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挑开的手,伊斯坎达尔只来得及看到安定回望自己的锐利眼神,他身前的男子没有做过多停留,顺着他同伴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伊斯坎达尔摸了摸差点被划伤的手,没有被冒犯的自觉,反而对安定如剑一般锋利的出手表达了赞扬。
“是saber你们这里的使魔吧,看起来真是厉害啊。”
“不。”
“诶?不是吗?”Rider看上去十分诧异,他远在大桥上观察的时候发现有人冲出来维护saber,他还以为这是saber的御主派出的使魔呢,“那就更好了,下次碰上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招揽一下呢!如此出色的剑士!”伊斯坎达尔像是发现了有用之才一般眼睛一亮,能抗拒他的气势的,不会是泛泛之辈。
总司把有关两位“使魔”的猜测咽回肚子里,她需要等到回去好好跟御主讨论一下,有关她的刀剑为什么会出现在现世,就算是以宝具的形式出现也不该是人形,又或者。。。。。。器物成为英灵的可能性?
面前的征服王还在夸夸其谈,试图让两位从者加入他的麾下,这理所当然地被拒绝了,接着怼了一番抨击他御主的Lancer御主,征服王最后发表了一下自己的宣言:“被圣杯召唤的英灵,都聚集于此吧!如果还有人藏头收尾,到时候免不了被我羞辱啊!”
如果是个聪明的英灵,都知道这种幼稚的挑衅没有理会的必要,就连总司和迪卢木多两个露脸的英灵都这么认为了,偏偏有人还是应了征服王的话。在路灯顶上凝聚出一个金色的英灵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了。
“竟然有杂种背着我自称为王?真是太可笑了。”金色的英灵脸上表情充满了蔑视,“真正能够唯我独尊的,只有我一人。”
幼稚的挑衅,高傲的王者,这一幕幕都让躲藏在暗处的泉奈看得津津有味,对于两个跑了的付丧神他感触不大,既然大和守安定说了会把加州清光带回来,那么他就相信他一回,大不了到时候亲自去捉,黑暗本丸他能打一回,就能打第二回。在泉奈的身后,扉间用令咒将黑贞困在原地,现在并不是她出场的时候,太过冒失反而会不好。
“我印象里,saber应该不是她才对。”扉间指的是冲田总司,虽然脸有点相似,但扉间能确定不是同一个人,“其他的没有什么变化。”正因为这个小小的变化,他觉得更应该谋而后动了,最好掌握所有人的情报,然后逐一突破。
“区区杂种竟然敢质疑我,你这种愚蠢之徒没有资格活下去。”
场上瞬息万变,不知道征服王说了什么触怒了金色英灵,他背后展开数道金光,从金色的光圈中延伸出一柄柄样貌不同的武器,眼看着攻击就要发射出去。就在这个时候打岔之人出现了,高高地从金色英灵头顶越过,带着自己的武器落到了场地中央,她顺从地听从御主的指挥发起攻击。
“Yeah!来一起听听我的Rock吧!”手中的吉他被她横着挥动,燃起的阵阵火焰逼得总司后退了几步,赤脚、身着泳装的少女紧随而上,用乐器点燃战斗的硝烟,“我,岸边的第六天魔王,登上舞台!”
宛若疯狗一般,自己导演的剧目被打断的吉尔伽美什极其不爽,他的攻击明明都要落下了,怎么还有berserker出来搅局呢?从他头上过,还第六天魔王,他说过了,唯我独尊天下能称得上王的人,只有他一人!
总司拖着伤残的右手不断抵挡来自信长的攻击,她看到此人头顶帽子的那一刻就辨识出了对方,她们来自相似的时代,身上携带着具有辨识性的着装,无论是她的羽织还是信长的光辉的木瓜纹的军帽,辨识度都太高了啊。
“哇哦,竟然是你这个刽子手吗?能在这里碰上你还真是缘分呢!”信长手中的吉他架在了总司的剑上,压着对方受伤的右手,信长一点点让吉他上的锐器逼近总司的喉咙,“能在此处干掉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
“杂种,你们闹够了没有!”被忽视彻底的吉尔伽美什忍不下去了,在berserker出场前他是主角,在这个人肆无忌惮地跟saber开打之后,他就沦为了配角,“谁允许你们无视我了?”
