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再见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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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再见梦中人-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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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钟时间,看完信的她呼地站起来,大踏步向对面屋中走去,几乎将银牙咬碎。
木门砰地一声被推开。
沐有韵又惊又喜,一步上前,紧紧环住魏裳楚的腰。
“滚!”魏裳楚却一把把她推开。
沐有韵跌坐在地,手臂蹭到桌角,鲜血淋淋,很快泪水蓄满眼眶。
“你自己看!”魏裳楚把书信甩到那张花容破碎的脸上,重重喘着气。
沐有韵捡起揉皱的信纸,越往下看手越颤抖不止。
信上详细记录了她每天的所作所为,上面一字一句把她传信出去,差遣婢女去买软骨散,和沈清爵通信一事记录地清清楚楚。
而信末尾署名“皇姐”两个字,更加让她心头希望支离破碎。
原来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回事,所谓功成之后让魏裳楚带她离去,根本就是虚妄。
到时候,自己还能活着离去么?
只怕魏千羌很早开始,就一直在监视她,而那位女帝之所以放任自己的所作所为,恐怕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魏裳楚真的中了她的算计,那么把这些东西交到魏裳楚手里,她二人便再无可能。
高傲强势如魏皇爷,如何能受得了她的算计?
信纸飘落。
“呵”魏裳楚冷笑,“您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魏裳楚,活过了旧楚覆灭,活过了魏宫勾心斗角,没想到最后却是枕边人一心要我死!”
“这些年我一直盼着能与你重逢,甚至为你压下了后楚复国的事,就因为你是皇后,我不愿意你去!”
“别说了”沐有韵泪流不止,不停哽咽,止不住摇头,她想解释很多,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魏裳楚猛然蹲下身,一把把她推倒,就这样压了上去,沐有韵的后背被她压在地上硌地生疼,她一吻上来,就带着野蛮的侵略性,伴随着深吻的还有重重的撕咬。
很快,沐有韵的嘴唇就被撕裂,咸腥的鲜血弥漫在两人唇齿之间,魏裳楚一边吻她一边吞咽,喝下身下人的血液。
沐有韵揽着她的腰,忍受着身上的痛,魏裳楚身子一颤,单手扣住她两只手压在头顶,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你别碰我!”
另一只手用力撕扯沐有韵的衣服,三两下就把她剥了精光。
“就这么想我死,嗯?”
魏裳楚说着,手顺着她的身体蜿蜒而下,在她腰上煽风点火。
“我。。。。。。”一阵一阵的快感让沐有韵说不出话。
“我对你不好么?”
她曲起膝盖,在她最敏感处上下摩擦。
“马上,皇姐就会下令,在满武洲建国后楚,我会亲自把你送去,你就是后楚的皇后。”
沐有韵看着她。
“你知道,我在魏宫是怎么被打地么?”魏裳楚右手解下自己的腰带,在身下光洁如玉的身体上狠狠抽打,沐有韵身上迅速遍布红痕。
血腥味和暧昧气息混合在一起,魏裳楚双眸失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往事。
“沐有韵,我若是再信你,便不得好死。”魏裳楚重重顶她,说完这句话后,两人一同攀上顶峰。
很久,两个人都没说话。
魏裳楚穿好衣服,不再管仍旧瘫软在地的沐有韵。
出门之前,她说了一句让沐有韵心如死灰的话。
是的,沐有韵能忍受这些年的分离,能忍受她的虐待,能忍受她的冷漠疏离,能忍受她的视而不见,却唯独忍受不了明知故犯。
所以一切她都记得,一切她也清楚,可是又有什么用?
