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着,其实他以为我们俩奸夫淫妇来着!”
“滚!”我一声斥骂:“有多远跟本宫滚多远,你就没有一句是真的,你跟西凉王终乱是什么关系?”
“滚,我马上滚!”羌青径自向前走,“哪里有什么关系啊,遥想当年,西凉皇宫有一味药材,名唤相思,好奇害死猫,我就去偷了,然后一不小心遭了道,就在西凉皇宫住了好几年,一丁点自由都没有,很是恐怖!”
我紧跟他基后,羌青的话半真半假,“照西凉王今天的情形来看,南霁云计划恐怕要泡汤了,我这个棋子,用处不大呀!”
羌青声音一扬:“未必,你没看见他那眼神,看见你都两眼放光了。西凉纵横八千里疆土,用八百里换你,西凉王脑子一抽,这种事情绝对是有可能的!”
“呵呵!”我笑然:“那个人看着纨绔,一双桃花眼灼灼生光,眼底深处,可一点都不风流呢!”
羌青脚下一顿,对我竖起大拇指:“殿下慧眼如炬,西凉王只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喜欢美人,我说过,西凉后宫里没有皇后,全是美人儿!他对美人特别好,他的美人儿都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聊到兴起时,直接住下,能把他拒之门外!”
我挑眉赞道:“果然是个好情人,可惜,浪子的心,没人抓得牢,美人也是可怜啊,一世一双人,梦吧!”
羌青蓦然神秘一笑,“殿下喜欢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估计放眼四国,帝王者,位高权重者,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所以我活该就变成了一颗棋子!”我自嘲的说道:“南霁云情深得令人害怕,我其实真的想去了西凉也是好的,能活着就好,别无其他!”
羌青笑容越发深不可测,“殿下不要着急,到底谁会变成一颗棋子还难说,毕竟人还没到齐呢!”
我微微颦眉。问道:“你什么意思?还有谁要来?”
羌青食指噤声,“殿下,该来的,时间一到总会来,不敢来的,时间一到,还是会来!”
我望他,他含笑离开,徒留我在大街上,想着他口中所说,谁会来?
齐惊慕?
不会,羌青自己说过,北齐京城三王一太子已经进入白热化,齐惊慕不可能来。
难道是姜翊生要来?
我不由自主的一阵欣喜,提裙去追羌青问道:“羌兄,是不是姜翊生会来?”
羌青嘴角一勾:“你猜?”
“我猜得到还用问你吗?”
“我也不知道!”
羌青铁了心的不说,我也没办法,只好跟着羌青一路来到城内知府准备的别院。
羌青把我送到的时候,叮嘱我道:“殿下,容我提醒你一句,夜间关好门窗,最好拿桌子抵上!”
我拧着眉,不知他是何意……这人说完摇着折扇离开。
我带着莫名,进了别院,谁知道南霁云就在门边等我,见到我回来,冷言讥诮道:“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找男人了?你可真的不知廉耻呢!”
我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忽略他往里走,这人像发狂的疯子,过来拽住我:“姜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逃离孤吗?”
我被他拉的一踉跄,反手甩在他脸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谁搂着我说,让我好好当一个棋子?是谁搂着我说?你要把我送给西凉?又是谁对我说,这辈子不会爱上我?现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所谓何意?”
南霁云眼中尽是挣扎之色,慢慢的松开了我的手,眼底尽是痛苦:“姜了,孤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孤一面在苦苦的挣扎,一面恨不得毁了你,孤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孤的心已经被伤的七零八落了,孤明明可以心如玄铁把你当成棋子来用,可是今日西凉王的眼睛,一直粘在你身上,孤心里就愤怒,我恨不得挖了他的双眼!”
我狠狠的唾弃了他一声:“得不到就在躁动,得到了,别人把你伤害了,你就想找一个依靠吗?南霁云要把心狠起来,狠狠的狠起来,姜颐和好好的留在你身边,慢慢的折磨,我……姜了,把我当成一个棋子,送给别人好好折磨,错了就不要后悔!”
