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同人)治安官,给爷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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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荣耀同人)治安官,给爷笑一个~-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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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哭,哭不能改变弱者的局面;也不喜欢逃避,逃避是无能的体现。
但那一刻,我只想逃避,只想哭。
我不想管什么魔道家族的宿命,也不想管什么恩怨,也不想再见到他,只想一个人远离这个地方,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我希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我希望这都是假的,我希望一觉醒来回到我幼年时候。
明媚的月光下,他十指翻飞弹着动听的钢琴曲,突然偏头对我笑。
然而,梦总是会醒的,现实总是要面对的。
我逃不了,也不能再逃避了。
我是战士,是月之剑姬,是意志和勇气的守护者,是大名鼎鼎的魔道家族继承人,是露娜。
刀山火海,我也不能怕。
既然宿命起于剑,那便让一切都用剑终结。
生死由命,胜败由天。

突然的一剑,未来得及闪避,小腹上被重重一划,铁刃刺破皮肉入骨。
露娜闷哼一声,执剑一挡,强忍着痛意隔开接下来的致命一击。
鲜血流出,额头见汗,露娜咬了唇不管伤口进攻地愈发不要命。
一个完美的突进后,终是在那人同样的位置留下伤口。

我换上当初在家族练剑时,常穿的衣服。
一身鲜红,像血的颜色。
我抽出剑,绯红的剑刃像映上了血红的月光。
我去找他了,如果三天后我还不回来,那么……我应该再也回不来了。
太白,不要找我,这是我的宿命,让我亲手终结,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最好的结局,或许就是同归于尽,这样我们谁都不用再背负,谁都不用再承担。
命运有的时候真的很不公平,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在一生下来就被套上一种叫宿命的东西。它害你家破人亡,害你身心俱疲,你拿剑欲寻它报仇,却连它的影子都看不到。你唯一逃离它都方法,就是死亡。
我不愿意向它妥协,那么只有一步步走向死亡。
人在彻底酒醒后,是最清醒的。
有生以来,我从未向现在这样清醒和平静过。
既然选择了,那我便不后悔。

血一滴滴打在地上,分不清是谁的。
两人身上伤痕也越来越多。
愈发疲惫,愈发狼狈,却也愈发不要命。
每一剑都在消耗生命最后的力量。

唯一可惜的便是,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和宗主了。
你们是我除家族中人外,最亲近的人,我很幸运遇到你们。
你现在大概很不想听我说到他,但我觉得我有必要说几句。
我知道,你很聪明,很多事你不是看不清而是不想看清。就像当年宗主差点要了你命那回一样。即使我不说,你也会想通他是在保护你是在救你,只是你心里融着满腔怨愤,不愿意想清。
那次你俩闹翻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你也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成天呆在青丘理政演兵,捡起以前厌恶至极的东西学,而那些诗词歌赋却被你丢在了一边。
你越来越强,越来越沉稳狠辣,却也越来越慵懒放肆。我这么说似乎很矛盾,但放在你身上又一点也不矛盾。
如果有人见过你领兵平叛的手段,一定会觉得你沉稳狠辣,但如果他们见到你花天酒地一笑倾倒众生的模样,一定会觉得你慵懒放肆。
不知什么时候,李白这个名字,竟也能渐渐震慑了魔界。
明明你那么放纵逍遥,青丘却极少有人说你不务正业,因为你确实把所有事都处理的很好,也确实越来越厉害。
你是青丘下一任狐王,是注定接受万人瞩目的存在,而他,于你而言似乎越来越无足轻重。
真的如此吗?
那次你出青丘,去青楼喝花酒,一众美人把你灌醉,你倒在桌上神志不清,却还喊着他的名字。
你自己肯定不记得了,而我却知道,因为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一路把你背回,你趴在我肩膀上一遍一遍喊他名字,怀英、怀英……喊着喊着,泪水打湿了我整个肩膀。
我当时便想,李白啊李白,你可真能装。明明想他想的不行,明明在乎他在乎的要死,却偏偏还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像是他从来不曾出现过你生命里。

