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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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浅若止.-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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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莲还真没想过沈淮浅会这般,她维持脸上微笑,“沈小姐,还是走这边好,为了你的身子。”
沈淮浅瞟了一眼玉莲的表情,随即轻笑一声,依了她的话走了萧宜歆的右边那条道,边走边说道:“萧小姐的婢女可正是伶牙俐齿啊,哪像我家的青衫寡言少语的,主子说什么,她也只会说是。”
萧宜歆在一旁听着,不语,侧目看着女子,那黝黑的眼眸里泛着丝丝冷意。
伶牙俐齿?怕是不是吧,这其中怕是有说玉莲不懂礼教,竟敢顶撞主人,违背主人的意味在里头。说的是玉莲,可玉莲是她的贴身婢女,而她这般无礼,若是追根究底,便是她这个主人没管教好了?!
萧宜歆暗自心想,好一个沈家大小姐,有这般手段,难怪宋哥哥会被她勾引!
她身后的玉莲自是听出了那言外之意,一听沈淮浅的话,脸色微变,即刻跪在地上,抖着身子道:“请小姐恕罪,奴婢知错了,还请小姐恕罪!”
沈淮浅低头看着地上跪着的玉莲,眨眼,不明所以,“萧小姐,你这婢女怎好端端的跪下了?为何还说着恕罪呢?”
萧宜歆盯着地上玉莲,厉声道:“还不快向沈小姐恕罪!”
玉莲闻言,看着沈淮浅连忙求饶,“沈小姐,您宽宏大量还望小姐饶恕奴婢,奴婢知错了,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望沈小姐原谅!”
淮浅盯着地上求饶的玉莲,脸上表情依旧浅笑着,良久“哎呀”了一声,“你这是做什么!我方才不是夸你来着的么?为何要饶恕,你快起来吧,若是让别人看到此景,莫不是要误会我了,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
玉莲仔细听着话,见淮浅并未有要怪罪她的意思在,连忙起身:“多谢沈小姐!”
淮浅不在意地摆手,萧宜歆瞥了一眼玉莲,示意她到身后去,转头对沈淮浅看去,说道:“沈小姐,我们走吧,到前边去还可看到阁楼边上的景色。”
“哦?是么?”沈淮浅嘴角一勾,盯着她的眼睛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走吧,想必那景色一定会很……精彩。”
萧宜歆闻言心一跳,对着她点头。
沈淮浅和萧宜歆在前头走着,青衫和玉莲跟随在她们身后,玉莲用余光看着身旁的青衫总觉着她旁边的这位姑娘太奇怪了,因着她太沉静了,从方才见她开始她便一直低着头即便是沈姑娘讲话提到她,她也并未有点动静,沉静的不像是奴婢一样,倒像是有点像……像府上侍卫一样。
四人走到阁楼的走道上,走道下方是一条通往花园的石子路,不远处是一片竹林,青翠一片。
沈淮浅看着身前的雕花木栏,轻声一笑。
萧宜歆见她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色未变,上前轻声问:“沈小姐在看什么,为何在笑?”
沈淮浅抬眸回视,“没什么,只是方才看到有小鸟飞过,觉得甚是有趣。”
萧宜歆心内微松,眼波一闪,“是么?有这般有趣?不如,我们上前几步去可能会看的比较清楚。”
沈淮浅在心中嗤笑一声,面上爽快的答应道,“好啊!”
言罢便见她上前走了几步,正欲靠着那木栏,萧宜歆在她身旁看着她的动作,脸上依旧保持的微笑,而那眼眸里有着不知名的意味在里头。
身后的青衫见沈淮浅的动作,衣袖中手指微动,忽的前方的沈淮浅瞟她一眼,青衫的动作一顿。
沈淮浅走到栏前,而后实打实的靠着那节木栏,忽的那木栏微动,只见那原在原地的沈淮浅瞬间扑了空,大半个身子都朝空中扑去,随着那木栏一齐往那楼道下的石子路坠落。
萧宜歆见此大步上前,惊呼,“沈姑娘!”
玉莲,青衫一同上前,青衫象征性的唤了声,“小姐!”
半空中的沈淮浅听着她的呼唤声,翻了个白眼,青衫啊,你便不能装的真一点么?好歹掉下去的是你家毫无缚鸡之力的小姐啊!
