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朱樱宝身边有个钟唯懿,那天黑之后的事就更加妙不可言了。
在这没有娱乐工具,夜生活比较匮乏,顶多偶尔来个调情宴会的古代啊,男女所钟爱的,也就是天黑后床帷那点事儿了。
嘿嘿,所以素了半个月的钟唯懿,在看到娇嫩可口的朱樱宝后,不可避免的起了坏心思。朱樱宝就是喂饱他的美食了,还是他最爱的那一口。
有些迷糊的一个人沐浴,钟唯懿把她带到哪,她就跟到哪。
在这个看不见宫人的若木云台,朱樱宝完全没去细想为什么她会有美食吃,会有热水洗澡。
温暖的水让朱樱宝稍稍清醒一些,因为玉浆而生出的醉意被热气驱散。
朱樱宝穿着丝滑的睡袍,顶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出来。她在想,今晚睡哪啊?还有,这个睡袍是谁准备的啊,这么薄这么透,在这个被水围绕的若木云台,穿这么薄,夜晚里还真是有点冷呢!
若木云台里面的建筑同样精美,奢侈有有内涵。
在朱樱宝看来,这里真是一个睡觉都会做美梦的地方。
她像一个初入世事的孩子,惊奇的看着这里明亮又精致的屋子。
反正她一个人,睡哪间屋子都没关系吧!
朱樱宝累了,随意的走进了一间屋子。好巧,这里就有她苦苦寻找的柔软大床。
朱樱宝欢呼一声,扑进了床褥里。
然而,她刚放松,就被一只手捞起来。
钟唯懿眉目舒展,一派轻松,新换的睡衣显然他也是刚沐浴完。“头发还是湿的,起来擦干。”他丢给朱樱宝一条干的锦帕,有些嫌弃的瞥过朱樱宝的湿发在被褥里留下的印记。
朱樱宝郁郁地接过潦草地擦着头发,“为什么你也来这间屋子啊?”
钟唯懿在床前的软塌上坐下,颇为傲娇的睨一眼朱樱宝。
若木云台里就这张床最大最软,朕打算在这里滚床单。这件事朕会说?
看朱樱宝如此粗鲁的对待她的头发,他冲她招手。朱樱宝识趣的过去,他竟然拿过她手里的锦帕,要给她擦头发。
朱樱宝真是有点受宠若惊,木然的坐着任钟唯懿生疏的给她擦头发。
钟唯懿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痛了她,可朱樱宝却在这样的轻柔里昏昏欲睡。
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太放松。朱樱宝不知不觉在钟唯懿膝头睡去,恍惚听见一声轻叹,她还是没能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樱宝是因耳边痒痒的感觉醒来的,她发现自己正躺在软榻上,睡袍半解,一只手在她胸口揉捏着,一只手在她腰间留连往下。而她耳边,正是钟唯懿浓重的呼吸,散在她肌肤上,酥□□痒的,那异样感觉像是传到了她心里去。
钟唯懿的吻落在她耳边颈上,他的手上微用力,夹着她胸脯上的那粒红果儿时时玩弄,这仿佛让他很感兴趣,也不管身下的人轻吟微颤。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卡在这里以免被锁。
☆、文之一百零三 第一眼看到他
朱樱宝既然醒来了就不会任钟唯懿为所欲为,她趁钟唯懿沉迷时猛地用力推开他,坐起不忘拢好被打开的衣衫。她脸色潮红,瞪着钟唯懿时娇媚异常,那含怒又携风情的样子,看的钟唯懿心里更紧,就想把那不听话的娇人儿抓过来狠狠欺负一番。
“你又使坏,趁我睡觉占我便宜!”朱樱宝缩向离钟唯懿远些的地方,很是委屈的控诉钟唯懿。
钟唯懿也不生气,只是觉得朱樱宝这委屈的小样子实在有趣。他欺负她,到不像是在欺负自己的女人,而是在诱。骗良家妇女了。
“朕什么时候欺负你了。”钟唯懿似笑的神情,轻笑着没有生气。“你既然说朕欺负你了,那朕大方的让你欺负回来。嗯?你也不算吃亏了。”
钟唯懿好言相劝,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可朱樱宝不为所动,她捂着胸口,戒备的看着钟唯懿。钟唯懿突然冲过去抓她,还好朱樱宝早有防备,敏捷的躲开了,钟唯懿抓过她的衣袖,没抓到人。
“好吧,朕保证不碰你了。”钟唯懿无奈道,“你过来,朕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朱樱宝很是怀疑,她躲得更远:“你真的,不欺负我了?!”
