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呆了那么多年,说不过去。
“这和你没有关系。”
慕容娇抓起杯子直接就砸向了墨静殊,墨静殊一个躲避不及,直接被杯子刮到了额角,好在杯子是完整的,不是破片,也只是砸青了,并没有破皮。
“啪”的一声,飞出去的杯子落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慕容娇,我废了你!”
慕容青华面色发白的冲到慕容娇的边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慕容娇脸色先是发白,然后开始发红,被掐着脖子,她说话并不方便,目光有些散,嘴里却没停。
“废了我,你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的,慕容娇也是咬定了这一口,他们主动来找的她,足以说明,自己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慕容青华却一点也不被影响。死死的掐着。
“现在的你,一点也不具备我可以留下你的资格。”
说着就开始用力,那样子完全就是真的想杀了慕容娇。这时的慕容娇还死死的卡在那,一点也不松动的样子。
好像一点都不怕死一样。
天涯海角,与君誓 34、那股深深的无助
“慕容住手吧,既然她这般想死,直接将她送给白珏就可以了,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墨静殊出声制止慕容青华,然后便往屋外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墨静殊突然停了下来。
“慕容娇,以前我以为,你喜欢或者是爱着云偲的,但是来到蜀都我才知道,你从来就没有爱过他。一个爱他的人,不可能在他病危急须蛊虫草救命的时候,却私带一船的蛊虫草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开蜀北。呵,我差点忘了,当初他的毒,不正是出于你和景茜儿之手。你又怎么会爱他呢?”
墨静殊说罢,便真的往外走。
慕容青华拧着眉,看着慕容娇瞬间有些松动的样子,一把将人甩地上。也不说什么,直接跟着墨静殊往外走。
“墨静殊,你给我站住。咳,你把话说清楚!”
墨静殊停了下来,却没有立即转身。而是淡淡的说:“说清楚?我说的话都很清楚了,你若是想假傻,就装下去,只是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放你出去。”
说完,墨静殊再次往外走。
而慕容娇却像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站在那里,那双怨毒的目光在墨静殊的身上动了动,又在慕容青华的身上动了动。
终道:“墨静殊你不是想知道我所知道的东西吗?我告诉你。但是我有条件。”
墨静殊转过头来,目光冰冷冷的看着她。
“我说过,你没有资格提条件。”
慕容娇一改之前的样子。目光里闪过一丝的皎洁。
“如果我知道解李云偲身上毒的方法,你也觉得我没有这个资格吗?”
墨静殊长袖下的手动了动,慕容娇的话对于她而言是有致命的吸引的。
“不可能,你要是知道,你早就治好他了。”
慕容娇娇收回目光,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痛苦。
“我没说我能治,我只是知道怎么解,至于想不想知道,或解不解的了,是你们的事。”
墨静殊下意识的看向慕容青华,慕容青华站在那,似乎也在想着她话中的可能性。
可是想了半天,他也不敢完全确定这件事是真实的。
最后的决定权在墨静殊那里。
墨静殊没有挣扎太久。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慕容娇弯起一边的嘴角,抬头,看着慕容青华。
“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说,他出去。”
慕容青华目光阴沉一跳,“依你。”
墨静殊直接答应。
慕容青华想说些什么,墨静殊一回头,摇了摇头。
慕容青华留了句,你自己小心,就带着人出去了。
出去时还将院门也关了起来。
院中便只剩了两个人。
“站那么远,你还怕我把你怎么样吗?你放心,这里四面八方全是蛊,我体内被下了药,只要有所动静,那些蛊便会直接要了我的命。”
慕容娇走到石桌边,再取了一只茶杯,好在这一套杯子有六只,之前被摔地上一个,砸了墨静殊一个,还有四个。
她取了壶,倒了两杯水。
墨静殊不是很相信她的托辞,但是慕容青华肯定是有所制约的,不然也不会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于是也就这么放心大胆的走了过去。但是茶水却是不喝的。
“说吧。”
从小院里出来后的墨静殊脸色并不是很好。她神情很沉闷,紧抿着的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使得慕容青华无从下口,只看一眼院子。
院里,慕容娇坐在那,执着杯子放在唇边,却是久久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两个人在院里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墨静殊出了禁地,走到慕容府的大门口,才停下步子。她目光深沉的看了眼慕容青华,又看了眼内院的方向。嘴角微动,似有什么要说的,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怎么了?”
