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纨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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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纨绔夫人-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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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边人声噪杂,被称为明仁兄的人焦急地说,“你听到了吗?到处都是枪声,又在闹腾呢!我好不容易来到邮局,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我打听到了,长恩兄,你要有思想准备,小格格一家被暗杀了,消息对外封锁,我还是找到在薛平川手下工作的熟人那里打听到的,你要节哀啊!”

    “咣当”一声,电话掉落在了地上,长长的胶皮电话线上上下下的晃动着,长恩哮喘的厉害,直直的往地下坐去。

    几个小邮差见长恩不对劲,连忙跑过来扶他,“老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长恩用力的捶着胸脯,心口胀痛的无法呼吸,他倒抽了许久的气,双手有些虚浮的胡乱抓着什么,将那几个小邮差吓坏了,连忙将他抬到邮局柜台后面的沙发上,“老先生,你醒醒!快醒醒,没事吧!”

    长恩凸起的双眼像是找到了焦距,好久才缓过神儿来,他挥了挥手,淡淡一笑,“没事没事。”

    说完,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步履蹒跚的往外走去,老爷每隔一个月便会寄一份信给他,他早该想到的,从这断了消息的两个月里,他早该料到中途有变,可没想到竟然做的这般绝!赶尽杀绝啊!

    拐入胡同巷子里,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厚重的军靴上蒙尘,长恩并未抬头,扶着墙壁喘息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只是你这样做,良心不会受到谴责么?”

    蒋寒洲一身军装冷冷的站在长恩面前,并未说话。

    长恩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痉挛的蜷缩着身体,直到咳出了血,他才愤怒的抬起眼皮,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小姐那样信任你!你怎么可以……咳咳……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你是她最爱的人啊……蒋寒洲……咳咳……你都……咳咳……你都做了什么!”长恩挣扎着站起,扶着墙壁往蒋府走去,“小姐……小姐……我要带小姐……离开……”

    蒋寒洲面色沉静如水,轻轻吸了一口气,他抬了抬手,身后的两名士兵立刻上前,将长恩带离了原地,蒋寒洲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冷风如刀峰般割裂了他的皮肤,钟楼上的钟声敲响了七下,他才转了步子,往蒋府的杏花阁走去。

    停云靠在门槛上写着家书,白皙的眼角有凌冽的气息,她似乎在想十分严肃的事情,眉心皱起,拇指咬在唇边,认真而又娇憨。

    蒋寒洲看着她的侧影,那纯真美好的面庞,让他心脏骤然紧缩,这海市蜃楼般虚妄的美景,在他努力编织的谎言下,绽放出五彩斑斓的绚烂,让他的人生徒生光彩。

    只是为了这份短暂的美好,成之毁之,爱之灭之。

    似是有些疑点她总也参不透,停云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目光流转,回首看见蒋寒洲一身帅气的军大衣立在月门前,心里像是春来万物苏,停云展颜一笑。

    笑颜如绚烂夏花。

    蒋寒洲凝眸,瞬间目光温柔如水,伸开双臂。

    停云扑进他的怀中,万般亲昵的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讨厌的家伙,今天怎么得空又回来了?”

    “昨天走的太匆忙。”蒋寒洲将头埋进她的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阴戾驱散掉,“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低喃轻笑,“别想着离开我。”

    他哈出的气体让停云只觉得痒,咯咯的笑出声来,“哎呀,寒洲别闹,好痒,哈哈,我不离开你,这辈子都不离开你。”

    “我们好好努力,争取明年生一窝大胖小子。”他俯首在她细白的小耳朵上咬出一排牙齿印,呵气如兰。

    停云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寒洲总喜欢在她的肩窝里哈气,引得人一阵阵的战栗,每次面对蒋寒洲,她的思维总是迟钝的让人羞恼,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寒洲一人,他便是她的世界,他的话就是圣旨,她甚至无法思考,停云羞涩的锤了一下蒋寒洲的胸口,“怎得跟长恩一样,总想着不着调的事情,我还小呢。”

