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足以将人心填的满满的。
李云偲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罢了。只是想做给李少棠看罢了,自己的东西,不想被人窥探了去。
果然,李少棠看着前边两个缓缓而行,并着肩走的男女,眼眸里的光深沉到了极点。
可是很快,李少棠就将那种感觉隐了去,这个男人活不长久,而自己一定有办法将这个人夺到自己的身边。
大步的跟上两人。
去的馆子还是那家两人来过两次的馆子,变化不大,但是里边的格局是有些许的调动。
选了间大一点的雅间。
因为说了是墨静殊请客,所以点菜这种事自然是由李云偲来的,李云偲知道两人的口味相差无几,很快就点完了菜,随后将菜单交到了李少棠的手里。
李少棠看着单子,随意添了几个菜。
这便是点好了。
于是三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雅间里。
气氛很尴尬,墨静殊是无所谓,李少棠这个插入的第三者都没有不好意思,她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慎王爷说,他并没有邀请墨小姐去南城渡头。”
玩杯子的手顿了一下。
“南城渡头?你去那里做什么?”
李云偲直接打断了李少棠的质问,明显很不高兴的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这才发现,李云偲不是一般的腹墨。
仰着头很无辜的看了看李少棠,又看了看李云偲,却是没有说话,而是低下了头,咬着唇,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李慎偲有没有否认这件事,墨静殊并不知道。
但是李云偲知道,所以故意打断了李少棠的问话。
而李云偲的问题,也是在提醒墨静殊别让当。
墨静殊好在有点小机灵,当下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找的理由可是关乎名节的,眼下关乎名节的事,若是被李云偲知道,那还要不要做人,只能低头装委屈。
心里却是有点抓狂,李云偲你就不能找个别的问题来提示么?
李少棠看着墨静殊委屈不说话的样子,又一次打消了对墨静殊的怀疑。可对于两人突然这样的关系,心里还是欢喜的。
“被慎王拿去的东西,我会帮你找回来的,你也别放在心上。”
李少棠故意捏造着谎言。
墨静殊低着的眸子滑过一道清亮的光。
“那就多谢李大哥了。”
“你们在说什么?”
李云偲装着十分不悦的看着两个人。
李少棠收回放在墨静殊身上的视线,墨静殊也抬了头,一副无措的样子看着李云偲道:“没,没什么,只是有东西落在慎王府里,正巧那天慎王让我去南城渡头拿,可不想他并带在身上,于是我就,第二天去他府上取,谁,谁知。”
说着话的时候,墨静殊一副我快委屈哭了的样子低了头。
这一演,李少棠都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过份了,正准备安慰,就听李云偲道:“随后本王带你去慎王府取。这个慎偲越发的不像话了。”
刚说完,边上的小二便开始上菜了。
李少棠悄悄的看了一眼墨静殊,墨静殊本着演戏演全套,很是惊慌的摆手道:“不,不用了,我派家仆去取就好。不用劳烦云偲跑一趟。”
李云偲也不坚持。戏演到这,也该点到为止,再演就怕出戏了。
好在这馆里上菜的速度够快,很快菜就上齐了,三人一起坐在那,李少棠吃着吃着就发现,左右两人吃来吃去就吃李云偲点的那几个菜,自己添的菜,也就只是为自己添的而已,心中很不是滋味。
可也不好强着人家来吃自己点的菜。想着是不是因为李云偲说自己这份是自己出钱,所以才会是这结果。
心中明白,李云偲这个人,要整一个人,决不会这般没头没尾,看来这事真和这两人无关。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25、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冬天的夜里,清幽幽的长街行人不多,厚实的青石板被雪水冲洗的十分干净。吃完饭的三人踩着缓慢的步子走在长街上。
墨静殊还停留在结账的时候,收账的小二给出了两张单子。
看了李云偲一眼,期间他并没有出过屋子。
可是这小二怎么会知道收两个账?
出来后看到长风才想到,应该是他安排的。
这便说明李云偲身边的人,就是这么的谨小慎微。
付完账的时候,墨静殊无意瞥见李少棠板着的脸,可墨静殊并不同情他,谁叫他自己要贴上来的。
出了饭馆,李少棠没有说要离开,而李云偲则依旧旁若无人的牵着墨静殊。
墨静殊则低了头,一双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绣花鞋的鞋尖。
“云皇爷不回府?”
李少棠突然道,墨静殊茫然抬头,就见三人方才直接走过了通往云王府的街巷。
“本王要与静殊去慎王府取东西,世子要一同前往?”
逐客的是一种艺术,李云偲的逐客令说的并不直接,但是那一脸的你快走的阴沉样子,墨静殊站在边上看的清清楚楚。
“不必了。”
“不留,本王先行一步。”
说罢,拉了墨静殊就走,步子前无始例的快。
墨静殊傻了眼,要不是有点功夫底子,不然这一扯,还真突然摔出去。
两人一路往着主城边的河边走,这个季节护城河上开始结起厚厚的冰层,少有地方被人为凿出水坑,作为日常用水源。
不是往主城方向走的,而是没有目地的走着。
走了好一段时间,两人才停了下来。
墨静殊有些奇怪:“慎王真的说没有约我去那的事吗?”