不过,她也没忘记方才她坠落时萧宜歆那欣喜的眼神,那木栏完全便是为她准备的“惊喜”,从玉莲让她特意走右边的楼梯时,她便觉得这萧宜歆定是又弄了什么幺蛾子给她,却没想到在这里啊!
在她正琢磨着要如何施法让她落下时不受伤,也不让别人起疑时,突然她便觉得她自己在半空中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肉板,那感觉……着实好痛啊!
她正想说话,便听见一道男生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姑娘,你没事吧?”
其声如清风般,让人不自觉在脑海里想到一位翩翩公子,沈淮浅抬头朝头顶上的人看去。
嗯……其人如其声,男子似他的声音一般,干净,温润。
男子一席白衣,衬得原便精致的脸更加白皙,若说宋止是体弱病的男子,那她眼前的男子便是一个温和沉稳端庄的好男子。
她收回视线听着他问的话,欲要说一句,有事!你的胸膛好生硬啊!太痛了!
还未等她说话,便听到一声惊呼声,她和男子纷纷往声源望去只见不知何时从阁楼上下来的萧宜歆正用手轻掩着嘴,震惊看着她,嗯,不,是她与正抱着她的男子。
“你从哪来的?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么?怎能如此放肆!”萧宜歆厉声说着。
男子微愣,沈淮浅也愣了一下,她愣的是,萧宜歆这一出戏演的甚假!
男子愣的是萧宜歆所说的话,等他回神时,连忙解释,“萧姑娘怕是误会了,在下不是那轻浮的男子,我只是见这姑娘摔下阁楼,情急之下才做出冒犯姑娘的举动!”
男子只顾着解释完全忘记他此时还抱着沈淮浅,他低头问她:“姑娘,我情急之下,冒犯姑娘了,还望姑娘海涵。”
沈淮浅盯着他,回答:“我不介意,但你……”
她看着某处忽的停止了说话声,众人随着她的视线看去,而此时的青衫不知是瞧见了什么,瞬时朝身后一退藏入林中。
众人只见一人从石子路尽头连接花园的一处桃林中走来,其人一席青裳,一头墨发如往常一样只用一条发带随意绑着,面色依旧苍白,眼眸低垂着,那睫毛轻颤,似是感到了众人的视线都在他这儿,他抬眸看向那路中的一对男女,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
“唔,这是在做什么?”
萧宜歆见宋止来了,眼内闪过一丝精光,上前关切的问:“宋哥哥,你怎么来此地了?”
“哦,我闲逛来的。”
他看了眼沈淮浅和男子的姿势,眼里笑意更浓,眯眼,浅笑道:“沈姑娘,这是……投怀送抱?”
沈淮浅闻言,正想答,忽的想起了在青州县的事,闷气上来,双手环上男子的脖颈,男子的身子一颤。
她高挑下巴,傲慢道:“是又怎样?”沈淮浅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宋止见此嘴角依旧带笑,“不怎样,只是……你这身衣裳好像前几日给二狗咬过,你……”
沈淮浅还未等到他说完,她便觉着自己被人扔了出来,她惊讶的看着男子。
便当她以为这回当真是要摔个狗吃屎时,突然落入了一个满是药味的怀抱,沈淮浅自然猜出了接住她的人是谁,抬头瞟了眼宋止。
只见宋止低头看着她,浅笑:“沈淮浅,你这回算什么?”
沈淮浅无语,“羊入虎口!”
宋止闻言,轻笑。
萧宜歆在一旁看着宋止的脸上的笑,心被扎的生疼,脸上带着僵硬的笑,上前,“宋哥哥,男女有别,还是将沈小姐放下来吧。”
宋止说了声“无事”便抱着沈淮浅转身走了。
路上,沈淮浅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问:“我的衣裳何时给二狗咬过?”
宋止眨眼:“没有么?”
沈淮浅咬牙:“有么?”
宋止浅笑道:“许是我记错了。”
沈淮浅揪着他衣领的手稍用力,宋止被勒的有点疼,失笑,无奈道:“你这般对我一介病弱之人?”
沈淮浅见宋止白皙的脖子上随即有了一道鲜明的红线,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衣领送来,将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说了句,“活该!”
