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三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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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三千界-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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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梦……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地又回到家里身上的伤也不复存在,是谁救了自己么,长月?南南?

手指一点,已拨通电话,听着那头缓慢的“嘟——嘟——”声,展昭心如火烧,电话刚一接通,那边一声“喂”都未落,他已吼了出来,“长月,白玉堂、白玉堂是不是在你这里?他、他……”

他语气颤抖难以继续,电话那头却沉默了片刻,方才传来一声轻叹,“原来是你,难怪……你过来吧,他在呢。”

展昭转身就冲了出去,门被重重摔上,再也没有了半点的沉稳和镇定。只留下恢复沉寂的空屋,过了一会儿,客厅的空间突然又是一阵扭曲,涟漪中央,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缓缓踱步而出,踏空而至,落在沙发上,看着沙发角落里的红色飞鸟,冰蓝色的眼眸里光华闪烁,如宝石一般璀璨夺目。

片刻之后,飞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略动了动,缓缓抬起头来,红色的双眸里如同有火焰燃烧,看着对面的白猫,良久,微微歪了歪头。

 

一路风驰电掣奔向宠物店,几乎是撞开大门一路直到内室,刚进客厅,就见南南抱着牛肉干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人打个照面双双一愣,南南眨巴着眼睛,“诶,猫哥哥,怎么这么急?”

展昭急得火烧眉毛,“他在哪儿!”

南南被他吓了一跳,呆呆看着他半晌,方才机械地抬起手,往后面一指,“在他自己屋里。”

展昭转眼就没了影。

门“砰”的一声响,南南抖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由得摇头“啧啧”几声,挠着牛肉干的下巴,没心没肺地嘀咕:“真是的,着什么急啊,有我俩在,这白耗子还能有什么事儿么?”

白玉堂的屋子是花园里的独院,展昭一路冲到门口,却又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站在门口喘息半晌,平复着心头翻腾不止的思绪,抬手按在门上,却迟迟不敢推开。

他不知道门后是一种怎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面对那可能出现的情况,正在犹豫,那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门后现出长月挑眉含笑的脸,目光上下一扫,将展昭的模样收入眼底,并无任何惊讶,似乎对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来了啊,还挺快。”

展昭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脸色有多差,抿了抿唇,迟疑半晌,方才艰难开口,涩声道:“他……还好吗?”

长月歪了歪头,轻笑道:“还好,子弹我弄出来了,伤口也都复原了,就是有点虚弱,这会儿还躺着,估计下午就没事儿了。”

“没、没事了?”展昭有些难以置信,脑海里闪过昨夜那最后一枪的画面,他分明记得,那一枪准确无误地击中心脏,怎么可能就这么好了?

长月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斜斜瞥他一眼,“你以为他是谁,我是谁,珠珠是谁?”说着,侧过身让了让,“不信就自己去看看。”

展昭点了点头,刚走进屋里,就听长月道了一声“我在客厅”,随即关上了门。

房间的布置装饰和几个月前并无区别,展昭站在门口,看到那张白色大床上突起的一团,躁动不安的心终于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缓步走去,调整着呼吸生怕惊扰了那人,走到床边细细看去,只见那人静静躺着,脸色微微有些白,和记忆里那眉飞色舞神采奕奕的模样截然不同,如同雪色的琉璃般脆弱,好像任何人都能将他扼杀。

展昭有些无力地在床边坐下,弯下腰将脸深深地埋在双手间,身体微微颤抖——生平第一次,他恨极了自己这一手百发百中的枪法,恨极了自己捕捉战机的敏锐和果决,恨极了自己这个人——他无法抑止地低声喃喃,也不管这人究竟能不能听见,“对不起……”

 

“所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南南拆开一包薯片,顺带一脚把牛肉干踹下沙发让长月坐,“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看他脸色,估计是。”长月缓缓坐下,依旧是慵懒而优雅的模样,“可能是误会吧,珠珠也没说——诶对,她人呢?”

