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怪谈之蒲牢(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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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怪谈之蒲牢(GL)-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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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格扶宫那边也没有人来找蒲牢,恐怕是这海岛太偏僻,隐藏在茫茫时海里,就是谭弘文也无从寻觅。
日子一天天过去,蒲牢坐在沙滩的岩石上遥望深海,看着广阔的海面,她会不禁感叹:这是多么寂寞的海啊,空中没有海鸟,水中没有游鱼,更别说勇敢的帆船。
身边的这群人整日守在孤独的海岛上,什么也没有,除了风,就是花儿,他们留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龙儿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愿与她相认?还是说。。。。。。她才是认错人的那一个?
裸着小腿的姑娘提着裙摆汲水而来,振臂呼喊:“绿芙蓉!绿芙蓉!”
蒲牢皱眉,她不叫这个名字,是少主硬扣在她头上的。
“绿芙蓉。”远远望见蒲牢,姑娘笑开颜,急忙跑过来:“快回去沐浴更衣!”
蒲牢从巨石上跳下来,姑娘上前握住她的手,撩起她因油污黏在一起的发丝:“看看你,都脏成什么样了,每天都在海边发呆,有这时间还不如多打整打整自个儿。”
蒲牢想了想,说:“今天的豆子我都摘完了,海陀经也抄完了,合子香也磨好了,没有落下的活。”
姑娘掩唇笑:“嗨呀,奴家又没有责怪你偷懒,是少主回来了。”
蒲牢瞳孔微微放大:她回来了?
那——这一次她会不会认出她?
蒲牢低下头,两手藏在破烂的粗布袖子里瑟瑟发抖。她等她很久了,一直在等她。等她想起过去,回忆起所有,等她与她相认,投入她的怀中。
等到那一天,她一定要紧紧抱住她,然后。。。。。。
“绿芙蓉,绿芙蓉!”
蒲牢回过神:“啊,她回来了?”
姑娘牵着她的手走上石子路:“是啊,少主回来了,传你去伺候呢。”
“我知道了。。。。。。”
少主的府邸建在小岛西部的山地上,房屋高低错落有致,每一扇窗都能看到心旷神怡的海景。
蒲牢梳洗完毕,挑了件简单的青衣穿上,跟着侍女登上最高的阁楼。
挽着双环髻的丫鬟拉开青松障子,房内天窗洞开,嵌在黑夜里的月亮又大又圆,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少主卧在美人榻,身着月白长裙,胸口左右各绣一只白鹤,两相飞鸣。
她转过身,灰蓝的眸子映出蒲牢沉寂的面容:“芙蓉娘子来了。”
侍女略一欠身,退出障子。
少主说:“其他人都下去吧。”
蒲牢候在原地没有动弹,等待主人的命令。
少主说:“芙蓉娘子,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想我吗?”
蒲牢眼珠移动。
少主淡淡地笑:“你肯定不会想我,我知道,你在心底恨我,恨我把你掳到这与世隔绝的孤岛上,每天折磨你,害你与你的朋友失去联系,无法与你亲爱的龙儿相聚。我还知道,你在心底怕我,因为我是无恶不作的西弗少主。”
蒲牢长呼一气。不,我从未有恨。有的,只是怨。怨你至始至终不能认出我,不愿想起我。。。。。。怨你不顾往昔情谊肆意玩弄我。龙儿,倘若有朝一日让我知道你这几月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的,到时候休怪我不留情面。
少主两手叠放在腰间,凝神闭目:“绿芙蓉,过来。”
蒲牢沉一沉眸,慢慢走过去。
“跪下。”
蒲牢深深看了她一眼,冷漠的少主安静躺在绒毯上,神情安详。
少主又一遍重复,声音像透明的玻璃珠子落入冰河:“跪下。”
蒲牢的身子一点点矮下去,左腿弯曲,贴在木板,再放下右腿,跪立在她脚旁。
少主闭着眼说:“说说话吧。”
蒲牢回道,性子淡淡的:“我没有什么说的。”
“在主人面前,奴隶该怎么称呼自己?”
