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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叶落君心
作者:梧桐叶落时
文案
世人皆知,梧桐代表着忠贞的爱情,可是却不知梧桐也代表着孤独和离别,或许白梧和萧颀之间一开始就注定着结束。
“阿梧,希望下辈子我还能找到你,爱上你,弥补我这辈子犯下的错。”
“萧疏桐,你想的美,我以我的鲜血起誓,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和你永不相见!”
正文 第一章 红衣奠
马上就要入秋了,今年的天气却似乎格外的炎热,每个人的脸上都留着几道汗,奇怪的是没有人把它擦去。
此刻,大虞军营,一群将领正在讨论接下来的战术:
“听说姜国现在的将军是个娘们儿,哈哈哈哈,难道他姜国没人了吗?真是天助我也啊。”
“是啊,我们应该乘胜追击,趁那个娘们儿还不是特别熟悉军务,打她个措手不及。”
“俺愿意打头阵。”
见他们越说越离谱,一个老者打断了他们的美梦,“你们这群武夫就知道打打杀杀,你们可别小瞧了这个女子,据说她自小在军中长大,武功兵法样样不差,刚来军中就闯出了个红衣罗刹的名头,你们切莫轻敌啊。”
“要说你们这些军师就是太畏手畏脚,好机会都放跑了。论兵法谋略,甚至就是长相,谁比得上白面阎罗萧颀啊,你们说是不是。”
想起自家军师那张帅的天怒人怨的俊颜,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点头:是啊,萧大人的脸真的是惊为天人啊,用“书生白面,如玉公子”来形容真的是十分的贴切。但是想到萧颀那个处变不惊,冷如冰霜的表情,所有人又不禁抖了一下身子:好看是没错,可是萧颀的狠辣也是真的担得起这“阎罗”一词。
过了好一会,沉浸在白面阎罗一词的一众将领才缓过神来,一个长的略显庸俗的将领开口道,“没错,你们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怕什么,明天我就亲自上阵,把那娘们儿抓回来。”
“将军和萧军师还没下令,张兴你可别擅自行动。”那名老者继续说道。
那个名叫张兴的将领正是刚才叫的最欢的那个略显庸俗之人,听见这话,他立马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不会有问题的,等我的好消息。”
姜军营。
带着哥哥一手训教出来的亲卫,白梧来到军队已经半个月了,在这段时间内白梧已经理清了军中的事务。因此在探子来报说是敌人攻上来了的时候,白梧停下了正在擦拭手中含光剑的手,同一时间一股强烈杀气散发出来,“开城门,迎战。”
“是!”
亲自迎战的白梧,不过几下就砍倒了那名姓张的敌将,也就是昨天晚上虞军阵营里最活跃的那位张兴,可怜的张兴连话都没说几句就成了含光剑下的鬼,死的着实憋屈。
开局就得力的白梧仿佛没有过瘾,那猩红的眸子依旧杀意沸腾,“还有谁上来领死?”
见到主将被擒,本就是私自出战没有任何支援的虞军很快败退。城墙上胜利的大姜士兵们都在高声呼喊,而此时冷静下来的白梧眉头微皱:跟一个月前的战斗相比,这场仗赢得似乎太过简单了。
看着退败的虞军,白梧的思维飘散到了一个月前,那个她失去一切的日子。至今,探子传来父兄战死沙场的消息时的那种无声的悲痛,纵是已经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来缓冲痛苦,白梧脸上还是有一滴泪水滑落,正好滴在了她鲜红的衣袍上。
实际上,白梧现在所有的衣服都是红色的,对于这个,有人说她在父亲身死后穿着红衣,是为不孝,也有人说,白梧身着红袍代表着她是嫁给了国家,嫁给了军队,当称大义。而只有白梧自己知道那是代表着刻骨的恨意。
可这恨意只是对虞国的吗?
正文 第二章 请君入瓮之局
虞军营。
一个探子飞快进入营帐,“报……报告将军军师,张兴失败被擒。”
一旁的白衣军师并没有说话,只是端起了茶杯,远远的看上去,墨发披肩恍如谪仙。在一旁的将军却沉不住气了,“怎么回事,张兴虽然爱冲动,但是武功确实是所有副将里面最好的,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擒住了。”
放下茶杯的白衣军师此时才悠悠开口,“本来我们就是打算派人先去试一下那红衣罗刹白梧的水,张兴只会逞匹夫之勇,被擒也是应该的,比起这个我倒是比较关心到底是谁擒住的他,该不会正是那白梧吧。”
那名报道的探子听到男子的话立刻恭敬的答道,“回军师,正是那女子,刚刚属下在远处观战,发现姜国那女子武艺奇高。”这殷勤狗腿的样子比应对将军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有趣,有趣,将军大人,接下来是否能让在下来会一会这个所谓的红衣女子?”
