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要了他的账户,大手一挥,七位数进账。
陆禾轻看着这些数学心情复杂,第一次见到有买家给卖家打钱的。
有钱有动力,陆禾轻取了钱,赶紧买材料去了。
知道客户重视,陆禾轻也不敢马虎,他前前后后差不多花了半个多月才完成,陆禾轻这天还特地下楼买了昂贵的礼品盒,打算给他的作品包装包装。
回来时,刚好遇见那个大块头和刀疤男。
大块头在跟刀疤男抱怨,“你说这陆禾轻藏哪去了?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刀疤男正欲说话,两人看到上楼的陆禾轻,双双闭了嘴。
陆禾轻呆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路过,他听到刀疤男说了一句,“这人是真黑。”
陆禾轻:“……”
回到房间,陆禾轻抱起黑嘿嘿发呆,这些人在找自己?他们找自己干什么?
黑社会在找自己?
陆禾轻被吓得不轻,是那些人找来杀自己的?
他哆哆嗦嗦的打开某宝,准备让客户下单。
虽然好像被追杀了,但生意还是要做。
客户不在线,陆禾轻只能抱着黑嘿嘿在电脑前发呆,他在考虑要不要在自己死前把黑嘿嘿送去宠物店。
“我走了……你怎么办?”陆禾轻望着黑嘿嘿,满目沧桑。
黑嘿嘿不知愁滋味,小黑眼豆豆精神得很,冲着陆禾轻摇尾巴。
傍晚时分,客户才回复。
陆禾轻看着客户的住址,有些眼熟。再细一想,陆禾轻沉默了,这不是新室友的住址吗?
他还知道了原来新室友叫黑鸣梓。
陆禾轻觉得这个名字也很耳熟。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摸着黑嘿嘿的绒毛,思考着这快递是寄还是不寄,毕竟黑社会太恐怖。
陆禾轻纠结了两天,第三天晚上他又做了个梦,这次梦里没有新室友,而是他那惨死的妈。
陆妈妈躺在病床上,美人在骨不在皮,即使快死了,陆妈妈仍是惹人怜的美人,她拉住陆禾轻的手,看着这个笨儿子的眼里满是心疼。
陆禾轻听见陆妈妈对他说……
陆禾轻睁开眼,他躺在床上发了几分钟的呆,眨眨眼,终于想起来黑鸣梓是谁了。
陆妈妈曾说,如果有一天陆禾轻被赶出了陆家,让他不要慌,陆妈妈曾经资助过一个少年,那个人,会帮助他。
那名少年,好像就叫黑……嘿嘿?
不,是黑鸣梓!
陆禾轻瞬间热血沸腾,他觉得自己发现了好大一个秘密!
原来新室友就是那个来帮助他的人!
陆禾轻立刻下床取出包装好的发卡,他要亲自送过去。
大清早的,谁来烦他!
黑鸣梓有严重的起床气,他看到门口站着的是黑到看不清脸的对门时,莫名的心情更不爽了。
陆禾轻又被散发着低气压的新室友吓到,对方阴沉着脸真的很可怕。
咽了口口水,陆禾轻举起手里的盒子,努力扬起嘴角,颤抖着:“亲~你要的发卡……”
黑鸣梓英俊的眉一挑。
门关上,陆禾轻被新室友逼到墙角,危机感upupup。
“这是你做的?那个卖家是你?”黑鸣梓问。
陆禾轻点点头。
说起这个发卡,它还真有一段故事,黑鸣梓小时候曾喜欢过一个人,一名穿着公主裙的小少年。
虽然初见时对方扎着两个小辫子,还穿着公主裙,但黑鸣梓一眼就认出那是名男生,他的资助人,那位美女唯一的儿子。
冬日的暖阳洒落在少年雪白的肌肤上,发梢的发卡熠熠生辉,闪耀得贫苦的少年睁不开眼,那一瞬间,黑鸣梓见到了天使。
后来他被送出国读书,临走时陆妈妈把发卡送给他,告诉他这个发卡的主人在等他回国。
可惜一次意外,黑鸣梓把发卡弄丢了,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一样的发卡,好不容易有人告诉他他们在一家某宝店见到过类似的,黑鸣梓要来卖家的联系方式,要人家卖给他一模一样的。
他盯着眼前这个黑糊黑糊的人,再问一遍:“这是你做的?”
陆禾轻呆愣愣的点头,凑的太近了!