这让她的心如坠冰窖,明知她痛,却还会选择伤害她。
沐有韵闭上眼,从这一刻如释重负。
今日是她的生辰,自从她出生以来,生辰一年比一年落魄,从一开始的众人顶礼膜拜,到后来国破家亡时的敷衍,再到如今。
那人在送了她好一份大礼之后,对她说生辰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对结局是he,死心也架不住厚脸皮。

第100章 剪水双眸

谢冰媛笔直坐在窗口,望着窗外,这些日子以来,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越来越弱。以往不经意间的走动,说话,她不会感受到累,而现在做这些动作都要喘息很久。
与此同时,睡眠时间也越来越长。江南道上的上好补品从扬州源源不断送进这间屋子一直养着她的精气神,否则她还不知道形容枯槁到什么地步。
沈清爵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在窗户面前吹风。
沈清爵抬手制住了婢女要起身招呼的动作,让她出了门,自己轻轻走过去。
这些日子未见,好似多年,她急着回来,所以衣衫脏了,靴子磨破了,马也换了好几匹。
微风划过吹动谢冰媛的衣衫,把她的身材勾勒地若隐若现,那么就能看清楚,这个人又瘦了一大圈,看地沈清爵又是一阵痛。
她本来是受伤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性子,这些时候却总是想流泪。
谢冰媛缓缓起身,身体摇摇欲坠,并无往昔半点风度。沈清爵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
谢冰媛嗅了嗅,像乖巧的小动物,然后她开始笑:“你回来啦。”
“嗯”沈清爵笑道,指尖却止不住地抖,“抱歉,是我那好弟弟干的。”
“你别说话,听我说完。”
谢冰媛乖巧点头,循着对方的手臂抱上对方的腰。
“哎,我身上脏。”
谢冰媛不语,只是把脸贴上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捏住沈清爵颤抖不止的手,整个人送进她的怀中。
“都处理完了,你过几天就能看到我了,我……”她有点语无伦次,谢冰媛脸动了动,在她脖子处轻轻蹭了蹭,“这个,是我家人送给我的,”她把大印给她摸摸,“说是以后我们养了孩子,再把这个传给孩子,我……”
“抱我去睡会儿。”
沈清爵放下大印,右手揽着她的后背,左手抱起她的腿走向床帐。
她轻轻拨开帘帐,慢吞吞把人放到床上,准备起身的时候却被勾住了脖子。
沈清爵现在半压在谢冰媛身上,两手撑在左右两边,生怕弄疼了她,“别闹。”
“我现在丑么?”
“有点。”
谢冰媛轻轻撅嘴:“那真好了,倘若真丑你是不会说的。”末了又有点失落的补充,“你去换衣休息吧。”
听着那人下床离开的声音,她瘪着嘴的幅度越来越大,但是心里却有点想笑,她居然落荒而逃。
“高兴什么呢?”
不一会儿,那人去而折返,应该是沐浴完毕,换上了干净的衣衫。
“何事回来?”
“不是让我休息么,我就在这里休息。”说罢就听到对方翻身上床的,又窸窸窣窣扯了被子盖的声音。
谢冰媛不用看也知道,两人是侧躺着,面对面的,而且她的目光一直粘黏在她身上。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沈清爵曾经说过不再让她受一丝伤害,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发生意外,而这些意外,多半是为了自己。
“我比不上皇奶奶,永远不如她骄傲自负,所以永远不把你送出去,永远不与你分离,等你眼睛好了,我带你去见你没见过的。”
沈清爵喃喃轻语,每说一句话的间隔,就会轻轻用唇啄一下对方有点泛白的薄唇。
“放心,很快的。”
谢冰媛等了一会儿,发现这人没了动静,只有轻轻的呼吸声。
她听了一会儿,觉得呼吸声也很好听的,她的手从这人握着她的手里挣脱出来,就这一动却惊到了她,沈清爵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谢冰媛在一片灰暗中,不住地用手抚摸她脸上每一处地方。
你怎么会没用,你是我兵荒马乱时候的大英雄。
而伴随着沈清爵的归来,离国上下也是一片欢腾,随着国门满武州被打破,魏军倾巢南下,一路烧杀抢掠,许是过于自负,在幽州城外的时候,魏军深夜发起偷袭,没想到被准备依旧的蒋将军诱敌深入包了饺子,四万魏军一夜之间被杀俘殆尽。
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朝野,这风甚至还刮到了江南道上。
“蒋将军真是厉害,行军打仗一点都不慌,紧要关头还是能扳回一局!”
