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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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浅若止.-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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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你,父君让你去,你大可说你最近身子不舒服啊!”女孩指着床上躺着的男孩说着。
男孩回以白眼,“你以为我是你啊!再说了就算我说了帝君也不会像对你一般就让我回家休养啊!”
女孩拖着下巴,沉思,“嗯……这倒也是,那你也可向姑母求救去嘛!”
“若是母妃的话有用的话,我早就说了!”
女孩看着他身上的伤,笑,“这也怪你法术不好,你看看人家……哥哥都没受伤,也只有你一人受了伤!”
是谁?她说的是谁?为何她都记不起来?
男孩听到她的话,大喊,“谁说他没受伤的……你!”话还未说完就见他伸手捂住了嘴巴。
女孩见此大叫,“你给我说清楚!”
男孩摇头愣是不说话,女孩鼓起脸,气呼呼地看着他,没说一句话便跑了出去,床上的男孩似要起身,可奈何身上的伤,又躺回了床上。
女孩没跑几步便跑到了一间房外,一手推开房门着急喊道,“哥哥,你是不是受伤了!哥哥!”
“我在这儿,珏儿,你怎么过来了,墨白呢?”一道稚嫩却是温柔的男声响起。
女孩跑到床前对床上的人说着,“你是不是受伤了,你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
床上的人似是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没有受伤,你这般跑来,墨白该如何?”
“反正他也不会死。”
女孩朝床上的人看去,可……她看不清,那是怎样的人,她看不见……
他是谁?为何认识她和墨白,为何知道她叫钰儿?为何……墨白从不曾与她说过?
忽的她感受到了一双手罩在她的头上,那双手是冰冷的,好似死人一般,冷,冷的让她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似乎那双手的主人也感到了自己手的冷,收了回去。
接着她感到左手划伤的血痕被人触摸着,那手在颤抖,可是……为何颤抖?
她好想睁开眼看看,可是……眼皮好重……好重……
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皇宫内一处宫殿内,轻纱微摇,床上的男子半坐起,后背靠着垫子,正低头凝视着趴着床边已然睡着的女子,忽的一阵轻浅的脚步声传来,男子抬起头朝来人看去,轻声慢道:“……墨白。”
……
淮浅醒来时见自己竟躺在了自己的院子,有些诧异,她起身唤了声“瞳儿。”,瞳儿应声进来,“神君,您醒啦。”
淮浅按了按太阳穴,点头,“我是何时回来的?”
瞳儿想了想答道:“今早卯时,那会儿天刚亮,还是墨白上君将您带回来的。”
“是啊,可是累死我了,淮浅啊,我竟不知你在这凡间比在九重天都还重了些,我的瞬行术都快无用了。”墨白打着哈气踏进房内。
淮浅闻言,投了个白眼给他,“你去接我的时候,宋止醒了么?”
墨白摇头,“没呢,睡的死人一般怎么会醒。”
淮浅未想太多,点头,抬步走到院内,见奚容坐在不远处的石桌旁,低头看着一个纸人。
墨白和她一齐坐在奚容身旁,只见瞳儿端着早饭走来放在淮浅桌前。
“你都看出些什么了?”淮浅拿起筷子吃着问奚容。
“除了只知是傀儡术外,其他一无所获。”
墨白沉吟,“使出傀儡术,若是傀儡受到法术,那真身必定也会波及,且说那日我的法术岂是她一个傀儡就能承受的,那金雁不休养几天怕是不行的。”
奚容凝神道:“只怕这事不似那般简单,若是只是这金雁倒还好说,却是怕是有心人从中作梗……”
墨白眯眼,一笑,“错了,怕的是不是只怕而是……”
淮浅听此蹙眉,她仔细想来最近的事,觉得总有什么东西在她身边出现,越发觉得事情不想她们想的这般简单,她这般想着忽的想起了昨晚的梦,她转头朝墨白开口,漫不经心道:“墨白,我是不是忘了儿时的一些事?”
墨白闻言,眼眸微动,“嗯?何事?”
