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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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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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亦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劈手就朝时笙打过去。 



然而还没碰到她,便被另一只横伸过来的手卸了力道。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季时亦转过头,目光阴森的盯着截住他手的季予南,“你敢阻止我?” 



他原本还在压抑的情绪猛的激动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夺过时笙手中那把染了他血的水果刀。 



重重的扔在地上。 



时笙虽然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但现实毕竟不是童话,再拼尽全力也不能逆天。 



手中的刀轻而易举的换了主人! 



这一刀伤的其实真没多重,没在要害,也没扎进去多少,让季时亦如此愤怒的是季予南的态度。 



他居然袒护一个要杀他的女人。 



是不是今天时笙这个贱人要弄死自己,他也只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不会吭一声? 



他指着季予南,高声骂道:“我他妈是你老子,你为了个女人,还想杀了我不成?” 



唾沫星子喷了季予南一脸。 



之前那些看热闹的人已经被带走了,走道两边都有保镖守着,除了他们三个,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季予南抹了把脸,视线扫了眼他捂着的地方,最后落回了他的脸上,“小伤,比起你对时笙父母做的,不足挂齿。” 



季时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睛瞪得很大,一双眸子浑浊的很。 



季予南居然能这么平静的说他的罪有应得。 



他的手在颤抖,指着季予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不是养了个儿子,而是养了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一激动,腰上的伤也疼得劳心劳肺。 



他是真的不如从前了,就大声说几句话的事,也累得直喘粗气。 



“好,好样的……” 



话没说完,季时亦一阵血气上涌,眼前一黑,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谁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变故。 



在季予南心里,季时亦从来都是无坚不摧的,他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如此灰败的颜色。 



即便和他关系再僵,再怎么不理解,不接受他处事方式,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见季时亦倒下去,季予南心里还是重重的一紧。 



他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 



外伤不严重。 



估计是气急攻心才晕过去的,记得前几天回季家,佣人说他有三高。 



沉着脸拨了急救电话,又轻描淡写的吩咐保镖看好时笙。 



刚才时笙拿刀杀人的事被人看见了,他得吩咐凯文去处理,这事若是捅大了,招来了警察,就很难处理了。 



有这样光明正大弄死时笙的机会,季时亦不会放过,他一定会告到让时笙牢底坐穿。 



现在这种情况,婚礼是没办法继续举行了。 



他要安排宾客,还得跟着救护车去趟医院,季时亦受伤的事他暂时不想让温如蓝知道,怕她担心。 



但医院有些手续必须要直系亲属才能办。 



时笙站在原地,手还维持着刚才握刀的姿势,冷眼看着季予南给季时亦做急救措施。 



她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失望、快意,或者只是一片空白。 



时笙的指尖还沾着季时亦的血,不多,已经凝固了。 



保镖走到她身侧,低声说道,“太太,您先下去休息吧。” 



时笙看向蹲在季时亦身侧的季予南,唇瓣动了动,还没等她开腔,男人已经嗓音低沉的出了声:“先回去,这几天暂时别出门,在家里呆着。” 



他用这样的语气,显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时笙也没固执,因为知道,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会让人将她绑回去。 



那样就闹的太难看了。 



她转身由保镖带着出去了! 



他们是从后门走的,婚礼没有邀请媒体,但也有不少媒体闻风而至,因为仪式快开始了,刚才发生的事有还没传出去,就都在前门候着。 



时笙离开的很顺利。 



…… 



很快,前厅的宾客就收到婚礼取消的消息,一时间,安静的场面顿时充斥满了窃窃私语声。 



很少有这种临开场取消婚礼的情况。 



众人低声议论,却被保镖看似有理却非常强硬的请了出去,大部分媒体都识趣的离开了,也有少部分藏在教堂外面的角落想拍些独家新闻。 



没有任何前奏就取消婚礼,总不会是主人家突然的兴致吧。 



但守了一个下午也没瞧见新郎和新娘出来,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而另一边,昏迷不醒的季时亦已经被送上了救护车,季予南也跟着上了车。 



到了医院,便有急诊室的医生在门口等着了。 



季时亦被送进了手术室。 



季予南在门口等着,他抬头,看着头顶亮着的红灯,重重的压了下眉心。 



他心里烦躁,但也只能干站着。 



来来回回的徘徊了几圈,摸出烟盒,捏出一支含在嘴里。 



还没来得及点,就有一名护士从他身边急匆匆的走过,提醒道:“先生,这是医院,不能抽烟。” 



季予南下意识的朝着发声的方向看去,护士已经走远了。 



他含着烟,没有再点。 



眉头纠成一团。 



五分钟后。 



季予南的电话响了。 



他从裤包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喂。” 



