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出电梯便被保镖拦下了,“对不起时小姐,你已经不是季氏的员工了,不能进来。”
时笙:“……”
她被保镖架着手‘送’出了公司大门。
看保镖的模样,甚至还想给她打辆车。
公司进不去,她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外面等,也不敢走开,生怕错过了季予南,连中午饭都没敢去吃。
到下午,饿的整个人都恹了。
估计是前晚宿醉,昨天又因为紧张没怎么睡好,所以有点头疼,好像还有点感冒。
下了班,一群人从电梯里出来,时笙盯着旁边的总裁专属电梯,半点毫无动静。
一直停在顶层。
半个小时后,电梯终于动了。
时笙站直身体。
电梯慢慢往下,屏幕上的数字变换了无数次后,停在一楼,然后——就没动了。
没动了。
季予南从一楼走?
第259章 半个小时来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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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时笙气喘吁吁的跑上一楼时,公司大门早已经没人了。
保安看着她爱莫能助的笑了笑。
她咬唇,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骂了句‘混蛋’。
……
长岛别墅区。
纽约最富盛名的富豪区,云集了800万富人,是全球的中央别墅区。
时笙做季予南的秘书时,偶尔会过来送文件,门口的保镖认识她,没有过多的询问便放她进去了,还好意的提醒:“季先生还没有回来。”
“谢谢。”
时笙熟门熟路的找到季予南的那一栋,家里没人,一片漆黑。
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
手肘支着膝盖撑着下颚盯着前方的一丛灌木,头疼、喉咙也疼。
现在是三月,晚上的气温还很低,刚才来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坐了一会儿便觉得寒意直往骨子里渗。
时笙搓了搓手臂,将身子蜷在一起,这样要暖和一点。
她感觉自己快晕过去了,呼吸灼热,冰冷的身体开始变得滚烫。
糟糕。
真的感冒了。
认清了这个事实,时笙脑子里闪过三个念头,第一个是:千万别晕过去啊。
第二个是:如果真的晕了,希望不要让人看见,让她静静的躺着晕一会儿就好了,千万别热心肠的打急救电话。
第三个是:美国的救护车真贵。
时笙来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等了这一会儿,已经全黑了。
她抱着膝盖开始胡思乱想,上班的这些年,她一直像是绷紧的弓,半点没有松懈的时间。
现在放松下来,感觉整个人都快散了。
一道刺眼的光束打过来,笔直的照在她身上,时笙被灯光刺的双眼胀痛,闭着眼睛,抬手挡在眼前,费力的去看从车上下来的人。
一身笔挺的西装,逆着光,双腿修长匀称,宽肩窄腰,头发的长度很利落。
“季总。”
时笙急忙站起来,坐的太久,一下子猛的站起来大脑供血量不足,加上她本来就生着病,整个脑子都木了一下,眼前一片眩晕。
她又坐下去了。
屁股磕在石板上,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季予南看了她一眼,皱眉。
他知道这两天时笙在找他,但都被保安拦在了门口,他没有刻意躲她,时笙还没这样的资格,只是阴差阳错的错开了。
没想到,她会找到他家来。
季予南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更不喜欢人违逆他的意思,时笙被开除,确实是因为她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这件事,他不觉得有什么可谈的必要。
他越过她,走到台阶去开门。
时笙缓过那一阵眩晕,站起来,跟着走了两步,“季总,我知道我错了,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真的很喜欢季氏这份工作。”
“喜欢?”季予南意味不明的反问了一句,转身,眸子微微眯起,里面没有半点情绪,“你是喜欢季氏这份工作,还是喜欢季氏的福利待遇?”
男人的目光很沉,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嘲讽。
时笙重重的咬了下嘴唇,让自己能清醒一些,她敢保证,她只要敢说她喜欢的是季氏这份工作,季予南下一秒就会扣光她的一切福利待遇。
“面包和梦想是可以共存的。”
季予南嗤笑,没理她,开门进去了。
“季总,”时笙脑袋晕,反应慢半拍,等门关了一半才想到去拦门,倒是拦住了,只不过,不是手拦下的,而是‘砰’的一下撞她额头上了。
眼前一片黑暗,时笙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门内的身影动了动,像是朝她这边走过来的,“别打救护车,我没钱。”
季予南:“……”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时笙,“让你死在这里得了。”
他季予南的首席秘书,在晕过去之前居然惦记着别打救护车的事?每个月那么高的工资喂狗去了?
……
时笙醒来是在医院,护士正准备给她打针,见她睁开眼睛,笑的很甜,声音也很温柔:“小姐,你醒了?”
