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嘴，像是脱水多日的鱼，急促地呼吸着，手中捏着的玻璃小瓶被他无意识地松开，直直地向地面坠去。
“清光？”
苍白的世界突然被注入了色彩和声音，清光扭头朝边上望去，不再是陌生女子的嘴巴张张合合却没有声音，带着棒球帽的安定站在那里，替他接住差点被砸碎的瓶子。
“你怎么了？”
像是突然惊醒一般，清光拽着安定的手就朝着店门外跑去，来到人流密集的街道上，他顺着拥挤的人群向前忘，依稀能看到粉色的头发隐没在人海中。
“我看到了！”清光带着安定奔跑在人群中，“我看到他了！”
“所以你看到谁了？”安定按压住自己的帽子，一面对撞到的行人说句对不起。
“他啊，是主人啊！”清光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兴奋之感。
“主君？主君他不是在。。。。。。”被清光带动的步伐突然停住了，安定瞥到左边有个幽暗的小巷子，反手拉住清光把他朝那里带去。
他说那一瞬间的悸动是什么呢，原来是碰上那个人了吗？
手腕一用力把清光推到墙上，安定胳膊一拦，撑住了能向外走去的那一边。
“主君，他在落脚的地方根本没有出来。”
“。。。。。。我以为你知道的，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能一眼认出他来。”清光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用左手握住了安定的左手腕，“你让开，我要去找他。”
“但是。。。。。。”安定拖了长音，蓝色的眼紧紧盯住清光，“我们现在的主君，姓宇智波，而不是冲田总司。”
“这样的话，杀掉不就好了吗？契约断掉的话，就能去找冲田君了吧。”本就是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清光攥住安定的那只手不断用力，直至扼出浅红的印子。
“。。。。。。”
短暂的沉默过后是放声大笑，安定肆意的笑声引来行人的注目，但发现小巷子里两人的姿势后，迅速事不关己地走开了。
“清光啊，我就说，在这个本丸怎么还会存在正常的刀剑呢？”
“连后来的你，都开始崩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黑暗本丸的搞事日常x 也不会太搞事最多开须佐打一顿嘛
今天我们仍不知道被召唤的那位servant的姓名
以及要入v啦，非常感谢各位小可爱的陪伴
希望你们有人能陪我这个放飞自我的人继续走下去
明天准时掉落三合一万字更新，在凌晨时分>3<
第32章 圣杯说，这是三合一
大和守安定，早在修行期间寄回的信件里就写明了他要忘掉那个人，成为审神者一个人的刀，然后他就会回来了。
始终注视着后方没有意义，他们已经不是历史上的那些被原主人使用的刀剑了，是被召唤出来的付丧神而已。因此，安定按照他的期望，去忘掉了冲田君。
此刻的安定带着可怜的笑凑近清光，附在他耳边说道：“我已经决定忘掉那个男人，而你，还在那片蛛网里，死死纠缠。”
清光没有说话，刚刚那个杀掉审神者的念头一经冒出，就如魔咒一般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算了，现在那个人也走远了，你追不上的，我们回去汇报一下吧。”见清光不搭理自己，安定摘了自己的帽子扣在清光脑袋上，虽然红蓝的搭配不怎么合适，勉勉强强凑合一下吧。
“在这里能看到冲田君的话，应该跟主君提到的战争有关吧？就跟昨晚上的那位小姐一样。”
清光被一拉就走，他顺着安定的力道向着同冲田君相反的方向走去，在拐过一个弯角的时候，他终于从沉思中醒来，并对安定说了一句话：“其实，刚刚看到的冲田君，是个女孩子。”
“穿着非常漂亮的樱色和服，发型的话。。。。。。和安定你一样都扎着马尾的感觉？”
“。。。。。。”
“啊，果然清光你是崩坏过头了，我来试试首落无能不能让你神智清醒一下吧。”说着安定拔出了刀。
“请等一等啊！真的是女孩子啊！”清光吓得拔刀抵挡。
*
