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你就听我的话吧,跟我走,如果不走,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都跟你说了,我不会走的,如果我走的话,我父亲就必须得接受我的惩罚,接受惩罚之后,还会有另外一位少女替代我,我不能这么自私!”
两个人似乎又旁若无人的吵了起来。
季禹生有些明白,这个布达喜欢这个女孩,不希望她断送性命,所以想要带她离开。
但是看到简宁跟那个叫布达的男人好像有点熟悉,就让他有了一点点浓浓的威胁感。
“你们要吵,能不能先出了这个地方再吵,万一声音太大了,把人引过来过来,那么阿娇姑娘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季禹生看不过眼,严厉声色。
“对不起。”阿娇姑娘向他们说声抱歉,瞅了一眼布达,就领着他们出去了。
布达知道自己态度有些不好,声音压抑不住大了,而且语气也不是很好。一路上也不说话,似乎在等着机会道歉。
可是布达的内心是:他想着,如果阿娇跟着自己出去了,三个人联合起来,应该可以把她带走,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却还是抵不过命运的安排,四个人被关了起来。
原本他们可以很顺畅的走着,可谁知道,阿娇的父亲,也就是这个村里面的村长。
他感觉到阿娇昨晚的异样,一直往外跑。
他觉得不对劲,便在后面跟上,竟然发现是一男一女,根据凯子醒来后的描述,这两个人,定是昨晚把凯子打晕逃走的人。
他跟凯子本商定好了,找到一个女人,把她的孩子给调包掉,然后送走。
这本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却被他们两个给搅混了,怎么不让他心急!
他知道阿娇肯定会带着他们出去,为了女儿的生命,他早早就找了几个亲戚,赶在她们面前在那个出入口堵着。
果不其然,他抓住了他们。
可是他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另一拨的人,也跟在他们的身后,捕捉他们。
村长原本想好,让阿娇跟布达一起走,那余下的一女,正好可以当祭品,可谁知道?祭司竟然追上来!
真是失策,失策
!
祭司穿着比较繁重的衣服,全身包裹着黑色,繁重的头饰,在她头脑上琳琅满目。嘴唇涂着黑色。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股邪气。
她拄着一个类似于拐杖的东西,向季禹生和简宁两个缓缓走来。
“听说,你们两个是凯子昨天带回来的,你可知道伤我族人者,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总感觉这个女人是在装神弄鬼,服装在这环境中格格不入,有点装腔作势的感觉。
她第一眼瞧着她就一点都不喜欢,特别是看着季禹生的眼神,那带着势在必得的优越感。真的只把她气笑。
“呵~,代价,什么代价?杀人,还是抛尸啊。”
“你的胆子倒是不小,这语气听着怎么这么像,你想尝试一下。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满足你!来人,上火刑!”祭司冷笑几声,眼眸一抹浓浓的狠戾闪过。
“是,祭司。”旁边站着两个男人,听到她指挥,整齐的往外走,不出一段时间,搬着一个火盆进来。
盘里燃着浓浓火苗,扑面而来的热气,着实让人心惊。
“这火看起来是不是很令人亲切呢,你是不是应该过来试一下。
只需要把手伸过去就可以了,一点都不疼哦。”
不疼才有鬼!现在的烫伤突然间有些隐隐作痛了!
“你想怎么样?”季禹生站在简宁的前面跟她对峙。
“我不想怎样啊,这不是她自己问的是什么方式吗?我这不是让她尝尝嘛。”
“你想干什么就直说,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吓唬我们。”
“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像刚刚那种愚蠢的人在一起说话,真是掉智商。”祭司话里有话,明显在讽刺简宁。
“告诉凯子,让他把手铐的钥匙给我拿过来。”
“你们可知道,闯入我们这里可是有去无回的,”祭司拖着黑色长裙在他们身边转悠。
“但是看在这个帅哥的份上,我可以让你们一个人走。”
“什么叫做可以让我们一个人走。想把禹生留下你就直说吧,看你的眼珠子,垂涎美色都快从眼里溢出来了,装什么深明大义。”简宁直接怼她。
“我没让你说话,你是不是觉得你的舌头在口腔里待得太久需要在这空气中吸收下空气。我倒是可以帮你把它割掉。”从来没有人忤逆过她,如今出现简宁,让她觉得威严遭受了危机。
“呵~事实还不让人家说了?看上人家就是看上了?还想耍手段?我可告诉你,他是我男人,你,别想碰他!”
简宁直接把季禹挡在了前面,一副护住小鸡的样子。下巴抬起,语气凌冽。
被挡在后面的季禹生,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偷偷笑着。
她这是第一次承认他,那,是不是表明已经原谅他了?不管是还是不是,反正他就这样认定了。
“好好好,你嘴巴倒是硬!”
