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一只烟,猛吸几口,再长长地吐一股有力的烟柱。此时,她才感觉,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一回。眼睛漫无目的地望向别处,呆了数秒,再昂头,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很快滑落。
什么时候,她开始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不归路?
从遇到那个外表绅士,实则如魔鬼般变态的巴活那天?寂寞空虚的时候,她总会假设,如果把小果丢给林晓颜后,自己轻轻松松从几十层高的楼下跳下去,是不是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可老天爷偏偏认为折磨的她还不够,又让她遇到那个看起来是她的救星,实则活脱脱折磨的她生不如死的禽兽。
她从高高的楼顶将手交到他的手上时,她以为,她的人生从此便有了依靠,却没想到却是又一个更可怕的恶梦的开始。
那个口口声声叫着她“亲爱的”,在众人面前呵护她无微不至的男人,竟然是一个施虐狂。因为疾病夺走了他成为男人的身体,他便变本加厉地在她的身体上摧残获得补偿。
每次之后,他都会抱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哭泣,可每次的折磨,却只会变本加厉。
为了活命,她逃脱过无数次。但一次次的失败让她明了,那个所有人梦想中富丽堂皇的别墅,其实是一个囚禁她的牢狱。生不如死之际,她想到了却生命,一了百了,可就连这样的要求,也无法达成。
她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在他没有放手之前,他不会允许那玩忽就这么轻易地“破碎”。
并且,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像所有正常男人一样,向她提出求婚,并逼迫她,陪他演完这场貌似完美的无可挑剔的戏。
多么可笑的剧情?一个只有一身皮囊,变态到已经失去人性的畜牲,却要生生在所有人面前,表现的像个宠坏了自己女人的模范丈夫!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而她,却只能像个没脑子的木偶般,陪他一起演下去。
她成了他贤良能干的妻子,当上了他公司有名无实的总经理。
可他不知道,床上睡着个连死都不怕的女人,比睡着只老虎更可怕。
终于,一天晚上,她趁他熟睡之际,失控般将他打昏,丢进了她家宽大的冰箱里。
没想到,第二天,她出门归来,他却已经被管家送往医院。从此昏迷成了植物人。
也就在此时,被他赶出去的儿子Darren出现了。尽管管家证实巴洛是从冰箱里自己爬出来的,她有不在场的证据,但这个狡猾的家伙,还是嗅到了贾思珍身上可疑的气息。
因此,他粘上了她,占有了她,并且异想天开地想要占有所有的鹰迪集团。只是,他没想到,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哪怕是在垂死线上,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反弹的机会。
在成为总经理不久,她便凭借聪明的脑瓜以及不惜重金收买来的人际关系,在集团占据重要的位置。
而巴洛的昏迷,无疑为她成为首屈一指的人物,和名正言顺地掌握集团管理权而扫去了障碍。
但不得不承认,从小缺乏安全感的经历,以及后天不为人知的虐待,使她心底的恐惧日益强烈。她时时感觉,背后有一只无形的魔掌,随时便可将她置于死地。
为此,她决定除掉Darren,待自己将楚氏集团居为己有后,再想办法一并除掉巴洛。
经过数小时的长途劳顿,楚默宣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此时,邓子枫已经守在门外静候多时。
“你可能不相信,但这是事实,楚伯父已经将楚氏集团甚至包括楚氏医院在内的所有家族产业,低了那100亿赔偿金。并且据我所知,接受这一切的是一家名为‘鹰迪’的美国公司。还有一件更令你难以置信的事情是,目前这家集团的负责人,是两年前疯狂追求你的贾思珍。”
楚默宣坐在沙发上,两手交叠在胸前,面色如水。
“幕后的人,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他一侧嘴角上扬,轻轻吐出这几个字后,转头一脸轻松地望向邓子枫。
“你该不会早已料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吧?”邓子枫惊问。
“如果我说没有呢?”他起身,长长的手臂伸进裤兜,慢步踱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邓子枫突然想到了什么,惊问:“难不成你只要美人,不要江山?”