时间回到召唤英灵的那一晚上。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此话一出，立于后方的泉奈合起手中的书本，走到两人之间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对扉间发问：“你们见过？”
“也许？”这是一个疑问句，扉间抬起他的右手背，那里有一个昭示他御主身份的红色令咒，再把目光移到面前的女子身上。
手中的旗帜被她收了回去，银白色的长发披在脑后，右手叉着腰，打量扉间的目光总让他觉得，这个女人是在寻找哪里比较方便下手。
“Servant·Avenger，回应召唤而来。”旗帜被她一个翻转收起，她非常自然地变换了身上的装扮，从战斗装束换成皮衣、毛领马甲和皮短裤，脚上一双黑色长筒靴，连头发都相应变短了，“总感觉我们见过面，那么介绍就免了吧？”
自来熟地绕过沙发，女子去了厨房冰箱的位置，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罐汽水，同时询问扉间她休息的地方在哪里。
扉间替她指了个方向，短发女子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便哼着小曲自顾自地进了房间。
“千手扉间——”泉奈抱着手臂挑眉，“看来你欠我一个睡前故事？说来听听吧。”
付丧神们聚集在审神者门口听墙角，先前他们已经把所见所闻跟审神者说过了，但两位大人并没有把睡前故事说给他们听的意思。
扉间的意思很简单，他说这场圣杯战争他参加过，当时他的愿望是找到泉奈并回家，因此被挑选上了。
“有关魔力和查克拉的相似性还有待考证，不过有一点。”扉间指了指自己和泉奈，“时时刻刻运行查克拉的话，就像一个发光体一般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外面的几个也是的，如果要使用灵力的话注意避开那些魔术师，被当成使魔处理掉的话，还是很麻烦的。”就是床到门口的这点距离，怎么能瞒得过感知力一流的千手扉间呢？
“是！”以清光为首的付丧神们应了一声，随后作鸟兽散。
“还有一点，我已经记不清这里发生过什么了，而且我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千手的第六感？已经蜷缩在床上的泉奈歪了歪脑袋，把脖子后的发绳一拆打算先睡一觉，明天起来再研究对策。
怎么把这场战争速战速决，以及怎么回去。
被家养大猫夺取了全部被子的扉间站在床边上，最后只好叹了一口气，帮大猫把被子卷卷好，自己去橱柜里再找了一床被子。
不过讲道理，不管是他还是泉奈，都比较习惯睡榻榻米，果然还是换一家和式风格的屋子会比较好吗？
*
召唤英灵后的第一天早上。
在继续派付丧神们出门巡逻前，在吃早饭时泉奈问起了召唤英灵用的是什么。
“我看了你写的说明书，不是会用到什么圣遗物的吗？”
“哈？我可不会有任何圣遗物的。”盘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子回过头说了一句。
然而，扉间还真掏出了什么东西，三个彩虹色的八角型的晶体落在桌子上，他还拿出了一张金色的卡片，卡片上有些奇怪的纹路。
“就这两种吧，不记得哪里来的道具了，就放进去试了试。”
一只白皙的手自背后捏起一块晶石放在眼前打量，被阳光照射的时候还发出了刺眼的光，晃得短发女子把石头又丢回了桌上。
“也是有些眼熟的道具。”
付丧神都出门后，泉奈就昨晚的事继续跟扉间进行讨论，有关他们怎么回去的问题，还有他不祥的预感。
“你大哥的第六感很准，你的也不差，想必这次战争一定有不一般的地方。”外貌和善的青年握上了腰间的刀，颇有种把一切都砍了的气势。
扉间斜睨了他一眼，帮他把已经出鞘的刀按了回去。
“别老和你哥一样，什么都想着开须佐去打，你又不像他融合了我大哥的细胞。”
“休息太久了，骨头都有点生锈了。”温和地笑笑，把自己之前的杀意一笑带过，泉奈把话题转到短发女子身上。
“所以，她是谁呢？”
“贞德·alter，一个本不应该被召唤出来的存在。”配合地咧开嘴角，黑贞朝两位娇媚一笑。
