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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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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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会食下我准备的任何东西,看到我准备东西,他会说:“别忙活了,寡人惜命的很,不管有没有毒,寡人都很爱惜自己的生命!”
如狼似虎的男人,心细如尘,我垂下眼帘,特别柔顺:“皇上真是误解了妾,我们兄妹二人来到大夏皇宫,一直对皇上都很感激,毕竟是皇上让我们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慕容彻伸手拎起我的衣襟,如狼的眸子闪过狠厉:“你若不是他的小妹子,寡人早就把你给杀了,用你来牵制他,寡人觉得很有征服感,寡人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在宫里过的这些日子,我的胆子大了好多,大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是我了。
我伸手掰过他的手指,他的手真粗糙:“大夏皇上很威武,可是你征服了吗?依然没有,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其实你是知道,如果相同的兵力,你跟哥哥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知道!”
权力欲望,征服,是一个骄傲自大男人必备的品质,慕容彻已经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他的国家在蛮荒十六国中已经是顶级的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凭他的攻打别人城池的本事,不去好好统一蛮荒十六国,非得弄俊男美女来陪自己,非得把男人征服于自己的身下还觉得是本事,这种本事真令人感觉不耻和恶心。
慕容彻眼睛眯了起来,眼神锐利森冷:“寡人忽然觉得你是个美女,不知道床上味道如何?不知道征服起来如何?”
我一下子笑了,轻解衣袍:“你不需要征服妾,妾来到这后宫,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想怎样就怎样,一句话的事!”
哥哥说的没错,男人越是得到他就会觉得你越贱,越是得不到就会激起他的征服感,尤其是慕容彻这样骄傲自大行得意满的男人。
慕容彻退了一步,看着我把衣袍给解掉,久久未动,眼中除了森冷,看不到任何情欲!
“滚出去!”他停了良久,对我下的命令道。
我都如此轻贱自己了,他都不屑一顾,真是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就没人珍惜了。
我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把我给他准备的吃食,全部打开,吃食冒着热气,香味很诱人,只可惜这个人怕死,不会吃。
哥哥说我是在玩火,我反击的哥哥道:“对付这样的人,不玩火,不先烧到自己,怎么能烧得了他?同归于尽也好,一生一死,我一定要让他死在我的手上!”
天知道我有多恨他,天知道我真的好想让他死,片片凌迟都不解我的心头之恨,我也知道……我是一个无权无势无人亡国公主。
羌青给哥哥送药的时候,恭喜我道:“九公主,大月氏终于把北魏吞掉,你们现在依然是公主和殿下,恭喜你们!”
我才知道北魏变成了大月氏的,我母亲的氏族部落统治了北魏。
我一点也不奇怪,蛮荒十六国江山易主,本就是常事,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羌青今天心情仿佛格外的好,“你就一点都不期待大月氏变成强大的国家,也许他们会看在你已故母亲的面子上,跟大夏交涉把你们弄回去?”
我眼睛一眨,带了一抹无邪的问道:“羌青兄,到底是我傻了,还是你不明白了?冬去春来,现在都快夏日了。我们是北魏的皇室,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对大月氏而言,就是敌人的孩子,不是所谓他妹妹的孩子!”
母亲的哥哥当了北魏的君主,他又不是母亲一母同生的亲哥哥,就算是一母同生,母亲嫁到北魏这么多年又死了,这所谓的亲情焉有几分在?
羌青潺潺流水般的声音,带着恍然大悟的自责:“在这短短半年的时间,九公主已经长大了,变成了一个可怕的人!”
我故意凑近他,压低的声音,问道:“你害怕吗?你说我和哥哥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呢?”
羌青愣了一下,眼眸捌了过去:“你真是和她不一样,和我未过门的妻子不一样!”
这一下换成我愣住了,他有未过门的妻子?他一直拿我和他未过门的妻子都比较吗?
“我为什么要和她一样?你为什么离开她?”
