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纨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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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纨绔夫人-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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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还没搞清楚现状,他看了一圈所处的房间,满墙的动物骸骨装饰,似乎终于认出了这里是桃花寨子,他皱了皱眉,头痛欲裂,拍了拍头,昨夜的一切都想不起来了,甚至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子龙听见动静,推门而入,“督统,你醒了?”

    蒋寒洲皱眉,“我怎么会在这里?”

    赵子龙怔了一下,“昨晚您说不回府,要来桃花寨子看看……”

    蒋寒洲眉头皱的更紧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只记得跟山田喝酒,然后提前离席,之后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赵子龙唏嘘道:“督统,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昨晚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蒋寒洲一脸严肃的问道。

    赵子龙摇头。

    艾甜甜清脆的声音传来,“小姨夫,你昨晚抱甜甜啦,你说要带甜甜去看小姨呢!还说给小姨买肉吃呢!”

    蒋寒洲的长眉扬的更高了,他会抱这个人小鬼大的小丫头?他每回来不都是拎着她的后衣领吗?若是她想靠近他,他便拎着她像是拎着一件不乖的獾子,在寨子里走动吗?

    蒋寒洲沉默了一会儿,“这么说,我在桃花寨子过夜了?”

    赵子龙颔首。

    蒋寒洲从床上一跃而起,拎着艾甜甜的后衣领便走了出去,走近院子里,随手将艾甜甜丢给了坐在石桌边上一边嗑瓜子一边与沈必钢的妹妹沈敏热聊的茹璃,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连句话都顾不得跟她们说,神色严肃。

    “督统这是怎么了?”沈必钢连忙问。

    赵子龙诧异道:“好像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了,连怎么来桃花寨子的都不知道。”他惊讶地张了张嘴,“恐怕在军部都已经喝醉了……”他竟然一点也没查出来,只是觉得督统从军部出来就异常沉默,难道那个时候,就已经是醉酒状态了?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沈必钢也怔了一下,随后闷出了一句话,“果然督统的酒量不是盖的。”

    赵子龙赶紧追上蒋寒洲,飞快的下山了,若说喝酒,他记得以前督统是不喜烟酒的,至于什么时候喝上了抽上了,倒是记不清了。

    蒋老夫人默默的站在屋檐下,目送蒋寒洲离开。

    蒋寒洲的车行至蒋府门口,远远的看见小梁焦急地原地踱步,发现蒋寒洲回来了,小梁不等蒋寒洲下车,便先一步跨上车说,“督统,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夜!出事了!”

    蒋寒洲面色冷峻,“什么事。”

    小梁先催促赵子龙开车回军部,后说,“听说二姨太在狱中什么都不肯吃,一开始狱卒为了不让二姨太饿死,强行给她喂米汤,后来吃什么吐什么,昨夜听说不省人事了,连夜有人给少佐汇报这个事情,少佐被茉莉缠的昏睡不醒,最后小卒找了百合,百合本来找了医生去狱中给看,说是情况不好,又连夜派人把二姨太送去了医院抢救……”

    他喘了一口气说,“说是早上二姨太才清醒,但是一大早山田听说此事,赶到了医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姨太惹怒了山田,山田就把二姨太拽回了军部,回到军部没多久,二姨太就从山田的卧房爬上了窗户,要跳楼。”

 第二百六十六章:重新认识一次

    蒋寒洲沉了面色,一言不发的听着。

    赵子龙横冲直撞的一阵风似得把车开回了军部,还没停稳蒋寒洲便跳下了车,大步流星的回到军部,步子越走越快,最后一路小跑了起来,绕过了几个道子,来到山田所在的军部办公楼前,不少人站在楼下。

    远远的看去,便见停云跨坐在山田寝卧的窗框上,怀里抱着一件防化服,衣服里有一个水杯,口袋里还有三块面包。

    他记得那是他给她留下的,她一口没喝,也一口没吃。

    百合看见蒋寒洲来了,便走过来说,“少佐生气了,看你做的好事!”