Saber、Archer、Lancer、Caster、Rider、Assassin和Berserker七种职介，唯独没有Avenger的存在。
扉间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场近乎灭世的大火，他对曾经战争的记忆就只剩下从金色杯子中倾泻而下的污泥与灼烧肌肤的大火了。
“我也不知道，那个存在到底想干什么……”
*
午后归来的冲田组打刀有些不对劲，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特别是加州清光，从进门的那一颗，不安稳的情绪就暴露无遗，这一切在大和守安定讲述了中午的所见所闻后得到了解释。
原来是遇到前主了。
长久以来，在审神者所任职的那些本丸中，总有几个棘手的家伙，在前主与现主中摇摆不定，这种情况一般在所谓的黑暗本丸中更胜一筹，泉奈以为，是后来者的加州清华不会受本丸气氛的影响的。
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要管教一下吗？”
“不用啊。”在晚上出门的前夕，泉奈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手腕，“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到时候开个须佐教训一下就好了。”
到了夜晚之后，整座城市仿佛暗潮涌动，白天平静的假象被打破，从港口海岸传来明显的气息，引诱着其他从者前往那里。
银色长发的英灵换上战斗的装束，手中的旗帜豪迈地一挥，站在大楼楼顶直指海的方向，口中说道：“让我们大闹一场吧！”
没有人呼应她，两个谋而后动派都不赞成冒冒失失出击，更何况，在港口仓库的方向已经有人打起来了。
这真是相性极差的一队组合。
黑贞不耐烦地跟随御主躲藏在某个集装箱的后面，只能从侧边旁观这一场战斗，并不能加入进去。
啊真是的。。。。。。怎么会摊上这样的御主呢，她又为何会被召唤到这里呢？不应该啊，Avenger本不应该降临于世才对。
矛尖有一点点露出遮掩物之外，泉奈瞥了那边一眼，把幻术的范围默默加大，一边给小声争吵的冲田组加了层能隔绝声音的幻术。
“看到没有，是冲田君啊，是女生！我说的没有错吧！”清光不满地戳了戳安定的腰，被他戳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仍旧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
能不能认出冲田君是一回事，接受这里的冲田君是个女生又是一回事。
“所以说。。。。。。冲田君在死后变成英灵后，还转变了性别？”修行过的安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他修行看到的冲田君真的是冲田君吗？
外面的战斗仍在继续，身披浅葱色羽织的少女跟对面的手持双枪的男人交战在一起。
“有点难办了啊。。。。。。”抗魔力差到极点的总司完全就是在靠意志抵抗，幕末那个时候哪里来的魔力啊！偏偏她碰上的敌人还自带魅惑的技能。
“喂，你看到了没有啊？那个男人在魅惑冲田君啊！果然让他首落死比较好。”清光摆出了战斗的姿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一般。
“首落无是我的台词，以及请清光你冷静点！”安定从身后一把抱住清光圈住他的腰。
*
嘀嗒。
血一点一点滴落在地上，任凭爱丽丝菲尔怎么使用魔术去治愈都没有用，总司的手腕依旧皮绽肉开。
“怎么会，刚刚腰部的伤口我明明。。。。。。”白发的女子无措地继续使用魔术，然而只是徒劳。
“因为，这可是必灭的黄蔷薇啊。”对面的Lancer自作主张解释了一番，言saber的伤口无法痊愈。
怎么可能再这样看下去啊！抿住嘴唇，手中的刀还是出了鞘。
“喔拉喔拉喔啦！”
*
“这！是！认真的啊！”
被巨大的力道一路压制，迪卢木多一路倒退着往后，背后一下碰到集装箱的侧壁时，他左手的黄蔷薇挽了一个枪花，朝着攻击者刺去。
突然出现的攻击者往后退了一步委身躲开，随后又攻了上来，迪卢木多向右边撤去，几番交手之下他发现来者的攻击方式特别熟悉。
