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可是第一天去工部。虽然猜到长风一定会和李云偲说,可女者悦已者容都是骨子里带的。听到和看到是两码事。
“有倒是有,不过晚上小姐怕是睡不了觉。”
墨静殊不解的问:“为什么?”
东方明玥道:“因为这药有点痒。”
墨静殊抽了抽嘴角,痒那还真的是不好睡觉。
“那给我弄些迷药?”
“不行,这药与迷药相冲,若是用了迷药这药效就会失效。”
“啊,还有这样的。”
“小姐就忍忍吧。”
墨静殊点头,也只能忍了。
东方明玥去取药时,墨静殊将信封打开,里边果然是一份档案。也不知李云偲哪来的本事,竟是给东方明玥做了份赛外小国的外来游医身份。名字是一样的,姓名,全部吻合。就连印着赛外入关画像大印上的画,都和东方明玥长的一模一样。
不得不说李云偲的人办事就是滴水不漏,可墨静殊又好奇了,自己可从来没有带东方明玥出过府,这云王府的人,怎么会知道她长这个样呢?
莫不是这府外一直有人暗中看着?
想到这,墨静殊竟是真的朝外边看,只可惜外边早很黑,竟是什么也看不到。
东方明玥取来药后,正准备给她上药,墨静殊就将资料交给了她。
和墨静殊一样,看到资料,东方明玥十分震惊。说实话,她对墨静殊的看法是有所保留的,并没有那么的信任她有能力护她。
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她能办的这么快。
墨静殊道:“以后,你就可以正当的跟在我的身边出入了。只是在没有完整的计划前,我不希望你单独去找钟府的人麻烦。”
东方明玥点头。
上完药后,墨静殊才开始后悔太早把资料给明玥了。这药哪里只是痒,明明是痒死了,更可恶的是,还不能抓挠,听说是会破像。
忍着痛,这一夜竟是真的没有脸。
早上照着铜镜时,那昨天肿的老高的脸竟然正的平了。一点异常都看不出来,可惜东方明玥还没起床,东方明玥的睡眠很不规整,因为她移到静沁轩的草药这会有一批正值采药之际,且那草药还得是晚上采,所以明玥的白昼颠倒,一点也不奇怪。
坐着马车,搅着帕子,马车往着工部而去。
这是墨静殊自上次实践水渠后第一次回到工部。
还是那些人,同样没有向她行礼。
很快乐她就见到了董尚书,董尚书将她和董少爷交给了位年纪有些大,看似打杂的胡大爷。
胡大爷年纪也不是太大,人看着特别有精神,领了墨静殊和董少爷一并开始参观工部,并给他们讲解工部的规矩。
讲着,就讲到了云王爷。这胡大爷对李云偲是夸奖有加,说的天上没有,地下无的。
墨静殊听着,想了想突然道:“我来时,发现内里的人似乎都不兴行礼的,所有人都这般吗?”
胡大爷笑了笑道:“也不是,只是在赶工程时才会。”
墨静殊点头,又想到一件事,便道:“云皇爷常在工部内做事以我自居吗?”
胡大爷愣了一下,立即摆手道:“大人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皇爷乃我谙尊皇族,嫡亲王爷,怎么会以我自居,不合规矩。”
墨静殊原本也只是信口一问,哪里知道竟是这样的结果。心中一时有些奇怪。好似抓到了什么,又好似什么也没抓到。
飘摇兮,情难自禁 34、不会喝酒,日后还是不要喝的好
半天的时间就这么在院中闲逛了去,中午的时候墨静殊见到了李云偲。
他从他办公那边出来,而她正好准备出去吃午膳,因为墨府离这里太远,所以午饭她决定在上次李云偲带她去吃饭的地方去搞定。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碰上了。
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巧着,两人走着走着竟是并在了一起。
接着两人倒是很含蓄的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算应了墨静殊日前的要求。
墨静殊却并非很高兴,想想之前,两人之间还是很和谐的,自那日他晕迷醒来,两人就像被生生的划拉了一道沟一样。
怎么也拉不近彼此的距离。
“皇爷是去用膳吗?”
墨静殊终是开口询问。
李云偲没有回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没有回问。
但墨静殊却是想到东方明玥的事,便道:“正巧,明玥的事正要与王爷致谢,不若让静殊作东,当还皇爷人情,皇爷不会拒绝吧。”
李云偲是有心想去,也有心拒绝,但是墨静殊话说到这份,意思也足够明白,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有劳。”
这便是答应了。
墨静殊心里是高兴的,面上也较开口之前放松了许多。
李云偲放慢了脚步,低头时,余光正好可以看到墨静殊的侧脸,瞧她心情不错,也不多计较。
实在是对她拒绝不起来。
去的还是上次那家店。
菜依旧点的是上次那几样。破浪很惊讶,以为爷已经是顶顶的难伺候,不想这墨小姐也差不了几多。
竟也是少有的挑食挑到份子上的人群。
只能叹一句,物以类聚,兽以群分。
点菜末了,墨静殊见单子上有桂花酒,想着李云偲爱喝,竟是也上了一壶。
破浪的表情很尴尬,酒瘾就这么沟了上来,于是寻了个借口就出去了。此时屋里就李云偲和墨静殊两个人。
墨静殊看着李云偲天人一样的面孔,这天他穿的还是那一袭白衣,衣领以深蓝色绵布作滚边装饰,不同于纯色的分神骏貌,多了几分贵公子的风流倜傥。连带着那苍白的脸色,也看着多了几分人气。
“好看吗?”