    有负责后勤的伪兵抬着担架候在楼下,也有不少勤务兵围观,不忘低声议论,“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居然敢在狱中割腕自杀,要不是百合小姐把她送去医院,恐怕咱们队的功劳就这么没了!”

    “少说两句,少佐正在气头上,你没听说吗?她失血过多,没有匹配的血型,一大早少佐赶到医院,血型配上了,可是这个女人居然把少佐输的血袋子给扔了,死都不输血也不配合,医生按都按不住,最后好不容易按住了,她又要咬舌自尽,最后还一脚蹬在了少佐的肚子上,趁医生去关照少佐的空档,这女人从医院跑了,少佐一气之下,就把她从医院带回来了,管不着她死活,要不是她身份特殊,这么不识时务的女人,早一枪毙了。”

    “听说她长得像是少佐家乡的妻子,少佐才这么忍耐的……”

    “也就有几分姿色,这么野的女人哪个男人受得了。”

    “……”

    议论声不绝于耳,蒋寒洲缓步穿过人群,走过流言蜚语,来到楼下,行至山田的身边。

    山田仰着头,气的粗犷的面部微微狰狞。

    停云一身病号服被人揉皱了,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肩头,一条腿耷拉在外面微微晃悠,一条腿跨在窗框上,她将衣服抱在怀中,水杯捂在胸口,纵使那水已经凉了,她却浑然不觉,目光看着遥远的山脉,薄唇一开一合。

    屏息听去,仿佛在唱歌,轻轻的唱着什么。

    长发披散在腰间,将瘦小的身形裹得更加清瘦了,锁骨凸起,面色苍白,今年她19岁了吧。

    这楼虽然只有两层高,可是平角的屋脊垫的高,显得二楼有三楼的高度,地面上又是水泥地板,若是真一心寻死,定是活不了的。

    山田见蒋寒洲来了,便粗声粗气的说,“这个女人敬酒不吃!”

    蒋寒洲看着停云,瞳仁深处划过蔚蓝的天空上飘动的流云,缓缓平静的开口,“少佐不正是喜欢她这一面么?想来少佐家乡的妻子也如舒小姐这般野性难驯,贞烈不屈,独守少佐一人吧。”

    山田微微一怔,喘了一口粗气说,“那是自然。”

    蒋寒洲缓缓说,“既然如此,少佐何必心急,对待女人,还是要从长计议,先俘获心,再要人,若是少佐把舒小姐逼得太紧,舒小姐出了什么岔子,咱们之前的功夫都白费了,拿什么去大佐面前邀功,拿什么为满洲国贡献一份力。”

    山田觉得有理,便说,“蒋督统有什么高见。”

    蒋寒洲说,“舒小姐是满洲国的格格,少佐想恢复她格格的身份,让她全国各地去演讲,煽动守旧派行动起来,宣扬满洲国的大同,让她与溥仪站在统一战线上,传达溥仪的思想,促进大东亚共荣,那么,第一步,便是要让舒小姐活下来。第二步,要让她恢复往昔的神采,若是这幅掉了魂儿的模样去宣扬复辟,怕是让世人笑话吧。第三步,给她灌输满洲国的思想,给她做思想上的工作,想要劝动她,还要讨舒小姐欢心,让她配合,之后到底是要和溥仪见上一面的,仪容仪表,还需少佐多费点心思。”

    山田深以为然的点头,仰面看着停云,深吸一口气,“是本少佐心急了,差点坏了大事,大佐电话里提到过,打算这批粮草运往奉天之后,就开始着手舒小姐事宜,见面是早晚的事情,这之前,舒小姐不能出事,不然你我二人的功勋,可便没了。”

    蒋寒洲默然不语。

    停云浑然不觉,她看着远方的初阳,嘴中唱着闺中常唱的少时歌,微微晃悠着腿,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有种病态的苍白,她的手腕上还系着纱布,脖子上的吻痕依旧清晰,只是胳膊上多了几道挠痕,不知是在狱中被抓的,还是在医院被抓的,亦或者是山田抓的。

