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神者有神者的规矩,我心里疼你们,可却不能坏了规矩,不能出手。不过这次。。。。。。事态有些严重,我只好念着死心,悄悄请你来谈谈。”
老头急忙道谢:“好,好。。。。。。多谢山神,还请山神指点一二啊!”
少女弯了弯嘴角,矮身道:“我且问你,前些日子蝶王族是否有人离开峡谷,去过外界云游?”
老头皱眉,“有倒是有,可不知山神要问的是哪一个?”
少女道:“那就对了,可有人去过昆仑,拿着一策古籍?”
老头摇头,“没有昆仑的,也没有带书出去的。可是他们偷溜出去,到底去了哪里,有没有在外面拿到什么书,我也不知道啊山神大人。”
少女思索片刻,又问:“那你可有熟读古籍?”
老头立马回道:“有有有,小老儿我别的不会,祖宗留下来的书我还是都翻过一遍的。”
少女点点头,闭上眼又陷入了沉思,看着闪身不说话,老头心里害怕,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
☆、决战天寰篇…35
老头担心说错话了,战战兢兢地等着,少女终于说话了。
她悠悠道:“错误的源头就在于一个出逃云游的蝶王族人,一卷载着神秘古国的古籍,本座也只有这些线索,你若是能想起什么告诉本座,说不定还有挽救的可能,若是想不起来,本座也是无能为力。。。。。。”
老头一脸愁苦,“这这这,山神大人,刚才我已经说了,他们人出去以后究竟去了哪里,那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您问我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我是怎没办法知道。。。。。。啧——只是您说记载有神秘古国的古籍,这个。。。。。。老头子我倒有点眉目。”
“哦?”少女猛地回头,立马做回原本清高的姿态,说道:“那你还不快些说来,本座也好想法子帮你们。”
老头急忙道:“好,好,我这就说。”
他略微思索后,将事情原委从头道来。
老头说:“蝶王族有时代相传的封印楼,里面收藏了历代族长珍藏的宝物,其中不乏神书古籍,神兵宝器,就是鬼美人的驯服方法,那也是收录其中的。山神您说会招来灾祸的是一卷记载有神秘古国的古籍,又与我蝶王人氏有关,老夫便猜想或许山神问的是《四方秘境志》。”
少女面色微微一震,接着笑一下又说:“没想到你蝶王族竟然还珍藏着与传说秘境相关的书籍。。。。。。”
老头笑一笑,脸上不禁带上骄傲的神情,“蝶王族历史悠久,若要论资历,那可是比现今秘宗四大家都深厚些。《四方秘境志》是我蝶王族先人传下的最古老的宝物之一,除了历代族长,其余人均不知晓有此物的存在。”
少女问:“那此书现在何处?据本座所知。。。。。。为何有人在别处见过?”
老头忽然长叹一气,哀哀道:“真就像山神你所说的那样,怕是我蝶王族的灾祸将近了。《四方秘境志》现已不在我蝶王的封印楼中了。”
少女眉头紧蹙,“究竟为何如此?”
老头回忆片刻,说道:“大约是一年前的一个朔夜,那个夜晚啊,真是一丝月光也透不下来。奇怪的是,也是那个夜晚,寨子里所有的灯火都点不燃,那真叫做世界一片漆黑啊。我心里觉得那是不祥之兆,封印楼里全是珍宝,我担心里边会出什么岔子,就带着萤火使魔前去查看,可是没想到。。。。。。”
少女狐疑地看着他,等他继续下去。
老头砸一下拳头,摇着头说:“我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偌大的封印楼,其他宝物都完好无损,却偏偏失了那卷《四方秘境志》啊!”
“你可有见到偷窃之贼?”
老头摆手,“没有,我只看到一个黑影从顶楼的窗外跳出去,一瞬便没了影,哪还能查些什么?除此之外,就是一片黑暗哪。。。。。”他顿一顿,形神憔悴地坐在地上,“直到现在回忆起那个伸手不见的五指的朔夜,老夫我这心头还是胆颤的很哩!”
少女有些失落地叹道:“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查到书上写了什么吗。。。。。。”
老头耳朵一动,说道:“山神大人可是想知道《四方秘境志》上记载的内容?”