简单的三个字令墨静殊猛然低头,由着露在外的耳根烧红推断,脸是可以煎了鸡蛋的红。
在身子未有变化前,李云偲也不是这般疏离不近人的,毕竟是先皇宠上天的皇子,哪是多清冷的人。
那时的李云偲像天上的太阳,耀眼到了极点,墨静殊未见过,自然也是不知的。
所以李云偲突然说这么句话,实在是让墨静殊惊讶到了极点,反复着觉得,他并非自己所识的李云偲。
好在没多会,酒菜就上了桌。
小二见无人伺候,正欲留下来,李云偲大手一挥,人就退了下去。李云偲执着白瓷描金的酒壶倒了两杯酒。
再将小粥碗推到墨静殊的面前。
“吃饭。”
墨静殊已经没那么纠结了,但也好不去哪里,拘谨的拿着筷子,小口小口的吃粥,菜都不敢夹。
李云偲也不点破,占着手长的优势,记着她先前的爱好,很是自然的替她布菜,却也没觉有不妥。
墨静殊越吃头越往碗里送。
或许李云偲还是对自己有意的,只是不知他有什么原由,不去承认这件事。
墨静殊如是想着,却又不敢这么想,心中纠结甚多。
吃完粥,她习惯喝茶,顺手将桌上的杯子执了过来,仰头就喝了。
对边的李云偲看着她那么直接的将一杯酒就喝了下去,目光有些深沉沉的。
嘴角竟然含了几分笑意。
墨静殊将酒灌到嘴里就意识到了不对,可是吐出来又来不及了,这一思量,便是呛到了。
呛的她咳了好几声,小脸,脖子全红了。
李云偲倒是很自然的倒了杯茶送到她手里,好在两人不是对面坐,伸手就拍了拍她的后背。
墨静殊见是茶,又一仰头就喝了下去,这桂花酒可真是够辣的。
不过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喝。
可能是因为自己有酿过,所以对这个喝道也是有准备的。
没多久,就不咳了。
“谢谢。”
墨静殊朝着李云偲致谢。李云偲淡淡的道:“无须与我道谢。”
墨静殊听罢,想起那老官员的话,也不点破他在自称上的不妥。
有了第一杯的铺垫,墨静殊便很自然而然的倒了第二杯。
这一次没再那般,而是对着李云偲道:“虽皇爷说让我不必言谢,但是在诸多事上,皇爷对静殊的关怀,静殊能说的,能做的,也只有一个谢字。这便先干为敬。”
李云偲有点诧异,没有想到,她还是这么直爽的性子。一言不发,拿着杯子,一仰而尽。
正欲说话,却见对方竟是软软的直接就趴到了桌子上,双颊红如胭脂晕染。
酒量这么不好?
蹙了眉头,凝神看着那晕睡的小人儿。
接着伸手,就将人直接捞到了怀里。
李云偲不否认,很早前,他就有这么做的冲动了。
他知道,就算是墨静殊是醒着,自己真要这么做,她也是不会推开的,但是他不愿。不愿她知道更多。
怀里的小人儿瘦的能用一把骨头来形容,可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儿,他却是萌生出将之镶嵌到骨里的想法。
看着那远黛的眉,眼线及长,睫毛浓密的眼,指尖描摹着白里透红的小脸,还有因酒气而经如樱桃的唇。
李云偲低头,便轻吻到她的嘴角。
弥漫开桂花独有的香甜之味。
这不是君子所做的事,可是眼前的人,就如同上天为他打造一般的存在。又舍不得松手。
我该拿你怎么办?
李云偲紧了紧手臂,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墨静殊醒来的时候,不是在菜馆的吃饭包间里,而是在客房中。
一睁眼就见不远处的窗边,李云偲潇洒自如的坐在藤椅上,手中执着书,轻轻的翻着页。傍晚的阳光不那么刺眼。像金纱一样铺洒在地。
“醒了?”
李云偲惯有的声音轻飘而空灵。
墨静殊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身上衣服没有怎么动,只是脚上的鞋脱了,便有些窘迫,女子的脚代表的是贞洁。这下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好在一转念,算了,这人是自己日后相公,是他便无事。
此时的墨静殊还不知道李云偲在谋算不久后的着一件事,一件让她如何也想不到的事。
“我睡了很久?”