蒲牢咽一口唾沫,声如蚊蚋:“奴婢。。。。。。没什么想说的。”
少主冷漠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那就给我捶腿吧。”
“是。”
蒲牢顺从地答应,把手放在少主的裙摆上,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触摸她的双腿。
少主幽幽道:“你要好好给我捶腿,不论重了还是轻了,只要不合我的心意,我都要惩罚你。”
蒲牢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手的力道上,虽然她自认为捶腿的力度非常合适,但她心里很清楚,少主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香燃半刻,抖落一寸灰。
少主说:“重了,你弄疼我了。”
蒲牢立马停下手。
少主道:“我要惩罚你。罚你什么好呢。。。。。。这样好了,绿芙蓉,你脱一件衣裳吧。”
蒲牢怔怔看向她。
少主嘴角勾起的笑带着几分邪魅,她举起食指说:“只要你出一次错,就脱一件衣服,直到脱完为止。”
蒲牢沉下眼。
少主冷冷看着她:“还不动手?等着本少主亲自帮你脱吗?!”
龙儿。。。。。。
蒲牢在心底默默念着她的名字,抬手捏住外服的衣襟,脱下来放在矮桌。
少主满意道:“好,继续吧。”
烧完半柱香,少主说:“怎么力道越来越轻呢?绿芙蓉,你又该受罚了。”
她看着蒲牢解开腰带,然后慢慢脱下青衣,露出里面纯白的中衣,饱满的胸脯把前襟撑得挺翘,蓬松的衣摆也藏不住她窈窕迷人的腰肢。
少主的视线在她身上逡巡片刻,合上眼:“继续。”
她自然不会饶她。
“绿芙蓉,脱。”
蒲牢无声地叹息,剥落肩头的布料,中医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和芽色肚兜。
“脱。”
蒲牢迟疑半瞬,少主有些愠怒:“叫你脱你就脱,愣着干什么?”
蒲牢露出悲伤的神色,慢慢解开系在腰后的小绳,用胳膊护在前胸,静默跪在她身前。
见她褪去身上最后一层掩护,少主才舒展眉眼,微笑着坐起身,撩起她深青的长发,送到嘴边浅浅一吻。
是薄荷的味道。
少主把蒲牢拉起来,向环廊的美人靠走去,悬着风铎的檐下竖着尺余高的长镜。
她让蒲牢站在长镜前,与她共同欣赏镜中的香艳画面。
几缕长发垂在蒲牢胸前,挡住美丽的光景,少主温柔地把它们拈开,站在蒲牢身后,搭着她的圆润的肩头,喉咙里发出笑声:“绿芙蓉娘子是万千男子的梦中情人,美丽如此,芙蓉娘子可有欣赏过自己的身体?”
此刻她们靠的是那么近,她没有心思听她的问题,全心扑在背后之人的身上,想要多从她身上闻到一点气息。
镜中映出明亮的圆月。
少主笑道:“呵,看,连月亮都来偷看美人的胴…体呢。”
蒲牢呼吸一窒,她的鼻息也离她越来越近。
非常熟悉的触感,也非常想念。。。。。。
龙儿。。。。。。
少主温热的唇瓣在她滑嫩的玉颈上轻柔滑行,偶尔潮湿的舌尖掠过皮肤,勾起酥…麻的触觉,惹得蒲牢悄悄战栗。
“真是太美丽了。。。。。。”她的手从她的肩头挪动,指尖点过她的侧胸,肋骨,张开五指,握住她柔软的细腰,摸着她的脸颊呵出气:“就连本少主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少主的心动没动蒲牢不知道,但蒲牢的胸膛里无比喧嚣。
噗通,噗通。
那是蒲牢心脏跳动的响声。她只知道她很想她,很想她。
少主牵起唇角,侧脸转向蒲牢的脸颊。
蒲牢感到她的唇瓣擦过脸庞。
彼此的呼吸越来越近,交融在一起。
嘭咚,嘭咚。
蒲牢沉沉闭上眼睛,满腔都是她身上清淡的香气。
“你以为我会吻你吗?”
猛烈的心跳戛然而止。
蒲牢睁开眼,面上写满寂落和迷惘。
少主狷狂一笑,手指划过她白皙的小腹,向后退开:“你就那么想要我的吻吗?”
眼看她就要离开她的视线,蒲牢心中一涩,立马追上去:“龙儿,我知道是你,你快点想起来,想起我,好不好?”