他的眼中有怀念,他的眼中有自责,他的眼中又说不清道不明白的意味。
羌青言语浅淡:“因为不爱,所以不能和她在一起,因为看到她,让我想起我犯的错误,这么多年的寻找,我还你补不了自己的错误!”说着他轻笑了一声,“我在蛮荒十六国呆着,差不多把蛮找遍了,都找不到另外一个她……我的耐心快消失殆尽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对我说出这样心理话,我没有感觉我在他心中是特别的。
我微微颦起眉头,带着疑问道:“除了你的未婚妻,还有另外一个她?你辜负了两个女人?”
羌青满眼中是自嘲:“一个是我的责任,是我家族的责任,可是我把她弄丢了,我游历了四国,来到了蛮荒,总以为只要她还活着我就会找到蛛丝马迹。却未曾想到,我什么蛛丝马迹也没有找到,耽误了许多年!”
“因为你要找的这个女子,所以你辜负了你的未婚妻?”至少我想象中是这样子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这样辜负的?
羌青否认了我的话:“我也不知道,我那个未过门的妻子,我看到她激不起怜爱,我只想她幸福快乐的活着,你比她幸运,你有一个深爱着你的哥哥,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别人算计来的,就连我为了逃避责任,也把她算计了给别人,她活得很悲哀,活得很可怜!”
蛮荒的那一边,是四国鼎立,北齐南疆西凉姜国,被他这样一说,我倒有些同情他的未婚妻:“她现在幸福吗?你把她算计给别人了,她现在幸福吗?”
羌青眼睛带着深邃悠远的落寂:“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只要她不好,我就会回到她身边,这是我欠她的!”
听到他这样一说,我真带了一丝艳羡,有这样的人替她谋划,她什么样的幸福谋不来?
不过艳羡中,又夹杂着觉得对那个女子不值,这么一个心思缜密的男人,想要算计她,她大概怎么也逃脱不了吧!
“那你要找的那个女子,会不会已经死了?”我大着胆子猜测道。
羌青脸色刹那间沉了下来:“她不会死的,就算我死了,她也不会死!”
我默了默没有在说话,后退两步,与他脱离开来,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梧桐树上的叶子,绿极了,羌青说的没错,这皇宫里到处都是翠竹,春日过半,从地下到处冒出来脆竹笋,有些宫道上偶尔也会挤出两根来,长的不是地方,都被清理了。
一日,皇后娘娘要吃竹笋,吃完呕吐不止,忙宣了太医,太医一把脉,皇后娘娘既然有喜了。
哥哥听言,嘴角勾起意味深长地笑:“九儿,我们要好好利用这孩子,走出这大夏皇宫,让这大夏皇宫里的青蛙鲜花自己在这里玩吧!”


第007蛮荒:杀了男人

为了心里有个底,我问着哥哥道:“大夏皇后真的有孕了吗?羌青医术了得,大夏皇后和慕容彻成成亲多年,都未曾有孩子,这突然有孩子,是……”
我的欲言又止,让哥哥笑意越发的深了:“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大夏皇后的确有了身孕,只不过这个孩子是不是慕容彻的问题!”
不是慕容彻的?确有了身孕?
那会是谁的?
谁有这么大胆子让慕容彻来当这只王八?
哥哥凝视着我,反问道:“九儿觉得那个孩子会是谁的?”
我看了他许久,想从他神色中找出不一样的神采,任凭我怎么看,他依然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眼中的光就跟羌青一模一样,无欲无求,风淡云起,如高山流水一样,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变动,而改变。
唇瓣微抿,摇头老实的说道:“九儿愚钝,猜不出是谁的孩子,猜不出谁有那本事可以让大夏皇后……”
“嘘!”哥哥做了个嘘声动作,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猜不出来,那就不要猜了,反正你只要想用这个孩子可以做很多事情,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我每日在变,终究没有哥哥变得那么汹涌,他的变化从血液里漫浸在骨子里,再从骨子里渗秀全身上下,除了面容没变,他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变了。
梨皇后诊断出身孕的当晚,慕容彻酒气冲冲而来,我已经睡下。
从来不屑一顾来我房间的他,这次仿佛被背叛了一样,来到我的房间,面色沉郁,拽着着我的头发,直接把我从床上拽下来,拖着我就走。
我略微挣扎,他反手给了我一巴掌,用尽全力,脸颊迅速肿了起来,耳朵打得轰轰作响,疼的我只好咬牙把疼痛淹入口中。
他直接把我拖到哥哥的房间中,把我往里面一扔,哥哥正在脱衣,看到他来,衣服又重新穿上。
慢条斯理的回眸,神色淡如清水:“皇上怎么有空来了?皇后娘娘怀有身孕,皇上现在不应该在皇后宫呢?”