金色的涟漪复数展开,比之前更多的武器对准了交手中的总司和信长二人,吉尔伽美什高昂起他的头颅:“用死来愉悦我吧,杂种们。”
叮铃乓啷响起一片金属碰撞的声音,信长第一时间与总司分开,两人分别对上了相应数量的武器,被火焰点燃并掀飞的剑落到地上引起爆炸,弥漫的尘土和蛛网状碎裂的地面让战斗更艰难了几分。
“唔哈哈哈——去死吧!”狂放至极的战斗之资,berserker像是突然接到了新的命令,抛下刚刚与之对战的saber,将矛头对准立于路灯之上的archer。
“必杀,第六天魔狱炎波!”比之前更热烈的火球被抛向吉尔伽美什,更绚烂的爆炸于半空炸开。
吉尔伽美什站立的路灯被拦腰截断,不得已之下他只能落到地面上。
“也,不过尔尔罢了。”把Archer击落到地面上后,信长的战意更高了,她也是能以Archer职介降临的,只不过这次貌似晚了一步,她只好换上盛夏之装前来。
吉尔伽美什是真的动怒了,如果说之前不过是稍稍展露实力的话,现在的他是生出了杀死这些无礼之徒的心思。
“让高高在上的王跟你们站在一片土地上,即使是万死都不足以谢罪!”
就在所有人以为攻击真的会落下,吉尔伽美什的动作却顿住了,像突然划上一个休止符那样突兀,被打断了攻击的英雄王表情难看,溢满杀意的眼看向某一个方向。
“时臣,你的胆子真不小啊。”不满从此刻开始积攒,吉尔伽美什对在场的几位英灵放了狠话,随即便化作灵子消失了。
隐藏在这片仓库区某个暗处的assassin饮尽最后一口酒,一点没有自己偷偷告密让对方不爽的自觉,也化作灵子消失,打算回去问问同阵营的archer还有没有酒喝。
“既然打扰的人没有了,我们再来痛痛快快打一场吧!”失去了御主命令攻击的那位从者的身影,信长再一次把目光放到了总司的身上,身为berserker的她根本不知道底线在哪里,被战意控制的大脑让她只会攻击saber。
奔放的魔力消耗让信长的御主一时没办法承担这么大的消耗,半吊子魔术师躲在小巷子中咳出一口鲜血,他看着掌心的血迹,为了保留战斗力,下达了让信长撤退的命令。
“啧,那就下次再打吧,冲田总司!”走之前还不忘把总司的名字暴露出来,可以说是充满恶意了。
接连两名从者的退场让这场战斗索然无味,Lacner的御主本来还想假借berserker之手把saber干掉,但目前看来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了,有rider这场战斗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撤退。”
Lancer也走了,留下Rider和saber面面相觑。
“那。。。。。。我们也走咯?”
*
黑贞在束缚力消失的那一刻,就拔出自己腰间的剑,右手持剑左手那旗帜,跟扉间打了起来,果然她的预感是没有错的,这种冷静自制到极致的男人,作为御主来说最讨厌了!
“真不想承认你这种无趣的男人是我的master,从头到脚被条条框框束缚,一点乐趣都没有。”
看看那一板一眼的穿着,扣子恨不得扣紧最上面一个,无论发生什么场景都平古无波的表情,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跟她打斗还有空让分|身跟他的小情人聊天?仗着其他从者都已经退场,黑贞的举动肆无忌惮起来,也不顾还可能存在偷窥的使魔,挥舞的旗帜掀翻作为遮蔽物的集装箱,憎恨具象化成紫黑色的箭矢笔直地向御主小情人所在的位置飞去。
“给我适可而止啊!”所以,进行圣杯战争干什么还要把情人带上呢!