少女眸子一亮,转头看他,“不错,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老头鞠一鞠躬,恭敬道:“老夫自幼于封印楼中学习生长,虽在法术上没有建树,却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楼中的古书只要是我看过的,便全都记在脑子里了,山神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
少女高兴道:“你真是个活动图书馆啊!”
“啊?”老头愣了一愣。
“嗯,咳咳。”少女背过身去走了两步,淡淡道:“蝶王族能有如此渊博的族长,真是令人欣慰。”
老头又鞠一躬,“山神过奖。”起身询问:“请问山神要问的是。。。。。。”
少女问道:“你可知《四方秘境志》中记载的有一个古国,国中子民生来身旁边跟有两头白虎?”
“容老夫想想。。。。。。”老头应道,接着陷入沉思。
湖面的水泛着粼粼波光,将彩虹映得分外漂亮。
过了一会,老头才说:“如果山神确定是《四方秘境志》中的内容,那山神说的应当是北方秘境里的一个小国,名叫君子国。”
少女侧目,“你确定?”
老头弯腰,“千真万确。秘境中与奇兽相伴相生的国家比比皆是,可生来伴有两白虎的,必定是君子国无疑。”
少女沉默半晌,喃喃自语,“真的是君子国。。。。。。”
香香在她肩头说道:“主人,这回错不了。老身早就说了是君子国,现在您肯相信了吧?”
阿絮蹙一蹙眉,转身问老头,“那你可对‘伊夏’这个名讳有些印象?”
老头捋捋胡须道:“自然,伊夏是君子国王族姓氏,是以君子国又称伊夏王朝,因其伴白虎,又有白虎国之称,《四方秘境志》有载:秘境之北,承邶虣云狮也。北方秘境之东,有小国,为人君子,公正严明,不偏不倚,生而伴两虎,皆雪白之躯,是谓君子国,又称白虎国。君子得令于伊夏,伊夏以德服众人,故有伊夏王朝,圣兽嘉奖,赐名白虎君子伊夏王。”
阿絮心下计较,原来伊夏并非名,而是姓,这两个字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人,一个王室,而是整个国家的荣辱。
如此看来,伊夏是从君子国逃出的落难王族,辗转流离才到了凡间,后被敖瀚所救隐居在伯山。
阿絮叹口气,这样一来,要想帮伊夏回到故乡,就只能找到打开通往密镜的路,秘境结界的方法,但这谈何容易。
还有一点阿絮想不通的就是,秘境受圣兽统领,平安盛世,怎会有战乱?可是没有战乱,伊夏又怎会因为敌军入侵闹得家破人亡,最后还被追杀撵出了秘境?
有圣兽镇压,秘境内各国应当不敢造次,排出这个因素,难道说。。。。。。
阿絮猛然想到以前在伯山偶遇的那个女人,她的身旁带着两头帝白虎,手腕上还有不知从哪得来的辟邪血珠——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她为什么会有帝白虎?她是伊夏王族,还是侵略君子国夺走帝白虎的入侵者?
阿絮深深闭上眼,她宁愿相信那个女人也是从秘境中逃出的伊夏王族,而不是毁灭君子国的入侵者。如果她要是入侵者的话。。。。。。阿絮无法想象,能够突破秘境结界、无视圣兽圣威、在秘境里肆意妄为地涂炭生灵的人,究竟拥有怎样可怕的力量。。。。。。
老头的话打断阿絮的深思,“山神大人,我知道的全部就只有这些了,请问。。。。。。”
阿絮恍惚一下,回过神来,“嗯?”
老头说:“山神,请问我还能做些什么吗?”
“哦,不用了。”
老头问:“老夫还有一事不明,请山神指点。”
“你说。”阿絮已经没有兴致跟他说话了。
老头问:“山神您说蝶王族有错误,有灾祸,可到底是什么错,什么灾啊!您不说清楚,我们这些无知的凡人、那,那怎么知道该怎么改过呢?”
阿絮微微一笑,轻挥长袖,湖面烟雾弥漫,白光柔和。
视野渐渐迷蒙,远方传来阿絮缥缈的嗓音:“天机不可泄露。”
老头急了,叫着问:“山神大人!山神大人!那我以后,可该怎么办啊!”
