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河,差点就淹死在了河里,这还不算完,只是刚刚开始。
第二钟夫人就来到了别庄,再接着养着她的何奶奶死了,她病得只剩一口气的被卖去了江南。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以她妹妹的身份出现!
钟兰馨想了一个晚上,而如她所说一样,自己找了爹爹那么久,大理寺那边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慎王爷不会再的出了什么事吧!
钟兰馨越想越慌,越慌越没主意,牙一咬,叫了马车,空着手就往主城宰相府而去。
李少棠走后,墨静殊扶着李云偲上马车之际,一针扎到他的睡穴上,连营立即上前扶住,接着将人稳实的放倒在了车内。
“去云殊山庄,他这样,得让明玥师傅好好看看。”
连营点头,驾了马车就往云殊山庄而去。
马车到达时,墨静殊正下着车,突然发现门口竟然还停了辆马车,而驾车的人,竟然是看剑。
几人相互看了看,墨静殊也没说什么,便知道来人是芳如。
果然帘子一掀,芳如一身杏色绣花棉衣,踩着同色绣花鞋就从车里下来了,在看到墨静殊的那一刻,眼圈立即就红了。
“小姐。”
墨静殊的心也跟着动了动,却只是点了点头:“进去说,看剑来扶着云偲。”
看剑这才发现那车竟是云王府的车,便是快速跃了过来。
和连营一并将李云偲扶进了府中。
十来日的收拾和磨合,云殊山庄倒真像个家了。
来来回回的下人各司其责。
芳如紧步跟在墨静殊后边,面上是说不出的千言万语。
在静沁轩边上有个书房,推开门时,连营还以为回了云王府,只见这屋子的阁局竟和云王府的一模一样。
扶了人进了主屋,没一会,明玥就赶了过来。
“明玥师傅。”
“小姐。”
两个人的关系其实一直都是这样亦师亦友。
话也不多说,此时孰轻孰重,一眼就能看穿。
阮紫并不在府上,因为这个计划,她一定要参与,所以墨静殊给她找了个正好从江南商铺迁到上京的一个管家家中,对外声称是捡来的养女。也不至于宰相过多怀疑。
更不怕被钟夫人揭穿。
明玥扶了一会的脉后,选择了上次墨静殊对此症的医疗手法,施针。
有明玥在,墨静殊也就没有呆在屋子里,正好芳如回来了,便是与她说说话。
就领了芳如入了主屋里。
钟兰馨匆匆赶到钟家。
一路上,她的思绪混乱,又不知道是先去见娘亲,还是先去见父亲。
最终还是决定先去找娘亲。
钟夫人许久没见女儿,前些天钟兰馨来的匆忙,且钟夫人那天正好与别府的夫人一并出门了,并不在府上,所以也没见上。这天正好在家。
母女两这便一起说说话。
谁知道钟兰馨才说阮紫回来了,这钟夫人立即就站了起来,一手就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地上了,好在这地是木地板,一阵霹雳乓啷,竟没碎几个,果然砸东西这本事,钟兰馨是得她真传了。
“娘啊,她竟然直接找上女儿家门了。你说这人怎么这么贱。”
钟夫人原本心里就不顺畅,听到她说女儿家门,就更恼火了,这些天,慎王那边出事,钟宰相就和吃了火药一样,对着她一张冷脸,时不时竟然还会骂上好几句。
当家主母这么多年,她哪受过这种气。终却是知道钟宰相的怒气来源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儿。
于是气不打一处来:“还家门,这宰相府是哪里差过那无甚用的慎王府了?当初你父亲不让你嫁,你偏要嫁!如今这人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要是出不来了,你这日后得怎么办啊!这小贱人还天天找我晦气,我怎生如此命苦!”
钟兰馨傻眼了,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副光景,以前自己遇到一点顺,母亲都是多加维护。
现在怎么会这样?她没有意识到,当初自己是在府中,让自己不痛快的不是下人,就是那些姨娘,而那时钟夫人恨不得天有个理由去找人一点晦气。哪里真的是心疼她。
眼下她倒是因为钟兰馨这慎王妃的头衔不知道被人明嘲暗讽了多少次,早早就窝出一肚子火。
“娘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这朝中最好的男人也就这么一个,不选他难道选个连皇室都不是的堂官么?再说了,我今日可是为了那四房的野种来的。”
钟夫人一听到四房,立即又被吸引了注意力,更是气红了眼。
“走,我们找你爹说去!”
说着钟夫人领了一众人就往着外边走,这处事的婆子说钟宰相在书房,可谁曾晓得,这母女两气势冲冲的却扑了个空。
极的要疯的钟夫人立即让人押来那处事的婆子。
一顿板子罚了,另一边家丁才来传话,钟宰相在四房。
钟夫人一听又是一阵牙酸,领了人狠狠的道:“这个贱人!”