就在黑贞以为他御主会为了保护他的小情人而牺牲那个分|身时,令人惊异的一幕发生了。被她瞄准的那个青年回头看向她所在的方向,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下一秒,突然窜起的骨架之手挡住了所有攻击,甚至冲破了她所设下的防守,一把将她擒至掌中。
“要维持这片区域笼罩在幻术中已经很累了,而且也不清楚魔术到底会不会看破这边,安静点不好吗?”
或者说,活着不好吗?对御主小情人一无所知的龙之魔女被完美初见杀了。由怨念转化而成的火焰的确在灼烧禁锢住她的巨手,但破坏的速度远远及不上被修复的速度,更不要说她的御主主动切断了魔力的供应。
没有魔力的英灵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黑贞表示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被御主身边那人的外表蒙骗了。
你看看那个人啊,瘦瘦弱弱,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到他腰间带了刀以外,平时都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虽然那些。。。。。。付丧神?都喊他主君,她真的以为这就是一个受下属保护的主公了。
完全被骗了!太失策了,没想到御主的小情人也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说起幻术,她刚刚冲出去还没有立刻被发现也是这位的功劳吗?被举在高空的时候黑贞想了很多,还没等她彻底想完,底下的御主两人已经商量完了他们要讨论的事情。
“冒犯的事就不追究了,现在麻烦你把那两位离家出走的刀剑带回来,拜托你了。”泉奈这么说着,让须佐的手摆出一个投掷的姿势,在黑贞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就这么把人朝着一个方向掷了出去。
“方向,我感受过契约的方向了,如果真的和你说的一样,那那里。。。。。。一定会是一个修罗场。”
扎着小辫的青年撤去了包裹在身上的查克拉,冲着白发青年笑开了颜:“走吧,争取早点把这个圣杯战争解决掉。”
啧,还真是卑劣的宇智波呢。
不知道是称赞还是诋毁,白发男子走上前两步拽了那人的小辫子一下,在后者的痛呼中抓住对方的手,直接使用了飞雷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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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空上飞翔的时候,龙之魔女在思考,回去怎么给御主他小情人使个绊子。在飞过一座山头的时候,龙之魔女在思考,等会该以一种怎样的帅气姿势落地。当她瞥见目的地有什么人的时候,龙之魔女在思考,她的御主到底是用何种心态把她丢过来的。
在这个环山公路上能出现这样的组合,再糟糕不过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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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在公路上急速奔跑着,因为时间临近半夜了,他这样穿着一身白在外面也不会被人当成女鬼。
按理说他应该快要追上清光了才对,极化过后他的机动不能同日而语,就这次前来的几把刀来说,只有同样极化归来的药研能比他快了,他不应该到现在还没看到清光的影子才对。
拐过一个弯道,安定已经隐约能够听到引擎的轰鸣声了,他可以说是追着这辆汽车跑了一路。
鬼知道清光什么毛病,冲田君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要是这个问题摆在修行前的安定面前,他会说是的,他不止一次做梦梦见,在池田屋那一站中,冲田君带去的是他了,然而现实一次次打了他的脸。
不存在的啊,他们在历史上的一切都结束了。
汽车的引擎声停住了,察觉到某些异样的安定一个翻身滚进车道边的草丛中,让暗夜里的树木遮蔽自己的身影。
远处的车道上两方人马对上了,安定躲在树干背后探出头,观察背后的情况,在汽车的后车厢盖上,他看到了轻巧落地的高跟鞋。
清光?是一直攀在汽车的后盖上吗?怎么做到不被发现的?安定努力眯起眼睛,他在清光的周围发现了些许黑色的气体,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的圣处女啊!我来迎接您了!”模样怪异眼球硕大的从者挡在路中央,从穿着上来判定,爱丽丝菲尔觉得他应该是caster。
“saber你认识他?”爱丽丝菲尔认为,来自日本幕末的saber不大可能跟这样的人士产生交集才对。
冲田总司摸了摸嘴角的鲜血,刚刚太太开车太过豪放,刺激得她吐了血,果然身子骨虚还是不能尝试太颠簸的旅程。
稍微缓了缓,总司把爱丽丝菲尔护在身后,同时否认了她跟眼前之人认识的这种可能性。
“我那个时代,并没有这种怪力乱神的存在。”
被直接打脸的caster显然很激动,他胡乱挥舞着双手,saber组面前从他那张可怖的脸上看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您不记得我了吗?是我啊!是我吉尔·德·莱斯啊!”