“你只要心存善良,带着族人安静休养生息便可,切记万万不能有异心,尤其是杀戮之心。”
老头跪下磕头,“记得了,小人叮当谨遵山神教诲!”
最后一点回音徐徐飘来:“你要谨记,近日与我一见之事,决不可与他人提及,否则本座也无力保全你族性命。”
“是是是!小人记住了,记住了!”
待迷雾散开,老头竟站在炼玉集会熙攘的人群中,路边已经有人摆起了摊,有人驻足其旁挑选琥珀,讨价还价好不热闹。
老头揉揉眼睛,双脚飘虚,只觉做了一个不长不短,水汽氤氲的梦。
“阿絮——”白玛从人群那头一路呼唤,四处张望,朝老头这边走过来,“你在哪啊?蒲姐姐——阿絮——”
老头循声望去,看到白玛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呼唤,可是周围喧闹嘈杂,把她的叫声淹没在人群里。
白玛走到老头身边,与他擦身而过。
瞬间,老头只觉心头一蹦,拇指上蝴蝶形状的玉石扳指不停闪烁,他猛然转头看向白玛,疑惑片刻,突然浑身一震。
老头指着白玛嘴唇抽搐,“你。。。。。。你是。。。。。。”
“嗯?”白玛回过身,看到老头噗通一下跪在她面前,双手向上,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不停颤抖,“蝶王族长隗拓库见过——”
白玛困惑地眨一下眼,急忙把他扶起来,打断他的话,“老族长您怎么了,是不小心跌倒了吗?我扶您回树屋歇息吧。”
老头一时失语,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了半天才兴奋道:“好,好,没想到杨家害我蝶王族后,传闻里的蝶王纯血的希望竟然是真的。”仰天长叹,“苍天哪,我蝶王族的希望,回来了。。。。。。”
白玛抿一抿唇,扶着他向书屋走,“族长您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乱逛,多不安全呀,当心待会又跌倒,闪了腰!”冲着老头耸一耸鼻子。
老头点点头,被她搀扶回屋。
白玛安置好老头,走出树屋,立在枝头,望着下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念道:阿絮,蒲姐姐,你们在哪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武器+11,爆回零级;几天连刷三次副本,都随机刷出来了游戏bug打不掉血的变态怪物_(:зゝ∠)_啊,脸黑的九九来更新了。。。。。。
☆、决战天寰篇…36
阿絮拉着蒲从上山的小道上爬上去,向后望了望下面的林子。
蒲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就这么走了?”
阿絮开合一下眼皮,“我就这么走了?我没什么啊,本来来这就是为了伊夏,事情问清楚了就要赶快离开这里。”杨家关系太复杂了,且不说杨家侍奉的邪神凤凰,本家等级阶级化严重,又和蝶王族羁绊错综复杂。而且阿絮在伯山见过鬼美人,说明使役毒蝶的蝶王族纯血还活着,杨家这般摧残蝶王族人,那纯血迟早回来复仇,指不定是哪一天,万一让她们给撞上了岂不是倒霉透顶?
英雄难解家务事,这世上最难缠的就是小人和家仇,人家的内务事阿絮可不想碰,能躲多远躲多远,何况人杨家兵不待见她们。
蒲走到她身后,说:“我们不声不响地走,你回去跟白玛姑娘道个别?”
阿絮摇头,转过身往下山的路走,“不了,萍水相逢而已。她太麻烦。”
蒲提醒道:“白玛姑娘送了你珍贵的镯子,你却连道别的话都不说一声,还嫌她麻烦。”
阿絮怔了怔,无声地笑,回头看她,“蒲秋宁,你什么意思?”
蒲说:“有时候我在想,也许最单纯的人也是最无情的,什么感情,一斩就断,干干净净。”
两人的眸子在夜里星光下微微闪着光。
山里有蟋蟀虫鸣,溪水叮铃。
静悄悄里,阿絮说:“蒲秋宁,你明明知道我心里——”话音却戛然而止。
蒲安静看着她,“我知道你心里什么?”
