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今生(坠落凡间的精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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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今生(坠落凡间的精灵之一)-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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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婷水楼——少爷的书房。

    阿福将静君带人,然后对他解释道:“静君,现在少爷还不会到婷水楼来,所以你要先将少爷的文房四宝准备好,并去沏一杯参茶,如果还有空间的话,便去将书籍整理一下,排好位置。懂吗?,,

    静君点头表示了解,阿福笑着说道:“你就像是我之前的一位弟弟,他对我所说的话也是默默听从,只可惜他已经离开天齐帮了,否则的话我们到现在都一定还会是好朋友的,静君——你愿意当我的朋友吗?”

    静君乍听到“天齐帮”三字心中直叫苦,怎么会自己送上门来妮?当天自己逃婚远离家门,想必天齐帮的少主定气昏头了,而如今自己竟然跑来天齐帮,而且还可能就是要服侍这位被她给‘休’了的少爷。‘不。事清不会这么奏巧的,我的运气应该不至于会这么坏才对。唉!既来之,则安之吧!’

    想到这儿,静君点头以压抑自己那纷乱的情绪,但是阿福却误以为静君答应了,他高兴地拉着静君的手臂说遣:“好啊!那我们以后便是好朋友了——”

    “阿福,你还在混什么?还不快得过来帮忙?”传来了管家那威严的声音,阿福即刻说道:“静君,我厨房还有事情要忙,下次有空的时候,我再来找你玩吧。”说完便三步并成二步地跑出去了。静君则是站在原地轻笑着。

    过了一会儿,静君转身来到少爷的书桌前,其实书桌早就已经收得一尘不染了,她根本无须再去收拾一次,静君看着二张言白的绢纸正铺在案前,上面只写上一个愁字,笔锋雄健,浑厚有力——静君一时兴起,便写了首宋未词接道:

    风住尘香花已尽,目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澳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你在我书房里做什么?”一声呼喝,令静君心上一惊。抬头一看人,一位富家少爷打扮的男子正怒眉腾腾地望着她看,如冒火的眼眸似乎要将她烧了一般,这人看来就是少爷了,静君赶忙退到一边,见到这人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她全身不住地颤抖着。

    “我再问你一次,你在我书房里做什么?如果你再不回答的话,就休怪我将你当成贼儿看待了?”

    静君虽然心上生气这人的无礼,但是自己可不能辩白呀!没办法之下,她指着自己的喉咙然后摇头似铃鼓地,希望这位少爷可以了解自己的意思……

    这少爷见到静君的举动,他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不会说话吗?”

    静君急忙点头,心理想道:“幸亏他了解我的意思了,否则的话后果可不堪设想,这少爷的脾气好火爆啊”

    “你这哑子来这儿做什么?瞧你这身的装扮,应该是我们帮里的小厮才是,为什么来到我书房呢?唉——你又不会说话,我问你也是白问。”

    静君摇头,他随手拿起了毛笔,在纸上写着:“我是新来的小厮,名叫静君。是管家命我前来书房服侍少爷念书的,我虽然不会说话,但是我听得懂您的吩咐,而且我会写字啊!”

    逸轩见到静君那娟秀的字体时,怜才之心顿然而生,他的口气放缓了:“原来你是管家派来的伴读,好吧!既然你懂得写字,那我日后要吩咐你事情也容易的多,我见你写字虽是端正,但是太过于娟秀了,不过还称得过去,而且帮里也常有文书往来,你就帮我写些文件吧!至于书房内的杂事,你有空的时候再做吧!”

    静君点头答应,见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微笑地坐在桌案前,静君原想将方才自己所为的那张绢纸拿起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逸轩看完诗句之后,他疑惑地问道:“静君,这宋词是你写上去的?”

    静君脸色难看地站着,过了好一会见之后才点点头。

    “这是宋朝李清照的武陵子,你读过她的作品吗”

    “想也知道,不然我哪有可能写得出这种作品?”静君心中如此想着,但是她外表上还是不能作出不高兴的表情,她笑着点头写道:“以前在念书时,曾经读过她的作品,她是位相当了不起的女词人!”

    “但是你心中有什么愁呢?为什么特意要选择这一首词来写?”逸轩笑着问道:“瞧你年纪轻轻的,应是欢乐年华的时刻,何必为,赋新辞强说愁哪”

    静君笑了笑又写道:“那少爷为什么要以愁为题,为何不肯落下诗款呢?”

    “就是因为我年少不识愁滋味呀!”逸轩笑着回答道:“反正今天闲来无事,我整天念书写文章地会挺无聊,瞧你似乎略懂些诗词,不如我们就来个以词会友如何呢?”

    静君笑了起来,点头表示赞同。提到唐诗、宋词的这可是她最拿手的部份呢?在学校是多亏了这些科目她才可以低空飞过的。“要如何的以文会友呢?请少爷说游戏规则吧?”

    “很简单,我先举个词牌名,你写出对应的词句,并且要写出作者为谁,再换你出词牌。看谁无法接上对方所出的题目便算输。”

    “哩?那如果少爷输了的话,我可有什么奖赏吗?”

