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这是一个腹黑受,一步步套路引攻入局的故事。
话说王少卿被父母“嫁”出去,从此过上宠人的生活。
这样的攻,不能留着过年,要带回家。
1。斯文心机受or痞子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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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档文【他从黄泉路来】
完结古耽 莫问向晚时by白衣楚楚 ,可以去看看哈
内容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清言 ┃ 配角:内详 ┃ 其它:
第一章 羸弱的身体(修改)
第一章 羸弱的身体
连山之上,满山红火的山桃花,再往上看去便是拍山而流的悠悠春水。清晨的浓雾笼罩着整个山头,远处的寺庙传来钟声,回荡在山谷之间。
在离寺庙不远的位置,也是桃林中,有一间茅屋,远离世人。听人说,那是当今丞相的外室,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唤作若娘,她膝下有一子,此子名为李清言,长得眉清目秀,讨人喜欢,且有过目不忘本领。
每次送菜过去的车夫都会送他冰糖葫芦,这孩子聪明伶俐,就是身子骨虚弱了些。就算是夏季他也是穿着厚厚的衣裳,包裹着紧紧的,那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气,好不了。
有一次若娘带他去寺里还愿,被一个僧人看中,要收他为徒,他却说:“委实身体虚弱,怕是伺候不了佛祖,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便不好了。”说着便跪在佛像前拜了拜。
僧人摸着他头,道:“慧根啊。”
那是李清言刚到桃林之时去的。五岁前他都是在京都居住,因为惹怒了府中的大夫人,便将他撵来与他的母亲一起住,听听李丞相的发妻说的话:“你娘不是清高吗?想来你也是清高的,李府庙小留不住你了。”
他的眼睛扫过自己的兄弟姊妹,没有帮他说半句话,眼中多的是鄙夷之意,于是他收拾行李来到连山桃林中,与他母亲一起居住。
再说他母亲若娘,原本是尚书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过家里人犯了罪,最后沦落在青楼中谋生,也许李丞相与若娘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只是佳人却是身份低微,隐居山中。
子不嫌母,李清言也不曾因为自己母亲的身世而去埋怨什么,只是默默的在山中,远离那些世俗之事,日子算是过的悠然自得。
此时屋外春雨绵绵,花瓣随波逐流,屋内有人手抚琴弦,宫商起,情难绝。李丞相已是十三年没来了,头几年送了些书,全都让李清言看完,今年他已一十有五,家里的书已对他无用,闲来无聊便去寺中抄经书,于是与寺中的僧人都很熟悉。
这一日,他刚回来,却不见炊烟起,他再看西边的日头已是快没入山间。他小跑一段路,却岔了气,歇了一会儿之后继续跑。等他推开门,闻见阵阵熏香,一如往日,他轻轻唤了声娘亲,没人应答,空气中一片寂静,都化为她沉闷的一声叹息。
走到若娘的房中,只见若娘趴在琴上。他慢慢走过去,用手微微探过去,手不由得颤抖着,触到脖颈,指间传来一阵冰凉;直入他的体内,闯到他的身躯百骸,他的母亲已气息全无。他似乎料想到会是这样,眼眸中笼一层雾气,轻轻抱起自己的母亲,往床上放。
之后几日,李清言请来寺里的僧人做了法事,让他母亲入土为安。而墓碑朝着桃林入内的那条大路,也是想了却的母亲的心愿,若是李丞相来了,便能一眼看到这墓。
岁月对有些人来说是短暂的,镜中朱颜已瘦,人还未来。
此番之后,他疾笔书信,送到李府中告知人已去。又等了半月,李府无回应,便来到坟墓前:“娘,我已经尽力了。你安息吧,人无情起来是最可怕的。”
清晨,他整理书籍,看到书中夹着一封信与一只银钗,看着笔迹是他母亲的,上面无外乎就是让他不要埋怨,也不要回李府,过自己的日子去。
他知道那只银钗,是将军夫人的,当年给他定的娃娃亲,谁知二人都生了男孩。不过丞相府为了与将军府有所关联,便将这门亲事变成真的,让比他晚出生两个小时的妹妹顶替他。只是他们不知道还有信物一说,毕竟是两个女人私下的约定,随后与自家夫君说道而已。
李清言将银钗与母亲的古琴放在一处收了起来,抬头看窗外,又是一年春,山上的桃花盛开,一番细雨洗春风。送冬春来,重重帘幕撩开,迎来春风,他深深吸一口气,将厚厚的外衣拢的紧紧的,不透一点缝隙,不然又是大病一场。
屋外有人敲门,难道是李府来人?这会儿才来吗,此时已离他写信的时间相去三年有余了,未免也有些慢了吧。
李清言开了门,脸上露出疑惑,很快又露出一缕笑意:“大师,又来劝我皈依佛祖吗?”