全身是伤,全身都痛。
血和衣服的颜色融为一体,叫人分辨不清。而跟自己对战的男人,也好不到哪去。
两人撑着自己的剑跪地喘息。
露娜努力想站起来,却又摔下,只能用剑支撑着身体。
她抬眼,刚好对上男人的视线。

你便是如此,时常用酒麻醉自己,不肯面对,也不肯看清。
后来你很少写诗,即使写了,也冷笑着丢在一旁。
我不是很懂诗文,但却隐约觉得你写的很好。好东西不该丢弃,何况是你喜欢的。于是我把所知道的你丢弃的每一首诗都抄下来,放进盒子里。对了,盒子在后院的酒窖,如果哪天你想看,就去那里拿,不想看,就一把火烧了罢。
不过我要提醒你,那盒子里有宗主给你写的那七个字。
我依稀记得,好像是我跟你认识的第二年,宗主生辰,你问我送他什么东西好,我琢磨着宗主应该不缺啥,就说不如你给他写点东西。你答应着回头便给他写了七个字:平生引戡论芳华。
而他也给你回了七个字:余生无泪著名诗。
你拿到那七个字时,笑得很欣慰。
那时我便知,你们俩之间的默契,不足为外人道,再不会有第三个人能懂你们之间的心意。
宗主是很深沉内敛的人,也是很智慧的人,他活了两百多年,很少有人能站在他的高度,用他的心境来思考问题。
偏偏你能。
当年宗主曾问我俩一个问题,说攻守两技,哪个更适合戡宗之旨?
我说守,你说攻。
他问为什么,你说以攻为守才是戡宗要义。然后他笑了。
这些事我记得都很清楚,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哪一天就会不在了,所以格外珍惜每一天。
那时我便觉得,你心思通透。
如果你不是青丘之子,他不是戡宗宗主,你们真的很配,偏生你们是。
当年我曾劝你放弃,你没有听,而你现在这种态度,又算是什么呢?
抓也抓不得,放也放不下,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你心底的东西就真的不存在了吗?
我问过宗主,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他从不曾言明。我隐约觉得,他有什么东西是瞒着你的。为什么戡宗宗主要去接近一个魔种,太白你想过没有,或许他从一开始目的就不单纯。
本来就有身份和立场的隔阂,现在再加上不为人所知的目的,你觉得你们有多少可能性
或许这话让你很难受,但我还是要说:放弃罢。把你心中那些缠绵至深却又痛彻心扉的念想抛却了吧。
我知道,让你正视这个事实然后再抛却它,可能会让你很心痛,但人如果不这么彻彻底底的痛一回,便没法放下。
我是,你亦是。
太白,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样,在刀剑相对的那一日还因为情感牵绊而撕心裂肺。

咬牙站起,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刺到男人面前,给他最后一击。
剑锋在离心脏一寸的地方止住,身体被铁刃贯穿。
唇色苍白,嘴角流出鲜血。
还真是……痛啊。
她勾起嘴角无力笑笑。
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接住她倒下的身体。
“为什么……你刚刚明明可以比我快一步,为什么要把剑停下来,为什么!”男人大吼出声,声线中有掩盖不住的颤抖。
“因为……”露娜费力的开口。
下一秒,绯红的剑刃刺透男人心脏。
鲜血喷溅出,染了她一身,也染脏了她的脸。

言尽于此,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终究都是看你。
另外,那个姓谢的,我跟他见过几面,他……不简单,你要小心。
我走后,这几间小屋都给你了,哪日你离开青丘可以来这里坐坐。
再来这里前,我曾经去过一次大唐,去了他们的帝都长安,很美的城市,相传是墨子大师亲手设计的。
有一条街种了许多梅花树,我去那次刚好是冬季,朵朵梅花绽放枝头,很漂亮。后来到了这里,一直想种一棵梅花树,但总是忘记,太白,可以麻烦你帮我种一棵吗?就算我看不到,但只要想想,就会很开心。
这辈子,我再无甚心愿了,如果有来世……来世,我希望我可以去长安,再也不背负这样的宿命,太累。
太白,千言万语终需一别。
如有来生,我们再见。
保重。