宋止叹息。
而这巧淮浅这才想起青衫怎么不见了,莫不是自己退去了,想到这便也没多想,只是睨了一眼宋止,不知怎的竟觉得两颊有点热。
萧宜歆站在原地看着前方漫步离去的男子,而男子怀中的女子正揪着男子的衣领,面露凶相似是在骂男子,男子笑着回了什么,女子方才放开了手,朝男子说了句话,男子似是叹气。
萧宜歆绞着手中的帕子,见男子还在,转而朝男子说道:“公子,请回吧。”
男子似是还在震惊方才他将沈淮浅扔出去的动作,听到萧宜歆的几声“公子”,他方回过神来,胡乱应了几声,便走了。
萧宜歆看着男子的身影从她的视线中消失,转身盯着身后抖着身子的玉莲,脸上的笑意全无,面容冰冷,冷声道:“那安锦是怎回事?!为何一听到宋哥哥说的话便把那沈淮浅放开了!”
玉莲低着头,听着萧宜歆的声音,颤声,“奴婢,奴婢好像听到大皇子方才说沈姑娘的衣裳给二狗咬了,那二狗好像是一只狗,据奴婢听说安公子自小便怕狗,只要一听狗便怕。”她说此看了眼萧宜歆,又道:“更,更何况是被狗咬过的东西。”
萧宜歆嗤笑一声,“一介男子竟会怕一条畜生!”其声忽的变狠,“真是没用的东西!坏了我的好事!”
她身后的玉莲听着她的话,身子猛地一颤。
萧宜歆瞥了她一眼,狠狠的甩了甩袖子。
宋止抱着沈淮浅走到一处假山旁,便将她放下,揉了揉酸痛的手臂,沈淮浅见此嘲笑了一声,“叫你打肿脸冲胖子!”
“你这女子好生无情,我将你救下,你竟如此对我。”他看了她一眼,末了还添了一句,“真是人心险恶啊。”
沈淮浅冷笑着回了一句,“人心险恶的地方还多了去呢!你日后慢慢见识吧!”说完直接便扔下宋止一人在原地,转身便走了。
宋止看着她的身影淡笑,欲走时,忽的便被人拉住了衣袖,来人带着霸道的口气说着:“宋止!我要吃肉!”
宋止微愣,轻笑道:“你莫不是将我当成了饭馆?”
来人正是方才去而复返的沈淮浅。
“前些日子在外宅你没给我吃也便算了,今日都到这京城了你别给我说什么没钱买肉!”
宋止摇头,“当初在青州县,我买不起,今日在京城我照样买不起。”
沈淮浅耍赖道,“我不管,我偏要吃!”
宋止见此沉吟,“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将胖鸡……”却还没等他说完沈淮浅便跑了,留了一句“你若是敢动胖鸡,我先把你给剁了!”的话。
宋止看着前方的女子,将他未能说出口的半截话,说出,“将胖鸡下的蛋给你。”但这话在前方奔跑的沈淮浅怎会听到。
他嘴角一勾,而后提着缓慢的步伐,不疾不徐的朝方才沈淮浅跑去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岑利:“觉得我的更新速度挺快的。”
宋止瞥了她一眼:“呵。”
岑利怒:“你啥意思啊!你给我过来!”
沈淮浅看着她,笑:“什么?”
岑利看着她手中的火,冒虚汗,“没,没啥!”

☆、第十四章

宋止的宅子离萧宅不远,走几条街便到了,她推门而入,院内趴在地上睡觉的二狗忽闻开门的声音,耳朵微动,倏然站起来门外吼去。
“汪!”
沈淮浅刚踏进院子便瞧见院内赫然站着一条黄色的大狗,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门口,它正想朝门口的吼去,但却见来人是沈淮浅,霎时放松了。
沈淮浅惊喜的看着眼前的二狗,走上前蹲下身摸着二狗的头,轻声道:“你怎在这儿?”二狗亲昵的往她怀里钻。
一阵嬉闹后,宋止推开门,便见沈淮浅躺在他树下的座椅上,沈淮浅知是他来了,唤了一句:“快给我煮肉吃!”