“不知道,没看见她。”南南又塞了一片薯片,含糊道:“是不是找吃的去了?”

长月瞥她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贪嘴?”一面说着,一面伸手过去拿出一片,“等会儿展昭出来再问呗,瞧他那模样,自责得都要自杀谢罪了。”

南南撇嘴,“该啊,谁让他不分青红皂白地乱开枪?想想我家五爷叱咤风云纵横这三千世界,几个人能伤着他?偏生栽在这只猫手上——虽然他也很帅啦,但是我还是不乐意。”

“什么乱七八糟的,”长月哭笑不得,“伤的又不是你,管你乐意不乐意?我瞧小五刚刚醒过来时候那模样,虽然委屈了些,但也没多生气。而且什么都不跟我们说,为什么?不就是怕我们找他算账么,可见这心里边儿啊还是护着的。”

“诶?”南南眼睛一亮,眼珠子一转,嘿嘿笑了起来,“就他那小心眼子……”

“停停停,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可是皮痒了!”长月瞪了她一眼,“我可警告你,一会儿可不许煽风点火,人展昭容易么?”

“嘁……”南南扭头,用力塞了一把薯片,嘀咕道:“难道五爷就容易么?”

长月懒得理她,转头看向房间后面,见展昭缓缓推门走来,不由得挑了挑眉,“怎么样?”

展昭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长月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微笑道:“坐着歇歇吧,你放心,他没事,倒是你看着脸色太差了,你没事吧?”

展昭摇摇头,走来坐下,看着沙发上悠然自得的两人,轻轻舒了一口气,声音却依然有些干涩,“没事。”顿了顿,接道:“昨天……是你们救了他回来?”

“是珠珠带他回来的,一身是血的样子,我们也吓了一跳,”南南没心没肺地插话,“也不知是何方神圣能将他伤成这样。”

展昭脸色变了变,默默握紧了拳头,“是……我的错。”

长月瞪了南南一眼,又看向展昭,安抚道:“你别太自责,我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展昭阖了阖眼,缓缓道:“昨晚我接到电话,是他的声音,约我去金茂大厦的天台,我没有怀疑立刻就去了,结果发现是个冒牌货,而且还差点死在他手上……就在他要得手的时候,却突然被什么惊动,突然离开了,我、我就看见另一个……”

“哦,”南南恍然大悟,点点头,接道:“也就是说,你把正品当成了A货,直接动手销毁了。”

“别说了!”长月轻斥了一声,随手拿过靠枕按在她脑袋上堵住嘴,回头看向展昭,放柔了声音,道:“你别想太多,事情怪不得你,谁也想不到会有人变成小五的模样来杀你,也想不到小五会在那时候出现,这是个巧合是个意外,要怪只能怪那个杀手,你别太自责了。”顿了顿,她目光一转,换了话题,“我关心的倒是,那究竟是何方神圣,又为何定要杀你?”

展昭眉头皱起,缓缓摇了摇头,“我并未看到他的真面目,只是感觉……他们认识。”

“和谁认识?五爷?”南南抱着靠枕插了一句,瞪大了眼睛,讶然道:“不会吧,五爷啥时候认识了魔界的人?”

长月微微皱眉,看向展昭,神情微微凝重,“你的理由?”

“他前夜就曾派人来我家杀我,只是因为家中有设下的防护禁制而未曾得手,所以昨夜就将我引了出去,还变化了模样——若不相识,又怎么知道我俩认识?又怎么知道他的模样?”展昭神情严肃,俨然又恢复了那个沉稳冷静的刑警队长模样,“何况,他提到巨阙,对于巨阙在我身上这件事甚是愤恨,反复提到他不可能把巨阙给我……所以我想,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长月仔细听着,此刻缓缓摇头,道:“这些理由恐怕不够。第一,小五可是有名的混世魔王,要知道他的模样容易得紧,用不着认识;第二,上次的事连花冲都惊动了,可见闹得不小,魔界自有魔界的渠道去获取情报,知道你也容易,未必就是从小五那里套的话;第三,你以为巨阙是什么,那可是六界闻名的神器,惊讶也在情理之中,想想我俩当初知道,不也吃了一惊么?”