一听萧颀主动请战,将军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军师主动请战,在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那就交给萧老弟了。”
随后的一个月内,虞国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可这短暂的平静使白梧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因此她决定去巡视辅营地。
每一个主战场都会有主营地驻扎的大量将士,而在一些偏远的隐蔽地方则会有一些辅营地,那里的将士不多,但粮食的运输,百姓的撤退,营地之间的相互帮助,及时的支援等都会由辅营地来完成,因此,隐蔽的辅营地是战争胜利的一大关键。
带着五行,天干,地支,诡数中的诡数团及一队白家军,在随后的日子里,白梧转遍了周围的辅营地,由于第三十七辅营地距主营地太远,距边界又太近,而且建在了一片广袤的林子之中,筑起城墙,易守难攻,所以路比较难寻也就做了这次巡视的最后一站。
这天,白梧刚好到达的了最后一个辅营地。
远远的看着迎风飘扬的白家军旗,白梧心中的不安终于放下了一些,这些天来的视察,看到了白家军和姜国军的势不可挡之气,再加上如今看到的坚固城墙,白梧有理由相信:短则一两年,长则四五年,姜国定可大破虞国,将失去的国土收回,那她父兄的心愿也算是完成了。
跟着引路的士兵进了城门,一路顺畅,可冥冥之中白梧就是有一种诡异的说不出的感觉:这些士兵似乎都没有见过啊,难道是补进来的姜国军?
正在思索中的白梧无意间看到了整洁的地面,突然明白了一直以来她所奇怪的地方,那就是着一路走来都太干净了,地面上几乎纤尘不染,墙面也很干净,就像是被人打扫过一样,可在战争频发,三天一打的当下还有心情打扫,就不对劲了,除非不是单纯的打扫,而是……为了抹除某些痕迹。
思及至此,白梧红色衣袍下的手慢慢的抚上了含光。
正文 第三章 六绝神箭
白梧抬头看了眼城楼上的人,孙辅将军坐在座椅上仿佛睡着了一样,而站在他旁边的白衣青年是白梧从未见过的。
在白梧打量对方的同时,白衣青年也状似不经意的打量着白梧,一时之间四目相对。长身玉立,剑眉星目,俊郎的不似凡人,军中有这么一号人物身为主帅的白梧怎么会不知道。
看着白衣少年对她拱手一笑,白梧绷着弦终于断了,只见她一把拔出含光,飞身到一旁喊道,“快散开,有埋伏!”
话音刚落,一只羽箭破空而来,正好扎在刚刚白梧站立的地方,同时周围万箭齐发,白梧和亲卫们迅速散开进入巷子以躲避箭雨,却进入了巷中更为密集的陷阱中,一时被冲击的四散而开,死伤惨重。
白梧且战且退,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带着一部分亲卫来到了一个隐秘的入口,转头对一直跟在她身边为了保护她中了一箭的白棠,“白棠你带着这些亲卫从这里逃出去告诉各大营地这里的情况,让他们尽快收复这里,不必顾及我。”
“是,将军保重。”白棠说完立刻转头消失在入口,没有将军我留下你走吧,军中需要你,白家也需要你这样的对话,他们都知道,有的秘密地方只有白梧才知道,也只有白梧才能毁掉,这个时候没有时间你走我留的退让,只能服从,因为这就是最好的安排。
送走了亲卫,白梧立刻关上入口,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她来到了一扇门前闪身而入,这间房子的地下埋着父亲留给白家的最近地区的布防位置,一旦暴露,几十万的将士将惨死敌军铁蹄下。
将地图撕毁后,白梧点燃了房子,这房子一定不能留,可是一旦火势变大,那么位置暴露的白梧将必死无疑。果然看到火光的敌军很快包围了这里,白梧身处火海之前,红衣翻飞,美得惊为天人,却下手狠辣如狱中恶鬼。含光剑出,所过之处绽放出一朵朵曼珠沙华,而白梧就是那执掌生杀之人。
突然,破空声传来,白梧向右翻身躲避,目光看向羽箭传来的方向,是那个白衣青年。只见萧颀手持弓箭再次向她射来,白梧下意识的就想要躲开,可是当看到两只羽箭一左一右向她冲来时,白梧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过的诡箭术——六绝神箭。
之所以被称为六绝,那是因为这一套箭术只有三招六箭:第一箭作偷袭之用,遇到这种情况人总是会下意识躲避,紧接着第二箭双箭齐发,一左一右,在第一箭的影响之下人们往往还是会选择躲避,而射箭人的目的恰恰在此,这两箭,左躲裂脾,右闪破肝,一旦命中那么被伤的人绝难生还。
若侥幸躲过了这第二箭,接下来第三箭三箭齐发,上中下三箭,上射左眼,中射心脏,下射左膝,能在瞬间夺人性命。想到这里白梧收回已经迈出的右脚,站在原地,手持含光挡在右腹,不闪不避,硬生生的接下了这第二箭,左侧的箭擦腰而过,右侧则被含光挡下,而此时第三箭也来了,要避已经无处可避!