    蒋寒洲眼底晦涩的暗光掠过,一步错,步步错,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蒋寒洲唇角勾着魅惑的笑容,极喜她这个样子,可是一想到她这撩人的模样温锦懿也见过,他漆黑的眸子里像有火苗在跳跃,而更巨大的黑暗笼罩在他的心头,他一把将停云拦腰抱起,往卧房走去。

 第八十二章:裂隙初现(五)

    小兰和小梁靠在月门一侧,赵子龙走过去站在主阁外。

    今年锦县的雪似乎比往年更多了些,不知何时大雪又漫天泼洒了下来,小兰抱着肩膀往柴房跑去,小梁跟着去帮忙生火。

    “兰妹子,你这些日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小梁裹紧了棉袄,从麻袋里拨拉了一些炭火,试探着问道。

    小兰身子僵了一下,难道她表现的这么明显?二姨太自从救出志成之后,始终没有告诉她志成藏在什么地方,也未告诉她究竟那晚发生了什么,越是这样,她越是担心不已,外面将这事传的神乎其神,她真担心自己拖累的二姨太,小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翻了他一个白眼,“你不也有事瞒着我吗?”

    小梁一时语塞,嘟囔道:“我可什么都说了的。”

    小兰绕开他,自顾自的生火做饭,“你从武汉回来那天,为什么要说那些奇怪的话。”

    小梁欲言又止,最终垂头丧气的坐在柴火堆上。

    两人都是一阵沉默,小兰放下手中的菜刀,看向小梁道:“少爷是不是打算把夫人从新城接回来?”

    小梁将手插在棉袖里,闪烁其词道:“不知道啊,少爷没告诉我。”

    沉默在飞扬的大雪中蔓延,折腾半休,停云方才从蒋寒洲的气喘吁吁的脱离,喃喃道:“不知道长恩回来没,我去看看。”

    蒋寒洲微微皱眉,“这个时候,你还念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停云嘴,有些不服气道:“你这些日子故意冷落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受伤了你都不关心,可是长恩陪着我关心我,我当然念着他了。”

    蒋寒洲轻轻吸了口气,这小妮子原来察觉到了他的刻意疏离。

    停云风情万种的睨着他,眼底有委屈的水光,很多事情他不问,她不说,这就成了距离,她从心底害怕这种距离,却又无能为力。

    蒋寒洲将她拉进怀里,沉默许久,或者说太久太久,久到停云以为他已经睡着,不会再开口说话了,他低沉复又磁性的声音传来,“我生气呢,你偷偷跑出去见别的男人。”

    停云身子一僵。

    便听蒋寒洲继续说道:“我是杀了他呢,还是继续折磨自己呢。”

    停云猛地惊住,心若惊鸿掠影,原来寒洲知道她那晚去见了温锦懿!那她那晚所有的行动,寒洲会不会也了如指掌?一时间她心乱如麻,惊惧不能自已。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蒋寒洲的语气中透着深深的苍白,将停云更紧的搂入怀中,“我这样爱你,你却这样对我。”

    “寒洲……”停云心有戚戚,心知寒洲此时此刻的温柔低语,无一不在向她做出和解的说明,两人的心结,想要和好如初。

    停云觉得此刻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为了他对温锦懿的误解,在他脆弱黯淡的声音中寻求希望的霞光,“长恩身子不舒服,我只是外出去给他买药,无意间遇上了温锦懿。”

    “真巧。”蒋寒洲唇角噙着笑意,一手撑在床头,闭着眼睛温温的说了句。

    他这样不深不浅的态度让停云心里没底,便对这样的谈话而又抵触,心中莫名的烦躁,想着曾经自己只要一撒娇,表现出强势的倔强,寒洲定会让步,于是她嘴,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便语气坚定道:“你生的哪门子的气呢,解释了你又不信,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当初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误会,我也跟你解释过了,你非要跟个姑娘一样斤斤计较过不去这个坎儿么?温锦懿不是你的好兄弟么?何必要这样呢?好好的不行么?”

    斤斤计较?

    过不去这个坎儿?

    没错!温锦懿是他心上的坎儿,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儿!