他们回来的时候,把他们的手铐打开。然后说道:“把这个男人给我单独的关起来,这个女人就跟阿娇关在一起,听候发落!”
衣摆一挥,裙裾层层叠叠,泛着淡淡涟漪。
“臭女人,你有本事把我跟他关在一起,你把我们分开干什么!”
听到要跟季禹生分开,还要单独把他关起来。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意思简直很明显!
“你们放开我,放开!”简宁巧妙的在男人的怀里挣扎掉,脚步转移,身影一转,拳头捏紧挥舞,瞬间把两个大汉给打落在地。
正文 第96章 献祭大典(1)
季禹生见状,也不装柔弱,为了不让简宁受伤,快速解决掉身边的人就来到简宁的身边。
两个人后背相靠,手中作出防备的姿势,眼神凌冽的望着他们。
一股低气压从他们身边迅速卷起变成储蓄待发的锐气。
“你们还要做无畏的挣扎?”祭司冷笑,眉梢上挑,一副看戏的样子。
“三…”
“二…”
“一…”
随着祭司的声音,简宁和季禹生迅速倒在地上。
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如果你们不冲动,药物的效果就不会爆发,你看看你们现在,啧啧啧。”祭司踱步而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臭女人,有本事单挑,使用这点伎俩你不觉得掉身价吗?”简宁趴在地上,语气轻缓,透着一股虚弱。
“宁宁,别冲动。”季禹生对她摇摇头,暗示不要冲动。
听到季禹生这样说,简宁唯有安静下来。
“把他们都带走。”
其实季禹生并没有单独关在一起,而是跟布达关在了一块,因为房间不够,他们便自作主张,没有禀告祭司。
“季大哥,你怎么也被关在这,阿娇她呢,你见过她了吗?”布达端坐在地上,听到响声,立马站起来。
脚上,手上一动,手铐的铁皮声响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像编奏的一首吵杂乐曲,十分糟心。
季禹生听到门外被锁上,身子贴着门,听到渐行渐远的声响后才转身望着布达。
“你叫布达?”季禹生皱眉,表情严肃,犹如正在审问犯人般,令人望而生畏。
“是啊,季大哥,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总感觉他怪怪的,但就是说不上来。
“季夏她还好吗?跟在她身边的女孩病好了吗?”季夏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生,虽然最后知道是个男的,但是埋在心里头的记忆不是说抹掉就能抹掉。当然,也是出于关心,想要问问。
“季夏?谁是季夏,你认识我?”
“季大哥,你不会是忘记了吧?也对,都三年了,听说城市里的节奏很快,你们天天遇事这么多,忘记了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季夏是跟你们一起的,你怎么也忘了?”布达不好意思说道,可是越想越不对劲。
季禹生紧紧盯着他,似乎要在他的眼眸处捕捉些什么信息。
空气中涌动着一股低气流,弥漫在角落四处,最后聚集在季禹生眼瞳里,砰的一声消散。
“我失忆了,你能跟我讲讲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吗?”确定布达没有说谎,他觉得要点有价值的信息。比如:他跟简宁的事情。
“你失忆了?怪不得总感觉你怪怪的,原来是这样。”布达惊呼,最后坐在下与他仔细说来。
其实他们的相遇所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很长,而且时间过得久远,只能捡着一些还记得的片段说给季禹生听。
“那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跟简宁,两个人两情相悦,不像我,死缠烂打着季夏,最后还连累你们。”布达像叙说故事般,再也没有当初那竭斯底里的深情。
其实时间是治疗情伤最好的疗药,时间会冲淡一切都不可能,最后只余下一小点的片段来回忆。
“你的红豆手链呢?之前我还以为你们穿得衣服多了,被遮住。只是,现在手腕都撩起来,手链怎么不在?”
“红豆手链?那是个什么东西?”虽然震惊他跟简宁所发生的事情,但是,他还想知道得更多。
虽然他说的东西很少,可都是他查不到的东西。
“你竟然把红豆手链丢了?还是断裂了?红豆手链在我们族里是圣物的存在。唯有两情相悦的人互相为对方编制并且带上,会得到月老的祝福,白头偕老。
但是如果一方发生什么事情,红豆手链就会断裂。你们……”你们是已经经历了并且还能重新在一起,真是令人羡慕,他跟阿娇能不能在一起呢?
空气中突然安静下来,季禹生脸色紧绷,思考着。
带着手铐的手从脖子处撩起一条项链,红色的绳子处有几颗红豆似的的东西。
“你说的,是这个?”
