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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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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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运筹帷幄,我与颐和双双嫁他,太子妃之位,皇后之位,我与颐和不死不休……如此以来,我从姜国的后宫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这样的结局,我要他来做什么?
我轻轻地问道,“会不会等很久?齐惊慕如果跟你去不了北齐,我会去南疆!”
既然相逼………既然要相互利用,我为什么要深陷其中让他人牵着走?
齐惊慕闻言。异常坚定道:“我不会让你去南疆,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三书六礼我只为你!”
我抿嘴一笑:“好啊,我等你,真的不要让我等太久,等太久了我会舍不得离开姜国的!”
齐惊慕,三书六礼正妃之位只能是一个人的,就算是我一个他国的公主,怎么可能在自己的敌对国欣赏风光万里自由自在?
我要的你永远给不起……就像你一直优柔寡断想扯着颐和拉着我一样,你明知道我和她永远不可能和平相处,永远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你还偏生火上浇油让我们为你争斗!
他的眉间都染了笑意,誓言脱口而出:“我定不负你,若是负你,不得善终!”
我恩了一声,浅夏已经察觉与我走失了返了回来,急唤道:“公主……公主……您在哪里?”
我望了齐惊慕一眼,又道了一句:“我等你的好消息,不要让我失望!”
齐惊慕应声,我向浅夏那奔去,这姜国的后宫的侍卫和太监真是死绝了吗?若是来一个刺客想要皇上的命,可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浅夏见到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公主,奴才正讲到天龙八部中的天山童姥,一转身您就不见,可是把奴才吓得够呛,还以为公主真像话本上所说,欲修炼成仙了呢!”
我用手背狠狠地擦了擦嘴角,打趣道:“我若修炼成仙,谁来奴役你呀,所以给你表忠心的机会到了,我往后去哪里都带上你,怎么样浅夏?”
浅夏满脸喜色,猛地点头:“公主说的自然是最好的,奴才要一辈子伺候公主,不怕苦,不怕累,只要跟公主在一起,奴才怎么样都可以的!”
“嗯!”我轻轻的一笑:“看你这么忠心的份上,明日我的肉全部给你,不给翊生吃!”
浅夏嘿嘿直笑:“奴才哪能跟大皇子抢肉吃……大皇子一直都叮嘱奴才,要把最好吃的都留给公主呢!”
情爱只不过是笼罩人心的手段,只有亲情,只有我一手带大的姜翊生他才会想到把最好的都留给我。
“好呢!就这样决定了!我们让翊生明天没有肉吃!”
“嗯,奴才谨遵公主之意。”浅夏对我福身作辑道。
我刚欲让他免礼,?穗一脸慌乱地从远处跌跌撞撞的跑来,我一个正色,忙上前去扶她。
穗抓住我的手腕,吞着口水喘着气说道:“公主,大事不好了,娘娘出事了!”
“母妃怎么了?”我反手一抓,我不知道我的右手还能使出这么大劲来。
穗神色凝重着急:“娘娘送言妃娘娘回宫,娘娘前脚离开,宣妃娘娘就出现了腹痛,惊动了太后!”
宣言雨!今日宫宴之后,她让凤贵妃送她回去,我想不明白她和是凤贵妃与我和从无深交,见面不过点头而已,她怎么就陷害起凤贵妃了?
姜国后宫依然无后,临则安和凤贵妃相互平衡,就家世而言临则安技高一筹,凤贵妃除了这个贵妃的位份,就只剩下姜翊生和我了。
临则安不同,虽然她是临家的庶女,但一荣则荣,一俱则俱,我母妃临则柔已经死了,临则安现在贵为贵妃,还生下了二皇子,若是凤贵妃无辜受到牵连,被人拉下台的话,那么临则安的儿子姜翊琰会是这姜国的太子……
今日之事……是一个圈套让凤贵妃往里钻,目的就借助谋害皇嗣之罪把凤贵妃拉下来。凤贵妃一下台,姜翊生如果不死,这一辈子只能是一个闲散的王爷,连亲王都算不上……
凤贵妃一下台,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临则安和姜翊琰,不对……临则安今日没有出席宫宴……是故意把自己摘除在外的……
我赶到宣言雨的宫殿外,三四个太医都在门口候着,凤贵妃脱簪披发一身素衣跪在宫殿外,见到我来,机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不是她做的,我猜的没错,是有人下了一个套让凤贵妃钻。
太后坐在宫殿内。见到我来,便是一声斥责:“姜了,没看见言妃现下生死未卜,你居然穿了个大红色的衣裳,你这寓意何为?”