李云偲挑眉,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你希望他承认?”
墨静殊摇头,“他说什么李少棠应该都不会信。”
“那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什么也不说,等案子一托久,没有更有力的证据时,让人在朝中质疑太后。”
李云偲的嘴角勾出一点点的笑意,莫名邪魅。
墨静殊看他这样,瞬间惊讶了。
“你,套我话。”
说着小女儿气一样的皱了下鼻子。李云偲轻笑出声:“大理寺少卿说,慎偲什么也没有说。”
墨静殊听他这样说,立即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大理寺少卿是你的人?”
李云偲没有承认,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两人走着,突然走到一处非常熟悉的地方。
正是当初两个人放花灯的地方。
墨静殊想到那天夜里,两个人放花灯时的场景,心头有些甜蜜,虽然那天,他说,不要心悦于他。
可是喜欢一个人,如果能控制,那世间便不会有唯情伤人至深的词句。
停下的步子,两人对面而立,边上的客栈上挂着一串长长的灯笼。
此时的墨静殊已经长到李云偲的肩头。
有半臂的距离。墨静殊仰着头,看着李云偲温和的脸庞。
“我喜欢你。”
墨静殊的话说的很直白,说话的时候目光没有闪耀。李云偲脸上轻淡的神情却严肃而深沉了起来。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但是我喜欢你,不管你能活多久,我都想陪在你的身边。不要回避我。”
李云偲的眸光微动,眉峰堆起,目光深沉似海。
“我之前说过,我想站在你的身边,陪你做你想做的一切事。这次是完完整整的,只陪你。”
因为墨家于她没有别的关系。
这个世界与她唯一的羁绊就只有眼前的男人。
如果可以,她想用尽一切的办法,挽留这个男人在这个世间逗留的时间,哪怕只是多一秒。
想到这,墨静殊也不管自己的手还被他牵着,直接环到他的腰间,整个人靠在了他的怀中。
那熟悉的药香味。
面对墨静殊这般大胆的样子,李云偲是失措的。
可真让他无法反应的是内心深处的动容。
原以为这一世匆匆的离开,便可不再与这世间一切有所牵连。
可是真的可以不再有所牵连吗?不是的,至少他已经放不下眼前的少女了。
想到李少棠看着她的目光,就足以让自己发狂。
“好。”
深沉沉的字并不干脆,少有的拖沓,但在墨静殊的耳中却像是世间最动人的声音。
“真的吗?”
对于太突然的事,人总是会下意识的怀疑,墨静殊更是如此,因为这一个好字,是她多久以来,第一次听到的回应。
看着怀中人儿仰起的头,李云偲用另一只没有牵着他的手,指尖点过她秀气而高挺的鼻尖。
“嗯,真的。”
笑就这样绽放开来,环在他腰间的手,也更加的紧实起来,靠着那宽阔的肩,墨静殊蹭了蹭。
有一种像在梦间一样的感觉。
面对她孩子气一样的动作,李云偲有些哭笑不得。
目光落到她出落得越发熟悉的模样,李云偲的目光开始变的深沉起来。
长指挑起她的下颚,低头,微凉的唇就这样贴在了她花瓣一样颜色的缨唇之上。
墨静殊的眼睛睁的很大,心跳的很快,整个人却像当了机一样,一动都不感动。
那唇只是这么轻轻的擦过她的唇,随后松开了她。
“南渡的事情,接下来交给我吧。四月十一日,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李云偲说这话的时候一如平时上工时的认真,轻飘的目光里,藏着说不出的坚韧。
“嗯。”
一抹红霞烧到了少女洁白的小脸上,氤氲着雾气而更显潋滟的眸中如散着同三月里的江南湖水一样潮湿莹亮的景致。
回到屋子里的墨静殊依旧像丢了魂一样,脸上的神情是茫然而含笑的。
不明所以的明玥还以为她病了,正欲扶脉,却被暖玉拉住了。
十七岁的暖玉心智不再像从前那般男子气,细腻了许多。
在明玥的耳边说了几句,明玥的脸上也泛现出一股的笑意来。
墨静殊与李云偲在一起,那么离自己复仇的步子就更近了一步。
没错,其实这次南城渡口的事,墨静殊最大的目标不是李慎偲,而是当朝的钟宰相,也就是太后的娘家。
钟兰馨在墨静殊离京后不久,就嫁到了慎王府,是以正妃之位。但是钟兰馨的入府并没有为李慎偲争得钟家在朝堂中的地位。从这次的南城渡口之事就看的出来,要是有钟宰相的保释,李慎偲早就从大理寺出来了。可是他现在还在大理寺中关着。