慕容青华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墨静殊摇了摇头,随后看着慕容青华道:“慕容娇说在慕容家的族祠里,有间密室,里边放了一本解蛊录。里边记录了些东西,当年她年幼被关祠堂时无意发现的,所以才会在给李云偲下毒的时候,发现有异常,留住了他一命。至于解蛊的方法,就记录在那本书里。只是后来她再去找的时候,发现书没了。下落不明。不过她记得有一种解万蛊的方子里所须的两种东西。一种是天蛊,还有一种是琼花露。她说这两样东西是神话中才有的东西,根本就不知从何寻起。”
慕容青华听罢也一脸的沉闷,他暗着眉头。如果不是墨静殊说起,他还以为这世上蛊王便是最强的蛊了,却不知还有天蛊的存在。
“对了,北冥宣就是白珏,不用再确认了。还有,北冥宣的身份,他们是前朝白冥王与北堂一位公主的后裔。”
难怪慕容娇会想法的逃,知道这样的秘密,换做别人,怕是早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墨静殊叹了口气,也终于想通了这一切的原由。
难怪蜀北的势力会这样,还有北冥宣和北堂军队的关系。
“你答应她的条件是什么?”
不是慕容青华敏感,而是就慕容娇的性子,会说出这么多的秘密,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
墨静殊眉头一沉,低了头,却是一句话也不想再说,许久才道:“今日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对了,加紧禁区的防范,她和白珏还有联络。还有我没有答应她放她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个人,或许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慕容青华点点头,眸中还是不放心,总感觉墨静殊的样子很奇怪,沉甸甸的。
“那,我走了。”
说着,墨静殊转过身就往外走,这会天已经近黑了。绘风和绘云跟在后边,飞鱼和飞鸟则在外边的马车前。
连着问月也跟来了。
“小姐。”
墨静殊无视的抬起眸子看着问月关心的样子。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很多事情都是双刃剑,或者说得到了某些东西肯定会失去一些东西。
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走到问月的边上。
此时的蜀都傍晚已经很冷了。墨静殊异常的,没有直接上马车,也没有特意去隐藏自己的身份,而是走到问月的边上。
“天真冷,我们走走吧。”
看着她挂着笑的脸,问月心下疑惑,回头看一眼慕容府。慕容青华负手站在大门正中间,后边是管家还有两个家丁,他目光一直落在墨静殊的身上,直到他们一行人走远,慕容青华才转过身进到院里,决定去一趟禁地。
可惜的是,慕容娇还是他们离去时的样子。见到他,一点也不意外。甚至,慕容青华还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的嘲讽。
克制着想一把掐死她的冲动,问了好几个问题,可是慕容娇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直到慕容青华气极败坏的离去时,慕容娇才幽幽的说了句:“我可是在帮你,怎么选,就要看她了。”
慕容青华的身体顿了一下,却没有停下来,因为他隐隐的有些不安。慕容娇到底说了什么,提了什么要求,他都无力去改变什么。
因为事情涉及到李云偲,墨静殊铁定会照着慕容娇说的做。
墨静殊道着这古代的青石板长街,换着问月的胳膊。
“问月啊,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感觉没有多开心,没有多幸福,现在回头去想,人啊,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问月愣了一下,记忆也随着墨静殊的话漂远。
“可不是,当年在府里,小姐才多大,哪里懂得什么是开心,什么是幸福。不过,我总相信,苦尽自会甘来。等着小主子生出来,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问月不住的给墨静殊灌输着理念。
墨静殊只是笑。然后看着华灯初上的街头。一丝的苦楚闪过,随后消逝在长街尽头,一袭白衣的男子身上。
李云偲收到慕容青华写过来的信息后,便往着慕容府而去,却没有料到会遇到墨静殊。
也没有料到,她就这么一行人,拉着车,缓步行走在长街之上。
李云偲是从马车里下来的,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墨静殊。墨静殊也定定的看着他。
眼框里有一阵又一阵的酸涩,可是却被她强忍了下来,弯了弯嘴角,露出一抹明媚的笑来。
只是因为克制眼中的酸涩,使着潋滟的眸子波光盈盈中带着些红润,看着就让人陌名的心疼。
李云偲终是走上前。什么也不顾,直接将人按在了怀里。
一个人伤心是能透过眼睛看的出来的。特别是墨静殊这样的女子,不是万不得已,她一定不会露出一丝一豪的难过。可这一刻,李云偲切身的感觉到从她身上透出的那股深深的无助。
在最在意的人面前,她最须要你的时候,你不能给予她什么,那便是对她最大的残忍。何况眼前的女人是他唯一的妻子,还有他唯一的孩子。他做不到忍耐。任何理由都不能阻止他走向她。