新的从者？并不是，迪卢木多把攻击者一个侧身踢踹开，那个人退离了一段距离后，仍然挡在他攻击saber的线路上。
“我。。。。。。是不会允许你伤害她的！”散乱的头发，凌乱的衣装，被划破的围巾，如果清光此刻是清醒的话，他一定会说，自己又不可爱了，没办法被主人疼爱了。
然而他此刻并不清醒，红瞳上又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红光，在黑夜中显得万分妖异。
“没想到saber你们还有这样的使魔，是我低估你们了。”划去了从者这个身份，迪卢木多对清光的身份有了新的猜测，他重新摆好攻击的姿势，“攻击方式和saber你很像，是一个流派的吧。”
岂止一个流派的啊。。。。。。安定握着刀，一步步从阴影中走出来，有些相似的羽织暴露在灯光之下。
我们，是那个人的刀啊。
“清光，回来吧。”黑色的及肩短发在灯光下反着蓝光，面容有些娇俏的男子身着白色和服，肩披浅葱色的羽织，他没有看向总司，而是直直地注视着被他称呼为清光的男子，“主君要生气的哟。”
“不要妨碍我啊！”黑发红瞳的青年维护总司的动作没有变化，他低吼着，拒绝安定的靠近，“如果你已经忘了她的话，就回到你的主君的身边去啊！”
“你这个背叛者。”
*
总司本来想过，这会不会是她的御主不知名的使魔，但是在观察了爱丽丝菲尔的表情后她认为不是的，她面上满是迟疑。
被御主隐藏的秘密武器？总司看着对方打斗的动作，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没有抓住，直到第五人出现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意识到的是什么。
对方啊，他的用刀动作习惯跟自己一模一样，不如说是同一个人。
等这个围着红色围巾的男子的名字被点出的时候，她暗道了一句果然如此。
她用过的那些孩子们，就算她死去了，也依然记在心里啊。
“清光的话，是在池田屋那里。。。。。。被折断了刀尖吧，真是抱歉啊，没有好好使用你。”
她面前的男子似乎一下子被触动了，摆好的架势松懈了下来，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呜咽的声音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发了出来：“还是被爱着的啊。。。。。。”
“那你？”总司看向站出来的另外一人。
安定依旧没有看总司，他盘算着把清光带回来并且自己还毫发无伤的可能性有多大。
看起来微乎其微？安定深呼一口气，在天空有雷声轰鸣的时候，做好了冲出去把人抢回来的准备。
与审神者为敌的经历还是太难过了啊，一点都不想清光去经历。
其实是被须佐抡的经历太可怕了，好好活着不好吗？加州清光？
*
从天而降的Rider宣扬着在王的面前不要动手，安定看准这个机会就冲了出去，可清光没有这么容易妥协，两个人在争斗中逐渐偏离了战场的中心，安定掀翻出去的清光撞在集装箱上，安定想补一击手刀把人打晕好赶紧带回去的时候，他的肩被从后方按住了。
“不不不，我说了在王的面前大家都收回剑吧，可不能不听啊。”
来自身后的巨大压力，安定觉得肩上的手有千斤重，被对方气息锁定住的自己握住刀柄的手在发颤，他咬紧牙关才没有第一时间软腿跪下去，也正是这暂时的歇息，让清光得以有喘气的机会，他看了某个方向一眼，头也不回地逃了。
“哇，你的同伴好像逃了，真是抱歉啊。”话虽如此，但伊斯坎达尔的语气中一点没有抱歉的意思，他非常顺口地拍着安定的肩问，“看你的实力还算可以，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麾下，跟本王一起夺得圣杯呢？”
“抱歉啊。。。。。。”安定竭尽全力调动自己全身的力量，终于从Rider气势的压迫中挣脱开来，“为了吾主，我也不能就此停住啊！”
被刀挑开的手，伊斯坎达尔只来得及看到安定回望自己的锐利眼神，他身前的男子没有做过多停留，顺着他同伴离开的方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