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觉得手腕快被他给捏断了,眉头一皱,厌烦的道:“我去找谁和你有关系?”
“你别忘了,当初是你非赖着要嫁给我的,既然贴上了我季予南的标签,就别再想着跟其他男人有什么身体或心理上的牵扯。”
时笙张了张嘴。
季予南知道她想说什么,唇边挑起一道冷漠的弧度,波澜不惊的继续说道:“即便没有法律哪一层关系,当然,若你想弄死他,我也可以帮你动刀。”
时笙有点不舒服,腹部阵阵的疼痛让她烦躁,不是痛到不能忍受那种,而是一点点隐隐的却绵长不息的疼痛,就像是一把钝刀,在慢慢的切割着她的神经。
算算时间差不多是每个月的特殊时期了,中途去超市洗手间看了看,果然来大姨妈了。
在车里就已经开始疼了,但没有这么难受,难受得像是整颗心都被丢在沸水里,除了疼,更多的是煎熬、折磨。
她推他,脸色苍白,声音又急又怒,带着明显的厌恶,“我不舒服,我想上楼睡觉。”
男人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从接到电话起一直积蓄在心里的怒气因为她的不配合达到了顶峰,他将时笙扯过来,时笙本来就站立不稳,一下子往前走了两步,栽在他怀里。
季予南低头,温热的唇瓣朝她压了过来,醇香的酒气带着淡淡烟草的味道超她扑来,不是令人讨厌的味道,但因为是季予南,所以让她厌恶。
她窝在他怀里的身体一僵,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和思考能力,她抬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啪’。
清晰的巴掌声响起。
季予南的唇离她就只差几厘米的距离,他眯了下眼睛,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没给她任何适应的机会,一开始就是抵死缠绵的深吻,时笙想挣扎,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更深更紧的压向自己。
时笙不太舒服,通红的眼眶看着可怜巴巴的很。
她疼得手脚发软,这一耳光没什么力气,但因为太安静,才显得声音异常清脆刺耳。
她也没想到能真的打到他。
季予南托着她的腰将她往沙发这边带,时笙又恼又怒,张口就在他嘴唇上重重咬了一下,男人吃疼,轻吁了一下后退开了一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张因为呼吸不畅而微微泛红的脸,眼底的光像野兽一般凶狠。
“我来大姨妈了,”她委屈极了,几乎要哭出来了,声音哽咽,“季予南,你丧心病狂也不能在这时候强奸我啊。”
季予南见她这样顿时有点慌神,“sorry,我不知道。”
时笙推开他上楼了。
季予南没跟上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才转身握着瓶子倒了满杯的酒一饮而尽。
时笙刚才的脸色太苍白,以至于他生出了一种想跟上去看看的冲动,上了二楼,看着时笙紧闭的房间门便又后悔了。
某些情愫一旦复杂到连自己都分辨不清究竟想要什么结果的时候,就该尽早抽身,要不然就会越陷越深,直到最后彻底到脱离掌控。
无论是他的亲身经历或是身边所见,都告诉他,软肋是一种不亚于自杀的危险存在。
但有时候理智却没办法掌控行为。
比如现在,若是他够理智,就该让时笙离开。
季予南下楼,拨通了季长瑶的电话,“你们女生生理痛都吃什么药?”
“谁生理痛?”
季长瑶正跟朋友吃饭,闻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慕姐姐还是嫂子?”
她其实也不是真的讨厌时笙,就是为慕清欢打抱不平而已,前段时间哥哥受伤,自己在长岛住了几天,看她还算顺眼,就认了。
季予南抿唇,脸色很臭,“问你就答,哪来那么多废话。”
季长瑶吐了吐舌头,“煮杯红糖水,如果实在痛的厉害就让医生看看,有些女的生理期能痛的在地上打滚,不过,据说痛经基本是因为宫寒,不易怀孕,,哥,到底是谁痛啊?”
电话挂了。
季长瑶:“……”
季予南阴着张脸进了厨房,打开冰箱,半块红糖也没瞧见。
别墅外面倒有个小超市,但红糖这东西在美国并不常见,要去大型的亚超才能买到,最近的亚超离这都要半个小时的车程。
他甩上门,给泰勒打电话。
“季少。”泰勒接电话很快,因为每次季予南给他打电话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耽误半秒都可能要命。
“你在哪?”
泰勒迅速报过来一个地址。
“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赶过来。”
“您是哪里不舒服?”泰勒按照惯例询问病情,家庭医生能带的东西有限,他要听了季予南的症状后才能确定带什么药,要做什么必要的检查。
“不是我,女人生理痛。”
泰勒:“……”
他想骂人。
生理痛能痛成哪样?
第三百四十章让我去偷?