少主走出阁屋,合上障子。
啪一声轻响,两盏松油灯灭。
屋外的灯火把她的影子投在障子的画屏上。
她侧着身,睫毛如蝶翼闪烁,嘴唇翕合:“我不是你的龙儿,我是西弗珈珞。”
冷月的清辉洒在蒲牢赤…裸的身体,她把木板上的散落的衣物一件件捡起来,抱在怀里,把脸埋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缓更公告】
亲亲们好,第四卷《穷极遥塔篇》开始啦,这是本文最后一卷,这卷结束以后《蒲牢》正文就全部完结咯。第四卷结束后会有一小段跟“深蓝系列”接轨的外卷《真实镜像·刻印术》,是对葛天族和阿絮来历的完整交待。嗯,后面的大纲和剧情都是拟定好了的,梗概和地图我都发表过了,还在wb上向亲亲们讨了龙套,嘻嘻~
只是由于接下来很长一时间我都需要准备学位考试,暂时不能麻利地把后面的剧情结束,大概要等明年七月以后才能恢复正常更新,非常抱歉,要在这里跟大家说一声“对不起”!
这段时间里我有空隙就会写几篇,保证每个月都有更新,但数量不多,还望大家谅解。
感谢亲亲们两年来的支持,爱大家,么么哒(*^__^*)

☆、Ⅳ穷极遥塔篇2

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埋在蒲牢心里的疑惑膨胀到极限:如果是阿絮,断不会做出那般践踏她的事来。那么。。。。。。
她披上外衣,赤脚走到障子跟前,缓缓拉开。
回廊里的灯都熄灭了。
她的眼里满是黑暗,幸好还有冷清的月光能够带来些许光芒。
那么,西弗珈珞是谁?
龙儿,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佣人的房间在山脚,仆人一般是不允许登上少主活动的区域的。
时海的风没有腥气,但却很凉,吹在身上很冷。蒲牢睡在靠窗的床铺,与她同屋的还有三位姑娘。但是只有蒲牢戴着手铐和脚镣。
佣人房的窗户糊着遮光的黑纸浆,如果房内不点灯,外面的光很难透进来。
黑黢黢的房间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蒲牢迷糊中睁开半只眼,看到对铺床上的两个瘦小身影。
有人悄悄说,声音很低,但蒲牢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囡囡,我们被她抓来,是不是永远逃不掉了?”
另一个女孩摇头:“阿贝,心存感激吧,庆幸我们只是仆人。你是没有看见过后山囚室里关的那些欲…奴,进去那里才是生不如死。”
蒲牢的瞳孔收缩一下。
欲。。。。。。奴?
感到两道视线射过来,蒲牢抓紧单薄的被褥,冷空气里又传来女孩们的窃窃私语。
“喏,看到那边那个了吗?”
“绿芙蓉?”
“我听说她是少主从妓…院买回来的,本来是要丢进囚室的,但是少主临时又改变主意了,给她戴了桎梏,让她在下面干活。”
“啊。。。。。。说起来她的确很漂亮呢。”
“或许就是因为太漂亮了,所以少主舍不得,才要慢慢品尝吧。”
“但是我听芒苼姑姑说,少主经常召见她,应该真的很喜欢她吧?不然怎么都给她派最轻的活,也不限制她的活动,仆人里只有她可以随便跑到松鹤斋去。啊,少主还经常给她买好看的新衣裳呢。”
寂静里响起一声嗤笑:“少主是什么样的脾性你还不清楚吗?别忘了当初她是怎么在大街上羞辱你的。”
“。。。。。。”
“行了,快睡吧,明早还要早起下海捡珠子呢,要是晚了,姑姑又该罚了。”
“嗯。”
小屋子里安静下来。
蒲牢的手腕和脚踝都靠在一起,冰冷的铁环和锁链摩擦发出嚓嚓细响。
一旁的人翻身啧了一声,蒲牢立马停止动作,一动不动。
她在心中一遍遍回忆女孩们的谈话,越来越困惑,越来越难过,那份纠结的心情里有痛苦,有愤恨,有迷惘,还有深深的担忧和思念。
蒲牢暗自握紧手铐的锁链,皱眉:不行,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她要主动出击,把一切事情都弄清楚。
花了一些时间平复情绪,蒲牢快要入睡时,佣人房的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人脚步很轻,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当人都快走到床边时蒲牢才猛然坐起,看到微笑的小姑娘。
“芒苼。。。。。。”
芒苼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退到房外,勾一勾手:过来。
房里其他人都睡得很死,蒲牢走出去,房门自动关上了。
蒲牢问:“这么晚来找我,要干活吗?”