宋止脚步轻缓,虚弱道:“即便我想煮给你吃,也怕是有心无力了。”
闻言,她睁开眼看着他煞白的脸,心一惊,之前的脸色虽苍白,但至少稍有血色,而现在整张脸……白的吓人,她连忙起身快步走到他身旁,扶过他的手臂,领着他到他房内,让其躺在床上。
她看着他轻阖的双眼,忘记将他的手臂放开,床上人的手被人抓的生疼,无奈,睁开眼看着身前的人,唇角扬起,开口苦笑,“你这般抓着我作甚?”
沈淮浅被他的声音唤得回神,低头见自己正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臂,急忙放开,转身留了一句:“我给你煮药。”
她走出宋止的房间,驾轻便熟的走进药房,拿出一贴药到厨房煎去。
许是前段日子跟宋止住在一起,见他发病也见怪不怪了,倒也自然地煎药给他喝。
一炷香后,沈淮浅拿出一个碗来接药,看着那浓黑的药汁,便算隔着远也能闻到那药之苦,她端着药,施法使它降温,走到房内,让宋止喝下,她看着他沉思,唤他一声,“宋止?”
宋止转头看向她,疑惑。
“若是有一种方法能让你活下去,且能活很久但会有点痛苦,你会要这种方法么?”沈淮浅看着他,轻声说着。
宋止盯着她,不语,那双黑眸似是要看透她一般,那片幽黑深不见底。
沈淮浅被他这般看着,有些不自然,良久,他开口,“不要。”
沈淮浅一愣,“为何?”
“我怕疼。”
“……”
沈淮浅吐出一口气,正色道:“说真的,若是有此法,你要是不要?”
“不要,生老病死皆是命数,生便是生,死便是死,何苦改变,若是我命里必定要死,那也是命。”说完,便见他闭上眼,假寐。
沈淮浅一愣,她知宋止对生死一事一向看的开,却没想他这般无谓,只怕是那天上的包括她也未必会如此。
她笑了笑,“我也只是开个玩笑,世上怎会有这种方法,我也只是想逗你开心。”言罢,她便起身走了,走时对宋止说了声,“你好好休息,晚上我会让管家来给你送饭的。”
宋止看向她轻声问:“可要银两支付?”
沈淮浅皱眉,“你不是没钱么?”
宋止轻笑,“开玩笑。”
她瞥了眼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便走了,床上的宋止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脸上笑容未变,只是眼眸内的一片幽深。
白天一晃,已然到了晚上,沈淮浅坐在树下乘凉,想着宋止的事,她当时见着宋止的样子,起了想用仙力为他续命的念头让他活下去,但以他的凡人之身定是受不了那仙力,往后比会痛苦不堪,但起码能活下去,然而那却只是个念头,若是当时宋止答应了,她应当也会说只是一个玩笑而已,毕竟正如宋止所说,生死有命。
她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星空,倏然,一阵怪风袭来,她挥手,“将这东西收起来,别弄得凡人疑神疑鬼的。”
此话一说,那风忽的停住化为了虚无,从其中闪现出了一对男女。
沈淮浅看着瞳儿身旁的伏洱,扬眉,“哟!瞳儿啊,回去一会儿便将你的情郎带下来了,这是何意啊?”
瞳儿听着她的调侃,无奈,“拜见神君,神君,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都快半年了,您怎都不说些想我的话呢?”
沈淮浅耸肩,“没办法,太无聊了嘛。”
瞳儿:“……”
伏洱上前向她行礼:“拜见神君。”
沈淮浅“嗯”了一声,抬眸看向他,伏洱低声说道:“今日下界是有要事要告知神君,前些日子神君传信给帝君的事情已有眉目,查到是藏书阁中的一位婢女偷藏了□□,被发现后拉到了诛仙台上,剔去仙骨,轮回,想着是那婢女未喝孟婆汤,拿着□□逃离到了人间,想凭着□□修成神。”
沈淮浅嗤笑一声,“我不想当神,她倒好却想当。”她单手轻抓,凭空拿来一把蒲扇,轻扇,“藏书阁的婢女?哪来的胆子?”
“许是魔障了。”瞳儿猜测道
淮浅点了点头,摆手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将她收回去,记住,切莫扰了凡界。”
“是。”伏洱抬眸了眼她,“帝君让神君您小心,那婢女现今在凡界,您若是碰上,万事小心,您现今是凡人,无法催动全身神力,若是对方使用禁术,您怕是无法对付。”
淮浅轻摇手中蒲扇,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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