慕容彻如狼的眸子一眯,厉喝道:“祈尘白,寡人是不是太纵容你了?寡人是不是对你们兄妹二人太好了?让你觉得可以算计寡人了?”
哥哥目光闪烁了一下,凉薄清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解:“皇上,我兄妹二人已经成为这个皇宫里的一员,外面都在唱着,小孩都在唱着,一雌复一雄,双飞入大明宫。这样如此,皇上还觉得,我们兄妹二人能翻起什么大浪来吗?”
哥哥说的没错,大夏的京城春日到的时候,黄口小儿口中吟唱着,一雌复一雄,双飞入大明宫,大夏城民都在讨论自己的君王如何宠幸北魏来的公主和皇子。
北魏公主和皇子占据了君心,让皇上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因为此期间,前燕来挑衅大夏,慕容彻没有御驾亲征,战败割了两个城池,这在大夏慕容彻统治期间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其实他们不知道,慕容彻没有御驾亲征,是因为哥哥病倒了,高烧不退,胡乱说的话,紧紧的抓住慕容彻不让他走。
谁知道慕容彻真的没走,留下来陪哥哥,一直到哥哥病好,再加上羌青从中作梗,大夏失去两座城池,这一切只是哥哥和羌青合作的首战而已。
兵法上说,这叫里应外合,一个人在宫内拖住慕容彻,一个人在宫外把大夏的软肋拿给敌人看。
“看来你真的不在乎你这个小妹子了!”慕容彻眼中的冷光,带着毁天灭地,带着恨不得哥哥跪在他脚边乞求着他。
哥哥缓缓的走过来,弯腰把我扶起来,看见我凌乱的发髻,伸手捋了一下:“谁说我不在乎?我最在乎的就是她,这个你是知道的!”
慕容彻伸出手一把拽着我的手臂,把我拽后两步,“你在乎她?你在乎她就会做出这种事来?”
哥哥做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愤怒?他这个样子倒真是少见的很,愤怒中带着恨不得把哥哥碎尸万段的咬牙切齿!
哥哥嘴角凝固下来,眼中浮现痛苦:“你是不相信我?既然不相信,你又何必来问?”
慕容彻突地伸手把我的衣袍扯裂,瞬间我衣不附体,哥哥只是眸光微深,盯着慕容彻,什么话也没说。
我虽心跳如雷,竭力压住心中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狂跳不止,但并没有觉得自己衣不附体站在他的面前有什么不妥。
慕容彻粗糙的手,摸在我的身上,眼神冷冽带着快意:“你不是说,寡人只要不动你的小妹子,你就会好好在寡人身下辗转,你做到了吗?”
哥哥捌过眼睛,“做没做到,你心里最清楚不是吗?”眼中的泪光,让我心中颤了一下。
慕容彻这么久不动我,是因为和哥哥有了交易,暗自咬了咬牙,嘴角裂开,笑意盈盈,往慕容彻身上贴:“皇上,你不用听我哥哥的话,哥哥从小到大说过的话总是会忘记,你想怎么对妾,妾欢喜的不得了呢!”
我的主动,让慕容彻皱起了眉头,我以为他既然拿我来威胁哥哥,我如此主动了,他应该高兴才是,可惜我没看到他高兴。
反而看到他对我的厌恶,似我得到了他心爱的人一样,有这样的认知,我心中是雀跃高兴的……他爱上了谁?
这样一个男人真的会爱上别人,变成万劫不复吗?