扑通一声,我连忙跪地:“禀太后,姜了听闻言妃娘娘身体不适,心中甚是着急,便忘了换衣裳,还请太后念在姜了心系言妃娘娘一时慌乱。”
太后威严依旧,厉声道:“慌乱?哀家是看你巴不得言妃肚子的孩子不保,穿了这么个大红衣裳,就是来庆祝的!”
凤贵妃俯地叩首:“太后,言妃妹妹是臣妾送回来的不假,臣妾送回来之时,言妃妹妹好好的,一旁宫人都可以作证,臣妾并不想狡辩什么,臣妾只求太后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公道!”
凤贵妃说话之际,为了不惹太后无故发火。我连忙脱去红色衣裙,?穗把自己的宫装脱下来给我穿上,我都瞧见她在瑟瑟发抖还在逞强的跪在我的旁边。
太后的语气稍缓,色厉内荏仍在:“凤贵妃你的意思是说言妃冤枉于你?”
七年了,凤贵妃自从生下姜翊生,只要太后不礼佛,不管太后曾经说过初一十五来请安得话,从来一天不落的早晚一次请安。
太后也乐呵呵的从来不唤她一身凤贵妃,而是亲密地唤她凤丫头,可是……太后口中的凤丫头……也只是在她口中。
凤贵妃没有抬头,俯地禀道:“一切要等言妃妹妹醒来才能知晓,臣妾从无害人之心,还请太后明鉴!”
太后脸色相当不悦,“让哀家明鉴?哀家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人包藏祸心,容不得皇上的子嗣出生!”
太后的话,让我打从心底寒悚起来,今日之事不一定是临则安做得,也有可能是太后做的,她此时的言语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凤贵妃的意味,是什么事情让她当了七年的好人,现在迫不及待的让凤贵妃死?
凤贵妃道:“皇上子嗣延绵。是臣妾们做妃子的本分,臣妾早已吃斋念佛,希望皇上千秋万代,子嗣无数。”
太后面色稍齐,语气徒转,犹如一个忧心忧儿的慈母:“凤丫头啊,自从你与临妃生下翊生和翊琰之后,这后宫之中便鲜少有喜事发生,哀家心里着急,好不容易盼得星星盼的月亮,言妃有了身孕大喜事一桩,今天这一出,让哀家心生惶恐,生怕会出什么乱子来。”
凤贵妃不卑不亢:“皇上洪福齐天,太后福泽恩厚,言妃妹妹跟孩子定然会没事的。”
太后的双眼眯了起来,坐在主殿内望着殿外,眼中的狠厉并没有消散,我猜测,她可能在等,等宣言雨醒……等太医最后的禀报……孩子保不住。。。。。。。
蓦然。内是传来一声尖叫,太后从座位上惊起,连忙问道:“怎么了?言妃怎么了?哀家的孙子有没有怎么样?”
凤贵妃抬头没有看殿内,而是看向我,我从她的嘴型里看出来,她说:“姜了,有人想让我们死,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
我微额,我知道有人想要我们死,可是谁让我们死?太后,临则安?还是其他人?
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今天之事完全猝不及防,我们没有任何城府来布局,来想解决的方式。
太后问话刚落,太后身边的依姑姑来报,说江太医到了,宣不宣?
“宣!”太后厉道:“若是言妃有什么三长两短,哀家定不饶你们!”
江太医的到来,让我和凤贵妃小舒一气,他是太后信任的人,多次暗中帮过我们,七年来,除非太后有什么不适会宣他进宫诊治,其他的妃嫔鲜少能请动他。
江太医拎着药箱进来,步履有些阑珊,路过凤贵妃的时候,暗中瞅了我一眼,踏进去对太后行礼。
太后忙道:“江太医,快快去给言妃看上一看,哀家要她们母子平安!”