她条分缕析样样在理,南南在旁边连连点头,眼睛亮晶晶地一脸崇拜;展昭则是沉默着暗自思量,半晌,仍是摇了摇头,“你说的有理……但,我还是觉得,他俩认识,而且关系应该还不错。”

南南翻了个白眼,“理由呢?”

“直觉。”展昭淡淡扔出俩字,目光微闪,却有些欲言又止,非是他有意隐瞒,而是这朦朦胧胧的感觉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事后回忆起,他始终觉得,那人看他的眼神说话的语气,总带着莫名其妙的嫉恨,尤其是在发现巨阙之后。

他这厢暗自思量,长月却已眼尖瞧见,微一挑眉,见他不说也就不问,只点了点头,“好吧,这事且放下,你倒是说说,他为什么要杀你?”

展昭沉默了一会儿——他要是说因为嫉妒她们会信么?摇摇头,甩开脑海里那不切实际的念头,沉吟片刻,答道:“我估计,是因为想要借我的死,来引出白玉堂,从而夺取上次那块玉。”

“啧,”长月挑眉,“又回到上次的事儿上了啊,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他自己提到,白玉堂从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很难找到;我也试探过,说人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出手,他也承认了。”

“唔,这么说,那咱们这儿不是很危险,万一巧取不成改强抢怎么办?”南南兴奋地眨巴眼睛,“太棒了,我好久没打架了!”

长月:“……”

展昭:“……”

“呃,咳咳……”似乎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南南咳了两声,“那什么,我开玩笑的,你们继续。”

长月不去理她,只看着展昭,沉吟道:“若是如此,那问题恐怕会更严重,首先得搞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行。”

展昭点头。

“等小五醒了,我就带着那石头回一趟妖界,找几个前辈看看,也许他们能认识。”

“妖界还有比你老的啊?”南南冷不丁插了一句。

屋里瞬间宁静,气压骤降,暴雨聚集,台风即将登陆。展昭缩了缩脖子,望了望天花板,果断站了起来,“我再去看看他。”说罢脚底生风,转眼逃离这是非之地。

出门的时候听见长月悠悠然拖长了调子,“是呀,你也不过才一千三百五十八岁,我哪有你年轻啊……”

展昭“砰”的关上了门。

 

回到房间,展昭缓缓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白玉堂沉睡的模样,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一时满屋静寂,展昭目光流连,冥冥中似有蛊惑,缓缓地探出手去,想要抚平他微蹙的眉尖,却又在咫尺间停住,手指屈伸片刻,依旧不敢触碰。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白玉堂眉头微微一皱,脑袋在枕上蹭了蹭,眼睛缓缓地睁开一条缝,瞥了一眼,也不知有没有看到什么,又重新合上,翻了个身侧过来躺着,将被子一卷,身子蜷起来,蹭了蹭枕头,又不动了。

展昭早在他皱眉的瞬间就缩回了手正襟危坐不敢动弹,却被他这一系列动作搞得摸不着头脑——他这样子,是没看见,还是没看见,还是没看见呢?