“嗯。”钟唯懿忍笑点头,脸上满是诚恳,却不知他心里想的是:朱樱宝,被朕抓到你就完了,朕保证你明天下不了床。
“朕的话你还不信吗?快过来!”钟唯懿忍耐着诱哄的背后是一只衣冠禽兽。
朱樱宝眼光看过四周,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她和钟唯懿,她又不能这样和他僵持一夜。于是她只能在钟唯懿诚恳的目光下,满是怀疑,不情不愿的过去。
慢慢的挪过去,朱樱宝紧抓着衣衫不松手,嘴里还不忘提醒钟唯懿:“皇上金口玉言,不能再欺负我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急不可耐的钟唯懿扑到:“朕不欺负你,朕会好好疼爱你的。”
“唔唔——”钟唯懿,你这个大骗子。
被堵住嘴,控制住手脚的朱樱宝悔怒交加。她终究是抵不过钟唯懿的强劲力量,臣服于他的身下。
钟唯懿终于尝到心心念念的美食,嘴下没个力道,把“美食”从头到尾品尝个遍。可怜那美食在几个时辰前被投喂的力气,也在这场云雨盛宴里被压榨干净。
朱樱宝腰酸背痛的醒来,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她哀嚎着坐起来,锦被滑落,露出她雪白却布满星点吻痕的身躯。她的胸脯上痕迹尤其重,也不知那品尝的人嘴上用了多大力气,咬的这一红那一肿的。
钟唯懿这个禽兽!朱樱宝看着自己惨遭欺压的身子,气的想咬死钟唯懿。
这个该死的,大早上跑了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实在可恶。
她昨天就不该跟着常林士到若木云台来,更不该信钟唯懿的保证!
呼!她要回碧萱阁,再也不想看到钟禽兽了!
朱樱宝软绵无力的起来,外面又是一个风清气朗的好天气。
常林士笑眯眯的送朱樱宝回到碧萱阁,不论期间他收到多少个朱樱宝的白眼及冷哼。
皇上开心就好,这是常林士的为奴宗旨。
在皇上跟宝妃娘娘冷战期间,他可是见证了皇上的脾气再上升一个新高度。他也不知道宝妃娘娘是怎么和皇上闹别扭了,他就知道皇上非常不高兴,回了紫宸宫就没个好脸色。
而那位惹得龙颜大怒的宝妃娘娘缺跟个没事人一样,半个月对皇上不闻不问,就这么耗着,等着皇上去哄她。
这要是放以前,那皇上绝对是另寻新宠,再不理会那位端架子的娘娘了,任她失了宠才到紫宸宫试图重挽君心,那肯定是哭死也不理的。
但这位呢,那可是本事大着呢!也不知怎么就得了皇上的眼,任她把皇上惹得龙颜大怒,火冒三丈,那也没见责罚一句。皇上更是厉害,也不等人家来哄了,自己就有本事生上十天半个月的气,然后气消了再乐颠颠的跑去找她。
就冲这点,常林士就高看朱樱宝好多眼了。
朱樱宝则是看常林士老不爽了,自己离若木云台那么远,要不是这个老东西给钟唯懿说自己在云台下面,钟唯懿怎么会叫自己上去。
她要是不上去,就不会被钟唯懿故意困在若木云台里面,被狠狠欺负一夜了。
现在只要一看见常林士那张笑的暧昧,一脸“我懂得”的意思的脸,她就觉得腰疼,腿软。
这是被钟禽兽欺压留下的后遗症吗!
不行,她得好好睡一觉,摆脱钟唯懿留下的心理阴影。
~ ~
朝朝有绿蕙照顾,朱樱宝也不担心,回到碧萱阁,她打着精神和朝朝玩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去补觉了。
一晚上被压,她连坐着都腰酸。
沉沉的睡着,朱樱宝连钟唯懿来碧萱阁一点动静都不知道。
她梦里倒没梦见钟唯懿,而是罕见的梦见了在锦城小院里,第二个敲响她院门的邪魅男人。
他们在一个装饰精美,一看就是女子深闺的屋子里。也不知他在和“自己”说什么,一脸的傲慢和不在意。可是不知为什么,朱樱宝就是看见了他眼神里,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爱意和眷恋。
朱樱宝看见“自己”激动的和他说着什么,却被他的一句话说的平静下来,默默流泪。
这场面,是两个人恋爱谈崩了,闹分手呢嘛!