墨静殊这些时候晕迷的次数偏多,每次醒来,总有种睡了好几天一样的感觉。
“不过,不过近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啊,那下午的差事。
墨静殊很懊恼,必竟这是第一天上工。
“不会喝酒,日后还是不要喝的好。”
李云偲说完,收了书,站起来,便往屋外走。
他才走,问月就走了进来。
递上醒酒汤,墨静殊十分不好意思。
她也没料到自己的酒量竟然差到这个份子上。
“小姐,你没事吧。”
问月有些担心。墨静殊摇头,随后收拾了一翻就出了那馆子。出来时李云偲早不见了踪迹,想来是有事在身的。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守了自己一个下午。
该是很忙的才对吧。
墨静殊想不通,也没多想,带了人赶紧的回了工部。
那管事的大臣见她回来,竟也没问她去了哪,直接就将人带去了大渠画图房。
只见巨大的屋子里,一卷十分宽长的画卷落在桌上,卷起的部分很厚,凉晒的部分是宽宽的河面,以及各种不同的标注,放在桌子上的部份还是绘制当中。
边上是十多个人,其中便有李云偲。
“这是水渠的设计稿,一起吧。”
头也没有抬,但是墨静殊却是知道,他这话,就是对她说的。
压下心中的震惊,赶紧走上前。
想到上一世,水渠没有建成后,他为此的伤痛,与病重,墨静殊对水渠的事便更加上心起来。
可不到一会,便是休沐点。
众人没有多留,纷纷放下工作,各自回家。
墨静殊也一样,走出院子,看一眼人群,李云偲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心里有些失落再所难免,可是又想到,自己尚十三岁,又能如何?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
在回去的路上,问月忧心的问墨静殊:“老爷若是知道小姐未辞官,该如何是好?”
墨静殊也拧了眉头,虽说这爹和娘都打着如意小算盘,可是自己是万不着道的。
不辞他们倒是不能强行替她辞,可是真要是在别的地方可着劲的折腾她,也是个麻烦事。
比如昨天夜里的那出戏。
想到那一巴掌,墨静殊的眉头都皱成了山峰,可是办法,却是真的一个也没有。
这不同于别的事,别的人。能硬气就顶过去。
问月也知自己这问题小姐是没有答案了,心下不勉怪起自己多嘴来,没事找小姐这不如意干什么?
可是已经晚了。墨静殊便是这么忧着心的回到了墨家,果然家丁早就守在了门口。
见了墨静殊马车过来,立即走上前,拉着马车,待墨静殊下马,那家丁便是直言,老爷请她上书房。
飘摇兮,情难自禁 35、除了本王,再无适合人选
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当真发生的时候,墨静殊还是有些郁郁。
寒着一张脸,决定一次性把事解决干净,不能这么托着。
也不由家丁带路,跨了大步了,竟有脚底生风的态势往书房走。
一进屋却发现有个不速之客。
李慎偲。
当下脑子里的想法又转了好几转。最终决定先不动声色,看看李慎偲想玩什么把戏。
“见过慎王爷,父亲。”
说罢依旧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站在那。
墨惟庸正想发火,却是被李慎偲站起来,走到墨静殊面前的动作顶住了。
“回来了?在工部还习惯吗?”
墨静殊可不觉得李慎偲的关心是出自真心的。
不冷不淡的道:“挺好的,不劳慎王牵挂。”
李慎偲也不恼,端足了前世好男人的模样笑着,人畜无害。
一看到他这样,墨静殊就恨不能找了把刀子,刮下他那张假面具。
可墨惟庸在,到底是忍住了。
“好就好,若遇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本王,千万别客套。”
李慎偲说的极为真诚,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一样。
墨静殊在心底冷哼。
“工部一切自有云皇爷在,怎会有不妥。慎王多虑了。”
“逆女。慎王一派好心,你这是什么态度。”
李慎偲没火,倒是墨惟庸先憋不住。
墨静殊一记冷冰冰的视线砸过去。
“用该用的态度,父亲若看不惯,女儿这就告退了。”
说着,转身就走。
李慎偲却哪里敢放人,一伸手就将人拉了回来,墨静殊被他拉住,立即一个后退避闪,躲开他的接触。
看脏东西一样的看着李慎偲。
李慎偲在墨惟庸看不见的方向冷冷的瞪了墨静殊一眼,似在说,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要你好看一样。
墨静殊冷哼一声,完全不买他的单。
可回路被他挡了,也只能留下来看他想做什么。
“本王是真心喜欢墨小姐,放眼整个上京城,唯一能配的上墨小姐的,除了本王,再无适合人选。”
墨静殊在心底里呸了一声,面上却什么也不说。
墨惟庸听着点头,他的话是没有错的,但是墨惟庸也是有所担心:“这先皇的旨?”
李慎偲明朗一笑,说实话,李慎偲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要说李云偲白衣胜儒雅飘逸到了极致,李慎偲就是英挺板直到了标杆。
他确实适合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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