“那可不,人家之前就是那位的副将,要没两把刷子,这副将也当不上。”
“说起来,那位要是在,那魏人啊,估计动都不敢动。”
“嘘,慎言慎言。”
他们并不知道,沈清爵在考虑到沈靖有叛变的可能性之后,早就和袁定坤拟订了对策,讲布防图上重要要塞都掉了个儿,这样,魏人拿到图时,相当于自己钻进了陷阱。
战事起后,沈清爵看似在温柔乡。
沈清爵一睡就到了天亮。
大夫已经做好了药,并拍胸脯保证,这次绝对万无一失。沈清爵接过药碗,小心翼翼朝谢冰媛走去。
门口站着的三人会心一笑。
依旧是红衣琥珀郎君,青衣袁定坤,黑衣沈若光。
苏兰若在昨日出发,戴了面皮北上,“故意”要被魏千羌识破身份。
扬州刺史舍不得,却只说女儿亦可悲壮,为国捐躯也不算白来这一遭。
喝下药后,谢冰媛说要睡一觉,沈清爵就坐在床头守着她。
摒退了众人之后,沈清爵趴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她什么时候会醒?
她醒来看不见自己怎么办?
她会不会……醒不来?
沈清爵没了平日果断,像一个一般人一样胡思乱想,她有点害怕,只好一刻也不敢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谢冰媛床头有一沓纸,是这些天她写的,上面有有些歪的字,有的是一些伤情诗词,有的是一些心里话,沈清爵赶紧把这些纸放回原处,省的她醒来看到自己双眼通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冰媛轻轻动了动,慢慢地睁开她那双剪水双眸,眸里波光涌动,让沈清爵有片刻失神。
谢冰媛满意一笑,却开口逼问她:“你瘦了。”
“为夫错了。”
然后沈清爵一把将人从床上抱死,在屋子里抱着转圈圈。
作者有话要说:一百章了。嘤嘤嘤。这辈子也不虐我的她们了。

第101章 战前秋雨萧瑟

屋内香烟缭绕,冷热刚好,沈清爵右手抵在桌子上,双指一下一下敲打桌面,眉头紧锁。
“您看。。。。。。这少年怎么处置?”
她手里的,是一封池冬夏寄给她的密信。
自沈清爵送他入宫后,池冬夏便费尽心机想要找出十灵姐姐(魏国女帝细作,被沈清爵发现后假死脱身,沈清爵早已看破,但是依旧让其离去。)的死因,待到他在离央公主身旁得势以后,使了浑身解数终于查出十灵姐姐的死与沈清爵有关。
他恨极了沈清爵,于是这一路上便派人打探沈谢二人的行踪,伺机暗杀,奈何找不准机会,又没有连笑与沈靖二人的势力,只得作罢。
他本想着自己还年轻,又是得势宦官,迟早有一天能阴到沈清爵,她一天没有兵权,他就派人不断地暗杀,他还可以克扣她嫡系军队的粮草,反正只要活着,就不愁没法子膈应她。
直到几天前,有人给他送去一封信,交待了当年的事情之后,结尾处署名是“姐十灵”。池冬夏这时才知道当年真相,而且逃走的十灵也已经回到太京城中,他对于沈清爵又深感愧疚,这才写信过来表明心迹,愿一身做犬马之劳。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这点气量还是有的,留着他吧。”沈清爵长眉舒展开来,像是终于下了决定,“此外,你给京城里的人通信,叫一个好手偷偷护着沐有韵,我总觉得她和魏皇爷要出事。”
“是。”沈若光即刻退出房门,房里安静如初。
忽然听到什么动静,沈清爵弯眉笑,像终年积雪消融,转头看到谢冰媛款款走来,“说好的午休,怎么不见你在床上?”