江太医没有停留,进了内殿,宣言雨断断续续的痛呼声传来,太后现在也顾不得我和凤贵妃而是着急地等待。
我跪着慢慢移到凤贵妃身边,伸手握了握凤贵妃的手,凤贵妃一闪担忧,我知道宣言雨没事便好,一旦有事,凤贵妃就是谋害皇嗣,按姜国律法,死罪……
江太医进去片刻,宣言雨的痛吟声渐止,不太一会,江太医出来禀道:“启禀太后,言妃娘娘已并无大碍,不过动了胎气,有一些滑胎之象,心下好生静养已无大事。”
太后面色缓和,依姑姑弯腰给她顺气,好似她因为担扰宣言雨胸口一直憋着气似的。
“那就好,哀家就说,哀家的孙子有着龙气庇佑着,岂能说没就没的!”
江太医拱手道:“太后之忧,姜国之福!”
太后欣慰的点了点头,嘴角浮现一道弧度,我却在太后眼中看到了失望的表情,想来她是没想到宣言雨腹中的胎儿能保住吧!
太后赏赐了江太医,却没有问江太医宣言雨因何故动了胎气,好像刚刚对凤贵妃和我的责骂不过是我们的错觉。
她依然是那慈祥的老者,亲自过来扶起凤贵妃,拉着她的手,轻轻拍道:“凤丫头,哀家一心心系皇嗣。着急之际,总是有些错怪于你。”
凤贵妃也不言语,双眼含泪的望着太后,蓦地又跪在地上请罚道:“太后,臣妾自持多年以来安守本分,言妃妹妹今日之事,却是臣妾送回来的,是臣妾疏忽,不知妹妹身体不适,臣妾理当送妹妹回来的时候宣太医诊治一二。臣妾自知有罪,恳请太后罚臣妾闭门思过,抄佛经以示警告!”
太后叹息,自责道:“凤丫头,你是了解哀家的,哀家在这后宫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哀家在乎皇上的子嗣啊。近年来皇家子嗣本来就单薄,哀家一听到有事,便是草木皆兵,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
“臣妾的错!”凤贵妃把责任往身上一拦:“是臣妾让太后操碎了心,索性言妃妹妹没有事,臣妾愿意抄佛经来求我佛慈悲,保佑妹妹顺利生产,还请太后成全。”
现在凤贵妃要做的只能让自己逃避起来,对宣言雨现在只能敬而远之,因为我们还不知道我们面对的到底是太后一个人,还是包括这后宫所有的人。
太后幽幽长叹,叮嘱了宣言雨宫中的太监和宫女好生伺候,拿来一件披风给凤贵妃披上,拉着她的手起身:“还是凤丫头孝顺,不过,今日之事你多少沾了一些关系,往后多来看看多来陪陪言妃便是!”
凤贵妃极力的想躲闪,却被太后一句话说得无处可躲,太后见凤贵妃不语,长唏哀叹:“凤丫头,你这还是在怪哀家没有问清楚便责怪于你吗?哀家一颗做祖母的心,老了就越发脆弱了!”
“臣妾不敢!”凤贵妃含笑回答:“臣妾遵命就是,臣妾每日会叮嘱太医好生伺候言妃妹妹,太后放心,臣妾定然把言妃妹妹当成自己的命来伺候!”
太后这才缓缓笑来,“还是凤丫头最知哀家的心,最知道哀家想要什么……”
我心里只想冷笑,太后这是明摆着告诉凤贵妃于我,我们是逃不了的,除非宣言雨真的能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了,不过照此情形看来,宣言雨能不能活命还是一个问题……
“好了,好了……”太后让太医在宣言雨宫中随时候着,对凤贵妃道:“回去吧,今日吓着了吧!姜了,也快点起身吧,皇祖母一时心慌,责怪于你,是皇祖母的不是!”
太后是这后宫得仅次于皇上掌管生死大权的人,她怎么会有错?有错的是我们,该死的是我们。
俯地额头抵在地上,“是姜了的错,姜了不懂事,还请皇祖母息怒!”
太后拉着凤贵妃往外走,对凤贵妃直夸我道:“姜了这孩子被你教得甚是好,懂事的让哀家心里欢喜!”