“……”
她有一两秒的愣仲,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受惊一般从床上一跃而起,掀开被子跳下去。
大病未愈,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轻飘飘的,她扶着床,“谁送我来医院的?”
护士小姐依然很温柔,“是有人打的急救电话,你发烧到39度,晕倒了。”
时笙:“……”
混蛋季予南。
见时笙准备走,护士小姐急忙拦住她:“小姐,你需要打针,高烧会引发很多后遗症,还需要再观察两天。”
“你让我自生自灭吧。”
护士:“……”
从医院出来,时笙脑袋还是晕的,右侧后脑勺有点疼,她伸手摸了摸,肿起了一个大包。
时笙用手背探了探额头,还很烫。
她在药店买了退烧药和感冒药,想想下个月收到的账单里会多出一比起码两千美元的救护车费,她就想死的心都有了。
搭了公交车回去,打开邮箱,从里面跳出来好几条账单。
时笙大致看了一眼,除了季予南的两项,还有母亲住的那个医院里的、医生的、护理人员的。
美国和中国不同。
美国的医院和医生是分开的,费用也是分开的,进趟医院收几份账单是常有的事。
她煮了碗面,吃了药后拿手机给季予南发信息,“季总,恳请您能给我一个五分钟的解释机会?”
短信毫无意外的石沉大海。
而另一头,时笙也在准备简历投别的公司。
投完简历,时笙关了电脑爬上床睡觉。
感冒药有安眠的效果,再加上她本来就烧得昏昏沉沉的,这一觉睡的非常沉,被电话吵醒时,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是徐琰。
“喂。”
“时笙,季总让你半个小时之内来公司,将Su-T公司的资料准备好。”
“好。”
时笙用冷水洗了脸,将化妆品和护肤品全放进包里,打算在车上擦。
她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还要准备对方公司的资料。
提前了十分钟到。
时笙打开电脑,准备将Su-T的资料调出来,徐琰走过来,将一个淡蓝色的文件夹给她:“资料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赶紧的。”
“谢谢。”她翻开资料检查,徐琰知道她做事谨慎,也没打扰,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资料没问题。
她长吁了一口气,去洗手间整理仪容,掐着点敲了敲季予南的办公室门。
“进来。”
时笙走进去,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并没有发出声音:“季总,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季予南抬头,看到时笙时皱了一下眉。
他起身,拿起搭在撑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披上。
两人一道乘电梯去了负一楼的停车场,司机站在一旁,见都他们,拉开了后车座的门。
季予南坐进去,时笙从另一边上车,车门刚打开,就见季予南低头看了下他的裤子,然后神色和语气都冷了下来,道:“你,坐前面去。”
时笙:“……”
有病。
但她还是关上车门坐到了前面。
律师已经到Su-T楼下了,“季总,时秘书。”
因为是之前就预约好的,对方公司的总裁办秘书亲自在楼下迎接他们,是个年轻干练的美国女人,她微笑着伸手,“季总,我们总裁已经在楼上会议室等您了。”
上了楼,直接进了会议室。
对方公司的总裁杰顿先生是个上了年纪的美国男人,身材高大肥胖,穿着件深灰色的西装。
双方握手落座后,便开始谈合作的事。
美国人的处事方式和中国人不同,他们更坦陈、直率、且竞争意识强,从来没有谦让或为了顾全面子委屈自己这种意识。
时笙刚来美国时很不习惯。
就像现在,对方提出的要求简直算是得寸进尺,如果换做以前,她早就被堵得无话可说了。
谈话陷入了僵局。
时笙用手指压了压眉心,她感冒还没好,心情难免烦躁。
而且会议室的空调温度打得很低,她有点冷。
季予南回头,正好看到她不经意的搓了下手臂,这个动作完全是无意识的,时笙自己本人都没发现。
他对刚才接待他们的秘书道:“抱歉,麻烦你将空调温度打高一点,如果可以的话,麻烦让人帮我秘书倒杯温水,她有点感冒。”
“当然没问题。”
两方因为各不相让有点僵持,因为这个插曲,缓和了很多。
杰顿先生笑了笑,“季先生对秘书真是体贴。”
在美国,绅士风度基本不存在,对女性表现出特有的关心,别人便会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有另一种意思。
季予南不语,这个话题便掠过了。
但时笙知道,这举动,确实是季予南的一种绅士风度的体现。
他最初进季氏就是在英国的分公司,在那边呆了好几年。
合约没能谈下来,双方重新约定了时间。
回了公司,徐琰抱着一叠文件走过来:“季总,这是您要的资料,有几分文件需要您尽快过目签字。”
“我现在要出去,把这些放在我办公室,我回来再看。”
季予南的手握在办公室的门把上,徐琰道:“慕小姐来了,在您办公室。”
第260章 那句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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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予南推门进去,便看到慕清欢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灰蓝色外搭配酒红色的长裙,大卷的头发披在肩上,前面的头发被她用小发卡别到了后面。
他淡淡的问:“你怎么来了?”