芒苼带着她穿梭在回廊里:“嗯,少主传你去伺候。”
蒲牢心一跳:“她还没睡?”
“就是快睡了,所以传你。”
蒲牢注意到芒苼带她走的这条路和以往不同,不是上松鹤斋的,而她以前也没走过这个路线。
“我们去哪?不是去松鹤斋吗?”
芒苼回道:“少主现在不在寝宫。”
建筑渐渐稀少起来,草木山石接替了亭台楼阁。
藏在树林里的石牢亮着火光,从里面传出噗啦的杂音和压抑的呻…吟。
蒲牢抓紧外衣,这是后山的囚室?那里面就是。。。。。。
芒苼停在石牢外,缓声交待:“少主责罚罪人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场,你自己进去吧。”
蒲牢忙问:“你刚才说她要就寝,结果把我带到这里来?”
芒苼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进去吧。”
蒲牢无奈,打开门,抓着衣摆走进去。
石室的角落里点着火灯,地上散乱扔了许多刑具,但没有致命的利器。
七八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被绑在木架子上,细嫩的肌肤上爬着殷红的鞭痕,发丝凌乱,都垂着头,脸庞染着不自然的潮红。
啪。
一记鞭子落下,打在女人的胸脯上,女人悲鸣一声,身子一抖,嗡着鼻子求饶:“少主,奴婢错了,请少主责罚奴婢吧,请更加。。。。。。疼爱地责罚奴婢吧。”
蒲牢呆在原地。
“啊。”少主侧眼看到蒲牢,抬起手:“绿芙蓉,来我身边。”
蒲牢动了动手指,没有迈出步子。
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
蒲牢金色的眸子里映出她深蓝的长发和灰蓝的眼睛,除了相貌和气息和阿絮相同外,完全大相径庭。
她脸上的冷漠,还有整个人散发出的阴鸷,阿絮是绝对没有的。
“不愿意过来吗?”
蒲牢的后脊窜起一股凉意。
这个人,这个人。。。。。。
盈满雾气的桃花眼低垂,秀眉微蹙,小巧的肩头泄气一般塌落下去,娇憨的话音轻轻的:“我。。。。。。一直都在等你,原来你是真要丢掉我了。”
哈啊。。。。。。
蒲牢脑子一空,抬起眼,怔怔凝望她:“一直在等我?果然是你,我——”
蒲牢走过去的瞬间,她的表情骤变,冷眸一沉,咧开的嘴露出尖牙。
“你!”
蒲牢往后退,少主一把揽过她的腰,把手里的皮鞭塞进她手里,下巴点在蒲牢肩头,抱着她往前迈步。
“凭你的力量完全可以打倒我的仆人逃出去吧,”少主一边抱着她逼近被束缚的女奴,一边在她颈边呼气,“但是你为什么不逃呢?我明明给了你很多机会。这都是自己选择的。”
蒲牢呼吸一短,龙爪萦绕电光,但在触及她的刹那,电光又消失了。
她看着她发呆。
少主笑:“你对我下不了手吧。你还在怀疑吗?你已经很清楚我是怎样的人了吧?”
蒲牢不知道怎么回应。
“还是说你天真地以为可以从我这里找到她的线索呢!”大声喊出这句话,少主握着蒲牢的手挥出皮鞭,重重打在对面女人的身上。
“啊——”
蒲牢撞开少主,鞭子摔在地上。
“你到底是谁?”
一反常态的,少主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
正是这片刻的迟疑,给了蒲牢可怜的希望。
少主望向通风口外,繁密的林木里有什么跑动,虽然只是一瞬的事,也逃不出她的眼睛。
呵,快了,快得手了。
至少接下来这段时间,她必须忍耐。
少主猛地睁大眼:忍耐着,等到那个人出现!
“本少主要就寝了。”少主施施然转过身,幽幽道:“绿芙蓉,跟我来,我要沐浴。”
蒲牢低下头:“是。”
西弗少主作恶多端,恶人多半生性多疑,所以少主的寝宫和浴池也不止一个,分散在不同地点,就连少主的贴身侍女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
比如后山禁苑里靠近海边的礁石泉,这是侍女们都不知道的。
少主站在沙石上,展开双臂,冷声命令道:“替我更衣。”
“是。”蒲牢的手有点发颤,很简单的结解了许久都没能打开。
少主瞥了她一眼,蒲牢咬住下唇,少主抓住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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