    太阳从地平线的方向冉冉升起,将蔚蓝天空上的流云映衬的火红如海,漫天辽阔的云卷云舒,那些卷云层层叠叠的在天际翻滚,透着金灿灿的光,如龙鳞呈现阶梯状的波长,北风拂过,云涛怒卷,鳞云团聚撞击又散开,在天空中恣意的拼凑出通透辽阔的绸状,火红,金灿,波澜,壮观。

    停云看痴了,漆黑的眼眸被火烧云点燃,她缓缓从窗户上站了起来。

    楼下围观的士兵一阵唏嘘,紧张的绷紧了神经,做好了她随时掉下来的准备。

    蒋寒洲皱了皱眉,依然纹丝不动。

    停云忽然指着天际的方向,兴奋的对楼下的士兵说,“你们看,你们看,火凤凰!火凤凰啊!”

    她的脸上有飞扬的神采,双眸燃烧着火红的云,璀璨的星星点点,似是为自己的发现兴奋不已,“父亲说,看见火凤凰,那就证明天上的神仙来接我啦,你们看,你们看,多自由啊,可以自在的飞啦。”

    众人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遥远的天际上火烧云燃成了一大片金灿灿火凤凰的图形,展翅翱翔,巨大的翅膀巍峨展开,几乎将天空遮掩了一大半,仿佛神鸟低空掠过,带着席卷万物的磅礴气势。

    停云兴奋的看着,整个人都熠熠生辉,父亲说过,看见火凤凰的人会幸福的,那是神仙在保佑啊,神仙终于来带她走啦,她也可以自在的飞啦。

    蒋寒洲察觉到停云精神不太正常,微微侧了侧脸,于是旁边的几名伪兵抱着梯子架在墙根底下,缓缓往上攀爬。

    停云只顾望着天,摇摇晃晃的站在窗框上,随时会有掉下来的危险。

    待那些士兵接近了,停云方才察觉有人靠近,她似是十分惧怕被人接近,忽然尖叫一声,跳回了屋内,猛的关上了窗户。

    楼下的众人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小梁低声对蒋寒洲说,“二姨太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听说神智还是正常的,恐怕是被山田吓疯了。”

    “你和子龙在这里盯着。”蒋洲淡淡交待了一句,便一言不发的大步一迈上了二楼,山田紧跟了上来。

    寝卧的门开着,屋内一个人都没有,书桌,书柜,一张单人床,仔细看去,她却是躲在了山田的床底下,捂着脸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已经很多天都不哭了,整夜整夜听着牢房里犯人的哀嚎声,她忽然忘了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里面,只觉得怕极了,父亲和母亲为什么不来接她呢,姐姐们都不要她了么?

    不等蒋寒洲迈步,山田已经大步走了进去,弯着腰,笑说,“舒小姐,你躲在这里干什么?我们有那么可怕吗?”

    他粗重的声音一响,停云便猛的一颤,哆嗦的往床底更深处爬去,藏的更紧了。

    山田伸手要去把她抓出来。

    停云惊恐地尖叫,拼命的往床脚躲,似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挥手打开他的手,她亦忘了,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潜意识里,觉得这些人都是坏人。

    真的是被吓坏了。

    山田没了耐心,大有对她动粗的架势。

    蒋寒洲缓步走来,低声说,“让我来吧,舒小姐的精神出现了问题,少佐千金之躯,别被她误伤了,等蒋某人驯化好了,拱手奉给少佐。”

    山田本是不愿意蒋寒洲搀和他和停云的事,眼下听他这番措辞这么有诚意,也是这个道理,这个疯女人搞不好又发什么疯,于是山田往后退了两步,恰巧一个勤务兵走进来低声说了几句,山田便转步走了出去。

    屋内顷刻间安静下来,初晨的阳光从窗外撒进来,依稀可见空气中灰白的尘粒浮浮沉沉,他缓缓蹲下身子,沉默半晌,唇角带笑,轻声说,“芷菱。”

    停云身子颤了一下,有人唤她的名字,她颤颤的抬头看。

    便见蒋寒洲笑容温暖的看着她,似是知道这又是一场拉锯战,于是他索性在地上坐下,靠在床边,笑说,“爱新觉罗芷菱。”