“姜了……你的心……”
“我的心可真硬啊!”我截断他的话说:“不用你说,我知道我的心硬,我不爱你,不听你的话就是心硬,你的姜颐和心不硬,你找她去啊,别在这里恶心我!”
南霁云眼中一片寂静,死一样的寂静望着我。我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就走,随便寻了一个屋子,不想看见这个人的脸。
浅夏不在,我像一个无头苍蝇,总觉得什么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需要自己摸索,需要自己去做。
秋入冬,夜晚很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知道在惶恐什么,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只是感觉羌青口中所说的,人没到齐,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南霁云联合西凉王瓜分北齐,哪里这么容易的事情,七国之乱,公子长洵用了多少计谋,才让七国大乱……更何况西凉王意不在此,南霁云的算计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咯吱一声!”让我的心一颤,借着昏暗的烛光,看着从窗户上翻进来了一个人。
我一声呵斥:“什么人?”
话音刚落,那个人就窜到我的床上来,一把捂住我的嘴,流言流语道:“美人,良宵苦短,不如咱们就此就寝如何?”
终乱?
我伸手推开他,“堂堂的一国之君,半夜翻墙,还跑到别人屋子里来,颜面不要了?”
终乱佯装摔倒在床,用鼻子使劲的嗅了一下:“美人的床,就是充满香味,让人流连忘返,恨不得夜夜相拥。美人,我真的没看见那个南疆王对你有多好,不如你真的跟了我吧?我们家还有很多美人,打桥牌,四个人一桌,绝对热闹非凡!”
我终于知道羌青为什么让我睡觉的时候拿桌子抵上门窗,原来是防这个人的。
我扯着嘴笑道:“本宫谢谢您的好意,本宫是一国皇后,不屑于你家美人为伍,厚爱了,西凉王!”
终乱在我的床上打了个滚,一个鲤鱼翻身,下了床,单膝跪在我的床沿,一脸深情款款:“美人,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睛,脸上还有一朵美丽的花,不要在南疆那么了无生趣,满世界都是虫子的地方呆着好吧,那个地方一脚能踩死一百只虫子,可恶心了,你就跟我走,八百里疆土,十座城池,我给,怎么样?”
一个帝王单膝跪地,跪在我的面前,很让我心惊肉跳,我坐在床上,努力的让自己唯持笑容:“西凉王……”
“叫终乱!”
“西凉王!”
“叫终乱增加亲密度啊!”
我的人生中,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终乱,本宫是何时何地都能这样唤你吗?”
终乱恬不知耻,不要脸的执起了我的手,轻轻一吻,虔诚无比,不带一丝情欲,“当然,名字就是给唤,你当然可以随时随地唤我一声终乱。!”
我把手一抽,放在被子上狠狠的擦了擦,终乱见我擦手背仿佛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丝毫囧色,嘴巴一撅,俊美的脸上,有一丝委屈。
“羌青跟你什么关系?”我问道。
终乱脸色微变,眼珠子一转,俊美的脸上,笑容温和道:“我带你出去看星星,看完星星我就告诉你,他跟我是什么关系?如何?”
我弓起了腿,手肘撑在腿上,托着下巴问道:“终乱,西凉后宫你寻了多少别人的妻子?人妻都不放过,你怪重口的啊!”
“什么叫重口?”终乱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坐在我的床沿:“南疆皇后,谁说美人就一定要睡一张床上,咱们可以做红颜知己也能成为一段佳话啊!”
这个人曲线救国不错,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心思灵活,纨绔子弟,风流成性……隐藏里面的本质可是一国之君呢。
我声音一下沉了下来:“实不想相瞒,其实我不想你和南疆王合作攻打什么北齐,此事你怎么看?”
终乱双手摆的跟?花似的:“南疆皇后,我只是来找你赏月,吟诗作对,什么国家大事那都是大臣们该操的心,我这个西凉王,无权无势,就是一个傀儡,真的!”
“无权无势,我就是一个傀儡!”我慢慢的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咀嚼他的话,手一指窗户:“赶紧给我滚,别耽误我睡觉!”