感觉连毛孔都能看到,陆禾轻最怕与人对视,更何况黑鸣梓的眼神深邃又锋利。
跟射线一样,瞬间把他看光光。
他慌张的低下头,原本准备好的话早怂得不知去哪了,“没,没什么事的话,我,我先回去了。”
“啪”一下,黑鸣梓一只有力的手臂伸出来抵住墙,牢牢将录陆禾轻困在这方寸之间。
壁,壁咚?陆禾轻脸颊发烫,他心想自己脸一定红了,完全忘了他黑得跟坨碳一样,脸白脸红根本看不出来。
“想走?”
黑鸣梓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酥酥麻麻的极有磁性,陆禾轻原本不太灵光的脑子被弄得乱麻麻,原先的想法全忘了,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陆禾轻:“我跟你说,我遇上了一个大客户!!”
黑鸣梓:“有多大?”
陆禾轻:“七位数那么大。”
黑鸣梓抓起陆禾轻的放到自己……上,“他有没有跟你说他这里更大。”
陆禾轻:“……”
第4章 老大你口味真重!
“老大!”门被打开,刀疤男站在门口愣住,老大怀里那坨黑乎乎的是什么鬼?
趁着黑鸣梓不注意,陆禾轻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个屈身从黑鸣梓的禁锢中溜出来,麻利的溜回自己房间。
刀疤男一脸恍然大悟,他咂咂嘴,“老大你口味真重。”末了又补充一句,“这都下得去嘴。”
黑鸣梓打断他的话,阴测测问:“人找到了?”
见自家老大生气,刀疤男马上端正态度,把一张照片发泄似的甩到桌上,“老大,我估计这陆禾轻已经被陆家灭口了,不然凭我们的人不可能这么久都找不到。”
黑鸣梓捡起桌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少年明眸皓齿,乌亮的眼眸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更加炯炯有神,笑容腼腆又明媚。
刀疤男正喝口水歇气,突然听见自家老大说:“不用找了,人我已经找到。”
刀疤男一口水哽在嗓子眼,傻傻的看着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的黑鸣梓。
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陆禾轻一口气回到家,确认对方没有找上门来后这个只憋着一口气的小怂包才安心的瘪下去。
他撸了半个小时的黑嘿嘿压压惊,陆禾轻才想起自己的计划,他不是要跟小伙伴来个久别后的相认吗?
然后一起打怪兽,走上人生巅峰!
可惜陆禾轻这个辣鸡队友还没开始就掉线了。
陆禾轻没胆子再去找黑鸣梓,对方本能的让他感到恐惧,可那种颤栗感又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明知道危险,却仍然心尖发颤的想要靠近。
自己怕不是个抖m!
陆禾轻以为黑鸣梓会来找自己,他心惊胆战的等了几天,发现对方完全没动静。陆禾轻不由得松一口气,随后心里却空洞洞的,失落感扑面而来。
屈医生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他约陆禾轻去附近的酒吧小聚。
陆禾轻听到这个要求后顿了一下,“你是谁?”
屈医生:“……”
屈医生名叫屈阳,除了开宠物医院外,还有着美少年的身材,硬汉的心。因此对陆禾轻的肤色十分感兴趣。
陆禾轻丝毫不懂长得黑跟硬汉有何联系,但在屈阳的软磨硬泡下,他还是答应了。
陆禾轻把这归功于自己为人善良心软。
没想到屈阳这个约人的人竟然迟到,陆禾轻坐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屈阳来,也没有服务生问他要喝什么。
陆禾轻起身正打算离开,他边走边考虑要不要把屈阳拉黑,在门口撞上了熟人。
刀疤男急匆匆的走进酒吧,身上扛着一个人,看起来是烂醉了的黑鸣梓。
刀疤男撞到了陆禾轻才发现这里有个人,大晚上的眼神再好也没用,陆禾轻黑的只有夜色才愿意包容。
他一见陆禾轻,乐了,“诶,你!过来!”