    自欺欺人了这么久,每关于温锦懿与她的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折磨的体无完肤,她何曾关注过他的内心,在乎过他的感受!

    停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着蒋寒洲像以前一样跟她争吵,两人吵着闹着事情便过去了,和好如初。

    可是她失策了,她高估了感情的稳固度,低估了她无知的任性对感情毁灭性的伤害,很多年以后,每每回忆起这一幕,她都觉得年少的她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以这种拙劣的掩耳盗铃的伎俩,在身经百战的蒋寒洲面上,如跳梁小丑一般编窜了一个多么可笑的谎言。

    那时她仗着他对她的宠溺和迁就。

    仗着他对她的爱。

    没有想象中的打闹,蒋寒洲缓缓穿衣起身,片刻前的温存荡然无存,沉默,无边无际的沉默,他不怒,意态温柔,然而那种无形的杀气却瞬间充斥在屋内,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停云,她犯了一个多么愚蠢而不可挽回的错误!

    “寒洲。”停云忽然有些惊慌失措,心中无端空荡,她一把攥住了蒋寒洲的衣角,仰头看着他,“我……”她一时想不到好的借口,有些歉意害怕的切切感。

    “好好休息。”蒋寒洲面带微笑,扣上军装上最后一颗扣子,不露痕迹的从她手中扯出了衣袖,垂眸淡淡道:“明天把母亲接回来过年吧。”

    说完,他淡漠的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停云脸上的渴望一点一点的暗淡了下去,像是发光的萤火虫熄灭了光芒,她慢慢的低下头去,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她像是失去了什么,心口豁然一个大洞。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如果年少时的她成熟坦诚一点点,蒋寒洲残忍直率一点点,两人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她旧时代女性的天真、愚蠢、自我和脆弱,这些负面情绪在她成为蒋寒洲妻子的那些年岁里,野蛮生长成灾。

    旧府充满了压抑的气息,新城区的府邸却是喜气洋洋,外界处处传言,蒋夫人为了给蒋帅祈福,拖着病体亲自在全府上下挂上千千结,处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新城区的迎客厅外,蒋夫人在一众丫鬟的搀扶下,踩着凳子吃力的将一个千千结挂在屋外的梁柱上,每挂上一个,迎来丫鬟们欢喜的喝彩声。

    秦嬷嬷快步走过来,凑在蒋夫人面前低声道:“夫人,少帅果然来了。”

    蒋夫人凌厉的眉梢一扬,甚是觉得蒋寒洲来到太晚,要是以前一有风吹草动对她不利,蒋寒洲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可是这次却拖了这么久,蒋夫人眼尾一扫,便看见蒋寒洲一身军装大步走了过来。她眼角唇畔勾起慈爱的弧度,一转稳妥的样子,连连开始咳嗽,身体颤抖如筛,众丫鬟惊呼的扶住蒋夫人的身体,蒋夫人依然顽强的将千千结挂在一处屋檐下,口中念叨着,“千千结,解心结啊,千秋岁,又报芳菲,万事通汇啊,保佑吾儿新的一年里,万事化解,武运昌隆,畅达亨通。”

    蒋寒洲默默的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看着这熟悉的一幕,记忆中每逢过年的时候,母亲都会亲手做出许多的千千结,据说这是母亲老家的习俗,过年之前堂前院落挂上千千结,等年后了再亲手,那么过去的心事和坏事全部都能化解。

    蒋寒洲微微动容,上前扶住蒋夫人的身子,轻轻道:“妈,还是儿子来吧。”说完,他将剩下的千千结绑在梁柱上。

    蒋夫人身子一颤,缓缓扭头,一看见是蒋寒洲,她做出惊讶的表情,带着怒其不争的力道,甩开了蒋寒洲的手,含泪扭开头去,“你来干什么?还记得有这个妈么?”