僧人将蓑衣帽挂在门上道:“你与佛有缘。”
李清言泡了一壶茶,将热腾腾的茶放在他面前,道:“喝杯热茶,我仍有牵挂,皈依不了佛祖。”
僧人看他收拾好的行李,眉目顿时低垂,一声阿弥陀佛:“公子要回去?”
“不,我去寻我的孽缘,佛说普度众生,虽抄了这么多年的佛经,却也度不了我心中的劫。”
说话间,他端起茶杯撅了一口,味道幽香淡然,口齿留香,真是好茶。
僧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起身告辞。还特意嘱咐,等他归来,在寺中等着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李清言拒绝他这么多次,还未曾见过这般模样,倒是奇了怪今日。
本是准备远行,不过看着这天,怕是今日又是走不成了吧。
此去,他又回到京都,印象中的京都是否还如十三年前的一样繁华热闹呢。
他是绝对不回李府了,自当有好去处,等那时事了,又是一番景象。
到了夜晚,还是飘着微微雨丝,透着凉意,他最怕冷,又加了几件衣裳,俊眉微翘,咳嗽几声:“千万别死在这儿。”
春悄悄来,夜迢迢归,他靠在窗沿上,梦中雾散云开,他又踏杨花又过桥,京都还是一点都未曾变。
忽而手脚冰冷,又人唤他的名字,他兀然醒来,叹息一声:“原来是梦啊。”
看晚时风势,明日他该是可以启程了。
第二章 最糟糕的相遇
第二日清晨,春雨绵绵,时而风起,吹落桃花。
李清言站在窗前,本以为今日能走。他早已和车夫约好,若这几日天气好些,便来接他去京都江陵,看着这雨没有要停的征兆,怕是又去不成了。
恍惚间,竟是听到马蹄声慢慢靠近,他想这么大的雨,车夫还会来吗?打开门看,当真是来了。将自个的行李抬到门口,看着车夫似是有话要说,搓着手,憨厚的脸上露出难色。
李清言当然看在眼里,问道:“可有难处?”
车夫姓唐,许是久经日晒雨淋,皮肤十分黝黑,他身后冒出一个小萝卜头来,是他的儿子。他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道:“公子,这雨天不好走,可否加些银两?”