蓦然之间,哥哥长长地叹了一气,慢慢走到衣柜前,拿了一件披风,走了过来,披到我的身上。
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声音带着落寂,对慕容彻道:“你真是误会了,跟我没有一丝关系,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在这后宫之中,可不止我一个人!”
难道慕容彻怀疑梨皇后怀了身孕是哥哥的孩子,他才会如此气急败坏的来质问?
我有些震惊的看着哥哥,我不相信,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哥哥把披风紧紧的给我系好,推了我一把:“天色不早了,九儿早点回去休息,明日里得空了去抓两只青蛙,放在院子里,听青蛙叫!”
哥哥要动手了,要开始处理大明宫,慕容彻这后宫里的男宠们,故意眼中闪过后知后觉的害怕,点了点头:“九儿知道了。哥哥也早些休息!”
慢慢的退了出来,慕容彻一直在怒视着哥哥,哥哥伸手去握在他那粗糙的手,嘴角一扬,如春风拂面:“慕容彻,你到底还是不信我,若是不信,可以把我这颗心挖出来给你看的!”
霎那间,脑中电闪雷鸣,原来哥哥拿自己在赌,用自己在和慕容彻,他在赌慕容彻会不会爱上他?
哥哥根本就不喜欢男儿,这样委曲求全,只是为了自由,只是为了能离开大夏的大明宫。
这一夜,我头一次没有回房,像一个老鼠一样,躲在暗处窥探着,听着哥哥屋子里传来他细碎的痛呼,以及慕容彻犹如野兽般的低吼。
疼麻木的心,还能被片片撕裂,撕裂后还能带着丝丝的疼,果然人可以无尽的伤害,无尽的承受着伤害,疼着疼着,也就不疼了,也等于死了。
慕容彻到了第二日晌午时分,才离开凤院,哥哥见我永远衣着整齐,就算面容苍白,也是风轻云淡的苍白,不是痛苦万分的苍白。
我坐在台阶上,他打开门,我扭头望他,一袭白衣犹如天边上的云,在我头上飘舞,我却怎么也够不着。
一杯热茶,冒着白烟,哥哥塞进我的手中,捧着我的手,“哥哥会保护你,下回莫要做挑衅慕容彻的事情了,他就是一匹狼,对自己的领地,有着强烈地占有欲,没有万全之策,千万不要招惹他!”
“你会爱上他吗?”心在滴血,止不住的在滴血,问出的话,是不信任哥哥才会如此问,我是害怕,害怕哥哥跟他赌,把自己赌进去。
哥哥捧着我的手的手再用力,嘴角微勾,笑得没有一丝感情:“我是人,我怎么可能爱上一匹狼?九儿真是多虑了!”
我挣脱哥哥的手,把手中的热茶直接丢掉,扑到哥哥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哥哥,九儿只有你一个人亲人了,九儿害怕,害怕哥哥不是哥哥,哥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在后宫里的人都会变,都会变得面目全非,不是本来的样子,我自己也是一样,变的样子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起来。
哥哥轻轻的拍在我的背上:“九儿都是大姑娘了,怎么会像小姑娘一样害怕呢,赶紧去洗漱一番,哥哥带你去看青蛙是如何自己跳进热水锅里,在热水锅里被煮熟了的。”
我慢慢的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胡乱的抹了一把不值钱的眼泪,“哥哥等我!”
一头扎进房里,洗漱换衣,和哥哥出了凤院就碰见羌青,他负手而立,昂头望着梧桐树。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转了身,负立地手拍着树干上,嘴角带着笑意:“九公主,八殿下,你们有没有发现在这大明宫里,只有凤院这棵梧桐树长得最旺盛,长得最粗大!”
“梧桐长得旺盛有什么用?”我淡淡的接话道:“都说凤凰喜欢歇在梧桐树上,你看啊,歇在梧桐树下有什么用,这周围没有翠竹啊,凤凰不吃不喝哪来力气浴火重生?”
羌青背后的青丝荡开,形成一道绝美的风景,加上的潺潺流水般的声音,沁人心弦:“九公主和八殿下现在不是去找翠竹了吗?难道不是?”
哥哥嗓音丝丝清凉:“不知羌青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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