    蒋寒洲英俊的面容上浮现内疚的神色,敛眉颔首,“儿子来接您回去过年。”

    “我在这里很好。”蒋夫人闭上眼睛,湿润的眼角沾着泪水,“你回去吧,只要你好好的,妈也别无所求。”

    “妈!”母亲眼里的泪水像是钝刀剖开了蒋寒洲的心扉,他沉沉唤了声,恭顺道:“是儿子不孝,没有领会到您的良苦用心。”

    蒋夫人一手撑着膝盖缓缓从凳子上走下来,蒋寒洲刚要伸手,便被蒋夫人挡开了,张嬷嬷趁机挤开秦嬷嬷抢着去扶。

    秦嬷嬷被挤到了人后,气的咬牙切齿,趁着丫鬟们的身影做阻挡,一脚踢在张嬷嬷的腿窝处,张嬷嬷失去了重心,往前一窜,猝不及防的撞在了蒋夫人的腰处,将蒋夫人推的一个趔趄,重重摔了下去。

    丫鬟们尖叫声传来。

    蒋寒洲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蒋夫人,“妈,你怎么样?”

    蒋夫人惊魂未定,惊怒的看向身后一脸慌张的张嬷嬷。

    张嬷嬷自知闯了大祸,连忙回头去找罪魁祸首,却发现秦嬷嬷早已站在了蒋夫人身边,张嬷嬷缓缓往后退,辩解道:“不……不是奴……夫人……不是奴……是……是秦嬷嬷……是她推的!是她陷害我!”

    张嬷嬷指着秦嬷嬷惊恐道。

    秦嬷嬷眉毛惊的飞起,急忙说,“夫人,奴一直陪在您的身边搀扶,怎会从后方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么多对眼睛盯着,张嬷嬷你怎可睁眼说瞎话呢?”

    张嬷嬷百口莫辩,自知躲不过去,索性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跪行至蒋夫人身边,“夫人,真的不是奴啊,奴伺候了夫人这么些年,忠心耿耿别无二心,怎会去推夫人呢,是秦嬷嬷,是她踢了我一脚……”

    “够了!”蒋寒洲没有耐心听下去,大喝一声,“笨手笨脚的,来人拖下去,别在我妈跟前儿伺候了。”

    张嬷嬷脸色一白,声泪俱下的抱着蒋夫人的腿不放。

    蒋夫人只瞪着她看,并未发表支言片语。

    两名小兵走过去打算将张嬷嬷拖走,张嬷嬷绝望之际向五儿求助,“五儿,你一定看见了对不对,你替我向夫人解释一下,不是我,不是我啊。”

    五儿脸色一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低着头不说话。

    秦嬷嬷幸灾乐祸的看着张嬷嬷被士兵拖走,顿时觉得大快人心,这个倚老卖老的东西,也能有今天,哼!

    蒋寒洲原本心情就不好,此刻又出了这糟子事情,更加坚定了他把蒋夫人接回旧府的决心,他搀扶着蒋夫人缓缓走入客厅,低眉顺眼道:“这些日子委屈您了,儿子认真反思过了,一家人还是住一起踏实。”

 第八十三章:打道回府

    蒋夫人耳边听着他的话,面上虽没有表情,心里却是欣慰的,她不接话茬,只是说,“山田最近动作频繁,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蒋寒洲殷勤的端茶递水,“目前他还不敢怎么样,凡事儿子心里有数,您不要太过操心。”

    “我怎么能不操心?”蒋夫人眼里有了些疲惫的哀伤,“你好些日子没来看望我了,妈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府外又守了那么多人,还以为你……哎……”

    蒋寒洲接过丫鬟们端过来的姜汤,一勺一勺的轻轻搅动,许久,他动容的轻轻问了句,“您相信儿子么?”

    蒋夫人不明白蒋寒洲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妈自然是相信你的。”

    蒋寒洲低眉沉思了许久,唇角溢出了一抹苦笑,“若是儿子以后做了让您不能理解的事情,还望妈能像现在一样相信我。”

    蒋夫人认真打量着他,半晌不言语,她伸手握住蒋寒洲的手,“你是我的命啊,妈不相信你相信谁呢?”

    蒋寒洲片刻便收敛了脸上的神情,或许只有在蒋夫人面前,他坚不可摧的面具才会出现那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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