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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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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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静殊静静的听着连营讲着谙尊朝中的局势。

    越听心越凉。

    也因着这些事,脑中有关上一世许多不解的迷题全部都解开了。

    先帝在世的时候,谙尊就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原本先帝有意传位李云偲,可是李云偲那时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朝堂之上,先帝走的突然,等到李云偲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已经遭人暗算中了毒,好在先帝早就安排,为了保住李云偲的命,先帝将他摆到了摄政王的位置上,并将所有的帝王这权尽数放在了他这里,宫中的皇帝不过是个傀儡,为了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傀儡。

    先帝唯一没算对的就是钟淑珍,先帝没有料到这个女人以往的忠厚老实全是装出来的,先帝或许只是一时心软,才没有杀了她。毕竟是钟家的女儿,又怎么会真的忠厚老实,所以在李云偲掌控朝权的时候,这个女人开始了自己的揽权之路。

上穷碧落,下黄泉 5、再无墨静殊

    太后是个心机全开的人,钟家的门生又多。稳定皇位本就是件难事,李云偲在中毒后,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朝纲,谁知又有天灾。

    那时的李云偲才知道自己身上的重担到底有多重,于是他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天灾之上。

    这也是墨静殊初识李云偲的时候,那时她根本就不知道李云偲竟然处在这样水深火热的处境。

    再到后来,又有谙尊入侵泊罗的事,想他身子本来就不好,要应对内战,还要御外敌,且这国势还不稳。

    “大渠的时候,爷便有意要护主子,后来未曾想到主子倒先行离去了。这倒让主子省了好些力气。”

    连营说这话的时候,墨静殊愣了一下。

    不解的看着他。

    连营看墨静殊的样子,道:“主子不知道爷心悦于你许久了吧。”

    墨静殊茫然的摇头。

    连营苦笑,“连营跟着爷十来年,主子从前的性子恣肆,后来中毒内敛,一直都很少失控,就连当年景郡主为爷档一剑后,也从不曾见到郡主就失控。爷在主子面前,每一次都会失控。虽然他总觉自己已经控制的很好。可是末将等人都看的清楚。在爷的心底,主子是很重要的存在。”

    墨静殊此时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着自己明明是件很开心的事,可是听着连营的话,她的心很痛,一阵一阵的抽痛。

    如果他很早之前就喜欢着她,那每一次对她的拒绝,最痛的人,未必是自己。

    李云偲啊李云偲,我墨静殊到底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对待。

    在现代时如此,重生到此亦如此。

    墨静殊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疼碎了,可是那人却远在千里之外,生死不明。

    “回上京吧。我可以不做墨静殊,但是我不能放任他一个人不管。”

    连营其实也是想回去的吧。

    “主子,末将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主子,在爷的心里,或许这个天下,都不如您重要,所以请主子不要一意孤行,听主子的,远离上京城。”

    墨静殊目光平稳的看着连营,对于他这翻言论并不认可,是啊,换作一般的女人,怕是真要听了这些话,有多远走多远。可是她是墨静殊,她并不比李云偲爱的少,他李云偲可以为了她不要命,她墨静殊怕吗?

    “回去吧,如果没有他的消息,我只会一天一天的死去。”

    墨静殊不是在威胁连营,其实连营说这些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个问题。

    从出来到现在,除去晕迷的十日,她清醒了五日,这五日里,她吃的很少,就连水都很少喝,大多的时间都是坐在那窗边发呆,整日整夜的发着呆。

    短短数日,人已经瘦弱不堪。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连营才会告诉她这些话,为的是想让她知道,李云偲很在意她,望她能保重身体,她倒好。

    如今直接的告诉他,这么下去,她只会慢慢的死亡。

    连营又何尝不想回京?

    “连营,算我求你好吗?”

    墨静殊说这话的时候,泪水已经流了出来,跌坐在那的身子也跪了下来,直接将连营吓的差点晕倒。

    立即跪在地上。

    “主子,末将不敢,既然主子主意已决,那末将立即返航。但是回京后,主子千万不可贸然行动。”

    听连营妥协,墨静殊立即擦去了脸上的泪珠,连连点头。

    “你放心,回上京的只有云殊山庄的神云殊,再无墨静殊。”

