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主人她给你洗衣服不是应该的吗?”
“大哥我说了多少次,木子不是佣人,他并不欠秦家的。”秦牧扬说完端着衣服走了。
我端起另一个盆子里面泡着的是秦牧森昨天晚上洗澡换下的内裤衬衫和还有一件加绒的卫衣。
因为发烧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是使劲儿的搓着他厚重的卫衣,秦牧森走到我跟前,看着我跟衣服作战。
“男朋友,你有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我看了他一眼:“你什么都知道,何必再问呢?”
说完我在盆里揉着他的内裤,我给秦牧扬洗过内裤,可是秦牧森的内裤,我洗着都恶心。
秦牧森倚在洗手台上,看着我给他洗衣服:“你是把衣服当我了吧,这么狠,恨不得揉烂。”
我将洗好的内裤放在干净的盆子里,然后洗着白色的衬衫,看着手上的泡泡不断的吹起又化开就像是生命一样,一茬茬的败,又一茬茬的开。
我的生命也会如同这泡沫一般很快的化开,在找不到一丝的存在过的痕迹。
衣服洗好后,我去接热水,打算清几遍,但是再去接热水,已经没有了热水,我身上还有姨妈发着高烧,,这又是冬天,没有了热水,我会冻出毛病的。
我等着热水来。
“怎么不过几遍水,你放这么多的洗衣液不过水,你是想让我皮肤过敏吗?”
秦牧森看着我说。
我说:“没有了热水。”
秦牧森说:“那就用凉水!”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眼神里大有你不用凉水,就别想出这个洗衣房。
我拿过盆子,放在水龙头下接凉水,将他的衣服放在凉水里,手插进去,刺骨的凉水,从我的手席全身。
小腹开始疼痛难忍,我告诉自己强忍着吧,露出可怜的样子只会让他心里痛快。
在c城的时候,他还带我去医院看妇科,现在明知道我来着例假,却故意让我碰凉水。
他这个人阴晴不定,我发现我是软还是硬,效果都差不多,是秦牧森这个人太多变了,时好时坏的。
当我清了几遍后,我人疼的已经站不住脚了。
我撑着最后一口力气将他的衣服晾好,我对着抱着胳膊欣赏我痛苦样子的秦牧森勉强扯出一抹苍白的笑说:“衣服我已经洗好了,我先出去。”
秦牧森看了我一眼,没在刁难什么,他率先出去了,我扶着楼梯上了三楼的小房间,倒在小床上,捂着小腹,终于再也忍受不了,痛苦的呻吟出声儿。
晚上年夜饭的时候,因为有林清幽在,年夜饭比往年要更丰盛一些,这顿饭上我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绅士秦牧森,他对他的未婚妻温柔绅士,吃饭说话周全的照顾。
吃完饭秦老夫人和秦元东都给了林清幽一个大红包,秦牧森也给了林清幽一个红包,顺便还给了秦牧扬一个红包。
林清幽开心的依偎在秦牧森怀里,娇嗔着说:“我都这么大了,你们还给我压岁钱,我都不好意思了。”
秦牧森宠溺的摸摸林清幽的脑袋:“你多大在我们面前也是个小姑娘。”
秦牧森的话,惹来众人的笑声,林清幽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在秦牧森的怀里,那一脸小女儿的娇娇模样,说实话我挺羡慕的,有人疼有人爱有人喜欢正好,这些都是我没有的。
我从多久开始,就像个男人像个牲口一样活着了,我也想有人宠我爱我喜欢我,我也想跟林清幽那样收到别人的压岁钱。
真好!
守岁结束,秦牧森带着林清幽去客房休息。
我回自己的小房间,秦牧扬将我拦在楼梯口处,我看着他,他的脸有些红,他低着头没有看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赛在我的手里,他说:“木子新年快乐。”
我立马就红了眼眶,我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谢谢,他人已经上楼了。
我回到房间,将红包放在自己的嘴边不停的亲吻着,仿佛这红包上面有他的味道似得。
我将红包打开,里面几张纸币,六十六块钱,去年过年他送我的是一盆小小的仙人球,他说我就像是仙人球一样生命力顽强。
纸币上,写了几个字:幸福健康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在乎我是否幸福健康的人,殊不知的是,我好像离幸福和健康越来越远。
我将纸币放回红包里,将红包宝贝的放在包包的夹层里。
外面放起了烟花,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从床上起身,趴在窗户上看着漂亮的烟花,我拿起手机拍照,百年不发朋友圈的我,发了一条朋友圈:听说看一场漂亮的烟花雨,让人可以忘记所有的悲伤,李木子这一刻没有悲伤!
(后来,我去了德国,经常能看到那年在秦家大宅的烟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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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真的怕了
早上六七点钟头的时候我就被我妈给叫醒,她让我下去把昨天后院放的烟花垃圾给扫干净,我不想去扫,想着初三就走了,在坚持几天把!不要在闹出一些不必要的烦心事儿出来。
我拿着扫把在后院打扫的时候,秦牧森过来了,他穿着拖鞋和睡袍,雾气笼罩着他的脸,我的视力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下降的厉害,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的嘴巴好像动了动是在跟我说什么吗?