淮浅双眸紧盯着他,开口:“一名男子。”
墨白闻言静默一瞬,扭头朝她看去,勾唇一笑,“男子?我可不记得,淮浅啊,若不是你在儿时勾搭了什么男子,你自个忘了?”
淮浅见他反应,垂眸,低声道:“是么……墨白,你从何时不再叫我钰儿了?”
言罢,墨白沉吟道:“钰儿?这是你幼时的名字,现今你都有名字了,我为何还要再叫?”
淮浅闻言,垂眸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墨白:“为什么觉得今天的钰儿有些渗人?”
淮浅:“别叫我钰儿!”
墨白:“钰儿,钰儿钰儿……”
淮浅:“……”
岑利:“好恶心。”

☆、第二十三章

奚容看着身前的淮浅觉得今日的她有点异常,若说墨白是整日不找调的人,那淮浅却似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让她在意的,无心无意地在这凡间轮流。
她初次见到淮浅的时候是在九重天上,那时的淮浅还未下凡,听各位上君说过她自那万年前的事后,便整日待在寒水宫中从不出宫,偶尔会见墨白上君和帝君出入其宫中,偶有一次是在为她出征之宴上,忽然而至。
那时她府上来了许多宾客,她正在招待他们,可忽的听到门外小童的颤声,“淮,淮浅上神到——!”
众人皆惊,就连她也着实是惊到了,想她可从来不曾与这淮浅上神见过面,她怎么会来这儿?
正当她想至此时,只见一人从门外逆光缓步走来,她一袭天空般蓝衣,上绣蝴蝶暗纹,一张素颜不施粉黛,目光清冽,恍若千古不变的寒冰,一头青丝只用一只玉簪浅浅馆起,唇边习惯性的带着一丝笑容。
“拜见淮浅上神——!”府内的众人一齐朝她行礼道。
她只是点点头,抬手,“起吧。”说完便自个找了个位置坐下,而在她为她敬酒时,她便笑眯眯的望着她问:“你可是将军奚容?”
奚容一愣,点头,“是,神君。”
她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双眸,那某眸中倒映着有她,却也有一片的……幽暗。
她这般想着便听到了淮浅的声音,“那你可知墨……”
可还未等她说完便听到一个的急切声似是从屋外传来的,“淮浅!你给我闭嘴!”
话毕,忽的一道惊天雷划破长空劈了下来,雷公的声音从天边传来,“墨白神君,对不住了,日后还望您小心说话。”
淮浅轻笑了一声,她扭头看向她,她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万分是一位明月佳人,见她脸上虽有笑意,可那双秋洗的水眸中不曾有。
“奚容,怎么了?奚容?”
奚容被墨白的声音唤回神,抬头看向他,疑惑,“嗯?何事?”
墨白看着她摇头,“只是见你一直未说话?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她扭头看向淮浅,见那位置上空无一人,疑惑,“她呢?”
墨白“啧”了一声,“去看那宫里的人了。”
她蹙眉,“那宋止究竟是何人?为何她这般的关心?”
墨白垂眸,漫不经心道:“我也不知啊,许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
淮浅到宋止处所时环望了一眼,见四下无人,刚要提步推门进屋时,忽的听到从房内传来的一道声音,脚步一顿。
“孙儿,你也知宜歆丫头的心思,她自小便喜欢你,这次你病的这般重,若不是有她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应当也不会好的这般快,你却是对她不闻不问,你……唉!”
淮浅在屋外听着那道声音,直直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宜歆?萧宜歆?这次宋止醒是她的功劳?还真是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呵呵,真是个大笑话。
她等了会儿却是没听到宋止的声音,应当是他以沉默待人了,随后那道声音又响起了,“若不然趁着这次你生了这般重的病,让你和宜歆丫头成亲,只当做是冲个喜,虽说这般对外头的说法不是很好,但我看宜歆丫头只要能与你成亲必定是欣喜的,你如何想?”
淮浅听此,一惊,这是要给宋止说亲了?那可不行啊!
