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Omega不当男人[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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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Omega不当男人[星际]-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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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立即将人放开,站起身来活动筋骨。
安塞尔抿抿嘴,忽然问,“如果当时我没答应……你会怎么办?”
大皇子看他一眼,说,“继续等。”
“要是到现在都不答应呢?”
“那就一直等下去。”
“等到七老八十?”
“等到七老八十。”
大皇子将人扑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人,说,“如果你先死,我会把你的骨灰要过来带进棺材。如果我先死,我会要求埋进梅尔维尔的家族墓地里,这样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你的人。”
这说的还挺恐怖的,安塞尔不禁说,“幸亏答应得早。”
帝国皇帝随身带个骨灰盒,这场景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
亚历克斯大皇子,不,现在应该称为皇帝殿下,对着自己的伴侣,轻笑着俯下了身。
安塞尔也笑着回应他。两个人都已经过了三十岁,在一起的这么长时间,是亲人,也是朋友。吵过架,拌过嘴,闹过别扭,正常伴侣间会经历的事情他们都经历过,而且因为地位特殊,这些感情他们比其他人体会得更加深刻。但不论两个人吵得多厉害,都从未产生过分开的念头,兴许是知道就算意见有所分歧,彼此都是为了未来而考虑,所以多了一份体谅和包容。用老夫老妻来形容似乎不太恰当,但当安塞尔看向身上的亚历克斯时,却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男人越来越可靠了,那是一种岁月沉淀的味道,令人安心,也令人为之疯狂。
亚历克斯注意到他的视线,抬起头来,微微眯起眼睛与他对视。安塞尔顿了顿,伸出手捧起他的脸,抬身吻上了那双唇。
“幸亏答应得早。”安塞尔喃喃着,重复了这么一句。
“想后悔?”亚历克斯挑眉看他。
安塞尔亲了亲他的眼睛,笑着说,“不想。”
傻子才会后悔。安塞尔不是傻子,所以,他早就决定要跟着自己的殿下过一辈子。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2
没什么意义的恋爱回忆录,最后被窝里的内容没拍到,给摄影师扣个鸡腿
    
    ☆、番外三 (埃尔维斯×威廉)

湾叶港是拉尔德亚克星系中比较古老的港口星球; 由于新时代航运方式逐步转化,湾叶港的港口生意逐渐淡化,加上星球位处偏远,没有商人愿意来这里投资; 住户们靠着一脉相承的手艺过着避世的生活; 在机甲时代的当下显得平淡而又富足。
这里也是许多追求宁静生活的人喜欢来的地方; 但大多在住过一两年以后就离开了,只有真正能安稳下来的人才会融入当地的生活中,这样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湾叶港的人也就习惯了每隔一段时间就出现的新鲜面孔; 也习惯了过不久以后,这些面孔又全部消失的事情了。
星球有百分之五十的面积全部是水; 剩下百分之五十又分为临海区和内陆区,真正土生土长的港口人是住在海边的,内陆区多是三四层的小房,提供给游客居住。
在星球上偏远的一角; 既不临海,也不属于内陆的宁静的地方,那在半年前才重新有人居住的宽阔的庭院里,再一次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
玻璃杯子跌落在地,碎成了好几片; 听见动静厨房里的人手上动作停顿了几秒,而后循着声音走了出来。
埃尔维斯坐在轮椅上,呆愣着看着地上的碎片; 从敞开的落地窗外吹来了一阵风,将他右腿膝盖下空荡荡的裤管吹得飘动起来。
威廉站在他身后,对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而后去取了扫帚,走上前来清理碎片。
埃尔维斯拉住他的胳膊,哑声道,“我来。”
威廉对他微笑着,摇了摇头,兀自将那些玻璃残渣清理干净,倒进了垃圾箱里。
距离战争结束已经过去了半年,埃尔维斯失去了右边的小腿,已经无法在部队里继续训练,而威廉也提出了退伍请求,他们两个离开了零号部队,来到这里生活。