我拿着扫把慢吞吞的扫着,见他过来了,拿着扫把走到他跟前,讨好的跟他打着招呼:“怎么起来的这么早啊,不多睡会儿吗?”
秦牧森站在我面前转头看着东方已经缓缓现起的鱼肚白,声音泛着鼻音:“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漂亮的日出。”
我顺着他的视线,东方已经出现了朝晕,很漂亮。
“是,很漂亮,a城是政治商业中心,这些年发展的太快,环境污染的严重,很少能看到这么漂亮的日出了,你看像不像小婴儿的笑脸,充满了希望。”我有感而发道。
秦牧森扭头看了我一眼,出奇的点头赞成我刚说的话。
我们四目相对,有些尴尬,秦牧森插在睡袍口袋的手,突然掏出来,抬起了我的下巴,他低头我知道他想要亲我,这是后院,我怕有佣人随时会过来看见。
就在我想拒绝他时,他的吻已经落在了我的唇上,我有些木讷的愣
了一会儿,任由他的唇辗着我的唇。
我赶紧推开了秦牧森,秦牧森高高皱起的眉头,我忙说:“她来了。”
林清幽目光悠冷的看着我,被正室抓包我有那么一刻是无地自容的慌乱了几秒后,我想这事儿有人去解决,也不需要我去操心。
秦牧森比我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和他之间的这段肮脏的关系。
秦牧森转过头去,林清幽脸上换了一个模样,她甜美的对秦牧森笑着:“牧森哥,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啊,昨晚你不是跟我说很困吗?”
秦牧森到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完全没有被抓包的慌乱感:“睡不着就起来看看日出,既然你起来了,就早点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去,你们家事儿也多。”
林清幽看着我又看看秦牧森,我的唇还湿润润的,明显就是跟别人接过吻的样子。
秦牧森的嘴巴也是一样。
林清幽却没有点破,她上前挽着秦牧森的胳膊,拿她那傲人的匈蹭着秦牧森的胳膊,眼角挑衅的余光扫过来,她的声音很甜美娇嫩,她身上有着不符合她年纪的娇嫩和可爱,明明她比我还大上两岁,而我整个人的气质给人感觉就是过于成熟。
谁有说过,每个早熟的女人,背后都有一段辛酸的往事儿。
“牧森哥,奶奶叫我晚上在回去,跟你见下秦家的叔叔伯伯们,早晚都是要见的不是吗?”他们边走边说。
秦牧森说:“随便你!”
秦牧森和林清幽走后,我继续挥着扫把扫地。
初一秦家的一些旁系亲戚会过来给秦老夫人拜年,顺便在拍拍秦牧森这个当家人的马屁,我扫完地早餐还没来得及吃,就在厨房里帮忙,高烧时退时烧,整个人真觉得下一秒就能一脑袋砸在地上。
在厨房忙了一会儿,我整个人真是支撑不住了,就跟阿姨说了身体不舒服想上去休息,阿姨见我虚弱的模样,也就放我上去了。
我扶着楼梯上去的时候,秦老夫人从二楼下来,我意识道自己不应该走这座楼梯,正想下去的时候,秦老夫人眼扫寒光:“过来扶我一下。”
平时这老太太身边是有个阿姨贴身伺候的,这个阿姨年前家里出了事儿,就回家了。过年家里佣人不够,秦老夫人身边就没有人贴身伺候。
我上了几个楼梯走到秦老夫人的跟前,站在她的身后,本想扶着她的胳膊,慢慢的下楼,谁知道,我刚碰着她的胳膊,她的一脚就踩空了,我的身体最近一直都很虚弱早餐又没吃,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这老太太又很胖,老太太摔倒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拉住,老太太跟个胖皮球似得在楼梯上往下滚,滚到一楼。
我吓得没了知觉被定在楼梯上,眼睛瞪的大大的。
“啊!”林清幽的一声儿尖叫,响彻整个别墅。
在会客厅的秦牧森秦牧扬还有客人们,全部过来了。
秦牧森和秦牧扬赶紧将秦老夫人扶起来,秦老夫人人已经昏厥过去了,秦元东看着我站在二楼楼梯口,怒火冲天的质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怕的腿都软了,哆嗦着唇,想要解释,只是被吓的半天都没吐出一个字来。
秦元东又问林清幽:“清幽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你如实跟叔叔说。”
林清幽看着我,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我听见她的声音如魔音穿耳,她说:“我看见木子站在奶奶的身后,然后奶奶就摔倒了。”
秦元东腾腾的上楼。
重重的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孽障白眼狼,报警。”
这一巴掌打的真狠啊,这一巴掌下去,我立马眼冒金星,头脑跟豆腐渣似得,昏昏沉沉的,支撑不住我跪在楼梯上。
“秦叔叔,你不要误会我的话了,万一木子只是想拉奶奶呢,一时没拉住,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林清幽这哪里是为我辩解,这是分明就是故意的在越描越黑啊!
