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他酒后老断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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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他酒后老断片儿-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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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珊跟做梦似的回了休息室,巴掌在贺觉肩上用力拍了拍,恨恨道:“臭小子,加油!”
一旁一桌吃饭的褚森看乐了,笑着插话道:“珊姐脾气真好,您看看我们乐乐哥那张脸,我拿视帝那天还拉得三尺多长。”
经纪人乐乐哥:“去你丫的,老子脸本来就这么长。”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吃过饭,褚森看贺觉没有午睡的打算,拎着下午的剧本溜溜达达地走过来问:“提前对对词么?”
贺觉欣然答应。
柏清和也被经纪人催着赶着凑过来,淡淡说要加入。
褚森笑着应了,照旧是好脾气的模样。
而后三人在休息室找了个角落,对起下午三人同框的两幕戏,走了二十来句,褚森突然喊停,迟疑道:“清和,我觉得这样不太对。”
“哪儿不对?”柏清和的身体前倾了一点,神态很是认真。
褚森道:“感情不对。”
柏清和和贺觉都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褚森摸了摸下巴,犹豫着说:“这是我看剧本的时候自己琢磨的,你当个参考就好。桓居安这个人和宋思危是不一样的。”
“宋思危的父亲是位德高望重的好官,他刻意无视幼子,只是因为无颜面对发妻。宋思危幼年时或许不懂这一点,因而个性比较偏执。但通人事后,他对父亲更多的不是恨,而是漠然。”
“他继承了宋丞相教导儿子的许多优点,譬如善良、藏着掖着的正义感、勇气、果断,所以他长成了好人。”
褚森顿了顿道:“这是他命不好中的大好,他有长成一个好人的资本。但桓居安不是。”
柏清和眉头动了动,表情严肃,褚森笑了笑,接着道:“雍帝虽然不算残暴,但晚年已经是个昏君,他杀了桓居安的生母,又将桓居安托付给一个深恨着他的女人抚养。在他生长的环境里,除了一位奶娘,没有一个人真心爱他、对他好。他谁都不信任。”
“他那些儒雅、不争、好学、恭敬,就同宋思危的混混皮囊一样,归根结底,就是一层外壳。”
“如果我是桓居安,”褚森的眼神闪动,“我绝对不是想要做个好人。”
“王都野猎,宋思危为他射鹿,是生平第一次有人保护他;都城会武,隔墙送剑,是他生平第一次想要保护他人。我觉得,桓居安的一生,是从都城会武这个时间点开始转折的。”
“他是因为遇见了宋思危,才最终成为了一位明君。”褚森轻描淡写地说。
柏清和似有所悟,而贺觉却愣着神,脱口而出问:“他对宋思危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褚森有些惊讶,还是微笑道:“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可能比友情、亲情、爱情都高上那么一点儿。”
“像是一个人走在冬夜里,看到了一团篝火那样吧。”
…TBC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甜惹,要逼大哥惹。
贺臻不是没事儿,但会好起来哒。


第13章 Chapter。13
13
想当年,贺小觉的叛逆期来得早去得快,十三四岁就已经走到巅峰。
只是孩子多了问题也多。那时贺大贺二同属中二叛逆期,唯有徐行之正读高中,身份又没距离感,成了三个弟弟小暴脾气的最佳活靶子。
有一回贺家父母出差,徐行之单独当家,贺觉因为一点小事和徐行之在饭桌上闹别扭,徐行之气得狠了,在幼弟面前摔了筷子。
贺觉比兄长更硬气,把碗一推,转身就走道:“我,不,吃,了!”