    连营叹气,心知这事回去一定会被李云偲惩罚,但是也只能点头。

    出来时花了十来天的时间,船上的吃食早就不够了,只能就近靠岸。

    他们一行出京走的是北上路线,此时的北蜀天寒地冻,就连码头都是临时建在冰面上的。

    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墨静殊满面的苍凉。

    这里是天下第一毒门,蜀北毒门的地盘。

    换下了显眼的衣服,穿了平民百姓的衣服,找来面具,连营将船寄放在码头。划船的侍卫和哑婆婆留在了那里,长风和连营跟着墨静殊进了城。

    上京也是挨着北的地域,所幸这里的人和上京的人相差不大,倒是大修血统的墨静殊走在街上另类些。好在她穿的多,此时又戴了面具,所以也看不大真切。

    新过完年,街上的人依旧是那船懒散的模样,毕竟这里不同于上京等区,这里的冬天过久,所以也没有什么农活可干,闲着了,就在街上逛着。

    这里的特价高的离奇,这也是地域的原因吧。墨静殊四下里看,骨子里商人的本能使她下意识的寻找着商机。

    从上京城到这里,十来日的时间,这醒的五日里,她常看到一些就近的城镇,最近的城镇倒有些地方不是这般天寒地冻的,如果飞鹰堂能发展到这里,就走水路贩卖些日常新鲜的东西,也是条不错的赚钱之路。

    墨静殊默默的记下了。

    买了一天的东西,回到船上时,天已经黑了,李云偲派出来的这艘船不大,外表仆实,但是却是极为实用的,内里设计极为舒适,因着天黑,所以众人商议着便是没有出行。

    是夜,墨静殊终于安稳的吃了些东西,坐在窗边,屋里的暖炉烘的屋子暖暖的。

    窗外一入夜便开始飘起雪来,突然记起来那天站在楼上,看着他如仙人一样站在院中望着自己的样子。

    正想的入神时,突然听到边上传来一声“噗通”落水的声音。

    接着就看到一群不知名的人从边上一闪而逝。连营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天一黑,他就让侍卫将船划到了这个避风又不显眼的荷坳间。边上是一座单薄的山石,而非冰岩,所以点着灯外边也看不到。

    也正是这样,那些人从边上一闪而过,竟也没有发现他们。

    墨静殊皱了眉头,心知是遇到什么事了,但是这里是陌生的地方,且这船上的人又不多,她也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

    可到底还是有些担忧的,所以也静着心警觉了起来。

    就听那群人拿着刀剑砍的“噼啪”作响。

    好半响才听到有人道:“贱人,不过是个庶出的贱种,还当真以为自己是正经主子了,敢私自进族中禁地!科就是找死!”

    “算了,这么冷的天,他又中了主上的噬血,定是活不过今晚了。早些回去吧。”

    接着那群人在海边骂骂咧咧了好些话,好半响才真正的离开。

    墨静殊听那些人走远了,脑中立即反应了过来,噬血!

    因为李云偲中的天下无双是蜀北毒门最厉害的毒,所以墨静殊在学医的时候好好的了解了一翻这蜀北毒门的毒药排行。

    噬血虽不及天下无双,但也是位列前十的毒物之一,让墨静殊惊讶的是,蜀北毒门毒药种类繁多,前十的毒药中,含不久前知道的天下无又以外,还有两样是蛊毒,其中有一样就是噬血。

    想到这,墨静殊立即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连营和长风在那群人靠近时就守在了甲板上,以守护的姿态站在那里。

    “主子。”

    “救人!”

    墨静殊很是沉静的命令。

    连营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方才那些人已经走远了。

    看样子是不会再回来,听他们的话,也能知道,不是江湖上的恩仇,不过是些家族中的事,救人也不会沾上什么不得了的麻烦。于是也不管那天寒地冻的天,直接跳入水中。

    不多久,果然从水里捞出一名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

    男子脸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墨静殊让连营将人带进了舱,安排在了外舱,也算是避嫌。

    长风和连营都是练家子,懂处理伤口,这人身上十多处刀伤,因为泡了水,伤口全翻开来,白色的肉看的触目惊心。

    墨静殊皱眉,转过身去。

    许久,连营与长风才将人打理好。

    好在白天时,墨静殊买了许多药物回来,原本是防着回京遇到意外,不至于没准备,没想到还没出发就用上了。

    号了脉,墨静殊并没有查出他有中毒的迹象,然后想了想,就取出随身的银针,替他施了几针,放了些寒气,听那些人的话,这人如果今天夜里醒不来,估计就会是个死人了。

    好在墨静殊出身神医谷,医术虽不比明玥,但也差不到哪去,行针走穴,将能查出的病及毒全排了出去,还喂了些能刺激他清醒的药。

    忙完时,已经是子夜二刻。

    船中的灯火挑了又挑,忽明忽暗的,墨静殊坐在那里,李云偲的毒她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愿意放弃,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人一定是蜀北毒门的人,而且定是蜀北毒门不要的人。

    之所以会抱希望,因为值得被人下噬血的,说明他有一定的能力。

    反正现在救人,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能有回报是最好,没有也只能当是日行一善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连营在墨静殊几次三翻的动作下,也慢慢的明白她的想法,于是让长风在外守着后,就与墨静殊一并在屋里,看着这个晕迷中的男人。

上穷碧落,下黄泉 6、可以请你和我说说话吗?