“我——”阿絮欲言又止,忽的嘴角挂起一抹笑,别头道:“那我就回答你的问题吧,只是回答一个问题而已。”既然你装作看不透我的心里,那我又为何不装作听不明白话里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不是说,你在想是不是有时候最单纯的人是最无情的人吗?”阿絮说,“苏轼《蝶恋花》里,说道多情却被无情恼,可是我在想,无情的那人早被乱了心神,只是多情人不知道罢了。大概只有无情之人心里才明白。。。。。。无情却被多情恼。”
阿絮看向她,问道:“如果非要在你我之间做出选择,你认为你和我,谁是无情,谁又是多情?”
当问题被血淋淋直白地摆在面前时,应该选择坦诚,还是逃避?
十几年的守护和依赖,到底是谎言还是真心?
“不管是无情,还是多情。”蒲一步步慢慢朝她走进,双手捧起她的脸颊,低下头,沉声道:“我始终都是一筹莫展的那一个。”
阿絮仰着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眸中眼波汹涌。
蒲把她抱进怀里,抚摸她的长发,“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到底。。。。。。还要再等多少年。。。。。。”
阿絮慢慢抬起双手,悬在半空,想要抱住蒲,可是停在空中的手却迟迟放不下去。
她感到抱着她的蒲身体微微发抖,浑身冰冷,极力克制着什么,带着一种莫名的痛苦和悲哀。
她看到蒲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下去。
可是第一次,阿絮觉得蒲的亲吻如此可怕,可怕到她想要逃开。
因为在两人唇齿相接前的那一刹那,阿絮又看到了那个眼神,很深,很深,仿佛要穿透她一般,就好像——要透过她,去看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阿絮蓦然睁大眼睛,胸前的衣襟被扯开,蒲的手已经探了进去,阿絮眼睛一沉,猛的把蒲推开。
“秋宁。”阿絮抓住她的胳膊。蒲今晚有点不正常,就和以前在伯山小寒寺,还有进入大峡谷之前被魇住的时候一样,冷酷残暴,神志不清。
“蒲四姥!”香香爬上蒲的肩头,伸手在蒲耳后戳了一下,却被一道微弱的白光弹开,一个没站稳跌落在地上。
“香香,你没事吧。”阿絮急忙去捡她,把她放在肩头,又急忙去扶蒲。
蒲闭上眼,倒在阿絮怀里。
“秋宁,秋宁。”阿絮轻轻拍她的脸,“秋宁,醒醒啊。”
香香看着蒲皱紧眉头。
“香香。”阿絮叫她,“你知道蒲牢是怎么了吗?”
香香沉着眼睛,看着蒲,犹豫道:“老身。。。。。。不知道。”顿了顿,“她近来身体状况本就糟糕,灵力流失严重,可能最近太累了,体力不支,休息一下会好些。”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
香香瞳仁里映着蒲牢昏睡的面容,眉头皱的更紧了。
刚才那道反弹的白光,虽然因为时间太长效力已经十分微弱了,但香香可以确定,是离清言灵术无疑,绝对没错。
能够习得离清言灵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创始人龙玉朗,还有一个就是作为继承人的阿絮,可是现在阿絮手里只有雪丝燕,连空归剑都没有找到,更别提言灵术了,那么给蒲牢下咒的人只能有一个,就是龙玉朗。
香香又想起那个活在记忆和传说里的女子,黑发如墨,白衣胜雪,轻绡蝉翼,银铃凤歌,一匹白马踏红尘,一柄长剑浪天涯。
想起龙玉朗说:“你别叹自己只是个小螺蛳。别害怕,想去哪里,只管去,想做什么,只管做,不论何事,我定当保你平安。”
还说:“如若有幸,得一知己,此生死而无憾,得之身,得之心,我定要她生生世世难相忘,难相放。在乎我的,定要清清白白,我在乎的,定要干干净净。而今,我的夙愿打底快要实现了。”
“我非绝代风华,必是天下无双。”她笑,而后雪飞三千,剑舞醉流云。
龙玉朗说过,就算是上比她好的千千万万,可她永远无可取代。
香香看着蒲沉思一番,加上之前蒲霥魇乱说胡话时就生起的怀疑,香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