说着就脚底生风往四房院里走。
钟宰相见过李慎偲后整个人就更加阴沉了,李慎偲对于那些东西罢着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让他心底无限恼火,真是一点也相不起来,他不知道这件事,东西送他这来了,他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30、那该怎么办,我不想他死。
钟宰相不知道的是,李慎偲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而且大理寺的李慎偲很无辜,根本就不知道这钟宰相怎么会来一顿质问,质问完了,自己并没有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他倒是一副比太后还要气的神情甩袖而去。
因为钟宰相是只狐狸,他不敢明说那东西在他府上,只是一味的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么蠢的事。
可想而知,这两个人在大理寺聊的话有多么的有意思。
也正是因为这么没有含金量的交谈,李云偲才不知道怎么和墨静殊说这两人说了什么,真不是故意骗她。
钟宰相很不安,这李慎偲装着傻,也不说他想做什么,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好像真和他无关一样,这更加让钟宰相觉得这事就是他干的。而目的,就是希望他为他收拾后事。
想到这,钟宰相胸口就是闷着气,完全无法抒发出来。
四夫人是个聪明人,如今自己有个女儿在外府,身份自然比府中其他妾要高出一些。
平日里本就是温和的模样,这会更是温顺的像只绵羊一样,钟宰相一想到钟夫人那官夫人作态的样子,就越发的觉得眼前的四夫人就是朵要捧在手心里的解语花,竟是大白天的,将人拉在怀里,一手就伸进了内衣中,掐着柔软,难得兴致**。
这厢正打的火热,钟夫人来势汹汹。
一脚将院门踢开,接着就闯进了屋里,这守在门外听墙根的吖环还不及反应,钟夫人就已经破门而入。
就是那一瞬间的事,整个屋子都乱了套。
钟夫人气疯了,上前就将床上的女人一把拽在地上,青天白日的,四夫人娇嫩白晰的身上无一遮蔽之物。
一巴掌甩到那四夫人的脸上,钟夫人怒道:“贱人!大白天的也敢勾引老爷!你看今日我不要了你的命。”
说着又要打,这床上的男人正在兴头上,突然遇到这事,拉上裤子,一脚就将正妻踢飞。
接着将地上的女人扶起来,按到床里。
青筋直暴。
这时的钟夫人才愰然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做了什么。
往日里的跋扈都是对着这些小妾与下人,还真未在钟宰相面前暴露过。
大家闺秀的风范,当家主母的威严,这一下子碎成了渣子。
跪在地上,磕起头来:“老爷,我错了,老爷,我不是故意的,老爷,我,我听闻,听闻。”
钟夫人还想找些发疯的借口,可是一下子语塞了。只能装做哭差了气,边想个合理的理由。
好半响才记起,自己这是为了这床上女人的野种。
便继续道:“听,听闻这女人在外勾汉子,还生了个女儿。老爷,你可不要被她骗了。”
所以说这钟夫人能在这宰相府嚣张这么多年,可不是完全的没脑子。
钟宰相自然也不是傻子,可看着钟夫人这般哭起来,又那么不寻常的泼辣劲,还真差点信以为真。
谁让以前的钟夫人扮的贤妻良母样扮的太好?
“行了,一家主母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你说玲儿在外勾汉子,可有证据?”
男人最怕的就是戴绿帽子。钟夫人就是吃定了这一点。
“老爷!你可要替贱妾作主啊,贱妾十六岁清白的身子与你,这些年,就连亲生女儿都不得见。老爷。”
这阮香玲也不是善茬,这钟夫人说她勾汉子,她只能装可怜,且装着可怜和自己平时扮的温和样也是相得映会的。
钟夫人真是没有想到,这女人倒是先发致仁,“还亲生女儿,谁知道那是你和谁生的,若是钟府的,为何流落在外!”
要不怎么说钟夫人胆子肥啊,自己做的好事,这会倒是问起别人为什么了。
阮香玲大眼一瞪,一副快人气晕的虚弱样,完全和地上咄咄逼人的钟夫人两个模样。
钟宰相再傻也听出来,所谓的勾汉子就是因为阮紫的原故。
这女儿他见过,也能肯定是钟家人的,不过怎么流落出去的,他一点也没兴趣去查,又不是儿子,一个庶女要和不要没什么两样。
可这会看着床上的人儿,钟宰相是真恼钟夫人,谁知一抬头,屋里还有个站了半响的人。
钟兰馨。
刚压下的火,噌的一下就冒了上来。
“你这个逆女,还有脸回来。你给老子赶紧滚!”
说着竟是一鞋子直接就砸向了钟兰馨,所以说文雅人打起架来才真没有美感可言。
钟兰馨被这鞋子砸懵了,又好像是被砸醒了。
原来阮紫竟然说的是真的。
一瞬间的无助爬满了心头,唯一仅剩的本能就是地上的母亲。一把扑到母亲怀里。
“娘啊,爹打我!”