“别介!”终乱立马变成一颗怼蛋,俊美的脸上,灼灼生光的桃花目更是滴溜溜乱转:“这样,你陪我出去看星星,我告诉你有关羌青的一切,怎么样?”
我摇头!
终乱手舞脚乱又道:“你陪我出去看星星,大不了我跟我的大臣们说,推迟合作,你也知道,身为一个帝王,都希望自己的版图扩大,都希望目及之处都是自己的土地,北齐现在就是一块红烧肉,不吃,心里很难受的!会抓心挠肺的难受!”
我还是摇头!
终乱这下变成了抓耳挠腮:“南疆皇后,我这人长相俊美,一表人才,懂得生活情趣,懂得姑娘爱好。陪我看星星怎么了?南疆王可是写信告诉我,他有个深褐色眼眸的女子要敬献给我的,不然你以为我闲着没事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终乱见我不语,又道:“那个女子应该是你吧?反正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对他忠心耿耿什么劲啊!赶紧的,跟我看星星要紧!”
“滚出去,你不滚出去,我怎么穿衣?”
终乱一愣,跳起来,跳窗而出:“我在外面等你!”
南霁云你果然好样子的,直接书信来往,把自己的皇后敬献给别人,一个帝王你可真做的低三下四呢!
我穿好衣,事实证明,终乱的确有爬墙的资本,腿脚功夫了得,带着我直接一跃而过,跃出墙外。
毫不客气的拉住我的手,奔走在没有人的大街上,天上几颗稀落落的星星,在天空上低垂。
月色银辉……
终乱见我昂着头寻找星星,就道:“你应该去我西凉的圣山,那离天最近,伸手就能够到星星!”
我把头一低:“我是南疆的皇后,除了南疆,我哪里也去不了,你知道的,我身体里有情蛊!”
终乱忽然一把把我拥住,拍了拍我的后脑勺,沉了声:“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羌青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说你身上有情蛊。我该怎么照顾你呢?”
我在他怀里一下懵住了…怔怔地不知道怎么去反应……
“踏……踏……踏…”马匹奔驰的声音,在寂静的大街上响起,我才一把推开终乱。
终乱却是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往旁边一带,“小心!”
几匹骏马奔驰而来,月光下,马匹上的人,让我的心为之一振,连忙挣开终乱的手,挥手道:“翊生!”
“嘘!”几声嘶鸣声,一个少年郎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直奔我身边来。
我却看见另一个马背上坐着齐惊慕……
月光姣洁,稀疏星朗,他在马背上对我张望,我张着手臂,迎着向我奔来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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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04虐心:谁是棋子
月光姣洁,稀疏星朗,齐惊慕手中拉着缰绳,坐在马背上望着我,我满心欢喜,只迎着向我奔来的少年了朗。
一别又是二月之久,我以为姜翊生会扑到我的怀中,谁知道他到我面前,止住脚步,沉着一张脸,问道:“姜了,为何三更半夜不在别院,跑到这河塞口的大街上来?”
我一时词塞,有种姜翊生为我生死,我却在外逍遥度日负疚之感。
终乱伸手揽在我的肩膀,嬉皮笑脸的说道:“良宵苦短,月光如银,璀璨星辰,此等良辰美景,可不能浪费在睡觉上,当然是约着看星星了?”
终乱的话,让姜翊生脸色又沉了一分,我忙挣脱终乱,弯腰欣喜的唤了一声:“翊生!”
姜翊生伸手拉着我的手微微一拽,横在我和终乱中间,“风流倜傥,天天打着搜尽天下美人的西凉王,倒真是好雅兴,放着一宫美人不好好怜惜着,也不怕手伸的太长,一不小心被人剁了!”
终乱拉住我另外一只手,灼灼生光的桃花眼,在月光下异常耀眼:“小东西,抢美女不是你这样的,咱们好歹先来后到,这美人是我带出来,我得负责把她送回去,你这个样子,让我很不好做,让我很难做,更何况我的手就这么长,刚好够搂个美人儿,也没有很长啊!”