后来贺觉半夜饿得不行,摸黑下楼,走到餐厅门口,发现徐行之还坐在餐桌边。桌上一碗喷香的鸡汤面冒着热气搁着,就放在他平时惯坐的地方。。。。。。
那天晚上,十四岁的贺觉扒着面条抽抽搭搭地问:“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徐行之是怎么回答他的。。。。。。
徐行之垂首笑着说:“你四岁的时候还知道要一直一直保护大哥、陪着大哥,不惹我生气。现在反倒比不上当年了啊。”
贺觉就哭得更凶了。
徐行之的母亲多情而少智,早早为了一个男人搭上了一生,为人刚正严肃的外公又早逝,不过几年就落得个寄人篱下的下场。
贺大贺二敬仰崇拜这位兄长,贺家夫妇欣赏喜爱这位养子,徐行之始终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好兄长、好儿子、好学生的角色,十年如一日,没有半分松懈。
即便后来选择成为演员,踏进这个纸醉金迷的圈子,徐行之依旧保有他强大的自制力,鲜少受外界影响。
论起这一点,他甚至比贺知和贺行更像贺家那位深居简出的老头子。
但如今回头看去,将往事一一回溯,那时十几岁的徐行之,心里恐怕不是没有惶恐。
他缺乏的,恰恰是贺家三个孩子自幼习以为常的东西——安全感。
贺觉有些愣怔地、在七年后重新想道:哪个十几岁的孩子,会把一句小孩子随口就来的承诺记在心里,一记就是十几年呢?
不管有多少,他只遇到过徐行之。
。。。。。。
据说那天是个周末,天气晴好,贺家的世交举家来访,场面相当热闹。
贺家的四个孩子都得长辈批准请了课外班的假,和父母一道在家待客。
世交家主母姓何,是位主攻幼儿心理的大学教授,不过四十几岁,气质温和,最喜欢同小孩子打交道。
她见贺家孩子多,模样又个个好看,心里喜欢得不行,趁乱打趣年纪最大的徐行之道:“万一老贺对你不好,不如就来我家,认我做干妈,好不好啊?”
徐行之礼貌地笑着没有答话。
倒是四岁的贺觉不愿意了。
小贺觉原本手里玩着魔方,听到这话噘着嘴跑过去,板着小脸认认真真地说:“不行的,爸爸不会对大哥不好的!”
“哦?”何教授看着他的脸,心肠都软成一滩水了,又压着嗓音柔声问:“那要是爸爸欺负大哥怎么办呢?”
贺觉毫不犹豫道:“那我保护大哥啊!爸爸不敢打我!因为妈妈和哥哥都会凶他的!”
贺太太瞬间笑出眼泪,伏在丈夫肩上抖着肩膀起不来。
彼时还是贺先生的贺家老爷子抽着眼角在心里头骂了一句“臭小子”,嘴上朗声问:“如果你自己欺负大哥怎么办呢?”
小贺觉沉思了一会儿,坚定道:“我不会的,我会一直一直听大哥的话!因为我最喜欢大哥啦!”
说完,还笑出了一口正在换的小乳牙。
这下活泼的贺太太也皱皱鼻子笑不出来了,坐在沙发上和贺先生对着翻了个白眼。
——这孩子养得,心真累。
。。。。。。
贺觉那时候太小,记忆模糊,一晃多年,早就记不得徐行之的反应。
但他记得后来徐行之伸手来牵他的手,掌心很暖,很暖。
*** ***
“什么,请假?”江珊“霍”地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不可思议,“这部戏才拍了一天你就要请假?岑导的戏?你是不想做演员了么?”
“是谁前两天志气满满地告诉我——‘他要做三栖大手子,冒充娱乐圈最厉害的蛙?’”
贺觉假装听不见后半句,苦着脸趴在床上,惨兮兮道:“可是珊姐,就我现在这个状态,后头想演好也演不好啊。。。。。。”
“你还说!”江珊的火气险险涨过最高点,又因为个性温和瞬间落回X轴,无力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个时候请假,现在请假,你在圈里的名声就毁了。。。。。。且不说岑导怎么看你。消息传出去,记者们只会写‘那个流量小生贺某还没多大名气就耍大牌’——没有哪个艺人担得起这种罪名。”
这是实话,贺觉心知肚明。
而江珊越是气急,脑子转的越快,突然没好气地问:“你下午的状态不如上午,岑导不是很满意,中午你们对台词的时候发生什么了?我没看到你们起冲突。”
“。。。。。。”
贺觉沉默一晌,抬起的眼睛亮如星辰:“珊姐,我想谈恋爱。”
江珊:“。。。。。。”
江珊:“你想告诉我,你请假是因为你。。。。。。思春?”