钟夫人尚且自顾不瑕哪有空理会她。
“打你算轻的了,女儿就被教成这样,还敢来污蔑人。来人,带夫人回房,三个月不许出门。还有,将小姐送回慎王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随意放她进来。”
说罢,地上的两个人脸色已经是惨白的青。
床上的四夫人听罢,脸色也震的苍白。这么多年在宰相府,被钟夫人那般压着,钟宰相一直一来都是那么的维护钟夫人,今日看到这一幕,果然只能说一句,人情薄如纸。
被这一闹,钟宰相什么兴致也没了,终穿了衣服往书房而去。继续想着院里埋着的鬼胎该怎么处理。
明玥的医术比墨静殊的好,扎了半个钟,放了一通漆墨的血后,便收了针。
而墨静殊在房中与芳如也聊了差不多结束。
原来当时北城被淹后,李云偲就病倒了,并不像外界那样的传言是被关了禁闭三个月,其实那三个月,看剑他们已经冒着雨正将李云偲往泊罗运。
而墨君安早在之前就已经在战场上失踪。
这时墨静殊才记起有一次在大账中,李云偲突然问她和墨君安的关系是不是不好,原来那时他并不是无意提起这件事。
再后来,他将自己调到通渠那边,就是自己知道墨君安失踪的消息吧。
后来到达江南也听到这些消息,可到底都不够准确。
现在听芳如说,才是真感觉到这些事的唏嘘。
好在墨君安被找了回来,更可喜的是,芳如说墨君安虽断了手,可是却带了个姑娘回来,两人一直在一起,在那边已经办过酒席,就等回京上报。
听到这个消息墨静殊是真的很高兴。
哥哥活着已经是万幸了,如今还找到了意中人。
断了手不可怕,至少不会再上沙场。也算是因祸得了福。这一生也不须再替他担心。
泊罗的战事依旧一发不可收拾。
芳如说的不多,到底是女孩子,这些事也知道的不是那么的清楚,何况后来,她一直被看剑托付在城主府上。就更不知道这些事了。
明玥进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墨静殊心漏跳一拍。
“明玥师傅。”
明玥点了下头:“小姐。”
说罢,坐到桌边,房子里之前还温和的氛围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墨静殊有些忙乱,却强自镇定。
“他情况如何?”
这话早晚要问的,这结果早晚要知道的。
“比想像中的还要差。顶多三年。按他这个模样,能撑两年就不错了。”
胸口一阵闷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样的疼。
“怎么会这样?”
明玥深吸一口气,目光定定的看着墨静殊。
“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说完也不再说话。
墨静殊紧抿着唇。
“明玥师傅,天下无双真的无解吗?”
明玥点头。
墨静殊双目锐利的看向屋外。
“我不信。”
明玥皱眉,如果现在她换成是墨静殊,她也拧可选择不信吧。可是确实如此。
“小姐。”
“明玥师傅,我不是说说而已,我是真的不信,你知道天下无双的配方吗?”
明玥愣了一下,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这是蜀毒的毒门之宝,成份只有门主知道。”
这药王谷的毒门一直是没有来往的,你不碰我,我也不碰你,似乎是自成的规矩一样。
所以明玥不会去毒门,也不知道毒门在哪。
“通过中毒之人的血能试出里边的成份吗?”
墨静殊突然道。
明玥的脸色一下子化为惨白。
她瞪着墨静殊道:“小姐,不可糊来!”
这性命攸关的事,她倒是说的和儿戏一样。
“这毒的厉害在于配方的药物至多,中毒时,药物都是无色无味的,你喝血除了一口腥又能品出什么。”
明玥的话很现实。也将墨静殊最后一点期盼打碎。
一张小脸万分无助。
“那该怎么办,我不想他死。”
说着,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
明玥看的心酸。这两天,她一直便是在研究这天下无双。
可一点眉目也没有。
叹了口气。
“我在泊罗时,当地人为了试药多以用老鼠。不知。”
芳如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明玥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法子。
“小姐,这方法或许可行。只是我担心,云皇爷熬不熬的到我们配出解药。”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31、她就是那只会咬人的狗。
在墨静殊的思想里,有办法总比一点头绪也没有。可是这事她却是不抱希望的,这世间草药千千万,用人来试都不一定能试的出结果,何况是说不了话的老鼠。可有一丝的办法,总比什么也不做的强。
便点头,“那便派人去抓老鼠,明玥师傅,这事,我就全靠你了,你放心,钟家,我一定给你灭的干干净净。”
墨静殊是真的失了理智了,这会说话都有些糊涂的趋势。
明玥苦笑。心知,墨静殊是不抱希望的。
李云偲这一觉睡的比上一次还安稳,可是明玥没有故意让他多睡会,他便是睡到了自然醒。
12月14日,离着年关已经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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