    逸轩笑着拿起放置在口袋中的小金片说道:“如果你真有本事赢了的话,我就将这块金锁片赏给你吧!可是换过来说,如果你输了的话,你又要以什么东西赏我呢?”

    “静君身无分文所以才投靠贵帮,如何能拿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呢?少爷这话岂不是让静君为难?不过静君有自信绝对不会输给少爷,您那金锁片我是要定了。请出题吧!”

    “我欣赏恃才做物的人,但是希望你不是装腔作势才好。”逸轩笑了笑在纸上写道:“一剪梅,请写。”

    静君不假思索地落笔而就:“红藕香残玉笨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绵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宋朝——李清照之词。换我出题了,诉衷情!”

    “当年万里觅封候,匹马戌粱州。阁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胡未减,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大山,身老沧洲。宋朝——陆放翁之词。换我出题了……

    他们俩就这样以词相会,浑然不觉天色己暗,那夕阳斜照,映在静君的面颊之上,晶莹奉彩,别有一番风情。更兼静君的手腕雪白如玉,逸轩一见,他不禁笑着吟道:“身边人似月,皓腕碍箱雪。”,

    静君一听逸轩所吟之诗,她脸上突地一红,收回手来连退了数步靠在书柜旁。说什么也不愿再靠近桌子一步。

    逸轩见到静君的模样,好笑他说道:“怎么了,我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像躲贼似的跑开呢?一点都没有男子洒脱的气慨,活像是姑娘家呢!”

    静君急忙摇手,拿起了小桌上的笔写道:“请少爷切勿狐疑,静君因为自幼父母双亡,无人照应。所以性子较为害羞内敛,请少爷莫再以此开静君玩笑了。”写着写着,静君的眼泪滴滴溜溜的在眼眶内打转起来。

    其实就自己父母双亡是太过份了,她的双亲可都还健在呢!只不过自己闯下了这么大的祸端,根本就不敢回家面见父母,落得如今有家归不得的下场,忆及家中的父母,她可也是心酸不已。

    想起这段日子以来在外奔波劳命的日子,吃了这餐不知下一餐可有着落,和她之前的生活可有着天渊之别。现在还不得不以当别人家的小厮来糊口维生,这令她也不由地悲从中来,只差没有大放悲声而已。

    “静君,你别伤心了。我不再同你开这玩笑便是了。”逸轩见到静君难过的摸样,心中不忍他说道:“来——这块小金片给你,不要再哭哭啼啼了,你过去的身世如何不幸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懂得把握眼前美好的时光,你在天齐帮好好地做下来,只要你忠心侍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静君抬头望着眼前的逸轩,她那闪烁的泪光隐隐地透出感激之情,真是那位被自己意外。‘休掉’的夫婿吗?如果是,他一旦知道自己便是当天的新媳的话,可是否还会如此温言对她呢?这位面貌雪白清秀的少年,对她这么好的原因是为何呢?是否他对每个人都是如此温柔?还是只有……

    逸轩开口说道:“静君,你想些什么呀!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你怎么都没回应呢?”

    此话一出,将从幻想的边缘中拉回现实,她摇摇头表示没什事情。逸轩这才放心的开口说道:“静君、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可以下去休息了。不需要在此陪我了,至于晚膳,我到饭厅和家人用饭,你今天就早些休息,明天一早你再到书房来吧。我有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静君点点头使转身离开了,她缓缓地步出书房,但是……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身后的逸轩眼光似乎直盯着她瞧,但是此刻的她实不宜做多做联想了。急忙跑回自己的卧室,晚饭过后阿福又来找她闲扯一堆废话,直到静君已抵挡不了周公的召唤,阿福才离开他的房间,静君梳洗一番准备休息了。

    管家对她倒是挺好的,特别开了间空房给她专用,据阿福所说在帮里表现优秀的人才可以独自拥有一间房间,静君是新来的人,能够受到这等殊荣可是极为难得的。不过也还好她不须要跟其他人‘共枕同眠’,否则……

    她在上床后,仔细地回想着今天和逸轩头次见面的情景,这逸轩少爷长得可是好生俊俏呢!面貌不用说,他可算是静君所见过的男子中,难得可以被她称之为美男子的,更难得的是他身为少爷,但是对她这名小厮欲是彬彬有礼,更甚而与她来个以文会友,他那富贵清华的气质、风趣懦雅的谈吐,比起她心中初恋——徐奥钧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唉——怎地又想起那个无缘的初恋情人呢?早点睡吧!明天还有活儿要千呢。‘花自飘零水自流,几番情怀总落空,无语难言心愁,言听旧事拨动心弦,柔情万缕向谁诉,风问花下雨不闻,面君难言心中愁,原化流萤照君明。

    静君一早起身,将自己打点妥当之后,便来到书房准备她的第一天‘上工’,此时逸轩早就在书房内等她了。

    “你怎么来得这么慢呢?我都比你还早到书房,真不知谁才是主子?”逸轩似乎有些不耐,和昨日温柔的他相差十万八千里:“静君,你将小桌案上的所有文件全部腾新一次,还有——将这本卷宗抄一份副本下来,我今天中午急着要用,你快点写吧!”