念头还没转完,本来还迷迷糊糊没睡醒的白玉堂却猛地睁开了眼,一下子坐了起来恰巧和展昭对个正面,展昭猝不及防呆在当场,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八九厘米,呼吸相闻,两双眼睛互相望着,展昭大气也不敢出,僵直着脊背,定定地看着白玉堂。白玉堂看了片刻,似乎终于明白过来现下的情景,眨眨眼睛,倒吸一口气,一仰头直接躺平,将被子掀起来往头上一罩,在底下拱了拱,又不动弹了。

展昭:“……”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展昭心头几万头神兽奔腾而过,额上的黑线多得都能捞一把去下面条吃一顿,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开始扒拉被子,“喂……那个、你……”

白玉堂在底下抱着被子不肯松手,也不说话,就这么跟他拉锯起来。展昭皱皱眉,心想难不成打坏了脑子,这躲躲闪闪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做甚,自己又不会吃了他——这么想着,手上也加了几把力气,放软了声音,哄道:“白耗子,你干嘛呢,昨晚是我不对伤着了你,你别躲着,让我看看……”

拉拉扯扯,突然被子一掀,直接大半都砸在展昭身上,白玉堂瞪着眼睛坐起来,张口正要说话,突然门上咔嚓一声,有人探了个头进来,一看他俩模样——盖着同一床被子,白玉堂头发有些乱衣裳还有些散——挑了挑眉,“唔”了一声,顺手把外边那个想钻进来的脑袋推出去,笑了声“不好意思打扰了”,随后退出屋里,还非常贴心地带上了门。

展昭嘴角抽了抽,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想想好像又没什么问题,转头看向白玉堂,白玉堂仍是一脸横眉怒目的样子,被他一看仿佛点炸了火药桶,一声怒喝:“臭猫,都是你干的好事!”

展昭立刻悔过:“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没看清楚就开枪,”话是这么说着,但这么一折腾,之前那满心的悔意竟被冲淡了许多,语气也不由得轻松起来,“耗子乖,让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乖你个大头鬼!”白玉堂怒,“你哄小孩子呢!”

“是是不乖不乖,你的伤……”

“伤什么伤,早好了!”白玉堂瞪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冷笑道:“倒是你,昨晚还是半死不活的,今儿就好了?”

展昭愣了一下,看着白玉堂,似乎隐约明白了他怒气的来源,心头一软,不由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没事,已经好了。”

“好了?”白玉堂眉头一皱,“谁救的你?”

“不是长月她们么?”展昭也皱起了眉,隐隐地感觉到了不对,“虽然,我醒的时候在家,旁边也没别人。”

“她们没去过,我没来得及跟她们说,只让珠珠回去看了,但是没发现你,这会儿应该还在找——就算她发现了,也应该把你送到这儿来,而不是你家。”

展昭脸色微变:“那会是谁?总不会是那个冒牌货。”

“冒牌货?”白玉堂精神一振,追问道:“对,还没来得及问,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展昭脸色微微一白,犹豫了一下,便将有人冒充要杀了自己,危急关头失手将他误认误伤的事说了一遍,白玉堂听得仔细,由惊到怒到了然,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你……”展昭犹豫了片刻,问道:“不怪我?”

“怪你做甚,你自己还差点死了呢。”白玉堂满不在乎地揉了揉头发,哼了一声,眸色顿时转厉,冷笑道:“等爷抓到那个冒牌货,非得抽了他筋扒了他皮,敢冒充五爷,简直活腻了!”

展昭看他模样,分明是咬牙切齿要将人大卸八块,但不知怎的却叫他心中一软,不由得笑了出来。白玉堂瞪他一眼,却没有丝毫威力,展昭笑得更是开怀,见他揉了半天头发还是乱着,鬼使神差般地抬起手,直接一把抓住了他不安分的小爪子,“别动。”

白玉堂身体一僵,竟真的就呆在原处没再动弹,任由展昭抬手轻轻理顺他的头发,却突然一阵别扭,他素来不喜与人太过亲近,可一碰上这人好像就全乱了套,真是……

展昭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专心地替他顺着头发,感受着那软软的发梢在手心擦过,带着些酥麻的痒。

待他终于停下手,白玉堂一下子就跳下了床,身手矫健没有半点虚弱的样子,也不看展昭,直接奔向衣柜开始挑衣裳,展昭顺着看去,就见那柜子里满满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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