那头,是温如蓝小心翼翼的声音:“我看新闻说婚礼取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季予南下意识的看了眼面前紧闭的急诊室手术门,沉默。 



温如蓝怕他误会,急忙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关心你们。当年是妈妈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事,我想尽量弥补,只要时笙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去警察局自首……” 



“没出什么事……”季予南漠然的打断她的话,“至于去警察局自首的事,我考虑清楚再给你回复,在这之前,你不要去找时笙。” 



急诊室的门开了,有医生从里面出来。 



季予南道:“如果没什么别的事,先挂了。” 



温如蓝还要说话,听筒里已经只剩下一阵挂断后的嘟嘟声。 



医生的声音穿透走道上其他的杂音,落入季予南的耳中,“谁是病人的家属?刚才送进来的,腰上有伤,脑溢血的病人。” 



“我,”季予南将手机重新放进裤包里,走过去的同时将嘴里没点的烟取下,揉了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他是我父亲。” 



“病人脑溢血,情况很严重,需要马上做手术,至于恢复情况,或者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要等病人清醒之后才知道。这是手术同意书,如果确定了请在家属那一栏签字,上面列举了手术中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你看一看。” 



这种情况,没有拒绝的可能。 



不同意便只能放弃治疗,任何人都是如此,不会因为贫穷贵贱有特例。 



季予南签了字,医生接过手术同意书又急匆匆的进去了。 



之后,就是冗长的等待。 



*** 



时笙自上了车起就一直看着窗外愣愣出神。 



她陷在自己的思绪中走不出来,手上的血在出教堂时已经洗掉了,但她总觉得那里还是沾着血,温热的、粘稠的,季时亦的血。 



车子开的很稳,几乎没有颠簸。 



车厢里播放着舒缓情绪的歌曲,时笙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车子碾过一个坑,小幅度的颠了一下,时笙才回神。 



看着窗外陌生的街景,她发现这条路不是去长岛的。 



早上从长岛去教堂,没看到过这些观景树。 



她几乎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但很快又松懈下来了,这个送她的人是季予南身边的熟面孔。 



“这是去哪儿?”时笙问。 



“季少吩咐我送您去另外的地方,长岛暂时不能呆。” 



时笙点头,表示知道。 



大庭广众下持刀杀人,还有目击证人,一天没摆平她就一天置身于危险中,季予南会做这样的安排很正常。 



但是…… 



时笙摸了摸身侧,她的手机和银行卡都在手包里,刚才掉在了走廊上,走的时候也忘记拿了。 



所以,她现在不止身无分文,还断了和外界的联系。 



“把你的手机借给我打个电话。” 



今天的事如果被媒体报道出去,又联系不上自己,南乔肯定会担心,指不定又要和莫北丞吵起来。 



他们好不容易熬过陆焰的梗,时笙不想再因为她,致使他们闹得不可开交。 



保镖目视前方,专注的开车。 



闻言,没有犹豫的回道:“对不起太太,季少吩咐,您暂时不能和外界联系。” 



时笙:“……” 



…… 



半个小时后。 



车子在海边的一栋别墅停下。 



保镖下车替她拉开车门,一手撑着车顶,“太太,到了。” 



时笙下车,视线自周围扫过—— 



海边的别墅群在另一个方向,这边就只有这一栋孤零零的坐落在此,周边都是成片的椰林和亚热带植物,离海边还有一条公路的距离。




第三百九十三章决定了

作者:阳光浬|发布时间:2018…01…31 09:15|字数:3848





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根本不会有人走到这边来。 



保镖见时笙站着不动,劝道:“太太,这只是暂时的,等事情处理好,季少就会来接您回长岛,他是一片苦心。里面吃穿用度的东西都已经备好了,您不需要担心。” 



“嗯,你不用跟着了,我有点累,想睡一觉。” 



时笙说这话其实没抱特别大的希望,以为季予南安排的人会二十四小时守着她。 



但是没有。 



听完她的吩咐,保镖朝她微微鞠了一躬,果真就站在原地没动了,“太太如果有什么吩咐,可以站在房间的阳台朝这里挥手,我不会离开。” 



…… 



别墅的装修是和长岛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不柔软,但多多少少能看出点女性化。 



这若不是季予南临时买的,就是借住的。 



但这么短的时间,买了还要完全搬空,难度很大,借助的可能性比较大。 



时笙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去研究,直接上了二楼。 



她没有骗保镖,她现在是真的想好好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按着长岛的习惯推开了主卧室的门,恰好,也是这栋别墅的主卧。 