    静君来到小桌案前,望见桌上那如小山般的文件时,她差点没晕倒…不会吧!要自己在中午之前将这些文件全部腾新,他当她是什么?但是少爷的命令已下,她就算再如何的不愿意,可也不能违背少爷的‘旨意’当下不再犹疑,端坐下来便开始腾写文件了。

    “少主,这里是杭州分部来的急件,老爷要您立刻将杭州分部的帐本腾到收支本上。并且要在中午之前完成。”“我明白了,你去告诉老爷,我会照老人家的意思去做

    的。你先下去吧!”那人答应一声便下去了,逸轩将那叠厚达十数页文件放到静君的桌上说道:“静君,你先将这份文件腾过——然后再拿来给我。”

    静君见到又来一份厚重的文件,她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她的前途一片茫然。这么多的文件抄下来,她的手不断掉才怪,她叹了口气接下来,以一种哀求的眼光望着逸轩,心中想到‘逸轩少爷,请求你别再下任务给我了,我的手都快要废度了。’

    逸轩似乎和她心意相通般笑着就道:“放心,就这点小事情,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圆满达成的。等到你完成工作之后,我另外有奖赏给你哦——”

    ‘这小子似乎挺喜欢送人家东西的。’静君心中如此想着、但是她对于能够收到逸轩的礼物,心中倒也是雀跃不已,或许是因为从未有男人送礼物给她吧。虽然逸轩对待自己,只不过是主仆间的关系,但是偶尔来场幻想倒也是挺不错的。想到这儿,静君甜甜一笑,低头继续写她的文件了。

    逸轩见到静君似乎很‘心甘情愿’地埋头苦‘写’那份堆积如山的文件,他满意地笑了起来,原先以为静君是那种不堪受劳累的人,没有想到她竟然愿意答应写这份连自己看了都怕的文件。瞧她落笔如飞,犹似蚕吞桑叶般的,绝然不像是未受过教育的人,他可以很肯定静君一定有接受过相当长时间文艺的陶冶,否则不会有这般的才情。

    他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端详着专注写字的静君,这个身份似谜的哑子少年,越看越让人心动,他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仿若处子之身的凝脂若雪。如果将他穿上女装,稍加打扮一番,定是一位绝凡脱俗的美女……逸轩心中如斯想着,意随心生,竟然望着静君心神驰荡起来——‘如果能得到如此的佳伴,齐逸轩虽死无憾。’

    好不容易终于在时间之内将工作给作完了,静君将头往椅背上一靠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写完了吗?”逸轩笑着问道:“瞧你好像非常累呢?”

    静君点点头,忍不住地又打了呵欠,的确!自己是有点想睡了,巴不得现在就有一张床,可以让她在上面和周公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先别觉得累,还有事情要做呢。你去将这本帐簿送到正厅去给老爷!”逸轩笑着说道:“等回来之后,顺便走到厨房去吩咐阿福端杯茶来给我。”

    “啥?还有事情啊!”静君的眼睛睁地大大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已经累得全身骨头都散了,竟然还有事情要办,而且还是叫她跑腿?这逸轩也未免大过份了些。她才第一天上工而已,使得被他这般欺负,以后的日子,唉——难过了……

    “算了,谁叫我那么倒霉呢?跟到这种主子我可真是不幸。”静君挣扎地站了起来,颤抖地将帐本拿起来,然后以极为困难的脚步移向书房门口。但是她此时双足叉酸又麻、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她一般,脚下一个不稳便欲跌跤,当她的脸快要碰到门槛的时候,突然一只温暖的手将她抱住、拉了起来:“你要表演摔跤我是没有意见,但是你手上

    的文件可是不得有失的,拜托你走路小心点好吗?人受伤了是不打紧,文件可不能有丝毫的损伤。”出手救她的人正是齐逸轩,他一见到静君的步伐不稳时,便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在她最‘危急’的时候出手抱住她。

    静君离开了逸轩,脸色红润地望着逸轩,当她一接触到逸轩的眼神时,稍微愣了一下随即便离开书房了。

    而逸轩望着静君离去的身影,他心中万念起伏,当他抱住静君的时候,分明有股清淡的香味自静君身上传来,那股清幽的香味令逸轩感到心中一荡,一个男孩子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特殊的香味呢?而且当他的手碰到静君的身体时,似乎有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只是那是什么逸轩一时还无法想出来罢了。

    当静君按照逸轩的吩咐,将帐本送到正厅后交给老爷,而且到厨房端了杯参茶送去给逸轩,她来到厨房外时,突地见到一各年幼的孩童正坐在地上哭泣着,口日声声地要找妈妈。

    静君眼见这名小孩年纪尚幼,穿着又不似是帮里面的人,一个娃儿怎么可能进人天齐帮呢?她怀着满腹的疑问,便将参茶放在一旁,来到这小孩的身边拍拍小孩的肩膀。

    “你是什么人?”小孩见到穿着小厮服装的静君,眼中含泪的问道:“你叫我做什么?”

    静君瞧了瞧四周,确认没有人之后她小声他说道:“弟弟一你在这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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