见到黑鸣梓,陆禾轻那不争气的小心脏又开始做剧烈运动。
像是怕陆禾轻跑了,刀疤男给同伴使了个眼色。
同伴会意,扛起陆禾轻就跑。两个人一人负责一个人,不一会儿就回到黑鸣梓的房间。
陆禾轻被放下来了才敢说话,“你,你们要干什么?”他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衣襟。
刀疤男好不心疼把自家老大塞塞给陆禾轻,拍拍他的肩膀,“好好伺候啊!”说完送给陆禾轻一个“你懂的”表情。
陆禾轻全程一脸懵逼,可惜月色太美没有人注意到。
刀疤男和同伴心满意足的走了。
今天赴了一场鸿门宴,宫心计是成功了,但没想到黑鸣梓一时不慎中了药。刀疤男正愁怎么才能不让自家老大被憋死,他本打算去酒吧为黑鸣梓物色一个419对象,没想到会遇上陆禾轻。
想起那天看到的画面,刀疤男觉得陆禾轻再合适不过,就是太黑了,可谁让他家老大好这口。
于是把黑鸣梓托付给陆禾轻,刀疤男安心的守在门外。
陆禾轻看着床上的男人:“……”
发生了什么?
陆禾轻还在发愣,原先闭着眼睛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狠狠将陆禾轻压倒在床上,一双眼里是毫不隐藏的欲…火,仅一眼,就能将陆禾轻浑身的细胞都灼伤。
真是好大一股糊味。
黑鸣梓压上来,吻在了陆禾轻的嘴角,陆禾轻能感觉到身上的人顿了一下,他滚烫的唇在陆禾轻脸上磨蹭几下,最后终于找到地方,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刚刚黑鸣梓是在找他的嘴巴?
突然有点想笑。
发觉身下人的走神,黑鸣梓生气的轻咬了怀里人的下唇,满意的听到对方由于疼痛而发出的呻。吟后,黑鸣梓加深了这个吻,迫切又热烈,灼烧着陆禾轻这个小处男脆弱的神经。
他第一次和人亲密接触,就是如此猛烈,炙热,不顾一切……
第二天。
意识稍有回笼,黑鸣梓就敏锐的睁开眼,在看到怀里黑乎乎的一坨后,黑鸣梓少见的愣了愣,他盯着陆禾轻安静的睡颜看了许久,最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黑鸣梓轻笑一声。
然后伸手将怀里人推出去一截,大夏天的热死了。
身体很累,陆禾轻却很早就醒了,但他一直在装睡,人生阅历太少,陆禾轻不知该怎么面对这尴尬的场面。
他的第一次,没了。
就这么没了。
草率。
太草率了!
而且对方技术好烂哦!
弄的他好疼!
“再不起你家狗要饿死了。”低沉的男声在他耳旁呼出灼热的气息,陆禾轻一下子蹦起来,看都不敢看黑鸣梓一眼就要跑。
他才起身黑鸣梓一只手就禁锢住他的细腰,陆禾轻整个人往后倒,黑鸣梓重新压上来,他已经穿戴整齐,可陆禾轻还光着呢。
布料紧贴着柔嫩的肌肤,陆禾轻整个人微颤起来羞·耻度爆棚。
黑鸣梓喉咙轻颤笑出声,“这么急着跑?昨晚你可热情得很。”
陆禾轻把头歪向一边不敢看他,哎哟大兄弟,昨晚喝醉的是他可不是陆禾轻,陆禾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得一切,黑鸣梓技术烂死了他怎么可能热情得起来!
不过陆禾轻再蠢也知道这种话说不得,说了就没命了。
于是他只能选择沉默。
这副模样落到黑鸣梓眼中就是另一番意思,他一双大手贪婪的在陆禾轻身上游走,虽然颜色不可恭维,但手感却是实打实的好。
刀疤男的闯入解救了陆禾轻。
陆禾轻急忙跑回去喂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黑鸣梓:“我技术好不好?”
陆禾轻(颤抖):“……好……好……”我选择喂狗!
第5章 小伙子是第一次?
“老大,人抓到了,你看……”
黑鸣梓摆摆手,声音冷得不像话,“处理掉。”
他们口中的那人,指的是那给黑鸣梓下药之人。
喂完黑嘿嘿,陆禾轻赶紧去洗澡,滚烫的水流滑下,冲刷着陆禾轻同样滚烫的身子,他闭着眼睛捏了捏自己的屁股。
菊花!
疼啊!
黑鸣梓那玩意儿太大,陆禾轻觉得他怕是合不拢了。
一瘸一拐的走出来,陆禾轻摸摸瘪瘪的肚子,想起来他还没吃饭。黑嘿嘿已经吃饱,吃剩的狗粮散落在狗盆旁,这个小黑球已经又没良心的睡过去。
睡睡睡!就知道睡!
你阿爸昨晚被人睡了知道不!