这大理寺虽说不是什么困苦的牢狱,但到底是牢狱,这么冷的天,没有暖气,像李慎偲那样尊贵的人,应该是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吧。可是想到北城的水淹,墨静殊就觉得,他李慎偲在里边坐一辈子,也是弥补不了自己犯下的罪。
在李慎偲关进大理寺开始,钟兰馨就很担心,立即差了人去钟府,可是钟宰相并没有回信。
就在钟兰馨准备第二天亲自去钟府时,却不料碰上了蕴月上府事件。
钟兰馨有多讨厌墨静殊,就有多讨厌蕴月。
因为她并不知道蕴月不是墨静殊。
当听到墨静殊上府找慎王,还走的是自己的偏院,就是气的快要疯了起来。
赶到时,墨静殊倒是自己走了。
想要是她不走,钟兰馨不扒她一层皮,也要好好的毁一毁她的名声。
正如墨静殊当年说的一样,她对墨静殊的恨,源于自己心里发出来的虚。
想着两人又勾搭了起来,一怒之下,便让人收了轿子,决定让李慎偲在大理寺多关两天。
可到了第三天,钟兰馨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心里很茫然,生怕这事真和李慎偲有关。
听着府里人窃窃私语,钟兰馨到底是慌了。
这天早膳都顾不得用,就赶紧让家仆备了轿子往着宰相府去而去。
“小姐,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回钟府?”
墨静殊莫讳高深的笑。
看了眼慎王府的方向。
李云偲虽然让她不要管这事,可是这盘好戏才开场,自己这个总导演怎么能半途罢工?
不插手,看看又不是罪。再说了,自己来这。
“布匹拿到了吗?”
邀月立即抱了布上前。邀月是那天墨静殊从一堆吖头里挑出的随身吖环。
虽说墨静殊现在也有些功夫,可是到底中间空白了很多年,错过了很重要的习武期,除了轻功外,其他的功夫都只能用花拳绣腿来形容,所以暖玉还是留在自己边上的。
在挑吖环的时候,也顺着手给暖玉挑了个吖环,因为暖玉嫌跟着烦,就直接丢在府里,洗洗扫扫,照顾日常了。
看着邀月手中绛红色的锦缎,墨静殊微微一笑,点了下头道:“回了吧。”
“回了?”
暖玉有点惊讶,这就来看一眼钟兰馨回宰相府,就走了?
墨静殊确实只是来确定钟兰馨是不是回府。
现在既然回了,那么这事扯到宰相的身上,就一点也不牵强了。
嘴角嗜血一样的笑,蔓延开来。
暖玉看着墨静殊的笑打了个寒颤,小姐似乎回来后是爱笑了,可这些笑总让人生出一股子,还是别笑的感觉来。
可她是主子,自己又能说什么?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26、不是拿出去送,只是当嫁妆。
失踪的箭有下落了,李少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震惊的,那天乞丐突然被人绑了,又还了回来,李少棠就拿准了,是有人在暗处计划着这件事,可是让人跟着那些绑乞丐的人,却没有跟到,再找,这茫茫人海,却无从找起。
后来又因为在李慎偲那没有得到有利的消息,只能把目光再次放到墨静殊的身上,才有了那天傍晚称得上尴尬的一幕。
李少棠心里明白这个案子再这么拖下去,最后找不到丢失的箭的下落,另一方面没有更新进展,案子只能归到未破案档案行列。
李慎偲自然就是无罪释放的。
依太后的意思是,好不容易能抓到李慎偲,就不想那么轻易的放过。
可是李少棠真的找不到有用的信息。甚至在和李慎偲相碰的那面后,心中对于他谋划藏箭的“罪行”保持了怀疑的态度。
才传来箭有下落的同时,大理寺也来人送来了消息,称昨天夜里太后带着亲兵去了趟大理寺。
进去时将所有人去撤离了出来,离开后,并没有交待什么。
待侍卫进去才发现,太后竟然对着李慎偲动了刑。
李少棠这一瞬间又茫然了。
李慎偲没有嫌疑,李云偲也没有嫌疑,唯一有嫌疑的人就只有太后了。
可就在自己要怀疑太后的时候,太后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出,自己与此事的关系。
她比李少棠更想知道这些箭去了哪里。
李少棠感觉自己落到了深井里一样,每一次的挣扎换来的却是越陷越深。
现在又是选择题,是选择去追查箭的事,还是去大理寺。
边想着,李少棠便往着府外走,纠结不到半会,李少棠决定先不去见李慎偲,而是去查箭的事。
线人领着李少棠去的是主城。
这枚箭是一个个洗衣的妇人,在河边发现的。
来到河边,李少棠取箭拿在手里,另一边便有人取来之前在河低捞上来的箭送到李少棠的手里。
李少棠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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