李清言自是答应,车夫加了一倍的银两,又问李清言怎么一个书童都没有。李清言解释道,这连山之上哪里会有书童,谁家的孩子都不乐意啊。
车夫眼中多了一些喜悦,又让他的儿子唐小六在马车上等着,将李清言的行李放到马车之上。
李清言上了马车,觉得有些冷,又将身上的外袍拢紧了些,再加一件外袍。头发被雨淋湿了一点,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怕是要得风寒了。
不知道唐小六哪里找来干净的巾帕,将他的头发轻轻的擦着,看起来是挺会照顾人。李清言问他,识不识得字,他摇头。
又问他几个问题,才知道原来这个孩子七岁,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总是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看着他。再者当他知道唐小六七岁时,嘴边泛起缕缕笑意,他是喜欢这个七岁。正是七岁那年才有他的劫,抄写再多佛经也忘不掉,渡不了的。
几日又过去了,他们已经慢慢靠近京都江陵。李清言躺在马车内,果真如他预料病了。不停的咳,上气不接下气,把唐小六给吓着。随后唐小六安抚道:“别怕,等到了江陵便没事了。”
这一路上李清言教了唐小六不少字,这孩子也听他的话,低声问:“公子不会死吧”他见过村里有人这般咳嗽,不久后死了,还是害怕。李清言想与他解释,却想到哪有人长生不死的,只是笑着看着唐小六,摸着他的头。
到了江陵,还是一片繁华,岸边春风吹着花枝,水波潋滟,踏出撩开马车帘子,便可闻到一阵夹着凉意的空气,唐小六扶着他下了马车,将行李搬了下来。
车夫看着自己的儿子,眉皱着,欲言又止。
恰好这一神情被李清言所见,他知道车夫所想,自然是要卖了这个孩子,不然也不会问他为何没书童,想法十分明显,只是他却开不了口。从他闪躲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奈,那个父母会这样卖了自己的孩子。
“公子,我当你的书童,能有给我爹多少银子?”唐小六开口道,心里清楚,若不这样,怕是今日他父亲也说不出,他母亲的病,也就这样拖着了。家里人口太多,是他让父亲将自己卖了的,怪不得别人。
李清言笑着道:“为什么要当我的书童?”这孩子平日寡言,如今开口定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带他出来是所谓何故。
唐小六歪着头看着他,眼睛亮了起来:“公子需要人照顾。”一副大人模样,眼眸清明。
“嗯,我的确需要人照顾,不过当我的书童可是一辈子的事,往后可能见不到你爹了。”李清言蹲下来,看着他,如若唐小六愿意,他也可收到了这么一个书童,帮他背着东西。
孩子眼眶红了起来,坚定的点点头。李清言好生安抚一顿,又将一百两交给车夫。车夫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两,脸上也展开笑容,看了唐小六一眼,便驾着马车离去。
李清言还未曾来得及说一句,会好好待唐小六。看着唐小六一直望着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出了城门消失在江陵这座喧闹繁华中。
唐小六一直抓着他的衣角,二人在街上走着,看到众人正在看榜,李清言看清楚上面的字,便走过去,将榜揭了下来,这真是他的好去处啊,没想到时机刚刚好,一来江陵便有这样的机会。
刚转身,便听到阵阵马蹄急促声,竟然有人打马闯街过。李清言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慌乱中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脚踝处传来一阵疼痛,他脸色兀然煞白,额间细汗连连,闷了一声痛。
马蹄踩到了他的脚踝处,那停住的马正向他的脸喷着气,看到从马背上下来的人。他苍白的脸上露出的笑容,恍若正在盛开的桃花般灿烂,之后听到唐小六唤了一声公子,便失去意识。
待他醒来之时,已是在客栈的房内,窗半开,缕缕清风吹了进来,唐小六正趴在床头睡着了。窗外的天色已是黄昏,竟然有梨花瓣飘了进来:“正不愧是江陵人喜欢的花。”
江陵诸多人家都种着梨花。他忽觉口渴,想起来拿起茶杯。脚踝处传来一阵疼痛,怕是下不了床了。不过他这一动,睡不安稳的唐小六醒了,也是个细心的孩子:“公子可是渴了?”
说着已是将倒好了茶,送到李清言面前,又说道,那个在街上骑马的人,让大夫过来看李清言之后,留了好些银子便走了。
听着唐小六的话,他脸上时不时露出微笑,如沐春阳,让人挪不开眼:“他是不是还说不许告诉别人?”
“公子怎会知道?”