电话响起,是屈医生。
陆禾轻这才注意到他有好多个未接来电。
“小黑炭!你昨晚怎么放我鸽子?”屈阳声音听起来挺生气,“我昨天找了你一个小时!整整一个小时!”
去你妈的小黑炭!
陆禾轻挺委屈,说:“我按时去了的。明明是你放我鸽子。”
他心里升起一个不好的想法。
“你真去了?”屈阳有些不相信,“你坐哪了?”
陆禾轻想了想,报出个大概方位。
屈阳冷静下来,“哦,那估计是你太黑了,我没看见。”
陆禾轻:“……挂了。”
“诶诶诶!别挂,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陆禾轻:“好哦。”
这次屈阳选了个阳光明媚的餐厅,露天的,缕缕光芒透过树叶倾泄下来,正好照在陆禾轻额头上。
屈阳头一次知道原来黑色也能这么亮。
陆禾轻肚子太饿,忙着胡吃海喝,没注意到屈阳痴汉般的眼神。
这家餐厅主打湘菜,陆禾轻一开始没觉得,吃到后面整个口腔都是辣的,他狂喝了几口水才注意到屈阳几乎没动过筷子。
“你不吃?”
屈阳伸出手,在陆禾轻黑黑的脸上迅速抹了一把,感叹:“真美!”
陆禾轻:“……”
屈阳:“来吧,分享你的经验,我也想拥有如此迷人的肤色。”
陆禾轻其实也不知道,他遭遇了一系列很惨的变故,然后就“黑化”了。
但眼下勉强能糊口,大仇仍未报,还被人惨痛破。处,陆禾轻实在没有精力去思考其他事。
而且能黑成这样明明一点美感都没有!
于是陆禾轻摇摇头,“不知道。”
屈阳以为他不想告诉自己,也是,这种程度的黑一般人是练不成的,估计有什么秘方陆禾轻不轻易告诉别人,而且他俩才认识几天,屈阳也不逼陆禾轻,只说下次还请他吃饭。
陆禾轻松了一口气。
回去时他路过超市,顺手买了几包泡面,新的一批订单又要开始赶制,他得为自己弄些储备粮。
陆禾轻是第一次没有事后护理经验,白天又吃了辣,刚开始不觉得,等到半夜被活生生疼醒,陆禾轻脑袋还没清醒人已经捂着肚子冲进了厕所。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普通的拉肚子,等到陆禾轻觉得自己快脱肛了,他才恍惚想到可能的原因。
菊花残!
还吃辣!
肛药丸!
陆禾轻强撑着一股意志爬出厕所,黑嘿嘿被惊醒围着陆禾轻团团转。
陆禾轻疼的说不出话,本就不清明的大脑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找罪魁祸首!
不然他可能会拉死!
他打开门指着隔壁,对黑嘿嘿虚弱的吐出几个字,“找,他,快。”
黑嘿嘿发出急得呜咽的声音,却是听不懂陆禾轻的意思,它跑到黑鸣梓门前转了转又跑回来,它急陆禾轻更急。
就是死也要叫醒黑鸣梓!
那个混蛋白摧残了一朵娇花不能不负责。
凭着顽强的意志力陆禾轻半爬半走的到黑鸣梓门口,“啪啪啪。啪啪啪。”
黑鸣梓工作到很晚,刚躺下就有人来敲门,他本不想理,那敲门的人却很有毅力,足足几分钟,啪啪啪声不绝于耳。
忍无可忍,黑鸣梓下了床,透过猫眼看到是小黑仔后,黑鸣梓猛的打开门,“干什么?”
一坨黑物倒在黑鸣梓怀里,陆禾轻冷汗蹭蹭,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肚,子,疼。”
黑鸣梓一看陆禾轻的样子就知道他病得严重,脸的颜色跟脖子一比都不是一个度了,可见他有多疼。
他抱起黑鸣梓就往楼下跑,把人塞进车里,驶向最近的医院。
陆禾轻坐在副驾驶上皱着眉,神情痛苦,不时发出几声呻。吟,“唔……我要上厕所。”陆禾轻突然说。
黑鸣梓在红灯前停下,扫了他一眼,语气冷酷无情,“憋着。”
“……都怪你太大了,它到现在都合不拢……嗯……憋不住了……”
黑鸣梓神色一凝,一向冷淡的语气难得带上一丝起伏,咬牙道:“憋住!”红灯变绿,黑鸣梓一脚油门轰出去。
来不及到停车场,黑鸣梓随意停在路边,他抱起陆禾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