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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这响动惊醒了原本就睡意很浅的顾非烟，她一抬头，对上的便是战墨辰幽深的黑眸。
“嗯。”
“你想起来小便？”顾非烟以为战墨辰想要方便，这才会一声不吭自己想起床，于是直接从旁边拿了一个矿泉水瓶子过来，拧开盖子，一边说道，“医生说你最好前一个星期都卧床休息，减少下床的次数，大便是没有办法，小便就用这个好了。”
顾非烟把矿泉水瓶子塞到战墨辰手中，忍不住感慨，“男人这身体构造，就是方便啊。”
战墨辰，“……”
黑着脸，他看了看手上的矿泉水瓶子，又看了看床边的小女人，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有心想要拒绝，可淬不及防的便涌上来一股便意，这下，他拿着矿泉水瓶子的手握得更紧了。
顾非烟却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没事，你尿着，我不会偷看的。”
说完，还一本正经的转身，特别自觉。
战墨辰，“……”
他怎么就觉得越发尴尬了呢？
沉着脸，他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排空内存，用瓶盖将瓶子拧紧，抿着嘴将“工具”丢到床边的垃圾桶毁尸灭迹。
做完这些，他才用沙哑的声音开口，“我要擦一擦。”
“擦擦？”
“你上完厕所，不擦的吗？”
“……”顾非烟哑口无言，只能道，“那行，你等着。”
病人是老大，何况她家战大总裁可是为国为民的好男人啊！这一点小小的事情，她怎么能不满足呢？
只是，打湿了一块温热的帕子过来，顾非烟掀开被子正准备脱他裤子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
这……
在某人昏迷的时候脱他裤子，好像没啥感觉，她做得很自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可爱的贤妻良母。
可人现在清醒着，就这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并且，他身上某个不甘寂寞的存在也特别嚣张，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以极快的速度崛起，这情况好像有点儿不对啊！
“战，战少，你这是什么节奏，什么意思？你好像有点儿激动了，可是，可是你现在受着伤，身体还没有恢复好，真的能这样吗？”
战墨辰原本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身体反应，可见到小女人面红耳赤，羞得不敢看他的样子，他忽然的心里涌出一股冲动，声音也变得更哑了。
他目光沉沉的，悠然的反问道，“我伤的是左小腿，不是第三条腿，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顾非烟更紧张了，“这可是在医院，要是被医生发现了，我们还不得被人鄙视死？你，你知不知道，你那朋友张岭越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儿，怼天怼地怼空气，就没有他不敢怼的人和事。”
一想到要是被张岭越发现，他脸上有可能会出现的鄙夷不耐烦的神情，顾非烟就觉得眼前发黑。
问题是，她也没有心理准备啊！
在医院里胡作非为，这也太大胆了吧，她觉得她还是个宝宝，受不了这样大的刺激……没想到战少这人平时看起来各种沉稳严肃，其实心里这么浪……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可貌相啊！
“把门关上，没有人敢随意打开。”
“万一护士要来给你换吊瓶呢？”
“我可以推迟时间。”
“推迟的话，别人能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那……”战墨辰拉住顾非烟的手，覆盖在那一处，“你用手帮我。”
顾非烟，“……”
看来，这人还真是铁了心了。
“你真的非要不可。”
战墨辰没有回答，可是一双幽深极黑的凤眸锁着她，甚至若有似无的落在她的唇瓣上，眼中的野望怎么藏也藏不住，他也根本没有想过要藏住。
顾非烟下意识的抿了抿唇。
这男人……
为了防止这凶残的男人提出更可怕的要求，她只能心一横，伸手握住滚烫的东西，“那，那我试试……”
正文 第312章：我更喜欢坚持不懈
相比外面有些噪杂，人来人往的走廊，宽大的单人病房里很是安静。
门关着，隔音效果还不错，然而门上却嵌着一块约莫一尺见方的透明玻璃，只要有人站在外面，便能透过玻璃看到病房里的情况。
虽然隐私，但隐私也是有限的。
顾非烟背对着门坐着，手伸进了被子里。
白皙俏丽的脸颊绯红一片，她只觉得掌心都快要被烫化了，学着之前片子里看过的方式，她的手尝试着上下动了动，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这样可以吗？”
“嗯……”
原本只是开玩笑，可当小女人真的握住了自己的命脉，战墨辰却忍不住闭上眼睛，眉头微皱，喉中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顾非烟拿不准他这样子是觉得行，还是不行，便停下动作等着他给出一个明确的指示。
