家里人哪怕吵过一句嘴。
  一年又一年,家里每个人都渐渐发现了不对。吴曼柔叫人调查了温雅,得到了令他们恐惧的消息:地址没错,有这样一户温家人,不过女儿温雅三年前交了一个新的男朋友,辞职随男朋友一起去了京都,父母在通城多呆了一年半,近日也去跟随女儿去了京都定居。
  那祖家的这个是谁?
  两个温雅的相貌也对得上,可这个温家确实只有一个女儿,是有人整容成温雅的样子吗?那她图的是什么呢?温雅又不是天姿国色,不过是个普普通通连美貌都算不上的三十几岁的女人。
  吴曼柔害怕了,她找准机会悄悄跟祖成其说了温雅的异常,祖成其吓得六神无主,一家人连夜逃出了吴家祖宅,还报了警。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却发现本该在酒店的祖成其已经不见了,搜寻之下才发现他昨晚自己去撤销了报的警,回到了祖宅,恩恩爱爱的和‘温雅’正坐在餐桌上吃饭。
  ……
  祖成耀:“那之后,她对每个人的态度都没有改变,但却不再掩饰自己和人类的不同了。比如说她并不吃人类的食物,而是吃蜈蚣之类的毒虫,不仅自己吃,也给我哥吃……都是吃活的。”
  他们能肯定,这个‘温雅’不是人类。
  早先气运出了问题,一家子倒霉事不断的时候,吴曼柔就请过数个天师了,经过吴老先生托梦才找到了妹妹吴曼怡。吴曼柔也明白了一点,他们家里的条件是比许多人家都要好,但也绝不是什么豪门,也无缘认识真有能耐的天师,所以她又给妹妹吴曼怡打电话了,这一次她没有接。
  孔秋实岔了句嘴:“不巧,妈出国旅游了。”
  这阵子海爸爸海妈妈赚钱了,有心给两位老人报了个泰国旅游团,本来还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这次两人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居然什么都没说,就同意了。
  吴曼柔浑浊的眼里流下泪来:“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儿子在她手上,她就是拴着我的命哎……兰兰,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说二话,成耀啊!把卡拿过来。”
  海芷兰将二舅递过来的卡推开了,她拉住吴曼柔的手腕处,从那扯出一条蓝色的线来,这条线本来是无形无色也看不到的,被她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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