“我一直在期待您的复活啊!我一直在期待奇迹的发生!我的圣处女贞德!”
黑夜中的发色看不清楚,在汽车的前灯的照耀下反射出偏金色的光芒,面容也因为背着光而显得一片模糊。
汽车的末尾传来细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山道上显得非常清晰,在场的几人都朝着那个方向看去,高跟鞋在地上敲击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个人一点点走到大家的视线之内。
“她才不是什么贞德,她是冲田君啊,是我的冲田君啊。”一步步走来的黑发青年身上的黑气逐渐加重,等靠近车头的位置已经看不清出脸部的表情了,只有眼中微弱的红光在黑夜中闪烁。
总司护着爱丽丝菲尔往右边走了几步,无论是那边叫嚣着她就是贞德的caster,还是这把她曾经使用过的刀的人形都让她感到棘手。
“请站在我的身后,caster是敌非友,他的话。。。。。。似乎已经开始崩坏了。”比起港口见面时精神更加不稳定,是她那时候说的话刺激到他了吗?
“哦,太令人叹息了!你竟然失去记忆还精神错乱,我太心痛了!”
caster的这句话刚说完,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踩在他身上,还有个艳丽的女音鄙视了caster的脑子。
“你再说一遍,谁是你的圣处女?”手中旗子尖锐的末端刺入脚下之人的肩膀中,黑贞抽空在教训人的时候看了左手边一眼。
很好,撞脸的和御主小情人要她找的人都在。
saber冲田总司,avenger贞德·alter,caster吉尔·德·莱斯和冲田总司刀剑形成的付丧神两振,极其修罗场的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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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本来还想说吉尔你也在这里,能令人开心一下的。”踩踏在caster身上的脚没有挪开,而caster从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起就亢奋地流下了眼泪,糊了柏油马路一大片。
“然而,你竟然认错了我?”黑贞用旗帜挑起了caster的脸,下一秒就觉得辣眼睛重新拍在地上,“还变成了这样,总忍不住想要对你的双眼进行什么攻击。。。。。。”
“呜呜,我的圣处女啊!你真的复活了!”吉尔双目溢出泪水,扒住了黑贞的小腿。
“恶心,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求你别靠过来。”嫌弃地蹬开脚上的caster,黑贞把武器指向对面的saber组,“你们,我的目的不是你们,识相的话就快点离开。”
黑贞感受了一下身体里的魔力,虽然说御主很快就连接上了魔力的供应,但被切断而产生的生涩感仍让黑贞觉得不适。
冲田看着对面突然出现的女性从者以及被她踩在地上的caster,职介来说根本无法判别,出场过的全部剔除就只剩下assassin了,但这个女子怎么看都不是assassin吧。
而且她所说的目标,可能就是她身边冒着黑气的加州清光,所以这是他们的使魔?冲田脑海里一时间闪过很多念头,她最终选择掩护爱丽丝菲尔上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面对两个虎视眈眈的从者,她可没有信心打斗之余再顾及爱丽丝菲尔的安危。
“不。。。。。。不要走!”
冲动地扑出去的清光被一旗子拦住,情绪完全暴走的他已经敌我不分,抽出刀来就想迎头劈下,但是失去理智的付丧神只具备攻击的本能,从刀法上来讲一无是处。
“啧。”黑贞咂舌,一脚把人踹开撞在路边的护栏上,看着被踢开的人用刀撑起身子,还想再次攻击上来,“虽然说这种负面情绪是很好的养料,但是你的表现也太难看了吧?”
宛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的清光脚下再次发力,试图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