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嫂是单纯的下人,她有这般的深思熟虑,能即刻判断出来人会对她或儿子不利吗?第三:报更人从未曾听到莫嫂呼叫的声音,总不可能她连出声都没有;便被人家打昏了吧?就算是好了,她的儿子有可能眼睁睁见自己的母亲被别人欧打,自己躲在一旁偷看,然后再趁机找你这位‘好心’的人申冤吗?未到十岁的幼童,有此智慧?静君,你试想看看,别被你的慈悲心给冲昏头了。”
“可是!如果真如少爷所说的,这位男孩所言非实;他又哪能编出这套谎言呢?您方才也说过了,来到十岁的童子如何能有这般编造故事的智慧,若非他亲眼所见,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一大段的故事来呢?”
“所以说罗——我怀疑真凶另有其人。”逸轩笑着说道:“莫嫂不过是位内神通外鬼的中介人而已,因为以莫嫂的身份;她没有必要去偷窃帮中的帐薄,因为她看不懂,这薄子对他而言,和废纸是没有两样的。不过老是有心人仕,买通了她……”
“既然知此,那您还不赶快抓真凶到案,莫嫂若真如您所言,那么她顶事不过是听从他命令的从犯,念在其无知犯
罪的份上,罪也不至死吧。”
“事情没这么好解决,放出要处死莫嫂的消息,是为了要引出那位幕后的黑手。”逸轩叹了口气说道:“原本以为那人会因为不忍见莫嫂因他死亡的份上出面认错,结果没有料到他竟然又再造一次风波,用泪眼攻势来化解危机,只不过主角换成了莫嫂的儿子罢了。
“您……您的意思是说,邢男孩之所以会谈出这大段的故事,而且真实得仿如是亲身所见的一般,这完全是真凶所一手教唆的吗?而我——我便成为那真凶手一中的一步旗子,顺着他的意思,为他做事?”
“不错!而且他竟然可以将这男孩顺理成章带入天齐帮,让我怀疑这人便是天齐帮内部的人,否则以一个小男孩,要如何进得了我天齐帮的铜墙铁壁呢?现在父亲正在大厅上准备料理这件事情,想必再过不久便会有成果出来了。我们就待在这儿静待吧。”
静君刹时间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她原本一心以为这事情全是天齐帮的错判,但是经过逸轩这么一席话下来,她实在分不出来这事情到底谁对谁错了。
“静君,借着这件事情也可以给你一个警惕,让你以后在看一件事情时,不要只凭自己的第一印象便将些件事情判定对错,在这个社会,很多人为了生存无所不用其极,然而人心最脆弱的地方有二,第一是金钱财富的诱惑,其二便是恻隐之心的滥用,这次你便是第二项的缺点被利用,我不是说人不应该有慈悯心,只是有很多时候,你必须看清你所想要帮助的人,看他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呢?还是只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静君低着头,她眼皮低垂着,回想着逸轩所说的每一句话;她可真是笨啊!枉费她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竟然会被一个不到十岁的幼童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且自己还对逸轩造成误解。让他为难,想到这儿,她的泪水又禁不住地掉了下来,随即又立刻将其拭去。
“静君,我不是责备你,你又为什么要哭呢?”“是我不对,一时不察竟然被别人利用,还害得少爷为难,我真是天下第一笨蚤!”
“我本来就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你又何必一直挂怀呢?”逸轩说着遁出一条手巾说道:“快点将眼泪擦干吧,我那个爱刮人的妹子来了,你让她见到你在哭泣的样子,她又有一顿好发挥的了。”
静君笑着点头,接过手巾拭干了泪痕,就当地放下手巾的时候,果然见到笑脸盈盈的逸楼走进婷水楼,而逸轩则是打点着一副吃亏的表情等着这妹妹。
“哥哥,怎地一见到我,是便一张苦瓜脸呢?”逸楼甜笑她说道:“你和这小厮又在做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我来得不是时候吗?”
逸轩苦着脸儿说道:“逸楼,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你一件事,别把我跟静君两人联想到那种关系好吗?你哥哥我像是那种不正常的人吗?”
“这可难说,如果哥哥不是有特别癖好的话,为什么昨儿个晚上,我见你抱着这位美少年呢?"
“逸楼——你要我向你解释多少次?你是特地来跟我提这些有的没的吗?”
“喔——差点就忘了,父亲要我来叫你去前厅,就是要解决帐薄被盗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也请这位静君前往,因为父亲怀疑他和莫嫂等人是一伙的。”
静君一听差点没倒地,还真的被逸轩给猜中了,自己的‘烂好人’真的为自己惹上了麻烦。只不过来得这般快倒是出乎她的意外。
逸轩听完,他凝神说道:“我知道了。逸楼,你先离开吧。告诉父亲我和静君即刻就到。”逸楼笑着离开婷水楼,静君则是害怕地在纸上写道:“少爷,我怕!会不会有事呢?”