如此想之,她身子连忙一动,便是这般巧的碰到了房门,随即“砰”地一声响起,屋内的人连忙大喝一声,“何人!”,跨步朝窗门走去。
屋外的淮浅懊恼的看着自己的手,正想使出隐身术时,这时屋内一直未说话的人,出声道,“许是哪知野猫不小心碰到了门,不必理会。”
那人停住步子应了声,“是,大皇子。”
屋外的淮浅闻言深深舒了口气,紧接着便听到宋止的声音,“祖母,我有些困了。”
“嗯,好,你睡吧,这事以后再议。”说罢,淮浅便听到一阵阵脚步声朝门处走来,她施法隐身,看着门被打开其后走出了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夫人,她身着宫服,云鬓高堆,其间缀以金钗步摇,好不华贵。
淮浅隐身在原地目送她走出宫殿直到瞧不见身影了便恢复原身,她伸手推开房门,往屋内的床铺上望去,只见那人半倚着坐着,手中捧着一本书,那双眼眸澄清明亮,何来方才道出的困之说。
“沈姑娘,你方才在门外可有瞧见一直野猫经过?”宋止放下书,抬眸望向来人轻问。
淮浅听他问话,嘴角一抽,便提步进屋,佯装不知,“野猫吗?我未曾见到过,但我却是见到了一位善良可爱,美若天仙的女子,难道大皇子不曾看到过?”
宋止听到这般胡扯话,不由地轻笑了一声,而后声音一低,“唔,许是见过,我这病应当也是那……善良可爱,美若天仙的女子所治好的吧。”
淮浅深深地点了点头,走到床边,轻声问,“身体觉得如何,可还觉得痛?”
宋止淡笑,轻描淡写道:“还好,比前些日子好多了,你昨晚来过了。”
淮浅听他似是确定的语气,“嗯”了一声,随口一问:“你昨晚可有看见过除了我以外的人来过?”
他摇头沉吟,“我今早才醒,就算有谁来了,我也不知道。”
淮浅抬眸见他脸上除了平日里常挂着浅笑,不曾有其他,眼眸一转便搬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他床前,清咳一声,“宋止,我有事与你说。”
宋止抬头看她见她这般严肃,浅笑道:“嗯?何事?”
淮浅抬眸直直的盯着他,“宋止那个……我约莫是看上你。”
宋止拿着书的手颤了一颤,眉眼一垂,正要开口说话时,她没等他说连忙道,“我方才也在屋外听到了太后所说的话,虽说我现在也没要你回答我,但我这人善妒,你日后还是少接触些女子,如不然我可能会不小心划伤了哪位女子的脸啊什么的,你还是洁身自好的好。”
他眉目悄悄一弯,淮浅只顾自己的现在心情哪里能管他,“啊,我还有件事要与你说。”她抬眸与之对视,慢慢道:“我不是凡人,想是你应当知晓了。”
后者点了点头,“嗯,猜到了。”
“我却也不是妖,可我现今是凡人,总之你别害怕。”淮浅解释道。
宋止轻轻一笑,“我若是害怕该如何?”
她想了一刻,“不如何,可若是你说不喜欢我,我约莫会杀了你。”
宋止无奈一笑,“好歹我现在也是个病人啊。”
淮浅也是一笑,“所以说你就好好接受不就行了吗?”
他叹息一声,“这是威胁?”
淮浅坦然点头,“算是,不过现在这般也是挺好的,你安心吧,不会杀你的,我也舍不得啊……”
宋止低笑,“那可真是多谢你的不舍得了。”
淮浅闻言,觉得脸颊一烫,轻咳一声起身对他说:“好了,这话我也说了,你先看书吧。”说完便想提步走,可又想想自己都与宋止说不是凡人了,又有何遮掩的,便直接使出瞬行术,身形一闪走了。
宋止望着空荡荡的屋子,静默一刻,而后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屋内有扇窗未关,忽的一阵风吹来,吹动屋内轻纱,也吹散了某人书后的轻叹,“觉得似是要死于非命了。”
淮浅从未想过会与人告知她的心意,墨白也从未想过淮浅会这般快说出来,以至于在她告知他和奚容这事的时候,着实让他愣了一刻。
“你就那般喜欢哪个凡人?”奚容盯着身前的淮浅,实在是无法相信她方才回来对他们所说的话,她竟然说她喜欢上了一个凡人,这岂不是荒谬?