这里是威廉的老家,也是在搬到这里以后埃尔维斯才知道,原来威廉曾经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这片土地是他爷爷留给他的,在所有兄弟姐妹中,唯独威廉没有继承到金钱,却独独拥有了这片庭院。这足有普通人家六七倍大的房子只有他们两个人住,不管怎样都显得有些冷清了。
埃尔维斯从来不知道威廉还有这样的出身,早在安塞尔建立零号部队之前他们就认识了,略懂手语的埃尔维斯主动做着威廉的翻译,两个人情同手足。埃尔维斯倒是与威廉聊过自己的出身,但威廉只是笑着,比划着岔开了话题,所以埃尔维斯一直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也许这也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难言之隐,坐在轮椅上的埃尔维斯看着威廉安静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烦躁来。
他立即扭过头去,去看窗外的景色。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因为失去了一条腿,所以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医生说这是战后综合症,埃尔维斯却觉得不应该有那么夸张。他从来不是会苛求自己的人,在部队里也是公认的好脾气,他才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意志消沉。
但心中的烦闷总是消散不去,他不得不暂时不去理会威廉,专心看风景。
如果一直注视着那个安静又平和的人,他可能会控制不住地发脾气。埃尔维斯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因为有一次他差点就那么做了。那天威廉冒着雨出门给他买药,当他湿淋淋地回来的时候,在那一瞬间埃尔维斯产生了一种想把手中的盘子摔在他身上的冲动。
他不能那么做,如果当时真的扔出去了,埃尔维斯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可这种烦躁的感觉却日复一日地强烈起来,似乎有一颗不安分的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并冒出枝丫,顶在他心口,刺得他又痛又难受。
他开始试着摔打枕头,在威廉不在家的时候快速推着轮椅到处跑,将自己狠狠地摔在草地上,但这些都不管用。每当他看到威廉平静的表情,就有一股火气顶在喉咙里,让他想对着威廉大声地喊出来。
然后威廉一定会一如平常地静静地看着自己。威廉不会说话,在过去的几年里,一直都是埃尔维斯帮他跟别人交流的,埃尔维斯就是他的另一张嘴。他们是朋友,不管埃尔维斯做了什么,威廉都不会怪他。
这种认知令埃尔维斯更加难受起来。
不可能不自责,埃尔维斯知道,威廉是因为自己才申请退伍的。他是来照顾自己这个伤患的,威廉一个人承包了几乎所有的家务,在生活上对他无所不应,甚至还让他来住这么重要的房子。如果没有威廉,他埃尔维斯就要回到位于乡下的家,去寻找那些不知道究竟还在不在世的亲戚了。
当初在战场上他义无反顾地用一条腿和浑身的伤,救了威廉的性命,现在威廉用自己的下半辈子来汇报他,这看起来是很公平的一件事。
但埃尔维斯总觉得不对。
他们之间是不应该算得这么清的,就像他从来不后悔救了威廉那一次,他也相信威廉对现在的生活并无不满。但在一起生活得越久,似乎有什么在悄悄变化着,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埃尔维斯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议论威廉的。只继承了一栋房子的小少爷,拒绝和有权有势的Alpha结婚的Omega退伍兵,照顾着一个残疾人的哑巴。这些都是周围人对威廉的评价。没一个字是错误的,但连起来,就显得充满了鄙夷与嘲笑。
如果在以前,在埃尔维斯还能用自己的双腿站起来的时候,他一定会笑着和威廉接纳这一切。但是现在,他却觉得这些话听起来是那么刺耳,却根本无从辩驳。
那些人说得对,在这栋空荡荡的房子里,有一个哑巴在照顾一个瘸子,瘸子以前的脾气很好,现在却不好了。所以哑巴的日子变得有些难过,但哑巴从来都不说。
埃尔维斯不知道威廉是因为不想伤了面子,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一定看出了自己的不自然,却从没有表露出来。威廉一直是这样,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表达反对意见的。
这里的一切都叫埃尔维斯发狂。包括桌上那并不精致但营养丰富的午餐,包括站在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很多时候埃尔维斯都快忘了威廉是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埃尔维斯从小没过过生日,只测过骨龄知道个大概,自己应该是比威廉年纪大的,毕竟他曾经是个好好先生的性格,看着威廉和其他小兵,总有一种看着自家孩子的感觉。威廉一直跟他待在一起,一起训练一起生活,埃尔维斯把他当弟弟,比亲弟弟还重要的那种。