作者:阳光浬|发布时间:2017…12…11 11:22|字数:3575
半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的缩减了一半,泰勒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
相比生理痛,他觉得季少脑子问题更严重。
“季少,这个不在我所学范围之内,我需要去医院找妇科医生拿药,你看能不能延长时间。”
“这都治不了,那我要你干嘛?”
电话挂了。
泰勒恼道:“你也不能让妇科医生去治外伤内伤吧,这不是强人所难,逼着公牛下儿吗?”
回应他的只有嘟嘟声。
不过,他也只敢在季予南挂了电话之后才硬气一回。
但他直接挂电话是什么意思?到底还去不去?
泰勒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作为季家的家庭医生,这也是他的职责范围。他先去拿了生理痛的常规药,赶到别墅已经离季予南规定的时间超过半个小时了。
季予南冷冷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满脸嫌弃的味道,那眉目间表明的就一个意思:你现在才来,还不如死在路上算了。
将手指间的烟掐灭,“楼上右转第三个房间,别说是我叫你来的。”
泰勒一脸无语,“我连时小姐痛经这种事都知道,季少你当时小姐是……”差点脱口而出的‘蠢’字被他咽了回去,改口道:“会信吗?”
男人眉骨一跳,阴沉的脸似乎忍耐着极大的怒意,“上去。”
……
时笙的肚子也就是一点隐痛,并不严重,上楼洗了个热水澡冲了杯微烫的奶茶,捧着杯子懒散的躺在床上看电影。
房间里温度怡人,还点了安眠的薰衣草精油灯,时笙没撑一会儿就睡着了。
但没睡一会儿便被敲门声给吵醒了,她刚开始以为是季予南,本来不打算理会,后来想想觉得不对,季予南敲门不会这么绅士。
她这么半晌没开门,以他的性子,估计直接踹门了。
时笙裹着衣服起床,拉开门就愣住了,心里一紧,那丝被吵醒后残留的浅薄睡意都没了,“季予南又受伤了吗?”
泰勒是季家的家庭医生,和季予南私交一般,出现在这里总不可能是来串门做客的吧。
“不是不是,”泰勒急忙打消她的疑虑,“我每隔两个月都会来给季少做一次体检,刚检查完,顺道上来给你也检查一下。”
时笙没有怀疑,像季家这种不缺钱不缺势的家庭肯定要好好保养身体,被人枪杀是因果循环,病死就太不值得了。
美国医疗费用太贵,所以体检意识比国内人高。
已定昨晚那章的别订这章
作者:阳光浬|发布时间:2017…12…14 11:40|字数:3754
艾伦想过很多种理由,比如吵架、离家出走、被赶出来,但唯独没想过这个。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时笙,半晌才道:“你看上什么东西了?你还回去,我给你买。”
时笙:“……”
她笑了笑,“好了,你快回去吧,我以前纽约的贫民窟都住过,不会有事的。”
他还是不乐意,但也知道,时笙现在这状况确实不好去大一点的酒店,那地方要实名制登记,还有监控,稍微费点心一查,就能找到她了。
“那你去我家住,想住多久住多久。”
“你不是不想欠你爸爸吗?若季予南知道你帮过我,这事肯定要连累到你爸爸。”
艾伦气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他突然拉着时笙折回身子,朝那家破烂的旅社走去,“那我今晚陪你在这住,不准拒绝。”
……
旅店在二楼。
虽然看外观时笙就已经猜到这个旅店不会太好,但走进来一看,才发现,她还是想的太好。
窄小的走道上一盏昏黄的灯,上楼就能看到一个吧台,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里间边吃东西边烤火,看到艾伦,眼睛都亮了一下。
艾伦一张脸黑的像发了霉的墙一样,理都没理她。
开了房间,老板娘将钥匙递给她:“小心一点,床单别弄脏了。”
“好。”这种时候,时笙自然不会和她计较什么,接过钥匙,朝她手指指的方向走去。
房间的锁是市面上最差的那一种,用张银行卡就能轻而易举的撬开,艾伦不放心,“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或者敲敲墙也可以,这种房子不隔音,我能听见。”
时笙眼眶润红,点了点头:“谢谢。”
艾伦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少爷,从他进来看到这环境时绷紧的脸就能看出是没住过这么差的房子,他对她的好,她很感激。
“把门反锁了,窗户也锁着。”
“好。”
“晚上若是觉得冷就开空调……”想想这破地方肯定也没空调,“你等等。”
他折回前台,不一会儿就提了个取暖器过来,“这破地方被子肯定也薄,你晚上开着睡。”
外机还是热的,应该是刚才老板娘取暖用的。
“好,谢谢。”
艾伦盯着她半晌,终于没什么要嘱托的了,才开门进去。
时笙也进了房间,刚反锁上门就听隔壁艾伦爆了句粗。
她脱了鞋,将包随意的扔在房间里唯一一张椅子上,呈大字躺在床上。
房间里一股子常年不见太阳的霉味,被子也不知盖了多久没换过了,又脏又旧。
但她现在没心思计较这些,今天是她人生有史以来最累的一天,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的承受力都到了极点。还没洗漱,但时笙手脚都像是灌了铅一样,一点都不想动。
房间不隔音,旁边房间的人翻个身都能听见。
头顶的天花板已经发黄,斑驳成一块块的,灯光很暗,即便直视也不刺眼。
她置身在这片杂乱的糟糕环境中,包里放着价值十一位数的天价之宝,心里却是一片虚妄的宁静。
也许她的人生从今天起就要开始无止尽的逃亡,像过街老鼠一样躲着季予南,躲着季时亦。
她还不能走,她要在这里等傅亦出差回来,她想知道当年的事,想知道,未来在哪?