“嗯,对啊,就如你喜欢墨白一样。”淮浅漫不经心道。
“你——!”奚容被她说的脸一红,竟无语回复。
墨白在一旁颇有深意的点点头:“嗯,这话我同意,看来你喜欢那凡人喜欢的紧啊……就像是我喜欢我媳妇一样。”
淮浅扬眉,奚容冷眼扫去,转头朝她继续道:“他是凡人,会死,会伤,你虽说你现今是凡人,可终究还是不同的。”
淮浅知奚容想说什么,她也知此事对于他们是有多么的荒诞,但……她已喜欢上了啊,又该如何?
“小姐,小姐!”
一道急切的声音忽的从院门外传来,淮浅回神一愣,朝身旁的瞳儿看了一眼,示意她去开门,瞳儿走到门外,伸手将门打开,门外的锦秋只见淮浅一人坐在院内的石凳上,连忙上前,“大小姐,快,快随奴婢到夫人那儿去。”
淮浅疑惑的看着她,见她这么急切,起身问:“姑姑,怎么了?”
锦秋喘了口气,解释:“这几日夫人总觉得身子不舒服,便请了大夫来看看,最后大夫把脉说是……”她看了眼淮浅,一顿。
淮浅听此,不知是想了什么,顿时了然了,只听锦秋继续道:“大夫说是,夫人有喜了。”
淮浅一笑,“这不是好事么,姑姑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锦秋一愣,“小姐,你这就冤枉奴婢,奴婢也是这时才知道啊!”
淮浅提步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别说了,我们赶紧去娘亲那看看去。”
锦秋应了一声,连忙跟上她。
几人走到谢怡华那儿,而她还没走到屋子便听到了她丞相爹爹的声音,“华儿,你快去躺着,怎么坐在这儿呢,你现在可是有着身子的人!”
站在门外的淮浅听此一愣,忽的想起儿时的一幕,那时的她尚年幼,在得知母妃怀上洵华后,她瞬间便使出了她那还不着调的瞬移术想跑去看母妃,可还未到殿内时,便听到了父君温柔的声音,“你快些躺下,这些我来就好,现在最重要的是你。”
那时的她便想着父君和母妃一定能这般幸福的生活着,一直伴着她直到他们老去,但后来……
她想至此眸色一暗,收起回忆,嘴角带笑提步踏进房内,房内的人看着她进来,她笑着对床上的谢怡华道,“恭喜娘亲怀上弟弟了!”
谢怡华闻言,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孩子!大夫都还不确定是男孩还是女呢!你便这般早就说是弟弟了。”
淮浅深深地点了点头,“我感觉应当是个弟弟。”
谢怡华见她这般肯定的模样,并未多想只当她是胡言乱语,而身旁的沈毅朝淮浅温柔笑道:“不管是男是女都是爹爹的孩子,这段日子你也要好好照顾你娘亲,知道吗?”
淮浅点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娘亲的,爹爹放心吧!”
沈毅大笑一声,想起还有些事未办起身朝她们说了声“先去书房办事。”便走了,而淮浅在这儿陪了谢怡华说了些话,谢怡华便说有些困了,她也就回了自个儿的院子,可刚踏进院子便只见墨白一人,而奚容应当是回去了,他上前问,“你那凡人娘亲怀孕了?”
淮浅睨了他一眼,似是说他明知故问,不答反道:“这观音还挺快的,我前几天刚派瞳儿与她说了此事,现今谢怡华便怀上了,那我也就不愁沈府无人了。”
墨白轻哼一声,“你可真为他们着想啊。”
淮浅白眼,“你别给我阴阳怪气的,我投胎到人家家里,也算是人家的女儿,不为他们着想还为你啊!”
墨白一噎,顿时没话讲了,淮浅懒得理他,想着宋止现今不知如何,她想此瞬间身子一晃,走了。
而留在原地的墨白,看着消失在自己面前的淮浅,不用想也知她去哪儿了,他盯着淮浅方才站着的地方,嘴里嘀咕了一声,“那他又是你什么人啊,你怎么就这般想着他啊……”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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