一辈子的心血,最终连同儿子几年来的那些付出,一夜之间全部假手与人。好强的楚健豪一时无法接受,决定再次找他的老搭档米父帮忙。
可等他们两口子赶到米家,却被看门人告之:主人已经离开月余。去了哪里,他们也不清楚。
两人一脸颓废地回到家,管家告诉他们:少爷回来了。
卷一:烫手山芋从天降 【第一百六十八章】转变有因
楚母一听,丢下老公加快步子往屋里走。远远看见儿子随有些疲态,但依旧帅气逼人的脸。当下一惊。
“他们没有再为难你吧?”楚母两手拉着儿子的两只胳膊,眼泪下来了。
从邓子枫口中已经大致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楚默宣,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伤呢?有没有受伤?”她伸手撸他衬衫的袖子,又要伸手解他的上衣。此时,人前不可一势的贵妇人,像所有普通的母亲一样,眼中满满的,都是数不尽的担忧和心疼。而一旁的楚父,也站在原地,一直上下打量眼前高大帅气的儿子。
此刻,一度排斥父母的楚默宣,今天却表现的非常乖巧,随一言不发,却极为配合,前前后后转了一大圈儿,直到他们放心地坐在沙发上,他才在对面坐下来。
“我们现在一无所有啦!”楚健豪望一眼儿子,一下湿了眼眶。
“我知道。”他淡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儿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楚母的语调,少有的平和。
“之前买下了一个岛,地震破坏的比较严重,需要重建。”
“你打算回到那个岛上,再不回来了?”楚健豪听了,嗓门儿又高了好几度。
果不出所料,那个做事一向我行我素的家伙,听到他质问的语气,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怎么办?”楚母眼中的失望尽显。
“你们也可以去。”
“还是让你的林晓颜去吧!”儿子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为了那个女孩,他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他辛辛苦苦付出了一辈子的楚氏集团。
话说,难道不正是他对那个一无是处的女孩的迷恋,才导致楚氏集团最后让人家吃的连根骨头都不剩?
楚健豪说罢,已经气愤地猛起身,大步向楼上走去。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儿子,你跟我说说,那个女孩有什么好?她是长得漂亮?还是家境可以助你事业有成?再或者是才华出众……”
“您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告辞了!”楚默宣不想打断母亲的话,奈何她提到林晓颜时那鄙夷的表情,让他实在压抑不住胸口的窒息憋闷。
看着儿子决绝离开的背影,楚母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作为母亲,她当然了解儿子的性格。认准儿的事儿,别说十头牛拉不回,十列火车办不了。可是这样的儿子,难道真的曾经被羞辱到按到水缸里?
她在大脑中回忆着两天前的画面,心下突然一沉。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她突然忆起,画面中的男人虽然五官像极了自己的儿子,但他慌恐的眼神,很明显并不是楚默宣这般的冷俊。而当下,最令她担忧的是,细心的丈夫也极有可能发现自己上了那个娇艳女人的当。那对骄傲了一辈子的楚健豪,其所承受的打击,甚至远比失去楚氏集团更为惨烈。
很显然,他的儿子在见到他们夫妇之前,已经了解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自己的父母上当受骗,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的事业,一夜之间拱手让给了敌人,而他,却云淡风轻,一点也不点破,像什么事儿没发生般淡定。说白了,他是不想让骄傲的父母颜面尽失,为他们维护最后的尊严。
他们自以为了解这个孩子,冷漠、固执,从来不肯溶入别人的生活,谁知,他其实比任何人都细心,也更用心。
还记得他小时候,他们忙于生意,疏于对女儿的照顾,小小的他,就会像个大人般给妹妹煮奶瓶消毒,帮着冲奶粉喂妹妹喝。有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他再喜欢也会先给妹妹。当时的四口之家中,女儿最亲近的人不是她,也不是丈夫,而是她的哥哥。
也正因此,当他们不得不将女儿送到乡下老家时,儿子主动提出要自己照顾妹妹。十二三岁的年纪,本来身子就弱,还要上学,照顾妹妹这样的事儿,怎么可能做好?见他们不同意,儿子又提出,自己去乡下,让妹妹留下。
谁都知道乡下的生活条件不比城市,但毕竟女儿是个健康的孩子,因此,两人自然没办法接受儿子的建议。
好在女儿相当懂事,一直安慰哥哥说她喜欢乡下,让哥哥不用担心。
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送走女儿的决定有多么残酷。他们的那次分别,最后竟然自此阴阳两隔。
也从那时起,活泼开朗的儿子一夜之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固执、叛逆、冷漠,拒绝与任何人交流,天天捧着女儿的照片哭得全身颤抖。
医院的医生来了,无奈地摇摇头。心理医生来了,没一点儿作用。
丈夫绝望了,对着儿子大吼:佳佳就是为他而来的。他得到了救治,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所以,这就是命。信不信都是!
她没想到,小小的年纪,他竟然听懂了父亲的无情。当即收拾起扔了好几天的书包,直接背着去了学校。
很快,他的成绩在那所重点学校成为当之无愧的学霸,可面对荣誉,面对鲜花和掌声,小小的他,脸上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笑。
两年之后,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美国一所高中,并且固执地要求:要么同意他留,要么让他丢命。
就这样,个子还没长齐整的儿子,果断地逃离了他们的视线,远远地飘洋过海,像个断了线的风筝,开始了他们无法掌控的生活。
这些年,要不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陈叔照应,不时打电话汇报他的一些情况,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那个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儿子,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去了哪些地方?生活的怎样?