“后悔吗?”
她听见自己轻声问了一句,声音很小,很快就扩散的没了踪迹。
时笙自嘲的弯了下唇角,好像后悔也没用了。
她总不能又还回去吧,估计季予南得灭了她。
这么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渐渐的就睡着了。
时笙第二天醒的很早,轻轻的开了门出去,她站在门口看了眼旁边艾伦住的那间房,几秒钟之后,不作丝毫留恋的离开了。
她不能连累他。
自己到处躲藏已经够凄凉的了,何故还要拉着个人陪自己受苦。
时笙去了下一个城市,但也只呆了一天就辗转去了其他地方,季予南手下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即便她住在不需要实名登记的便宜旅社,出入的又都是最低端的场所,但这些场所往往也是那些最底层的混混经常混迹的地方。
若是季予南铁了心要找她,也就几句话几张照片而已。
她不敢坐飞机、火车,一切需要用证件才能买到票的交通工具。
一路辗转,颠沛流离,过了七八天才终于买了张机票回中国。
飞机在机场降落,看着外面和美国截然不同的建筑风格,时笙紧紧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回了原处。
她握着放在羽绒服外套包里的小印,最终,她还是将这枚小印给带回来了。
下了飞机,时间还很早。
虽然连着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又没睡觉已经很累了,但时笙出机场还是直接坐了回老家的公车,到了后,直接打了个车去墓地。
墓地都有专人打扫,妈妈的墓碑前很干净,就是左右两个墓都有人来祭拜过了,还放了束鲜花,妈妈在中间显得有些凄凉。
时笙穿着件黑色的长及脚踝的羽绒服,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头上戴着羽绒服上连衣的帽子,大大的毛领几乎遮住了她一半的脸,厚实的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鼻子以下的位置都被裹在里面了。
她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仅仅只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
配上周边这诡异阴森的氛围,若是这会儿有人看到,肯定要吓一跳。
“妈。”
时笙弯腰,拿手指轻轻的将照片上的灰擦干净,出事之前的照片都被烧光了,这是妈妈过世后才匆忙拍的,很消瘦,脸色蜡黄,头发也是干枯没有光泽。
谈不上漂亮,但在时笙看来,却是最漂亮的。
“我来看你了,带了你说的那条水晶蓝,你看,是这个吗?”
她捏着小印的一角,在墓碑前晃了晃,“好漂亮,你看,这蓝色好像是活的一般。”
“妈,对不起,这东西我暂时没能力光明正大的拿回来,你先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条。”
时笙穿的是高跟鞋,站久了有点累,她寻了个位置坐下来,也不管干净不干净。
从带着妈妈去了美国后,就几乎没有闲下来和她好好说过话了,每天都在不停的忙着工作,兼职,应酬。
以前医生说,妈妈虽然昏迷不醒但能听见,只要她说,她都能听见。
而她现在闲下来了,回不了美国,也没有工作,但是妈妈听不见了。
时笙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具体都说什么了,但她不敢停,怕停下来后只听得到风声。
这种要将人逼疯的孤单和寂寞,会像跗骨之蛆一般,将人啃咬殆尽。
时笙在墓地里坐了很长时间,直到天色渐暗,她才用手撑着粗糙的水泥地面站起来。
一整天没吃饭,又长时间坐着没活动,整个人都是虚的。
她刚站起来就刚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时笙闭上眼睛,等这一阵眩晕缓和了才慢慢的离开。
下了山,正好赶上最后一班公车,这里是起始站,时间又晚了,车上就只有司机一个人在抽着烟等到点发车。
时笙找了个最后的位置坐下,开始拿手机搜酒店。
太久没回来了,差不多对这个城市已经陌生了。
决定拿了小印回国之前,她将所有的存款都折成了现金随身携带,虽然不多,但不至于让她短时间内流落街头。
她回来,除了是去祭拜妈妈,将小印带给她看,还想去见见她那些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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