姜翊生眼寒,言语凝结成冰:“说起先来后到更没有你什么事情,西凉王河塞口是你的地盘,作为东道主。你现在此等行为,就不怕西凉的大司徒重新回到西凉好好管教于你吗?”
终乱的手像被虫子一咬,猛然缩回手,带了些悻悻然,以及初次见面的惊喜感,道:“久闻姜国大皇子的名,大司徒什么的,就不用再提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咱们吟诗作对赏月对词?也不辜负这美好的月色,大皇子,你说怎么样?”
姜翊生把我一拉,嘴角一勾:“不怎么样,长夜漫漫,西凉王想得太多,自然睡不着,少想一些美人自然就睡得着,姜了,我们走!”
终乱一听到我的名字,又舔着脸过来:“南疆皇后,原来你叫姜了啊?姜了?僵了?盛明了了?不甚了了的了了?”终乱见没人回答他的话,又自说自话道:“又或者,你叫姜了?他叫翊生,了了一生,落尽其繁的了了?”
姜翊生脚一停,“西凉王聪明,真不愧执掌漠北八千里疆土的帝王,心思果然比其他人玲珑!”
了了一生,落尽其繁,我倒是头一次听见还有人来解释我的名字。
终乱丝毫没有觉得被自己夸奖有什么不妥,也没有丝毫觉得跟姜翊生说话是对一个孩子说话,略略弯腰跟姜翊生平视道:“姜国大皇子,大司徒评价你,心智近妖,果然是很好玩的一个人!你好,我叫终乱,你可以叫我终乱哥哥!”终乱说着裂着嘴笑得极其灿烂。
姜翊生半眯起凤眼,审视他半响,道:“好的,终乱大叔!”
姜翊生的话让终乱一蹦三尺高,气得指着姜翊生,又指着自己:“我,风流倜傥,家底丰厚,长相俊美,哪里像大叔了,你给我说清楚!像我这样的人,你喊大叔,扎心了啊!”
姜翊生看也不看他,拉着我就走,我跟着姜翊生就走,不知道原来他们的马匹后面,还有一辆马车……
回别院的路上,终乱像一只炸了毛的公鸡,不断卖弄风姿,不断的自我欣夸,姜翊生直接来个无视,气得终乱跺脚,吼着,但被姜翊生来了个无视到底。
不知河塞口的知府,缺少房子还是怎么,竟然把齐惊慕一行也安排进来了,与南疆一行一个院子里。
当我看见从马车里下来的齐幽儿时,心中忍不住一句喝彩,好家伙,这一招安排的够狠。
终乱跟在我身侧,我轻笑一声:“这河塞口的知府,当真有意思的很。不知河塞口的守城将军,和他比起来谁会有趣一些?”
终乱桃花眼倏地一亮,“管他们做什么,那些大臣什么的最讨厌,咱们不管他们,咱们只管红尘高歌,看繁华落尽就行了!”
齐惊慕扶齐幽儿的动作小心翼翼,这么大的阵仗声响,自然吵醒已经就寝南霁云和姜颐和。
姜颐和出来的时候恰当见齐惊慕扶齐幽儿下马车,双眼的欣喜瞬间被妒忌掩盖。
南霁云一闪不可置信的震惊……齐惊慕的出现让他感觉很意外……不但他很意外,我也很意外啊!
终乱一下从我身边窜了出去,来到齐幽儿面前,嘴角含笑,双目生光:“美人儿,你现在可有婚配?长得如此貌美,我倒是头一次见,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认识你,在下现在尚无正经婚配!”
齐惊慕脸色一寒,齐幽儿脸上悄然浮现一朵红云,往齐惊慕怀中靠了靠,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公子,我已经有夫君,也已经有孩子了!”
终乱一副受了重创的表情。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叹息道:“红颜太美,只怪你我相识太晚,美人,你说怎么就不等我呢?唉,像我这样的好男人,怎么就单着呢!”
齐惊慕一愣,有些怔了怔,似一点也没有想到齐幽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齐幽儿笑得含蓄腼腆害羞温柔靠在齐惊慕的肩膀之下,姜颐和眼中妒忌疯狂滋长,齐幽儿似看见了姜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