墨静殊在靠进李云偲胸口的那一瞬间张开手,死死的抱住了他。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好似得到了最好的依靠。
天涯海角,与君誓 35、除了答应,她别无选择
两人总是一言不发的,他向来缄默,而她心中压了太多的心事,不愿与他诉说,便也就这般沉默着。
长长的街道,偶有人经过,他们或是欢声笑语,或是嘻笑追逐,一切都像被隔绝开了一样。
大路的中间,紧紧依偎良久。
有相聚便有分离,两个人,总有一个要先行离开。
李云偲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墨静殊之前没有,眼下也有了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这街头的偶遇是她不曾想到的,这个拥抱更是她奢求都不曾奢求的存在。
在一条路上走着,没有任何指引的时候,苦闷也好,寂寥也罢,走是要走的,但总有那么丝的强迫。
可是当发现走到某一处时,突然发现有一盏明灯。那种感觉是很暖心,也是很能让人更加愿意自发自主的向前行。
李云偲此时的存在就如同那一盏明灯一样的存上,让墨静殊不得不往下走的路,显得不那么的苦闷与寂寥。
多了心甘情愿。
她松开环着他的手,眉眼如画一样的仰视着他,看着他柔和又夹着心疼的目光。轻轻的笑,勾起的眼角带动了整片星河一样的绚烂。
踮了脚尖,柔软的唇就这么印在了他的唇上。
如同蜻蜓点水,一闪而过。
却引着李云偲环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蓦的,在她低头时,一俯身,狠狠的攫住她如花瓣一样的唇,撬开她的唇,一路攻城掠地,霸道中夹了些蛮横,又不失他该有的温柔之情。
直到发现怀里的人儿失力的摊在他怀里时,他才松开她。
窒息许久的墨静殊猛然深吸一口气,这才唤回身体里的力气。
可是却还是得半靠在他的怀里。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在丰腴而潋滟的唇上,被忽视了很久的须求突然被勾了起来一样。但是女人凸起的腹部抵在他的腹间,只能抽了一口气,压住心里的邪火。
扶着人站稳。
而墨静殊也记起自己那一吻所代表的含义。
退离半步,收回目光,平复激荡的心绪。
“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罢,墨静殊跨着步子离去。不急不慢,稳稳当当,就好似刚刚的一幕从不曾发生过一样。
李云偲看着她方才站过的地方,伸出去的手,什么也没有抓住。
想着她方才的样子,总感觉她似乎要做什么令她很为难的事。
但想着她所拥有的智慧,也不太担心。那是一种出于本能对她的认可。
虽这么觉得,可他莫名的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墨静殊走出李云偲所在的视线范围后,停下了步子。
随后转过身看了眼后边跟着的问月。
接着在巷子的一角上了马车。
并吩咐甩了后边的跟踪。
墨静殊回来神府以后,一扫之前从慕容主宅出来的失落。
她放了信鹰出去,没多久,陶家两兄弟就来了。
墨静殊将她从慕容娇那里探来的消息全部都告诉了这二人。随后便与他们说了自己答应慕容娇的两件事。
慕容娇有没有将所有的信息说出来,墨静殊不敢肯定,但是慕容娇却以两件事,一件一个要求,和墨静殊进行了交换。
她和慕容娇提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李云偲身体里的毒要怎么解。
接下来得到的答案便是她与慕容青华说的那些。一回来,她就将那两样东西交给了明玥。
而相对的。慕容娇也提出了第一个要求。
那就是两个月以内,必须嫁给慕容青华和白珏其中的一个人。
在与她交换理由之前,墨静殊便答应要答应她提出的条件。提出的前提是不许做杀人放火的事。
而慕容娇就出了这么个条件,完全是在她可以答应的范围内。
当然她可以不去做。接下来慕容娇提出了另外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
她说,只要她在嫁给这两人后第一天,她就告诉她这世间唯一的一处琼花露在哪里。
慕容娇显然是故意的,如果她知道琼花露在哪里,又何必要告诉墨静殊,让墨静殊去取?
就在墨静殊不说话的时候,慕容娇为她解了答,因为那琼花露所在的地方是她永远也去不了的地方。但是墨静殊能不能取,她没有给否定的答案。
于是这个条件就变成了墨静殊不得不答应的条件。
嫁慕容青华她可以理解。那就是故意离间她和李云偲的关系。可是白珏呢?
墨静殊想不通。
慕容娇冷冷一笑:“你别忘了,当初在海上,是我引着白珏找到你们的。原本是想趁乱逃的。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对你有意思。现在他想娶我,对于我而言,他娶谁都是娶,如果娶的对象是你。哈哈哈。”
慕容娇的话没有说下去,显然这件事只是让她想想,她就能很兴奋,真的发生,那么她定然是十分高兴的。
墨静殊想到这,长吸了一口气。除了答应,她别无选择。
第二个事情,墨静殊问的是有关北冥宣和北堂的关系。她没有觉得慕容娇会知道,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