战墨辰等了半晌，发现她动作停了，一双干净黑亮的杏眸像是猫眼一般，疑惑又好奇的看着他，顿时忍不住薄唇微扬，低沉悦耳的嗓音说道，“继续。”
“……”顾非烟脸一红，继续服务。
好在战墨辰伤的只是左小腿，内脏和身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如果真的伤得厉害的话，她才不会任由他这么胡闹。
要知道，做这种坏事，也是一种消耗啊。
当然，也是一种苦力活。
顾非烟右手动了好几分钟，就觉得酸麻得不行了，她拿出手，揉了揉胳膊，带着一脸委屈说道，“战少，你就不能快一点那什么吗？”
“不行。”战墨辰眼中笑意深深，“我更喜欢坚持不懈。”
“……”
是坚持不泄吧。
顾非烟无语了。
“换一只手，继续。”
“……”顾非烟认命。
一只手，又换另外一只手，感觉没个尽头。
第一次，顾非烟觉得男人的持久力太好也是一种罪过。
苦中作乐的，她忍不住在心里打趣自己，觉得自己真的跟挤牛奶的挤奶工一般。她现在做的这件事，也的确跟挤奶有点共同的地方，差不多相同的动作，弄出来的东西……咳咳，也差不多……
联想到了这个，顾非烟觉得自己不能直视牛奶的存在了。
算了，还是不能继续想！
放空思绪！
顾非烟就这么一边神游，一边为战墨辰“服务”。
而战墨辰，虽然顾非烟的技术并不算熟练，有时候甚至会弄疼他，但他就是喜欢这个女人，只要被她碰着那里，他就浑身过电一般觉得舒爽。
身体被服务得很爽快，而他半靠在枕头上，一双眼睛也一直看着顾非烟的脸庞，看着她面色变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偷笑，也不知道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心里也觉得有些好笑。
到最后，还是强度有些不够。
战墨辰伸手握住顾非烟的手，带着她上下动作着，这才低哼一声释放出来。
弄出来的东西，自然都落在了顾非烟的掌心。
“你……你你，你怎么不说一声？”
顾非烟感觉整只右手都不是自己的了，被磨得皮有些疼不说，现在那些粘粘稠稠的东西，真是让她脑子都一阵阵发蒙，不知道怎么反应。
“咳……”战墨辰不自然的清咳一声，“你去洗洗。”
“还能不洗吗？”
瞪了战墨辰一眼，顾非烟迅速起身，欲哭无泪的朝着卫生间冲去，脸蛋红红的清洗着手上的东西，只觉得浑身都沾满了男人的气味。
这人……
不，他不是人，简直就是禽兽！
从卫生间一出来，顾非烟就把窗户打开了，让空气流通一下，免得等会儿护士进来的时候闻到什么不应该闻到的气味。
也是及时，刚结束没过两分钟，护士便来敲门了。
“顾小姐，我可以进来吗？我来给战总换吊瓶。”小护士在门外挺有礼貌的问道。
“请进。”顾非烟装若无其事。
一抬眸，她才发现，两人在胡闹的时候，吊瓶里的水都快走光了，只剩下最后一点点，如果不是护士过来提醒，他们两人还不一定注意得到。
明明在胡闹之前，她还很放在心上的。
所以说，真是胡闹误事啊。
等小护士换完吊瓶走出房门，顾非烟立即没好气的瞪了战墨辰一眼，他刚才还面无表情的冷峻面容却冰消雪融一般，露出一个温柔又满足的笑容。
顾非烟，“……”
……
战墨辰好不容易回国，根本不愿意没在家里住多久，就要跟蘑菇一般长在医院里。
住了一晚上的院，第二天他便强烈要求出院。
反正他伤的只是小腿，平时注意休养就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医院和在家里没有什么区别，既然这样，为了自己的方便，他肯定是愿意住在家里的。
顾非烟想着家里还有一个病号江涛，便也没有阻止。
就让两个病号抱团取暖好了。
不过江涛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说不定最后是战大总裁一个人自抱自泣，她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脑海中莫名出现了一个白团子“自抱自泣”的JPG。
回到江山帝景没多久，陈烨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从沈强和王芳手上要头发验DNA根本不费事，不用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的问他们伸手要，别说一根头发，直接把他们头上的头发都弄掉，他们也不敢吭一声。
有了头发，昨天晚上陈烨便连夜安排了人做DNA对比。
今天的结果就出来了。
“情况怎么样，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吗？”顾非烟连忙问道。
地下基地失火，一共死了好几个人，里面男男女女都有，可她最关心的只有顾明珠的情况，至于其他人的，就算验出了DNA也难以匹配，因为没有资料库，据说里面还有两三个外国人，这跟追踪不到身份了。
陈烨回答，“确定了，从检测结果来看，其中一句女尸就是顾明珠无疑，只是……”
正文 第313章：疑点重重
“只是什么？”顾非烟问道。
“也……没什么。”陈烨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心念电转，他又补充说道，“检测结果出来了，结果应该是没错的。”