慕清欢抬头,拢了下两侧垂落下来的头发,看到走进来的季予南,笑着站了起来,“我刚好在附近商场逛街,便来看看你。”
季予南点了点头,没有朝她的方向走过去,而是径直走到办公椅前坐下。
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包烟,低头点了一支,“恩。”
“予南,”慕清欢的模样看着有几分欲言又止,季予南挑眉,肆意她继续,“我们和好吧。”
季予南进去时没关门,时笙端着咖啡走到门口就正好听到这么一句,她的手抖了抖,又恭敬的退后两步,没再进去。
季予南之前和慕清欢有过一段,但后来分了。
据说八卦说,是出现了……第三者。
徐琰看她端到门口又退出来了,八卦的朝她挤眼睛,“怎么了?在拍激情戏?”
时笙将其中一杯咖啡给他,煮了半天,不能浪费了。
“上班就上班,哪这么多话。”
其实时笙也八卦,但分人、分时间,比如上班时间就绝对不八卦老板,私下在南乔面前,早将他骂的狗血淋头了。
“亏我还在季总面前帮你求情,早知道任你自身自灭算了。”
人情果然不能随便欠。
时笙想了想,长话短说:“刚长出来的回头草又要被马啃了。”
徐琰刚准备笑,连动作都做好了,结果眼睛一瞟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季予南,吓得差点没将杯子里的咖啡泼出来。
他尴尬的咧了咧嘴:“季总。”
季予南的视线却没有看他,而是落在他旁边的时笙身上,眉目深寂。
时笙觉得自己死定了。
她哀怨的看了眼身侧的徐琰——扫把星。
季予南的唇角绷直,慕清欢从他身后出来,从神态上看不出什么,“予南,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开了车,你工作吧。”慕清欢笑的很勉强,说完后,很快低下头擦过他的身子走了。
季予南也没勉强,慕清欢走后,他说了句‘你进来,就转身回办公室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时笙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徐琰这个时候还是很仗义的,“要不我去跟季总解释解释?”
时笙现在还在季总的黑名单里,上班时间聊聊八卦最多也就被批一顿,遇上季总心情不好被扣扣奖金,但这事落在时笙身上就不好说了,万一真叫她打包滚蛋,他的罪过就大了。
“好,如果季总真的误会了,你去解释。”时笙痛快地应下了。
徐琰:“……”
身为中国人,不能表面礼让一下?
时笙进了季予南的办公室,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半眯着眸子,衬衫的纽扣解开了几颗,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季总。”
季予南倾身,在茶几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一个女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找前男友和好。”
“可能当他是冤大头,”时笙心里这么想,一时口快便说出来了。
慕清欢家境不好,偏偏又选择了一个难出头又费钱的大提琴专业,这几年的学费都是季予南替她出的。
这点钱季予南根本不在乎,但偏偏慕清欢性子敏感又小气,自尊心还强,为这事一直跟他闹别扭,两人闹别扭的次数比她去医院看她妈还勤。
季予南抬眸看她。
时笙:“也可能是旧情未了。”
“滚出去。”
时笙:“……”
她从季予南的办公室退出来,被站在门口的徐琰吓了一跳,“你站在这里干嘛?”
“等你呼救。”
……
下了班,时笙去医院看她母亲。
请了护工照顾,擦澡、换衣服这类的事都不需要她做,去也只是陪着母亲说说话。
她给护工带了点中国的特产,是这次徐琰的女朋友带过来。
护工很兴奋,“谢谢时小姐。”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
护工出去后,时笙给妈妈的翻了翻身,从背心往腿部轻轻的锤着,“妈,你再不醒来我都要老了,到时候出去,别人都要说我们是姐妹了。”
“医生说你的身体好多了,说不定下一秒就睁开眼睛了,你再努点力,好不好?”
“你还没告诉我,你一直在找的东西是什么呢。”
说了一会儿话,又读了一篇鲁迅的散文,时笙才替妈妈掖好被子离开。
娱乐会所那份兼职肯定是不能做了,但她需要钱,哪怕季氏有明文规定不能兼职,但她还是必须要再找一份。
到家后,时笙在网上找了一圈,没看到合适的,倒是看到了季予南发给她的那份账单。
清洁车子?
时笙实在想不起她什么时候弄脏了季予南的车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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