刚刚因为我穿了一件红色的衣裙恨不得要我命的太后,现在又说喜欢于我。后宫长辈的喜欢,都只是嘴上喜欢,心里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凤贵妃答道:“臣妾这个孩子,终是木讷,这许多年来都改不了,曾经不止一次在说她,到底是嘴笨了一些!”
太后淡淡夸道,“木讷,是她的真性情,难得的真性情!”
凤贵妃小心的附和,一直把太后送到凤辇之上,立在身后,一直把太后恭送得瞧不见为止。
穗和浅夏喜乐一直在我和凤贵妃身后,小心的候着,凤贵妃退后两步拉住我的手,正色问道:“姜了。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我嘴角微微一勾,“母妃,言妃娘娘到底因何动胎气这件事比较重要,只要查清事情的源头,我们才好想对策不是吗?”
凤贵妃拧起眉头。“本宫好好送她回去,中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与她也未多加言语。”
我暗自咬了咬牙,“喜乐……”
我招手喜乐,喜乐附耳贴来,我吩咐了几声,喜乐点头忙不迭地走了。
我与凤贵妃刚要准备回去,江太医拎着医箱从宣言雨宫殿中拐了出来。
凤贵妃与我对视了一眼,她便带着?穗和浅夏向前走去,江太医走来,与他错开一步,“太医大人!”
“殿下!”江太医拱手对我行礼。
“太医大人免礼!”我忙阻止,江太医仍然执意拱手对我行自大礼:“礼不可废,老臣见过殿下。”
他如此,我便受了他的大礼,江太医行礼之后,伸手做了一个请得动作,我便抬步向前走,步伐缓慢,江太医苍老的嗓音对我道:“殿下,言妃娘娘是中毒,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已是死胎,老臣今日不过强行保住不让她滑胎!”
我心中震惊,宣言雨中毒,谁对她下毒,她这个毒,她自己知不知晓?
我轻声问江太医:“太医大人,言妃娘娘肚子里的死胎,还能保多久?”
江太医神情瞬间凝重,摸着胡须,“十日……也有可能七日,死胎在肚子里本身就会影响身体,加之老臣用针稳住终不是长久之计,此番之事过后,言妃极有可能终身不育!”
我的心中起伏不绝,“太医可有什么药物,让人卧床不起十日到十五日?”
宣言雨腹中的胎儿不保,太后又让凤贵妃随时随地去照顾她,这样的照顾,只要孩子掉了,凤贵妃难辞其咎……
江太医颤颤巍巍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双手递将给我:“殿下,十日不行,二十日……切记要小心行事,贵妃嫁娘现在的命跟您的命是挂在一起的,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不测,您在宫中会举步维艰,如履薄冰……”
江太医说得我何尝不明,我与凤贵妃在姜家玉册文牒上是亲生母女关系,在这后宫母妃一旦失宠,我已经十五岁了,不可能再找另外一个人来养着我,七岁的翊生可能会给没有孩子的妃嫔领养去……长大以后……什么也不是。
我蹙眉接过药包,“多谢太医大人提醒,我明白,不过,言妃娘娘到底是中的什么毒药?为何这么多太医都没有诊治出来?”
江太医花白胡子一颤一颤的,“他们不是没有诊治出来,而是他们诊治出来早就是一个死胎没有禀报太后而已。殿下应该知道,太后对言妃娘娘腹中的孩子抱有多大的希望,若是让太后知道这个孩子早已经死了,太后一怒。血洗太医院倒是有可能的。”
江太医的话无疑在提醒我,只要这孩子一死血洗太医院就是一个借口,重新整顿后宫才是真……第一个用来开刀大扺是凤贵妃!
我对江太医行自半礼,江太医忙道:“公主,使不得,您这是折熬老臣!”
我道:“太医大人,您知道我的生母不是凤贵妃,姜了恳请太医大人,帮助姜了度过这一道难关!”
有药让凤贵妃二十日病卧在床是远远不够的,现在十万火急不为过,只要宣言雨肚子中孩子一出她的肚子,我们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维持的局面,就会土崩瓦解……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江太医捻着胡子沉思片刻,“除非有更大的事件让太后无暇顾虑言妃………”
我一听,心中飞快的开始想着什么样的事件让太后顾不得这后宫,对着江太医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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