贺觉:“。。。。。。”
两人满头黑线地大眼瞪起小眼。这尴尬只维持了片刻功夫。
江珊忽然泄了气,率先摇头笑了出来。
“算了。”她说。
江经纪人伸出一只手,从包里摸出一只烟盒来,动作不太熟练地点起一支,夹在指缝里缓缓烧着。
——这还是贺觉第一次看江珊抽烟。
“珊姐,你还会抽烟?”
“偶尔,被你气疯的时候,”江珊摆摆手道,“说说吧,你看上谁了。”
“。。。。。。”
这下贺觉又说不出话了。
他拉拉扯扯一会儿宾馆杯子的拉链,轻声道:“是我大哥,徐行之。”
江珊的烟掉在了酒店简陋的白色地砖上。
…TBC



第14章 Chapter。14
14
巴西,里约郊外。
热带雨林气候湿热,现在又正逢南半球春末夏初。季导的剧组原本想在雨林边缘搭帐篷凑合几天,拍完野外戏份就撤回城里,没想到头一晚女主杨希就中了暑,上吐下泻到脸色发白。
这种情况自然不能忙着责怪演员。
季导大手一挥,带领队伍回归附近的镇上旅馆住宿,拍摄日每天两头往返,又变成了另外一种苦不堪言。
等一周的野外戏份拍完,剧组就只剩男演员徐行之等几人神采奕奕,放在一堆虚弱不堪的摄像和助理里,显得格外出挑。
——当然,女性眼中最帅的那个,还是靠脸就能拯救世界的正派男主徐行之。
季导季云礼如今年逾半百,身体硬朗,此情此景下,也不由得跟旁人大为慨叹:“看看小徐小赵这帮年轻人。。。。。。老了,我们真是老了。”
徐行之的成名作《寒木春华》就是季云礼的手笔,两人此次合作这部缉毒题材的《疑情》,已经是“梅开三度”,俨然一副老熟人的架势,对彼此的能耐底线知根知底。
因而刚到下一站巴西利亚的第二天,季导就在半夜亲自敲了徐行之的门,开门见山道:“因为你心不在焉,浪费很多胶片,我现在要骂你,你快点儿编理由。”
徐行之哭笑不得,酝酿了半天,才挤出三个字:“抱歉,我。。。。。。”
然后就没了下文。
季导更想把他掐死了。
因而第二天,贺觉千里迢迢背着个双肩包到达巴西利亚,又一路打听着找到郊外的片场时,季云礼就正对着徐行之横挑鼻子竖挑眼,看哪哪不对劲。
贺觉:我哥演得真好,导演你干啥欺负我哥!
徐行之进组已经一个多月了,热带地区不要钱的紫外线让所有演员黑了一层。
几个走儒雅沉稳路线的老牌男星都没了辙,被经纪人天天摁着补水美白敷面膜,硬是体会了一把活成女演员的痛苦。只有徐行之不在意这个,李砚更不管他。
知道什么叫正派帅脸么?
白了讨喜,黑了硬朗,无非就是演文帝和武帝的区别,随你便。
徐行之这几天被季导挑刺儿挑惯了,里头也确实有自己的原因,向众人道过歉,又重新拍了一条。
季云礼“哼”了一声,给了过。
徐行之松了口气,抬头擦汗,视线放远,就装进了贺觉写着“不爽”两个字的眼睛里。
徐行之:“。。。。。。”幻觉,一定是幻觉。
徐行之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做了次深呼吸,再睁眼——幻觉还在。
但他没时间再做第二次深呼吸了。
所以即便知道对方是自己思念太过,脑子自己搞出来的虚影,徐行之还是冲着幻象笑了笑,转身去听季云礼说戏。
贺觉:“。。。。。。”被我哥冷落了,心里苦。
有场记认出了贺觉,窃窃私语着给贺觉搬了把凳子,贺觉这才坐下,一边同人搭话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基本靠编),一边儿观赏徐行之工作时的样子。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如今贺觉是挺有体会的——看样子片场其他的女性也这么觉得。
多年来引而不发的醋缸一朝踢翻,酸气冲天,可惜只熏着了自己。
贺觉心里有点苦。
这场戏是徐行之下午的最后一场戏,后头的两场群戏都是配角之争,没他什么事儿。
等徐行之收好背包转身看向娇娇,就发现黑成东南亚肤色的小姑娘一脸激动,使劲儿冲他眨眼睛。
徐行之:???