“因为……我也该走了啊。”
男人嘴角咳出血,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突然笑了。
“是啊,我们都该走了。”
这宿命,太久了。
无论是于背负的人而言,还是代替的人而言,都太久太久。
“我知道自己早就该死,但我还是想留着这条命,想想能不能哪天再见你一面,果然,我还是见到了。”
他伸手去擦她脸上的血,却越擦越脏。
“别……擦了,”她有气无力的开口,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就这样,这是我们的血,我们家族的血。”
“那把铁剑,你还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
他长她整整十岁,他二十岁的生日上,她送他一把剑,便是这把。
“哥哥,这把剑好看吗?”
年轻人低头,粗劣的制造,一般的品相,怎么都当不得好看二字,偏偏他笑着揉上女孩的头发:“好看。”
“有多好看”
“天下第一好看。”
“兄长……”露娜一边咯血一边问:“这把剑……好看吗?”
男人也用尽最后的力气:“天下第一好看。”
露娜笑了,像暗夜盛开的花。
她张了张口,终是闭上眼睛。
真想念当年的月亮。

好想念当年的月亮。
露娜,绝笔。





第36章 【三十五】
李白闭眼叹口气,把信纸收回放好。
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她抄的自己的诗。
一笔一划,工整古拙。
李白一篇一篇地翻过去,眼中酸意渐渐泛上。
当年自己曾嘲笑她字迹拙劣,每次给自己写的东西都不想看第二遍,而现在却是想看也看不见了。
恍惚间女子提笔无语的样子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不是说好了不以己之长讽人之短吗?”
心中一痛。
李白关了箱子,不忍再想。
从后院提一壶酒,坐到梅花树下。
雪花簌簌飘落,不时夹杂着几片梅花花瓣,落在自己脚边,美而寥落,不知像谁临别的眼神。
竹林里再不会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再不会有一个俊逸帅气的女子耐心地指导自己一招一式,尽管现在的自己已不再需要她的指教,却总是忍不住想让当年重演。
“出招太慢。”
“力度不够。”
“记得闪避。”
“啧,又错了。”
……
无数次在小屋里醒来,总觉得她会在竹林里等着自己。
推开窗户,抬眸远望,什么都没有。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有些人明明都走了那么多年,这些习惯却让你一遍遍地想起她。
尽管早没了当初的撕心裂肺,然每每触及到,都会隐隐作痛。
连着血肉,连着心脉。
雪花夹杂着梅花瓣不时落在李白身上,少许擦过眼帘,偶尔一两片飞落的慢,打着旋落下,他伸手接住。
抬头看一树梅花,那样绝丽的颜色,美的不真实。
就像她一样。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李白自顾自喝酒,没有回头。
身旁有人轻轻坐下,伴随着酒坛触地的声音。
“今天是她的祭日,我来看看她。”
男子清冽沉缓的声线。
李白讽刺地一勾嘴角:“尸骨无存,墓碑无立,你能看什么”
“梅花树。”
寒门寂寞春归晚,总把梅花误故人。
李白一怔,继而灌了口酒,低垂了眼帘。
男子站起身,对着梅花树恭敬地拜了三拜,然后又坐在李白身边。
带来的两坛酒被放在李白脚边:“我知道你好酒,今天又是她的祭日,怕是更会多喝,所以特地带了两坛过来。一个人喝酒闷,所以陪你喝。”
“你也是有心了。”
男子自顾自打开一坛酒,靠着树边饮边道:“算起来,她还长我两岁,当初在启贤大会上见到她时,便觉得她气度非凡,一直想向她讨教,却始终没有机会,哪知再度得到她的消息,她却……”男子顿住。
李白打开酒坛狠狠灌了一口:“我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但不知为何,有些事,有些人,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清晰。”
“她死的时候才二十九,就算依照人的年龄来算,也很年轻。”
他偏头怔怔看向身侧的男子:“韩信,我好想她。”
韩信看他一眼,嗯了声,低头喝酒,只想着李白这般伤感下去也不是个事。
“不如我们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风月楼。”李白盯着楼的牌匾一字一句念道。
韩信瞥他一眼:“这地方你该不陌生罢。”
“确实常来,这家青楼只看钱不看人,管你是魔种人类还是修道者,只要有钱就给进,而里面的人,也龙蛇混杂,”李白扫一眼门前揽客的莺莺燕燕,淡淡道:“只是,她的祭日我从不来这。”
“若非你今日心情实在不好,我也不会如此提议。死者放在心里即可,何必拘泥形式,可别告诉我你李白是这种守规矩的人。”韩信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门。
比我这纵览风月之地的人还急
这狂傲自持的龙族少主什么时候竟喜欢上了这种地方
李白一挑眉梢,见他说的有几分歪理,也懒得再多想,便跟着进去了。