朱樱宝看着“自己”默然流泪,心里也生处一股悲戚和怨恨来。
她狠狠地盯着离开她头也不回的男人,将自己狠了个泪流满面。她突然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句:“不原谅,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在她耳边问:“什么?”
她无意识的重复说道:“不要原谅,不会原谅,不能原谅。”
忽然感觉很热,朱樱宝猜自己一定出了一身的汗。
可是就有人像是懂她的难受一样,拿着温润的锦帕擦去了她额头颈上的汗水,清冷如瓷的声音唤着她。
朱樱宝蓦地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钟唯懿。
她双眼无重心的看着钟唯懿,好似不认识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直到钟唯懿好看的眉心蹙起,带些怒气的扔了手里的帕子,朱樱宝才回过神来。
“皇上怎么来了?”她疲惫的闭上眼,声音干涩。
做个莫名其妙的梦,像是她亲身经历那一番离别,体会那一场心碎,累极了。
钟唯懿起身,冷漠的睨了眼朱樱宝:“梦里梦见谁了?”
朱樱宝一惊:“我说梦话了?!”
天呐,她什么时候有这个不良习惯的!
“……”钟唯懿深深地看一眼装傻的朱樱宝,走了,被气走的。
朱樱宝瘫在床上,拿被子捂脸。
怎么能告诉他自己梦到别的男人了呢!否则得到的不只是这个“你给朕等着”的警告眼神吧!
朱樱宝洗漱更衣,惊觉外面天色已晚,她一觉从上午睡到傍晚,腰酸是有所缓解,可是肚子又唱起空城计。
钟唯懿在简单的花厅里看书。那本是朱樱宝觉得这里环境安静,适合看书学习的,可是钟唯懿来了这里,就被他霸占着看奏折了。
调整下心情,朱樱宝扬起笑脸过去:“时辰这么晚了,皇上要在这里用晚膳吗?”
钟唯懿抬起眼皮看眼朱樱宝,嗯了声,不理会她的讨好笑脸。
朱樱宝勾勾手指,不错眼的盯着钟唯懿,也不见他理她。
今晚在这里,应该不会再和她滚床单吧!她可是刚补回精神啊!能不能离开呢!
朱樱宝想靠厚脸皮这一招,吓走钟唯懿。可惜这个人也是个厚脸皮的。
被人这样大胆,放肆的看,钟唯懿应该是很少经历。可是遇见了朱樱宝这么个厚脸皮的,他也只能端着大殿上的帝王架子,尽量做淡定状让朱樱宝看。
“那妾去传膳。”终于觉得没希望盯走钟唯懿了,朱樱宝无奈离开。
钟唯懿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眼里漫出淡淡笑意。
晚膳安静的进行,也只有天真不懂世事的朝朝发出欢快的声音,因为有父亲母亲陪着她一起吃饭,她很兴奋。
一些孩子在父母面前就是很调皮,如果父母不在,他们也许很乖,不哭不闹;可是父母在身边,他们就怪起来了,不肯听话,不肯吃饭,非要父母时刻盯着他,免得生出意外。
也许是身边有了仰仗,他们可以肆意的捣蛋,闯了祸也不用管,有父母在,就是这么任性。
朱樱宝不知道她小时候是不是这样,总之朝朝是这样。
绿蕙说,从紫宸宫回来后,朱樱宝不在跟前的时候,朝朝是很听话的。
你喂她饭,她乖乖吃;你哄她睡觉,她也不闹,闭上眼就睡。
可是朱樱宝一在啊,她就淘气起来了。
喂饭不吃,非要朱樱宝追着她大半个屋子才肯吃饭;睡觉不睡,非要朱樱宝唱几首曲子才肯安静下来。
她觉得自己在朱樱宝面前最自在,做什么都可以被容忍。在钟唯懿面前呢,就是娇气了,虽不至于像朱樱宝那么累,却也是被朝朝的任性弄得没脾气了。
朝朝临睡前的补汤是必喝的,之前中的毒没清理干净,补汤也是清理余毒,强身健体的。朝朝晚上吃得太多,补汤就不肯喝了,任朱樱宝怎么喂都不张嘴,气的朱樱宝想直接捏着她的鼻子灌下去。
还是钟唯懿在一边,看朱樱宝忍着脾气,柔声哄喂朝朝不成,正欲发飙,才抱过朝朝,由他来喂。
朱樱宝也是没辙了,朝朝不喝,她没办法。钟唯懿要喂,那就让他喂吧,看他有什么办法,顺便体会一下她带孩子有多辛苦。
朱樱宝以为钟唯懿也是没办法的,可是朝朝到了钟唯懿怀里就乖巧极了,钟唯懿喂她,她就配合的张嘴。一碗补汤,在朱樱宝目瞪口呆的表情里喂完,钟唯懿完胜。
朱樱宝撇嘴,心里酸酸的。感觉自己的乖女儿被人拐跑了,她这个当妈的在朝朝面前愈发没面子了好像……
朝朝一时半会还不睡,钟唯懿就陪着朝朝玩耍。
朱樱宝一边忙钟唯懿留宿的事去了,便没管朝朝。过了不久,朝朝就在钟唯懿的“父亲魅力”下睡过去了。钟唯懿便亲自抱着朝朝,送她回自己的小卧室。
给朝朝脱去外衣,钟唯懿才发现朝朝的小夹衫里,系着一个福袋。
看绣工很一般啊,甚至可以说是丑,一看技术就不熟练,是个初学者的作品吧!