“我刚醒,便下来走走,我又不像你个小病猫,要长睡睡,才能白白胖胖的。”沈清爵一边说一边看着女人胸口的白猫团子,圆鼓鼓缩在女人怀里,还不时动小脑袋蹭一下她胸前的柔软地方。
“你又笑我。”沈清爵也想伸手像白猫一样蹭蹭,却被谢冰媛一把把手打掉。
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沈清爵便要带着谢冰媛出去走走,因着已经到了秋时,沈清爵执意要给谢冰媛加一件狐裘,谢冰媛拗不过,只好抱着猫披着裘跟她出门了。
自眼睛恢复以来,谢冰媛便不再易容,这样跟沈清爵走在扬州城里自然分外引人注目,她心善,便是看到有人欺负阿猫阿狗都会出头,扬州城里蹲在路边无数要饭的都巴巴地盯着她看,她自然会慷慨解囊,一路发放银钱过去,沈清爵只是在她身后笑眯眯地掏银子,两人动作博得这些要饭的好感无数,他们一声声地叫着“活神仙”。
两人在城中漫无目的地走,往往不看方向,想去哪里坐着便去哪里坐着,偶尔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不同以往的是这回两人不像以往。
以往的时候,两人逛街,谢冰媛不必说自是一身冷清,沈清爵也常不怒自威惯了,所以她们走在一起的时候行人都要纷纷退避,用琥珀郎君的玩笑话来说,她们就是凶神恶煞两尊,不说话也足以把寻常人冷到噤声。
现在就不一样了,谢冰媛嘴角含笑,依旧优雅得体,反观我们的大将军,非但没有一点威严样子,还经常咧嘴笑,高兴的时候就露出白牙,替媳妇儿出银子的时候那更是笑地叫一个得意。
现在,神神秘秘甜甜蜜蜜的两人悄咪咪坐在一家茶肆里,相视着喝茶吃点心,谢冰媛逗猫沈清爵逗她。
“哎呦,可累死爷了。”这间茶肆距离官道较近,所以有客人也极其混杂,倒不是什么稀罕事。
“爷,怎么肥四?”谢冰媛听到茶肆老板的口音跟着一笑,沈清爵则是哈哈大笑。
“那爷就跟你掰扯掰扯,爷啊,刚从满武洲那边逃命回来。”
“呦,好汉。”伙计给来客倒上茶水“请讲。”
“你们没去魏国,那是不知道,魏国兵那叫一个五大三粗,身高有草原壮马马背那么高,胳膊有你这茶壶粗,眼睛就跟铜铃似的,我们怎么打得过嘛,所以蒋将军一开始才节节败退。”
“虽然现在胜了,可我也不敢在留在北地,这不,一路奔波,总算逃到扬州来了。”
这汉子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谢冰媛却已经动身离去,沈清爵随手扔了一块银子,忙跟了上去。
“魏人真有他说的那么恐怖?”谢冰媛眨了两下眼,脉脉看着她。其实这些逃难而来的流民远不止他们看到的这些,有好一大批见形势不对便早早南下弃城逃走。
沈清爵清咳一声:“哪儿有那么恐怖,就他那怂样,估计连魏国兵也没见到,早吓得卷铺盖跑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说,她心里却是知道魏人的厉害的。没有亲眼去过塞北的人不会明白,又有多少人知道?荒凉之地所说的高头大马,其实并不是以马头的高度计算,而是仅以马背来算,像那些身子不好的,没胆子的,一不留神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死摔伤根本就是常有的事。
所以打马而过,提刀杀人,真就不适合怂货。
而北魏人,从小好战,两家孩子因为小事而起了争执,父母绝不袒护,而是让孩子们用拳头自行解决,谁的拳头更硬谁就是道理,所以北魏的女子,亦可提枪上阵,也正因如此,女帝魏千羌才会一门心思南下。
“不要怕,我辈虽然不及北魏军民骁勇善战,不过照样能打地他们找不到北。”
“噗”谢冰媛被她逗笑,“我不怕,有你在,我怕什么?”
“那有一天我不在了呢?”沈清爵下意识脱口问出,却见谢冰媛并没有如她想象中一样冷了一张俏脸,而是认真地说:
“夫妻一心,理当同去同归。”
沈清爵会心一笑,是该如此,所以她更不能死,“只要魏人不打到太京城,我便不管那些现实,余生只陪着你。”
“嗯”,接着谢冰媛话锋一转“不过竟然敢问出这种话,今晚莫要来我房间睡了。”
沈清爵欲哭无泪。
风雨飘摇之前,总算格外平静,这些天来的短暂安定时光,会恍惚让人忘记了两国战事。
这一年,萧泰凉老地有些快,沈清爵走后,萧离央便把长相与浣蓉相似的陆晚桐带到自己身边,在某次晚宴上“不经意间”被父皇看见,没过多少时候,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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