李清言想起那张曾经怒气横发的脸,笑出了声来:“他应该是这个样子。”
看似认识那人多年一般,今日见到之时,他不得不觉得,原来这人与人相遇,竟是这般的缘分,与他是前世擦肩而过多次,还是回眸相望太久,才有这样糟糕的相遇。
又将今日揭的榜打开,道:“过几日便可见到了。”
听得唐小六不解,只能看着他。
这时,客栈小二熬好的药已是端了上来,李清言喝完后,便沉沉睡去。唐小六知道他怕冷,又给他加了些被褥,把门窗关好,又出去与小二借了些火炭,这样可以让李清言觉得暖和些。
第三章 王公子断袖之嫌
暮色初至,外边传来丝竹声,有人清歌动人,遥遥传来。
原来离李清言所住客栈不远处便是江陵城中,最有名的青楼醉香院。姑娘们拂袖起舞,好不欢快,坐上的客人也是拍手叫喊,一杯两杯尽兴而饮。
有人左拥右抱,有人独自喝酒,将貌美的花娘晾在一旁。一杯杯往嘴里灌。花娘忍不住道:“王公子,看奴家一眼嘛。”
她可是楼里最美的女子,也有些心思,若是能搭在将军府的三公子,图个名分,后半生便有了指望。这般想着,指尖稍一碰到王少卿的脸,便被人手一挥,将她甩到远处去,发丝凌乱,头饰掉在地上。
众人皆是看去,纷纷喊着惋惜之词,这么一个美人,竟被如此对待。于是便传出,将军府的三公子,不喜女子,怕是有断袖之嫌,即便他想解释,也难敌悠悠众口。再加上他平日里横行江陵城,人人称他为恶霸,昨日还打马过街,也证实了,素来博不得好名声。今晚过后也便成了江陵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茶馆的说书人,也正在角落中编了一套故事本子,明日檀板一敲,他又有故事了。
王少卿却是不知这些,他已醉得不省人事,哪里还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将花娘甩出去之后,便趴在酒桌之上,谁也不能碰他。抱着桌子睡了一宿,成了江陵城的一大笑话。
……
春日花香,阵阵弥漫空气中,特别是李清言住的这一间房,梨花树就在他窗口,风一吹,幽香袭来,若是风狂些,便有花瓣吹了进来。
李清言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昨日的火炭已熄灭,屋内他觉得甚是冷。唐小六去和客栈小二要了碳,这会儿他已回来将碳放上:“公子,暖暖手吧。”
李清言将手伸抱住袖炉,“这天可真冷。”
唐小六看着他不说话,他知道李清言怕冷。在一路上来,只要一缕风溜进马车都喊冷,衣袍穿了几件,外边还披着大氅,真是怪。
“公子,雪早就融了,不冷。”
“哦,应该是今年比较冷吧。”他说着怕是自己都不信,因为唐小六穿的很少。
李清言躺在床上,阳光从窗口照了进来,让他觉得有些暖意,才开始起床准备。唐小六时常跟着自己的父亲赶马车,别看他小,本事可大了。他知道李清言要起来洗漱,便将温水准备好,将买好的手炉子又放了些碳在里边,随时让李清言用,又将早饭备好。
当然这些都是花了昨日打马过街的人的钱财,他用的心安理得,李清言免不得夸他两句,还说等过会儿找明日那人去。吓得唐小六道:“公子,他昨日与我说好了,给了银子不找他麻烦的。”
李清言放在手中的碗筷:“没说去找他麻烦,昨日我们不是揭榜了吗?”
唐小六眉眼微垂,“公子,小六认不全这上面的字。”
李清言与他道,不用太在意,改日有空再教他。
主仆二人收拾了行李,本是要去结账,掌柜的却告诉他们,房钱已经有人付了,这倒好了。李清言腿脚不便,走路一瘸一拐,脚踝处还传来阵阵疼痛,还是唐小六扶着他走。
好不容易走了一段路,莫名其妙被人往脸打了几拳,半边脸都肿了起来。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眼睛睁不开。
“又是你!”唐小六怒吼。
王少卿还未清醒,被醉香院的人刚出门外……逮谁便打。
而李清言便是最无辜的那个。
王少卿揉了朦胧的双眼,“怎么又是你?”
一大一小,问了同样的话。李清言喘着气道:“小六,先扶我起来。”
小六只是个孩子,没有多大的力气扶不起来,李清言脚又被马踩到过,起不来。于是对王少卿喊道:“看什么看,还不将我家公子扶起来,脸都被打肿了,你是恶霸吗?”
“你怎么知道?”
李清言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抓着王少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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