威廉是标准的Omega长相,脸小,身材好,只不过在部队中磨炼得比其他人身子骨硬朗很多,但乍眼看过去还是觉得瘦。曾经埃尔维斯一直手就能揽过来的人,现在站得比他还要高,还要笔直,他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才好。
该高兴吗,还是感慨?威廉的成长是自己一步一步拼出来的,并不是埃尔维斯的功劳,他不觉得自己应该以施恩者自居。就算救了威廉一条命,埃尔维斯也不觉得现在的生活是自己应得的。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不平等惹的祸。
他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以前明明是可以不在意流言的,现在却完全做不到。在为自己感到悲哀的同时,他也替威廉觉得委屈和不平。
自己一个瘸子,究竟能做些什么呢。
埃尔维斯将轮椅转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发起呆来。
威廉收拾完碎片,回头想叫他吃饭,就看见埃尔维斯坐在窗前的背影。背着光,埃尔维斯的身上披上了一层阴影,给这人原本就有些颓然的气质增添了一种阴郁感。威廉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埃尔维斯随时会消失似的,令人十分不安。
他不想去打扰埃尔维斯看风景,虽然他知道,那个人并不是真的在欣赏庭院里的风光。
当埃尔维斯终于想起来还有午饭这茬的时候,他转过身来,正看见威廉站在原地,眼神中带着些不安和小心翼翼。
埃尔维斯又烦躁起来。他不想看威廉这副模样,仿佛他是一枚易爆的炸|弹,只要不顺心就会引燃似的。他想看以前的威廉,那个笑着对他打手势的威廉。
埃尔维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推着轮椅上前,握了握威廉垂在身旁的手。
“吃饭吗?”他尽力平和地问道。
威廉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
这笑把埃尔维斯心里的阴郁赶走了一半,这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埃尔维斯已经习惯了自己内心的反复无常。
坐上饭桌,扒几口菜,象征性地夸夸威廉的手艺。菜的味道确实不错,不过埃尔维斯最近总觉得没什么胃口,连带着夸奖的时候也带上了一些敷衍。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快速吃完饭,埃尔维斯帮忙将剩下的放进冰箱。这里的家具一般都是新的,像冰箱这种电器选的都是小号,特意配合了埃尔维斯坐着的高度。
这种配合也是埃尔维斯始终无法接受的一点。
下午威廉应该去海边看船,老渔民给他提供了工作,能赚钱也不至于饿着,对于生活清贫的两个人来说是绰绰有余。距离开工还有两个小时,等威廉再回家得是晚上九点了,埃尔维斯已经做好了人走以后,自己上楼去对着枕头发泄的准备。
威廉将碗洗干净,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拿出了一张单子。
埃尔维斯接过来看了一眼,脑中就是一炸。
这是医院传来的通知,说如果伤患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去安装义肢。
埃尔维斯的伤已经治了半年,当初卡拉斯的建议是一定要等身体彻底好了以后再考虑义肢的事情,不然那对他的身体和心理都会产生不小的负担。当时埃尔维斯还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当他真的面临选择的时候,埃尔维斯犹豫了。
他不应该犹豫的,再次站起来一直是他的愿望,这到底有什么可忧郁的。
威廉只是把单子递给他,没有催他要答案,而是再次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埃尔维斯拿着那张纸,坐在大厅中央,怔怔地盯着上面的字。
他必须得打给卡拉斯,单凭他自己绝对无法得出合理的答案。埃尔维斯深知自己现在状态不好,这种事情还是要听专业人员的意见。
通讯那边卡拉斯沉默良久,而后说,“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打来。”
埃尔维斯表示自己也没想到。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通讯已经接通了,根本没有后悔的时间。
他之前决定了要彻底与过去的生活告别,现在看来这目标又要过好久才能实现。
卡拉斯说,“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埃尔维斯咳了一声,他最近嗓子里特别干燥,好像是上火了,“如果我知道,也不会问你。”
“威廉呢?他是什么想法?”