“放心吧,凡事有我替你罩着,紧张什么呢?而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怕也无济从事,还是快点想出应付之道来解决眼前的问题吧。”“可是我怕老爷他舍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我定罪。”
“我相信我父亲绝对不是这般不讲理的。”逸轩笑着说道:“我们还是快点到前厅去吧,以免落得了‘畏罪潜逃’的口实。”他说完便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文件,随手纳人怀中。
静君点点头,随着逸轩来到了前厅,此时的前厅正是各分部的领导者会聚于此的时候,一进人前厅,黑鸦鸦一片地,只见莫嫂和她的孩子正跪在地下等候帮主发落,而坐在中央的帮主则是面色凝重、似乎生气地摸样,静君一见心中害怕,她紧拉着身旁的逸轩,在他的身边,她才能有种被保护的安全感,逸轩笑笑不说什么。
天磊见到逸轩二人,他的脸色稍微和悦了些:“逸轩。静君,你们都来了吗?”
“父亲——您叫我和静君前来,是否有什么事情呢?”
“相信你也知道,莫嫂盗取我们天齐帮帐簿一事,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父亲此言差矣,逸轩向来只负责内部的文书作业,对于帮派内的人事行为是从不过问的,何况此事打从一开始不就是由父亲您亲自审理的吗?如今为何间起逸轩呢?”
天磊笑着说道:“逸轩,你可必说这般见外的话呢?咱们两是父子,我对你的能力向来都是极有信心的,你若有什么意见的话,但说无妨。提供一些意见来让我们做参考吧。”
“其实我觉得莫嫂的罪行不致死。”逸轩此话一出,全场哄然!连天磊的脸色也刷地变成白色,逸轩接着说道:“我并非是信口开河,我是有证据的。因为莫嫂并非是真正的主谋人,她只不过是听人之令行事,而且她的儿子也是被人教唆,打算以混水摸鱼的方式带走莫嫂。更可恨的是,这主谋者竟然利用了人性的善良面来完成他恶劣的行为,父亲——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将那位主谋者当场捉出来,让各位分部领导者心服口服。”
天磊略为思索一下说道:“逸轩,你尽管放手去做。”
“好、我所指的人便是……你!杭州分部领导人——许永霖!”逸轩绕场一周后,突然将许永霖拉了起来,厉声
说道:“你便是盗取我总部帐薄的幕后黑手!”
永霖起先是楞了一下,但是马上恢复镇定说道:“少主,您可别指鹿为马呀。我许永霖对天齐帮的忠心天地可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帮主他老人家对我恩大如天、情似海深,我许永霖又非禽兽,不会做出这等忘恩负义的事情。”
他的这番话,立刻引来了全场的鼓掌之声,人人皆赞许永霖不失为一条血性汉子。一方面也怀疑起逸轩此举目的,是刻意要抹黑许永霖的人格。
“你说得倒是挺动听的。”逸轩冷笑着,然后他取出自己放在怀中的文件道:“父亲,您瞧瞧这是什么东西呢?”
天磊接过来一看:“这是……这不是杭州传来的帐簿吗?”
‘是啊!这的确是杭州分部的帐薄。”逸轩笑着说道:“这里头透露着古怪可多!您请翻到这个月的收人纪录,是否有一笔四千两黄金的额外收入。”
“嗯……”
“许先生,您可以解释这笔款项的来源吗?杭州分部虽然是天齐帮的大分部之一,但是绝不可能出现这种超额的收入,您为什么可以在短短的数天内赚进四千两呢?而且又这般凑巧地和总部帐薄中支出记录的四千两相符?”
“这……不可能,我们杭州本部向来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帐目,这一定是作帐先生搞得鬼。他利用公职之便,中饱私囊,并且将罪责推到我身上。”
“是吗?”逸轩笑着说道:“许永霖,你真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本帐薄的外表你可有看清楚吗?这本真的是杭州分部的帐簿?”
“这……”永霖仔细地看着天磊手中的帐薄,他脸色大变,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距离大远了,属下没有办法看清楚,可否让在下拿近点一观究竟?”
逸轩对天磊以眼神示意,天磊便将帐传递给永霖并说道:“请看吧!”
永霖接过手来之后,借口灯光昏暗看不清楚而来到了旁边的烛台旁,然后假装将帐簿‘失手’的烧毁了,他还哎哟哎哟他说道:“怎么办?帐薄被烧掉了。”
“被烧掉的是复本,真本在这儿。”逸轩冷冷他说道:“许永霖,你这次的行为是自掘坟墓的作法,因为你心虚,所以才将帐本给烧掉,其实这本帐本是从你自己家中搜出来的,你们昨日送来的帐薄我一看便知有诈,所以才特地派人去杭州分部搜索,结果没料到竞有这般的收入。”
永霖听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他万万没料到自己那完美无缺的计划,竟然会被这小毛头给看穿,他恼羞咸怒他说道:“哼!你用这等卑鄙的手段,我不服啦。”
逸轩轻笑他说道:“怪只怪你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之日到了。何况商场上尔虞我诈之技俩任人使用,你不也曾经用三流的手段来陷害我的手下吗?”