正文 第四章 含光承影
白梧将身体拧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堪堪躲过了上箭,但中箭射入了右腹,下箭刺进了大腿。中箭后的白梧下意识的向射箭的青年看去,而此时射箭的青年已经不知所踪。
受伤的白梧砍断羽箭留在外面的部分,继续与周围身着白家军衣袍的敌人对抗,虽明显不再游刃有余,且手臂腰背多处受伤,有的深可见骨,但是却一直没有停下收割敌人的性命。
白梧知道自己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心中却没有愤懑,既然是自己技不如人那又有什么理由去怨怼对手的强大呢?只是心中还是有一股哀愁:父亲,兄长,小武恐怕不能为你们平冤了。
就在白梧以为自己要战死的时候,身着白衣的萧颀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拔剑出鞘,动作如行云流水,生生给这杀招添了几分说不出的美感,可白梧却从刚刚开始,一直在看他手里的剑:竟是承影。
相传在古代有位剑法大能终其一生访遍了无数的铸剑师,最终却只收藏了三把剑,一曰含光,一曰承影,一曰宵练。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三把剑早就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今日能够同时见到其中的两把也算是个不小的机缘。不过在这个情况下,真的这么认为的恐怕也就只有白梧了。
看到承影的白梧原本冷淡的表情在父兄过世后第一次有了变化,她笑了笑,道,“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承影,那可真是死而无憾了,拔剑吧,让我见识一下承影的威力。”
萧颀显然也是多了几分兴味,“你是第一个能躲过我六支箭的人,加上你手上的含光,的确有资格也有能力与我一战,请吧。”
说罢双方同时拔地而起,动作快的令人眼花,含光承影不时碰撞在一起发出铮铮之声,好似互诉衷肠,给这生死相搏的两人生生添了一分诡异。只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在意,他们只是看到红白两道身影在不停的分分合合。
空气不断传来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即使是最身经百战的士兵也想立刻逃离,但是这并未影响到激烈交战的两人。此时两人已经不再缠斗,而是分开对视,鲜血不断的从伤口处流淌下来,却也只是给白梧的红衣更添了几分艳丽,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察觉,纵使萧颀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白梧的确美得令人心悸,坚强的令人心疼。
终究是体力不支再加上伤势过重,白梧渐渐的落了下风,她开始渐渐的看不清对方的剑,反应也慢了些许,但高手过招,向来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萧颀显然也察觉到了白梧的状态,他突然想起白梧身上有伤,一直流血的话会十分危险,想到这萧颀连忙虚晃一招,趁白梧不备来到了她的身后,一下就把白梧打昏了过去。
反身抱住倒下的白梧,萧颀道,“来人,带她回我的房间,请军医。”
说罢,虞颀转身离去,微扬的嘴角显示出它的主人心情很是不错:刚才城楼上,四目相对的一瞬,似乎,一见钟情了呢,小丫头。这次我迫于无奈使了一下诈,算我胜之不武,等你好了我们可以接着一决高下。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所以你可不许对我印象不好哦。
大夫很快就来到了萧颀的房间,并给白梧取出了箭头,包扎了伤口,最后开了几服药。萧颀命手下去熬药,自己则留在了白梧的床边,看着白梧苍白的脸,心中有些难受:这个小丫头可真坚强,不不,她已经不是丫头了,就冲这份疼死不出声的硬气,她也是个英雄。
正文 第五章 红衣罗刹 白面阎罗
苏醒过来的白梧看着身上包扎完整的伤口,一阵呆楞:自己不但没死,没被关进牢房,还被上了药?
“醒了?”好听的声音打断了白梧的思路,“你都睡了两天了。”
白梧并没有回答萧颀的话而是冷冷的注视着萧颀。而萧颀似乎并不在乎白梧的冷淡,笑着递给白梧一杯温水道,“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看着满脸无辜的萧颀,白梧并没有接那杯水,而是笑着道,“虞国杀我父兄,欺我子民,踏我山河,请问阁下又何来救命一说呢?”
萧颀听罢,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哦?可是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能坐着说话?那据你所言,功过可以相抵喽,嗯?”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萧颀的样子,一直在人前装的冷静自持的白梧突然装不下去了,又变成了那个说话噎死人的白家大小姐,“歪理,你救了我,自是想从我这得到姜国的消息,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因为呢,本将军不屑与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话,会脏了我的嘴。”
“既然你也承认了是我救的你,那不如叫声恩公来听听。”萧颀的脸突然间凑近,弄得白梧心里十分烦躁,忍不住一把推开萧颀,“无聊至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又何必欺辱于我。”
“难不成唤救命恩人一声恩公就是欺辱与你了?这……在下实在是不知你姜国的风习,在下在此向姑娘赔礼了。”说完萧颀笑着对白梧拱手作揖,似乎一点都不为白梧推开他而生气。
“你……”这是暗地里说在她白梧的国家忘恩负义是风习啊,“你这口才实在是好,那小女子这厢赔不是了,若早知你们虞国攻占他国,挟恩图报也是习俗的话,小女子也定不会出言怨怼。”
萧颀一听,立刻笑了,“有趣有趣,在下萧颀,不知姑娘闺名。”
不过,白梧似乎并不想给他这个面子,“闺名就不必说了,说了也不是你能叫的,我大名白梧。”
“白义之女白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