李白是此处金主常客,老鸨自是识得,见他来了赶紧开了上好的包间,按照李白喜好的口味遣了姑娘过去伺候着。
“这位公子瞧着眼生,怕是不常来这吧?”美人玉手轻勾上韩信下巴,韩信微微皱眉偏头躲开她的手。
看样子是着实不怎么喜欢这里。
李白轻笑一声,捉过女子手放到唇边吻上:“你心倒是挺大,在我怀里坐着还想着别人,嗯”
“就算,涟漪你也是够了,明明有了李公子还要跟我们抢这位公子。”
“就是就是。”
姑娘们七嘴八舌地吵着。
涟漪嗔笑:“好好好,那位公子留给你们。”
韩信闻言更是皱眉,真不知道李白怎么喜欢这种地方。
李白揶揄着瞧韩信一眼,神情分明在说不是你要来的这就受不了了?
韩信冷漠偏头,不是看你心情不好会带你来这你喜欢又不等于我喜欢。
李白噗嗤一笑,对着环绕桌边的莺莺燕燕故意道:“这位韩公子可是头一回来这,你们谁把他伺候好了我重重有赏!”
姑娘们瞬间眼变成了桃心,纷纷往韩信身上扑去。
“韩公子我会弹琴,让我为你奏一曲!”
“弹琴算什么,妾身舞姿可是一绝!”
“韩公子到我房里,奴家给你露手绝活。”
“韩公子我……”
“韩公子……”
“韩公子……”
见韩信手足无措面色僵硬地推拒,李白哈哈大笑。
涟漪见李白如此开怀,也不由娇笑着环上他腰身:“李公子跟这位韩公子关系还真是好。”
“好?”李白挑眉:“我们可是敌人”
“敌人”涟漪惊讶:“那……亦敌亦友”
“啧,算不上友,不过一条命和十年酒的交情。”
“一条命和十年酒那是什么”
李白玩味一笑:“我救他一命,他给我送十年酒喽。”
“那现在是送几年了。”
“八年。”

出了风月楼,李白满面春风,韩信满脸冷漠。
李白见状调笑:“韩公子可还享受啊?”
韩信仍然冷漠:“不敢比李公子更享受。”
李白拍上他肩膀,故作深沉道:“不管你享受还是不享受,这酒还是要送的,每月一次,别偷懒哟。”
韩信:“……”
八年前韩信偶然再见到李白,也是在风月楼,当时李白喝的大醉还嚷嚷着要酒,碰巧韩信与人来此便给了他一坛酒。
这一见面可不得了,两人身份揭开不说,韩信还被迫成了李白的送酒专业户。
“哟,当初不是一直想还救命之债吗?现在到排斥上了?”
于是韩信苦逼的成了李白的送酒使者,一送就是八年,每个月送一回,还要忍受李白的无尽挑剔,怎一个惨字了得。
见人一幅懒得搭理自己的表情,李白轻啧一声挥手道:“真是无趣,这月的酒你已送过,就不用送了,下月再见,还是那片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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