好像从女儿离世的那天起,他们和他之间沟通的那根链条就已经断掉。努力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修复的可能。可是作为父母,谁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成为世界上最幸福和富有的人?
作为儿媳妇,米琪当之无愧为最佳人选。当然,他们之所以铁了心促成这段姻缘,除了她的家境以及个人素养,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便是希望通过米琪与儿子建立融洽的关系,帮他走出失去妹妹的阴影。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倔强的儿子最终选择了他和丈夫都看不上的孤儿林晓颜。
如今楚家已经落败,米家没了音讯。楚母到也真的不在乎儿子的选择,只是她无法确定,固执的丈夫是否如她所想?
卷一:烫手山芋从天降 【第一百六十九章】意外交友
为了完成贾思珍交待的任务,Darren只身来到德国,并且按照贾思珍给的地址,好不容易才找到楚默宣在德国的别墅。但作为一个陌生人,他在别墅边转了两天,也没找到接近小果的办法。
虽然这家不过几个人,两个男人,一个保姆和一个小女孩,可由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到孩子身上,所以,小家伙的身边一直都有大人陪伴。准确地说,一般都有两个人看着,并且多数情况下,总会有个男人。
两个男人Darren都仔细打量过,一个三十初头,小伙子看起来不胖,但大冬天一看他一件衬衫还满头大汗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儿。
五十多岁的男子看起来比较容易对付,不过一天早上,当他看着对方在院子里呼呼练拳的画面后,立马打消了这种想法。
还有那一脸凶相能把他囫囵个儿装下去的黑人保姆,他苦瓜着的一张脸,更加愁眉不展。
怪不得伊莎贝拉肯出这么诱人的条件让他来,原来这还真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但为了那50亿,说什么也得把孩子弄到手啊!
可是,怎么下手呢?通过观察,Darren发现,名叫阿松的年轻男子,其对外活动的时间比较多,相对更容易智取,再者本身年轻人防范之心相对年长的人会小一点,这也更进一步坚定了他的信心。
当然,最终让他决定从阿松下手的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他有一个固定出行时间,就是每天上午9:00,必定步行到固定的超市去买菜,且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经过一个比较窄小的街道,街上行人不多。
根据这些有限的条件,Darren决定演一场见义勇为的戏,引阿松上勾。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无数个流浪汉中花重金,买通一个自称“神偷”的染着一撮红头发的小子。他管这小子叫“红毛”。
第二天,九点钟后,看阿松拎着菜筐出现在街口,Darren和红毛尾随其后。很快,趁他专注地挑选食物之际,“红毛”顺利得手出了超市。过了大约三四分钟,Darren认为配合自己的“红毛”已经安全出逃,于是上前拍了拍阿松的肩头,用英语告之:钱包被偷了。
接着,不等阿松反应,跑步去追“红毛”。阿松本能地一摸自己的口袋,果然已经空空如也。他当下一惊,丢掉手里的东西往外跑。此时,路过的那个街口,刚好看到Darren高大而矫健的身影一晃而过,拐过另一条街。
阿松紧赶几步跑过去,已经不见半个人毛。前面是个岔道口,向左还是向右?阿松犹豫不绝,最后,本着赌一把的心理,他左转追了下去。
他刚跑出去没多久,身后的一扇门便缓缓打开了。只见Darren拿着阿松的钱包,正一脸坏笑地走出来。
转了大半天,依旧不见小偷和追小偷的人,阿松只得喘着粗气原路返回,却看到不远处,刚刚那个提醒自己钱包被偷的老外,正迈着大步向自己走来。
“你的钱包,看看里面少了东西没?”老外走到他面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将钱包递过去。
阿松一愣,迟疑着接过钱包。待确定是自己的钱包后,不由疑惑地望一眼面前的男子,低头扫了一眼里面的几个重要证件。谢天谢地,一个也不少,他不由长出一口气,随将感激的目光投向对方。
而那个看起来高大帅气的男子,只是淡淡地笑笑,向他轻轻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阿松低头望了望手中的钱包,再望望渐渐消失的男子的背影,脸上现出一抹释然的笑。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见义勇为的陌生人,不想第二天,却在街头再次看到。阿松当下热心地主动向前打招乎,男子意外转身,笑着说好有缘分,不如喝一杯。
正好手头也没什么要紧事儿,阿松沉默片刻,重重点了点头。
来德国已经好几年,印象中,一直忙着别墅中的一些琐事儿,还不曾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人际圈,甚至一位属于自己的朋友。陌生男子的帮助,以及他的出现,无疑让阿松那颗寂寞的心,掀起层层涟漪。
分手时,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并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算是正式认识并成了朋友。
回到别墅,陈叔见阿松第一次喝了那么多酒,随劝说,酒多伤身,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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