“他没说。”
想起刚才威廉的态度,埃尔维斯又是一阵烦闷。幸亏他什么都没说,不然就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很久可能将无名火直接发在威廉身上。
卡拉斯听着他的声音,“需要我过去吗?”
“你不忙吗?”
“忙。”卡拉斯轻声说,“但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比谁都要糟糕。”
他听出来了,埃尔维斯心头闪过一丝窘迫,却没有岔开话题。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他听了听隔壁的动静,威廉好像已经出门了,便压低声音问,“我……好像总是想对他发火。”
“还有呢?”
“没了。”埃尔维斯皱皱眉,“就这个。”
他所有不对劲的情绪里,都一定有威廉的身影。
“我是病了吗?”埃尔维斯叹着气问。他在这儿没来由地想东想西,这对威廉不公平。
那边卡拉斯“嗯”了一声,“病得不轻。不过还有救。”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埃尔维斯说,“他根本就没做错什么,如果再过一两个月,我怕自己会伤害他。”
“等着,我后天去你那里。”卡拉斯说,“跟威廉说一声。”
“好。”
挂了通讯,埃尔维斯将那张纸丢进床头柜里,用力关好,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在卡拉斯来之前,他要尽力忘记这件事。
这也是对威廉最大的保护。
晚归的威廉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愣了愣,随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埃尔维斯假装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道了晚安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在截肢以后,卡拉斯就是他最大的救星。埃尔维斯不得不与他商量一切令自己感到为难的事,比如身体上的不便,和心理上的改变。卡拉斯是个值得信任的医生,也只有面对他的时候,埃尔维斯才能够完全放松下来。
两天后,卡拉斯如约来到了湾叶港,随行的还有雷恩。卡拉斯来帮埃尔维斯治病,雷恩来看望老战友。
那天埃尔维斯的心情非常好,尤其是在见到卡拉斯的时候,医生身上都有一种治愈系的能力,卡拉斯吊儿郎当着,却将这发挥到了极致
威廉张开双臂接受了雷恩的拥抱,眼睛却一直偷偷看着正在和卡拉斯说话的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在笑,也许是因为松了一口气,那笑容是最近一段时间威廉看到的,最灿烂的微笑。
心里有哪一处好像有点疼,威廉抿着嘴,转身去端水果给朋友吃。
卡拉斯要给埃尔维斯检查截肢处的恢复情况,便跟着去了后者的卧室,留下雷恩和威廉坐在大厅里,相顾无言。
雷恩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水,看着威廉每隔一段时间就往卧室那边偏偏头。
他放下水杯,问,“你们,住一起?”
指的不是房子,而是卧室,威廉在反应过来以后便摇了摇头。埃尔维斯坚决不让他与自己一起睡,虽然那样更方便照顾,但埃尔维斯并不想让威廉看到自己膝盖上那处可怕的刀口。
雷恩晃晃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威廉又在往那边看了。卡拉斯二人进去以后就没了动静,威廉总是控制不住地想看他们什么时候出来。
光盯着门板是不管用的,在一直等不到人出来以后,威廉才逐渐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
他端起自己的水杯,抿了一口。不会说话有时候是件好事,如果遇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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