“是的,就是这个,你怎么把他变成项链了。”布达凑前看,笃定道。
气氛在季禹生的闭口不谈中尴尬,他低垂着眉目,让人看不清楚面容。
这个东西是自己醒来后手中紧紧握住的东西,那时候医生还调笑过,说这个东西有什么重要性,在意识全无,快要死去的时候还能紧紧握住,无论他们怎么掰都掰不开。
后来他发现,手中的东西只剩下几颗红豆,原本应该是一条手链,但是不齐,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意义,所以,干脆做成项链一直佩戴者。
在认识简宁之初的那段时间,手链又断了一次,他拿去修补过,这段时间才拿回来。
“能跟我说说,这个村里的事情吗?你知道多少就说出来,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儿女情长先抛开不说,先把眼前的事情搞定。
布达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听阿娇说,在五十年前,这里突然下起了狂风暴雨,一直连绵不绝没有停歇的节奏,村里都快要被水给淹没。突然间,一个女人出现,她说自己是一个女巫,能与天上的神仙沟通。
于是她施法,得到的结果是,河神的老婆死了,他需要续妻子,需要一位少女送给河神。
他们这里不远处有一条河水,他们世世代代都靠着这河水生存。
我也正是因为这条河才来到了这里,原本只是像看看我们族里的那条河通往哪里,没想到,竟然误入这。
说回之前的事情,跑偏了。”布达干笑一声,继续说道:“起初村里的人不相信,但眼见村里快要被淹没,村长只能在一户人家中选出一个少女给了祭司。
果不其然,大雨骤然停止,这个女巫一下子受了追捧。
还说,每隔三年都要祭献一位少女才能永保人们的安全。
与此同时,女巫的样子没有变过,一直都保持着初见的模样,这让他们更加对那个女巫事事听命。”
季禹生眼神微眯,手指微动,在思考问题。
“这么荒谬的事情还有人相信?”
季禹生倒是好奇,不禁问道。
布达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相信。
怀里沉寂已久的手机突然发出声响,季禹生瞳眸扩大,带着不可思议,他的手机明明关机了。
————
晚上,季禹生被人单独带去祭司的房子处。
瓦房内十分清静,祭司换了一套衣服,全红色的长裙,裙摆处绣着一个河水波浪的图纹。
她波浪似的秀发全部盘起露出她精致的脸庞,潋滟随波的桃花眼透着风情,嘴角的红唇微微勾起,浑身散发着一股魅惑的气息,房间十分封闭,唯有烛火照亮,季禹生端坐在床板靠在墙上,低垂着眉目,宛如一座正襟危坐的雕塑,身上散发的高贵气息,与这简陋破烂的地方格格不入。
“帅哥,听说你叫禹生,我叫阿莲,莲花的莲。”她探身过去,坐在他旁边。
“长夜漫漫,这里的天气晚上会有点冷,要不要我给你暖暖床?”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泛起,吐露的温热让季禹生不禁皱起眉毛。
“你知道吗?在我第一眼看到你起,我就觉得沉寂已久的心脏再次复活,我对你,一见钟情。”纤细的手缓慢地在他胸膛四处游走,温热的气息一直吐露,空气中慢慢弥漫起一股馨香。
“我不举。”
低沉缓慢的声音突然在这冒着粉红色泡泡的氛围中出现。
游走在胸膛的手突然一顿,女人嘴唇轻抿,眼底划过一缕幽光。
“别想对我用药,我真的不举。”
“求你别告诉我的爱人听,我们还没结婚,如果她知道的话,会跟我分手的。”
季禹生突然抬头,眸中带着几缕渴望,十分真挚。
“帅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你觉得我会信吗?”祭司的手继续在他胸膛处游走,还有往下的迹象。
手被捏住,女人眸中带着愠怒,威胁道:“我劝你从了我,乖乖听我话,不然,你的爱人就会被万人践踏。”
“呵,好,我答应你,那你是不是就会放了她。”他笑了,眼角上挑那疤痕在他狂妄的笑容中越发突兀,带着一股男人独有的野性。
“当然,我会放了她。”祭司娇媚的笑道。
“你这是答应我了吗?所以,你是要娶我的意思?”
这女人的脑回路不是一般的大,谁说要娶她了!不过……
“听说,你们村里要举行献祭大典。”季禹生微笑道。
望着她英俊的脸庞,她有些迷醉,多久了,多久没见过这么帅气的男人了,真是让她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快要跳到嗓子里。
“是啊,后天,后天就要举行了,那天,与我一起,如何。”手肘放在他结实的肩膀,娇艳欲滴的脸庞凑近他麦色皮肤的俊脸,呼出一口热气,挑逗万分。
正文 第97章 献祭大典(2)
“我有个要求。”
“什么?”
“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但是你答应我做的事,同样,我也要做到。献祭大典那天,我要亲眼看到她离开。”季禹生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她突然笑道:“好,我答应你,你这样子说,我倒是有个好提议。”
“什么?”
“我们举行大婚,也在那天。”她轻微勾起唇角,眼里波光流转,带着无限的风情。
谁说要跟她结婚了!
————
“父亲,不可以,我不走,我不走!”阿娇被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