房间干净整洁,向阳,今天阴天显得光线有些暗淡。 



梳妆台上堆满了瓶瓶罐罐的化妆品,都是她惯用的牌子,还未开封。 



时笙走进去,拉开衣橱—— 



里面挂满了当季的衣服,都是未拆商标的,时笙用手拨了下,都是世界奢侈品的牌子,迪奥、香奈儿、纪梵希。 



她脑子里回忆起这次被季予南带回美国,他们争吵时的对话—— 



“我就是廉价,哄老男人他至少还温温柔柔的对我,怕我疼怕我委屈,出入名车接送,送出手的都是香奈儿迪奥范思哲。” 



“合着,是在跟我抱怨我没送过你的香奈儿迪奥范思哲是吧。” 



时笙的手指停留在其中一件衣服上,这是这季的新款,全球限量发行。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 



整个衣橱就一件拆了商标的衣服,是她在长岛常穿的睡衣。 



时笙去浴室里洗澡,当温热的水珠冲刷过她的身体,她才开始回忆事情的经过。 



她没杀过人,所以刀尖没入一寸和没入一半对她的冲击都是相同的。 



杀人这种事和商业谈判不同,不仅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还需要足够心狠。 



而显然,她两样都不太具备。 



…… 



大概是洗澡的时候想多了那些血腥的事,躺在床上后她已经不想再睡了。 



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板,打开电视。 



本想看看婚礼的后续发展,但打开后才发现是网络播放,只能看电影电视剧和综艺节目。 



翻了几页,将遥控板丢在了一旁。 



睡不着,也没有感兴趣的电视剧和电影,手机也没有,连看个小说听听歌都不行。 



之后几天,季予南一直没来过,一个电话都没有,也没人来看过她。 



住进别墅的第二天,保姆、厨师、园丁就上岗了,他们尊称她太太,但却不和她多说话。 



时笙觉得自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不是肉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她与世隔绝,听不到外面的事,外面的人也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每天睡了吃吃了睡,无聊就和园丁学习修剪花木。 



这天早上,她起晚了。 



佣人将早餐端上来时已经有点凉了。 



“太太,我去热一下吧。” 



“不用了。” 



没多凉,今天天气好,晴空万里,也不觉得有什么。 



时笙吃了几口,有点闷油,皱着眉放下筷子,“季予南呢?” 



“抱歉太太,我不知道。” 



“那他什么时候来?” 



“抱歉太太,少爷的事我们做下人的,无权过问。” 



时笙有点火了,被关在这种鬼地方,每天面对这群人都是同样的回答同样的表情,是个人都得被逼疯了。 



她抬高声音,“那季时亦呢?死了没有?” 



“抱歉太太,我不知道。” 



还是一样的表情,跟个死人一样,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但并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不该将火气发泄在佣人身上,但是她忍不住,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发泄出来自己就要被憋疯了。 



“滚出去。” 



“抱歉太太。” 



时笙:“……” 



佣人出去后,时笙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掀了,餐具和碟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轻声,时笙觉得痛快极了,踩过一地狼藉出了客厅。 



佣人没走多远,就在门外候着的,见她出来,躬了躬身,“太太。” 



“别叫我太太,烦死了。” 



见佣人又要低头说‘是’,时笙拧了下眉,飞快的走开了。 



…… 



春天到了,花园里好些花都开了,园丁正在修剪花木,见到她,急忙放下手中的剪刀:“太太。” 



态度毕恭毕敬,挑不出丝毫的瑕疵。 



但时笙这几天听够了这个称呼,一听到就想抓狂。 



她这几天发脾气,导致佣人看见她都低垂着头绕道走,估计私底下没少骂她是泼妇。 



都怪季予南。 



“你下去吧。” 



“是。” 



园丁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时笙拿着花剪,慢慢的修剪着已经十分完美的盆栽。 



她在这方面实在没有天赋,再加上静不下心学,所以现在,也就会剪一些残枝剩叶。 



她专注的修剪花木,手指翻动间,一道刺眼的光线射进眼睛。 



时笙眯眸,盯着那枚钻戒出了神。 



这是季予南送给她的求婚戒指,当时她放在手包里的,一并遗落在了教堂。 



还是第二天佣人来报道时给她带过来的。 



今天也不知道什么心里,在梳妆台的抽屉看到,就鬼使神差的拿出来戴上了。 



这个款式她其实挺喜欢,如果不是季予南送的,她肯定会爱不释手一直戴着。 



“时笙。” 



有人在叫她。 



太长时间没听到有人叫她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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