再一眼,就看见贺觉似笑非笑坐在一张圆凳上,仰着脖子看他。
徐行之冷静了两个月的脑子,忽然就被这一笑燎着——前功尽弃。
前功尽弃。徐行之有点苦恼地想。
贺觉并不能准确猜到他在想什么,只好通过他哥颇苦恼地一张脸,七上八下地想——他好像不太愿意见到我。
怕是要凉。
但下一秒,徐行之就迈开长腿走了过来,声音温和低沉:“小觉?”
“哥。”贺觉答。
“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
这个答案徐行之没想到,但重新再想一遍,也不可能会有第二个答案。
徐行之对着贺觉的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儿,点点头低声道:“我今天的戏份结束了,先跟我回旅馆?”
“好。”贺觉笑开,眼睛眯成两弯,几名化妆师隔得老远看见了,在心底大呼可爱。
一路上,两人始终保持一臂距离,没再发生交谈。
直到进了酒店房间,贺觉四下打量一圈,笑嘻嘻道:“上次你探我的班,住在我的房间,这次我探你的班,住在你的房间,这算是扯平了吧?”
徐行之愣了愣,微笑道:“算吧。”
他心里想:果然小觉只是来探个班,也是,我在国内拍戏的时候,他也经常来探班。
大概是想出门旅游了吧。
他又想:可是《窃国》只拍了一个月,他怎么就来巴西了呢?
那么好的本子,我废了些功夫和岑导磨下来的角色,要好好儿演才好啊,会火。
但贺觉只是笑着扑上了房间里唯一一张一米八的大床,远远朝他道:“哥,我饿了。”
徐行之立刻就清醒了,一边换下简单的工字背心和休闲裤——这是戏服,一边翻出件短袖T恤穿上,温声问:“飞机餐不好吃,晚上想吃什么?”
话匣子一打开就合不上,徐行之连着又问了一串:“怎么突然过来了?戏拍的怎么样?岑导对你还好么?江珊知道么?”
贺觉眼神奇特,“啧啧”两声笑道:“这情景真是似曾相识。”
徐行之半晌反应过来,上次自己飞去罗马探班,贺觉也是这么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串问题,唇角微微上翘,就听见贺觉说——
“想你了就过来了;挺好的;挺好的,这不是还准了我的假么;知道。”
贺觉又舔了舔嘴唇,缓缓说:“吃什么都行。”
青年的样子活像是只不怀好意的猫,但徐行之被弟控滤镜蒙蔽,只看见了粉红的肉垫和柔软蓬松的尾巴。
“哥,这么久没见,晚上陪我喝一杯吧。”
——猫咪亮出了它的爪子,露出了它的尖牙。
在似真还幻的恍惚间,徐行之听见自己平静道:
“好。”
…TBC


第15章 Chapter。15
15
贺觉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但凡想做的事儿,鲜少有做不成的。
他自幼由父母兄长教的好,人又生得无辜面善,内里那些蔫儿坏的黑芯子也就长久地不见天日,被闷得愈发地黑,隔一阵子就要冒出头来兴个风做个浪。
像“如何有技巧的让他哥喝下混酒”这种小事,贺三儿制定了不下十几种方案,只求算无遗漏,随机应变,灌倒他哥再做他想。
但计划赶不及变化快。
徐行之根本没给他随机应变的机会。
——Plan A的头一份计划执行完,徐行之就进入了不同寻常的呆愣状态。
就这么醉了?贺觉不太有实感地扶住了他哥的上臂。
徐行之醉酒的呆愣与旁人不同,旁人或傻或疯,他却是个戏精。
呆愣的表情里,眼神透着一丝热情;热情的眼神下,言语又有十二分的直白;这直白的语言,自然理应搭配野性派的动作。。。。。。搞得贺觉还有点儿招架不住,打电话call来严娇娇才把徐行之架回了酒店。
——他提前打听过,徐行之第二天没戏份。
肆无忌惮也要有备无患。
。。。。。。
十五分钟后,酒店的床上。
徐行之睁着那双狭长浓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贺觉抽了两张面巾纸擦汗,平淡道:“哥,你看我干嘛。”他左手迅速打开了手机自带的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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