    “主子,属下在这守着,你先休息吧。”

    墨静殊从子时开始坐在边上,这一坐就是四个小时,眼看着天都快要亮了,可是这人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趋势。

    虽说原本抱的希望也不大,但是看着希望的火光熄灭,人的心,到底还是会有些失落。

    墨静殊摇了摇头,站起来,准备往边上的窗边走。

    她才一动,突然有只手将她的手抓住了。

    墨静殊一下子就傻了。

    一回头,就见那原本苍白着脸的男子开始有动静,墨静殊又坐了回来,想将那只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移开,可是怎么动都动不了。

    没办法,只能坐在那耐着性子看着那个晕迷中脸色由白转红的男子。

    看样子,他应该是要醒了。但是墨静殊却并不看好,因为他中的毒,她一点也不了解,哪里知道是不是毒发呢?

    想到这,她又动了动手,却依旧一动不能动。

    “主子!”

    连营在边上直接将刀拨了出来,墨静殊一怔。

    “先别动,再等等。”

    墨静殊承认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毒发,那么她能做的也只是将这只手砍下来。

    连营听她这么说虽觉得不妥,但是看墨静殊的样子,只好抓紧了剑,等着万一发生时,可以及时的作动。他们没有等太久,男子抓着墨静殊的手的力度越来越大,原本青白的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紫,由紫再转青墨,整个过程中,男子的血管一阵又一阵的凸起,好似不小心就会爆裂开来一样,那模样恐怖极了。

    连营已经到极限了。

    “主子。”

    墨静殊摇头,因为手被男子抓着,所以墨静殊能感觉到这人确实是毒发了,但是奇怪的是,男子的体内好像是两股力量,一股强劲,另一股刚开始好似很平稳,于是强劲的更加的肆无忌惮。就在她感觉男子撑不住时,那平稳的力量一下子就猛的高涨起来。

    接着那初时强劲的力量瞬间就弱了下来。

    这会突起的血管也慢慢的恢复了下来。

    男子的脸色也开始慢慢的化为正常的颜色。

    连营一直守在边上,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慕容青华醒来的时候朦胧中只觉面前坐着的女子漂亮的好似仙人一样。

    “你还好吗?”

    她的声音很虚弱,也正是因为那股子虚弱让他知道,这女子是人,并不是仙子。

    想到这,他心中喟叹了句,真好看。随后勾了个暖暖的笑。

    “死不了。”

    慕容青华的声音莫名的动人,沙哑中夹着一种骨子里带着的温柔一样的气质。

    墨静殊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多在意,紧绷着的心也松懈了下来,一低头,就见这人还死死的拉着自己的手腕,便皱眉动了动。

    慕容青华没有感觉到她的挣扎,因为体内的毒还在争斗着,他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可以松手吗?”

    女子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带着一丝的抵触。

    慕容青华觉得此时的自己一定狼狈极了。歉意的笑了笑,明明骨头像被刀子生生的刮着一样的痛,他却笑了,笑的真诚而温和。

    “对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手,给它一点时间。拜托。”

    墨静殊心莫名的跳动了一下,从他的声音里能听出他一定在忍受着极致的痛苦,可是他却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对着她笑,这种感觉,让她没有意外的想到了一个人。李云偲。

    他痛苦的时候,也总是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或者说眼前的男子更狠,还能笑的出来。

    这个人的心里素质很强大。

    “好。”

    墨静殊淡然的回应,随后静静的坐在那里。

    “可以请你和我说说话吗?”

    慕容青华是真的很痛苦,但是他必须保证自己的意识是清楚的,因为体内的两只蛊虫稍有差错,自己死就算了,他不想连累眼前美的像仙子的女子。

    墨静殊拧眉,虽然他的要求很无礼,但是他说话很有礼貌,让人好像不是太容易拒绝。看一眼船窗外的天,这里是冬天的北方,所以天亮的很晚,至少还有四个小的样子。

    自己也是睡不着的。于是看着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叫慕容青华。你呢?方便说吗?”

    慕容青华每一次和墨静殊说话都透出无比的真诚,那种感觉给人很微妙,让人无法去讨厌,明明这个人的出现原本就是一个累赘。

    “神云殊。我的名字叫神云殊。”

    听到他的名字以后,墨静殊便想到了一个人。慕容娇。同样是姓慕容,同样是蜀北毒门,两个人会不会有血缘关系?如果有,墨静殊不是很确定这个人真的能救。

    “神云殊,我记下了。”

    慕容青华的长相很斯文,透着一种儒雅而温暖的气质,和李云偲很不一样,但是他的每一个表情,都陌名的让墨静殊想到李云偲,总感觉两人在某些方面特别的相似,可是再仔细看又会发现是完全不一样的。

    矛盾,一种奇怪的矛盾感。

    “所以,是你出手救了我吗?”

    慕容青华见墨静殊又沉默了下来,虽然全身越发的痛苦,可是他还是想尽全力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把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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