他是听说顾明珠以前学过好几年的芭蕾，而一般学芭蕾的人，因为经常用到腿部力量，压到脚骨，会导致足部变形，可这一具尸体的脚骨却没有任何变形，有点怀疑。
不过再一想，顾明珠并不是专业的芭蕾舞者，只是小时候兴趣爱好的时候学过几年，足部没有变形也是可能的，没必要那么较真。
昨晚检测DNA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其中也不可能出现什么被掉包之类的意外，他觉得自己这个怀疑没有什么道理。
再说，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顾明珠没有死在那场火灾里，没有了心脏配源，没有了医生及时缝合她的胸腔，她还能活下去吗？
可能性也许无限趋于零。
有了肯定的答案，顾非烟应了声，“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这不辛苦，只是小事。”
顾非烟把手机交给了战墨辰。
他还有事情要跟陈烨交代，剩下的就没她什么事儿了。虽然她名义上的幽冥的队员，可谁不知道她是个水货，含金量特别低呢？
带上书房的门，顾非烟打算去小平安的房间陪他玩耍，可是，拿着拨浪鼓逗着逗着小平安，她的思绪却不能自控的飞远了去。
顾明珠……真的已经死了吗？
明明对顾明珠恨之入骨，可听到她死亡的消息，顾非烟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想起第一次去顾家见到顾明珠的时候，顾明珠满脸笑容的朝局促的她走过来，阳光落在顾明珠的身上，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头发上束着水蓝色的发带，漂亮得像是仙女一般，和寒酸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很是羡慕那样的顾明珠。
也很担心。
她很害怕顾明珠会不欢迎她，担心自己会融入不了顾家，可没想到顾明珠却特别的友善。
初见时候的顾明珠，温柔得像是三四月的春光，她觉得顾明珠俨然一个温柔的大姐姐，处处照顾着她，包容她的任性和傻。
可后来她被顾明珠一次一次坑得那么惨，用无数的血泪领终于悟出真理，她才终于明白了顾明珠温柔大方表象之下的可怕。
她自己就跟她担忧的那样，直到现在也没有融入顾家。
而顾明珠，营营汲汲一辈子，终究是早逝。
也是可笑……
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顾非烟被一阵“哇哇”的哭声给打断了思绪，垂眸一看，小平安童鞋不满她一次次调戏他，却不给他拨浪鼓扯，正气鼓鼓的嘟着腮帮子看着她，控诉她这个无良的娘亲。
顾非烟忍俊不禁。
将小平安从毯子上抱起，轻轻在他脸上啵了一口，她的心情又明朗起来。
顾明珠得到这样的下场是她自食恶果，反正也不是死在她的手上，她又何必为顾明珠而心情不好呢？顾明珠那样的人，哪怕只是为她影响了心情，也是不值得的。
一连几天，顾非烟慢慢的从心里接受了顾明珠的死，她倒不是因为顾明珠的突然死亡而伤心难过，因此接受不了什么的，就是这件事情来得比较突然，她总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
就像是每年过了元旦，总要一阵子的反应时间，才会恍然大悟“哦，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数字加一”这样。
也就在这个时候，顾明珠死亡现场的照片突然被曝光出来了。
顾非烟无意刷微博，看到几乎眨眼之间就被推到微博热门上的几张图片，恍然想起顾明珠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明星，虽然算不上火，但因为有战墨辰和顾家的实力做后台，也有几部作品的。
她有点儿粉丝，在网上还引起了一阵风波。
还有人为她点蜡祈福，专门做了一个网站，网站上挂着她的黑白照片，看上去非常的柔和甜美，淋漓尽致的演艺了一朵白莲花的真谛，也是顾明珠对外向来的形象。
虽然她也曝光过不好的事情，可人死为大，一些过去的不好的东西，现在也没什么人去提及了。
顾非烟四处看了一圈，最后回到顾明珠死亡的现场图片上。
有了生前死后的对比，给人的震撼不要太强烈。
顾明珠虽然心肠特别狠毒，是长相还是不错的，柔柔美美，清秀漂亮，可死后……看着那一具被烧成黑炭的，除了骨架之外，甚至看不出男女的尸体，顾非烟忍不住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看了两眼，她就决定不虐待自己了，还是不看了。
省得晚上做噩梦。
正准备将手机锁屏，突然的，顾非烟看到一个帖子【就没人怀疑顾明珠死亡是不是真的吗？看了微博热搜上曝光的那几张照片，疑点很多！】
鬼使神差的，顾非烟点了进去。
这个博主发了一条长微博，从身高体重，脚部大小，手指等等细节推断，那个被烧成黑炭的人并不是顾明珠，而是另外一个看起来有点儿像顾明珠的人。
这……
顾非烟几乎从床上一蹦而起，拿起手机便朝着书房跑，连鞋子都顾不上穿。战墨辰在书房处理公事，她得把这个东西拿去给他看看。
“咚咚咚。”
急促的敲了两声门，里面穿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