我知道自己此时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了。
我跪在地上害怕的看着秦牧扬,我希望他能帮我说上几句话,可是秦牧扬的脸上却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是不是他也觉得是我推的老夫人。
我知道他是喜欢我,可是他更爱他的家人,他是不会相信我的,我的心都凉了,秦牧扬都不相信我,秦牧森就更别说了。
秦牧森冷冷的看着我,说:“先送奶奶去医院。”
当家人发话了众人开始行动起来,秦元东和秦牧扬秦牧森还有林清幽都去了医院,秦家来的客人也陆续的都走了,我妈上来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脸上,大骂道:“你这个孽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们母女在秦家肯定待不下去了,你干嘛要推老夫人啊,你是不是疯了。”
我妈还想再打我,我人已经体力不支的昏倒了。
等我再醒来,秦家来了警察,警察进了我的房间,我看着心里一个不好的念头产生。
警察说:“李木子小姐,你涉嫌伤人,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知道这一趟走了,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我下床扑到秦牧森的跟前,抓着他的胳膊不安的解释:“我没有推,我没有推老夫人,我只是想扶她。等老夫人醒来了,你可以问她,是她叫我去扶她下楼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秦牧森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我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就差没给他跪下来了,我抽噎着说:“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求你了信我好不好。”
秦牧森甩开我的手,很冷漠的说:“奶奶已经醒了,她说是你推的,,二楼走廊的监控也看的出是你站在奶奶的身后,你还想强辩什么。”
我颓丧的坐在地上,人证物证聚在我想解释也难。
我被警察带走后,我对秦牧森说:“你信与不信,人都不是我推的。”
我没有看到秦牧扬,他是不是也信那该死的监控以及他奶奶说的话,警察审问了我几个小时,我拒不认罪,警察说我不认罪也没关系,可以零口供定我的罪。
我看着手里的这副镣铐,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再戴一次,上一次是在12岁那年,警察制服不了我,就给我戴上了手铐。
我是个有前科的人,所以,大家理所应当的信了监控信了那个该死的老太太的话。
明明早上,秦牧森还亲吻我的唇,下午他就让警察把我带走。
我这算是伤人未遂,秦老夫人又没有什么大碍,如果真是判下来大概在一年左右的有期徒刑。
我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一年就一年吧,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不差这一年。
我对警察说,能不能让我见一下秦牧扬,我知道这很不可能,秦牧扬应该也恨透了我吧!
我被拘留的第七天,我见到了秦牧扬。
我此时毫无美感可言,虚弱苍白颓废,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想这样的我,他再也不会喜欢了吧!
秦牧扬拿起电话,我们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他语气不乏质问,他说:“木子你为什么这样做,我知道奶奶对你不好,可是你也不能存了这样歹毒的心思,害人终害己,十年前那个教训你还没尝够吗?”
这一刻,我看着他,只有失望,浓浓的失望,我想解释,想想还是算了吧,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他不是也没相信吗?
我吸了吸鼻子,仰着头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倒回眼睛里,难看的面容笑起来有些狰狞吓人:“谢谢你能来看我,谢谢。”
说完我就挂上了电话,再多的话再多的解释,再多的悲伤与难过都可以就此烂在肚子里了,没有必要再说了。
我从椅子上起身跟着看守进去,我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故意伤人罪一年。
秦家还算有那么点人性,没有做什么手脚,我相信以秦家的能力就是让我坐个十年八年的牢都很容易。
我从拘留所转送去了监狱,十年前,我待过少改所,十年后我进了女子监狱,看来我不仅跟医院有着不解之缘,跟监狱也有着不解之缘。
漂亮的女人坐牢,这绝对不会受什么优待,只会比别的犯人更倒霉。我刚到监狱的第一晚,就被其他的女犯人侮辱,那一刻我只想死,活着,哪来的希望。
她们用那削尖的牙刷柄戳我的后背,划伤一道道血印子,在监狱的半个月时间,我的体重从本来九十五斤掉到了只有八十斤。
我想我根本就坚持不到一年出狱,我会被人整死在监狱里,我甚至觉得这些女犯人就是秦家派来故意折磨我的。
那晚当所有人都睡下了后,我终于鼓足勇气拿着削尖的牙刷柄划了自己的手腕。
一次划不开,我下了狠劲儿,使劲的划,疼的我四肢都在颤抖,我咬牙最后一下,鲜血像是小溪流一般往外涌出。
就这样吧!什么仇啊恨啊,死了就都解脱了。
我像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面我的父亲将我扛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走在田埂上,给我唱着儿歌,虽然他唱的很不好听,可是对我来说确是这世界上最动听的歌声儿。
梦里还出现了秦牧扬,他对我笑的很好看,慢慢的他不笑了,他的脸不再好看,而是变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