天磊见真凶已然出现,立刻下令道:“来人,将许永霖给我拿下。”
众人一声喊,七手八脚地将穷途未路的许永霖逮了起来,结束了这场的纷争。
逸轩见已经捉到真凶,他便拉着静君说道:“好戏散场啦,.你还呆站在这儿做什么?剩下的剧码太过于血腥、暴力,你年纪还小不适合看。我们还是回到书房去吧,继续我们那天的游戏,”说完,便和他离开前厅,一路走回书房。
现在距离帐薄事件发生的时候,已经相隔了数星期了,这些日子来静君的生活既平淡又写意,她也开始了解那‘摸鱼’的诀窍,常常趁着逸轩不注意时,来上个小睡或是溜去喝茶,而且逸轩对她也极为宽松,上午到书房当差,到了下午时她常常可以得到些‘意外的’睡眠时间。
再达故人旧情又萌,身旁亲人恐难知衷,一片真心分给两人,孰重孰轻实难分明,望穿秋水伊人知否?朋下独向明月诉哀,但见花间住人轻位,英非解我万里悉肠?
这天吃过午茶之后,静君本也想少爷会让她回房休息,但是逸轩今天突然一反常态他说道:“静君,你随我一同到出去走走。”
静君心中觉得奇怪,为什么特意选在今天呢?平时少爷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门的。
“快点呀,静君。你还在犹疑些什么?还不去拿我的外衣来,外面现在可是冷得紧了。”
静君赶忙跑到逸轩的房中,将逸轩的外衣拿到书房,并侍候他穿上,她总觉得今天的逸轩脾气似乎不大好,不知道是为了何事?可她虽然满腹疑问,但是逸轩的脸色这般难看,她可不敢去问他究竟出了何事?
逸轩出门之后,直往街头热闹处走去,一路上地不发一语地走着,静君也无语地跟着;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穿梭不停,突地静君觉得好像见到了某位熟悉的人,也是曾令她梦里徘徊、心牵魂系的人与她擦肩而过,那人在接过静君旁边时,不小心撞上了静君,只听到那阵熟悉的声音:“对不起!你没事吧。”
她抬头看清这人,一个脚步不让,连退了十多步才站好一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那人便是她的初恋情人——徐奥钧!此时在他身边的美貌女子便是那天自己叫人砍掉手指的史菁桦!她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呀。
“奥钧,怎么了吗?”菁桦嗲声嗲气他说道:“不过是撞到一个小厮罢了,千嘛向他道歉呢?”
静君狠狠地瞪了菁桦一眼,只差现在她不能开口说话,否则她可是要开骂了。静君再次将眼光注视在奥钧身上,只见穿着一着黑色西装的奥钧比起学校时的他更加地挺拔。俊逸了。如果当时自己有向他表白心意的话,现在亲蜜勾着他的手,陪伴他逛街的人可能会是她吗?
她很明白,自己的外貌并不出众,如果真要向学长告白的话,自己是连学长身旁的那些‘拥护者’都不如,那时菁桦利用自己的情书,她这么做其实是对还是错呢?
静君心中患失患得地望着奥钩,奥钩笑着问道:“小兄弟,我的脸上有长什么东西呢?否则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瞧?”
她发觉到自己失态,连忙向奥钧鞠躬以示道歉,听他口气虽然相当客气,但是却是称呼自己为小兄弟,她也明白自己现下的装扮是男孩子没错,但是从心上人口中说出来,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一块石头闷在心里般。
此时菁桦突地发觉到眼前这名‘男生’似乎挺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小她开口问道:“对了,小兄弟,我们可曾见过面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似的。你叫什么名字呀?家住在那儿呢?”
静君摇头似钦鼓地,这个史菁桦眼睛怎么会这么利害呢?自己都己经易容装扮了,她还有办法认出来,幸好她还没确定自己的身份,否则的话,被她这一说出来还得了?
“你为什么都不肯说话呢?”菁桦疑惑地问道:“有问而不答,这是相当不礼貌的事情喔——”
“他不能说话。”逸轩的声音突地从静君背后传未,让静君着实吓了一跳,少爷不是往前走好远了吗?
“请问他有什么地方得罪到两位了吗?”
“没——没有。”菁桦见到脸色铁青的逸轩,便急忙摇手说道:“我不过是觉是这小兄弟很面熟罢了。”
“他是我的书僮,名叫静君。其他的事情你们不需要知道。”
“静君——嗯……”菁桦眼光扫向静君,这其中有着古怪,自己怎么看都觉得一定在哪儿见过这个人,但是这名字确是从未曾听过。
“这位静君长得好生俊俏呀!”奥钧突然插口说道:“仔细看来,他的肌肤白里透红,眉清目秀地,活像是姑娘家似的,可惜他是男的,否则的话一定会是位很惹人心动的俏姑娘。我徐奥钧可真是福薄呀。”
当静君听到奥钧称让自己容貌的时候,心中欣喜莫名。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学长赞美她,被心爱的人称赞自己长得漂亮,总是件开心的事情。却不知他这几句话中,可有其他的含意吗?她红着脸儿征征地望着奥钧出神。
菁桦嘟着小嘴说道:“奥钧,你怎么可以这么死相嘛!我们都已经订过婚了,你竟然还来者不拒地连男生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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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话可不能这么说,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如果真是一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