    停云趴在床下的墙角,又听见这个人唤他名字,她似乎不讨厌他的声音,莫名的安心,于是她又颤颤的看他,可是他靠在床边,只在最初唤她的时候看她,现在反而不看她了,她只看到他挺拔的背脊,渡了一层阳光的温暖。

    “爱新觉罗芷菱。”他又轻轻唤她的名字,似是怕吓着她,他语气轻缓,小心翼翼,像是哄一个婴儿孩童。

    停云渐渐不再颤抖,怔怔看他。

    “爱新觉罗芷菱。”他唇角的笑容愈发温暖,声音也更加的温柔。

    停云听的痴了,颤颤的问,“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是谁呢?这个问题当真是把他问住了,他忽然笑了,靠在床边,也不看她,目光落在窗外的流云上,“我是……你的朋友。”

    “你是邻居家的那个陶姓小哥哥么?”停云问。

    陶姓小哥哥?还有这么号人物吗?蒋寒洲眉梢一扬,她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烂桃花?他倨傲的下拉了一下唇角,十分不屑地表情,口中却说,“我是你邻居家的蒋姓小哥哥。”

    “你不是姓陶吗?我天天趴我家墙头看你,你弟弟就是这样叫你的。”停云的声音清脆流畅,莫名的透着一丝稚气。

    蒋寒洲皱了一下眉,天天趴墙头偷窥别的男人?赶明儿去趟武汉瞧瞧那陶姓小哥哥长什么德行,难道会有他帅?他这张脸可是走哪里都吃得开的,他缓缓点头,“你听错了,我姓蒋,你蒋姓小哥哥。”

    停云沉思许久,“那你找我干什么。”

    “带你去见你家人。”蒋寒洲慢慢道。

    半晌不见动静。

    于是他缓缓起身,单膝蹲下,向着床下伸出手去。

    等了许久,方见一只瘦白的伴着齿印的小手颤颤的伸了出来,迟疑的,缓缓的,将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从床底下露出了一颗脑袋。

    当她的手信任的交给他时,那一瞬间,蒋寒洲的心忽然便柔软成了一汪澄澈的湖水,从未有过的温柔感受遍布全身,只将他的姿态放置最低,呼吸最轻,神情最温暖,眼神最温和,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都被一股暖流包裹,仿佛心上的珍宝失而复得,此生没有白活。

    停云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缓缓爬了出来,站起身,紧紧的跟着他,出来以后,她便不再说话了,低着头,任由他牵着,等着去看家人呢。

    蒋寒洲温柔的帮她整理了凌乱的衣衫,将她怀里抱着的那件防化服给她穿上,扣好扣子,平整了领口,随后修长的指掠过她长长的发,将她凌乱的长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用了一绺头发一绑,便精神美美的扎起来了。

    这怕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给女人扎头发,以前看她们花一小时,两小时,甚至更久的事情拨弄头发,总觉得不能理解,此时他给她扎头发,便更不能理解了,明明这么简单,三五下便成了。

    ps:作者说会有曙光的,大家有没有看到一点光

 第二百六十七章:把她推开

    停云倒是乖巧的任由他打理着,只觉得心安啊,像是认识他很久了,诸如家人那般心里团团的暖,整个人都沉静下来。

    他想将她怀里抱着的水杯拿出来,停云忽然警惕起来,抱的更紧了,于是蒋寒洲便笑,“要换热水么,暖的。”

    停云迟疑了一下,将水杯递给他。

    于是他让勤务兵拿了水壶进来,亲自给她倒了杯热水,拧好了盖子递给她。

    停云迟疑的接过,摸着那水杯变热了,她忽然一笑,欣喜地看向蒋寒洲,“小哥哥,真是暖的呀。”

    笑颜如花,连白净的眉间都绽放了花儿,仿佛粉色的芍药花开,惊艳明媚,徐徐的暖,蒋寒洲的心徒然柔软下去,他转步来到门外,对勤务兵低声吩咐几句。

    停云紧忙追上前,贴着他的背,生怕见到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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