拿着福袋打量一番,钟唯懿猜出这是谁的作品了。只有那个绣的满手是伤的人,为了朝朝才会这样坚持不懈,即使绣出一个不完美的作品,也要放在朝朝身边,时刻佑护。
钟唯懿心里颇为复杂,拿着这个福袋,一时有些不敢放回朝朝身上。
如果他无视这个拙劣的福袋,是不是说明,他宁可看着朱樱宝渺小无力的佑护,卑微虔诚的祈求朝朝平安喜乐;也不愿施舍出一点力量,许这个孩子一份福乐平安。
别人的祈求,在他看来是个笑话,甚至被刻意漠视,当作毫无意义的举动。
钟唯懿终究还是把福袋系回朝朝身上,摸了摸朝朝的脸颊,他沉默离开。
~ ~
夜里他没有折腾朱樱宝,睡前搂着朱樱宝,两人睁着眼都睡不着。
“朕看见朝朝身上的福袋,里面为什么是空的?”还是钟唯懿先说话。
“唔,因为我还没时间去给她求平安符。”
“你想去哪里求平安符呢?”钟唯懿问她,“朕听说千机寺的符不错。”
您一天日理万机的,还会听说这样的事啊!
朱樱宝心里惊异,然而面上不显。
钟唯懿沉思,继续道:“不过,千机寺要爬完千级的石阶求来的才灵,至于你——”
朱樱宝心里一动:“那就去千机寺求平安符好了。皇上,您答应让我去吗?”
钟唯懿扭头看朱樱宝,她眼巴巴的看着他,满脸祈求。
想起朝朝身上别扭的福袋,钟唯懿勉为其难的点头。“好吧,不过要再等几天朕带你去。”
只要能去,等几天也没关系。
朱樱宝心里狂乐,这一夜更是不能平静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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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之一百零四 廊桥的那边
这一等就过了五天,朱樱宝到不怎么着急,只是看钟唯懿每天处理政事还不够,还记着带她去千机寺,抽空做着各种安排。
常林士快累趴下了,出宫去千机寺的一应行程都是他在安排。他去问朱樱宝有什么意见,朱樱宝却是全都不管,借口她要筹备梧越使臣的迎接大宴,对常林士的忙碌视而不见。
呵呵,这老东西,就会跟着钟唯懿坑她。她还记着若木云台上常林士向钟唯懿打小报告的事情,看常林士累成狗是她唯一能做到的恶意回报了!
哇哈哈…
终于到了计划好去千机寺的时间了,朱樱宝很兴奋。在宫里呆了一年,终于可以出去看看不一样的风光了。
带着睡意朦胧的朝朝,朱樱宝和钟唯懿轻装出发了。
路上朱樱宝一直抱着朝朝,没办法,朝朝要睡觉嘛!然而这一次钟唯懿却是良心发现了,在朱樱宝累了的时候接过朝朝,到达千机寺都没有再让朱樱宝接手。
据说千机寺的平安符很灵,这事齐岚全国人民都知道,不然日理万机的钟唯懿怎么都能听说啊!
可是这求来平安符是要付出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