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将门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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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将门农女-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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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钟离珏非常痛心,但他并没有阻止钟离岳,而是抢过了旁边人手里的铁锤,奋力地朝前扔了过去。

    二娃子和其他的工人看着仿佛发疯一样的三公子,咬了咬牙,也过去砸了起来,另外两个孩子对视一眼,也加入了队伍当中。他们虽然不能抡锤子,到底还能砸东西。

    只有钟离昱,一直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琉璃厂变成了一片废墟。

    她眼中泛起泪花,钟离昱扬起头,将眼泪倒了回去。这样也好,以后谁也别想在打琉璃厂的主意。

    “大家做的非常好,现在,我们去庄子外面的玻璃房吃顿饭,然后大家就回去吧。”钟离昱的声音很平静,完全听不出来她隐藏的心痛。

    “好。”二娃子看了一眼平常都舍不得随意触碰的东西被砸成了稀巴烂,心情很复杂。

    钟离昱不在看大家,转身朝庄子走去。招呼大家吃完饭之后,所有的工人都拖家带口地回了钟离给他们准备的房子里面。

    琉璃厂从原本的热闹变成了原来冷清的样子,甚至比之前更加不如。

    傍晚的时候,钟离昱带着如白来到琉璃厂,看着一片废墟,钟离昱忍不住压抑的哭了起来。琉璃厂就好比一个她精心教养长大的孩子,现在孩子终于长大了,懂事了,她却亲手毁了它,这种感觉一般人不能体会。

    “轰隆隆!”天空闪过一丝惊雷,如白瑟缩了一下身体,提议道:“大公子,我们回去吧。”

    钟离昱最后看了一眼琉璃厂,点头道:“好。”

    现在琉璃厂没了钟离也入了狱,她这个大哥也应该站出来,为弟弟妹妹遮风挡雨了。

    回到庄子上,她平静的洗完澡,然后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她起来写广告。大意就是醒来的知府霸占产业,欺压良民。受到钟离的影响,她这片广告写的声泪俱下,令见者流泪,闻者沉思。

    贴在汇八方没多久,几乎整个仓谷城的人都知道了知府欺压百姓的事,纷纷慌乱起来。

    在他们心里,钟家可是好人,不仅帮助百姓,还帮助很多孤儿,这些功绩,是那些高官都不曾拥有的,可现在,知府竟然欺压钟家。

    很快,城里的人争相奔告,一时间,仓谷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而同时,钟氏小吃所有的老板也就是钟家旁边的村民们自发的聚在一起商讨了一番之后,开始在周边散播起了消息。

    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这种办法压迫知府放人。

    自从钟离出事之后,钟离昱就住到了汇八方,这些事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此时她才明白,之前钟离做的那些,都是值得的。

    这世界上有忘恩负义的人,更有恩将仇报的人,但更多的却是知恩图报的人。

    “大哥,这样真的能逼知府放人吗?”钟离岳坐在钟离昱的前面,神色凝重。钟离被关进去已经快一天了,他们却毫无办法,这让钟离岳更加自责。

    甚至去王府里面,也见不到人。去军营再一打听,好家伙,赵屹焱带兵出去剿匪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只能等。”原本脾气焦急的钟离昱在面对几个弟弟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变成了钟离,对一切都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的她已经是强弩之末,所有的淡定只是在应承而已。

    看到钟离昱这样,钟离岳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钟离的影子,“大哥,你说,如果是我们被抓起来,二哥会怎么救我们?”

    钟离昱一愣,“我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钟离一定会有办法,绝对不会像他们这样坐以待毙。

    而此时,钟离坐在牢房里,十分惬意。

    和她预想的牢房不一样,这里的牢房还算干净,她勉强住了下来,坐在木板床上反省这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为。

    相比淡定的钟离,李知府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商户的影响力居然这么大,整个仓谷城乃至周边的城市,都在议论这件事,让知府慌了神。

    “王全,你说这件事可怎么办啊?”李知府急的团团转,问旁边叫王全的智囊。

    “先冷着他们,等这件事过去在说。”王全其实并不赞同他对钟家动手,但知府毕竟是知府,他只是一个下人,根本管不着。

    “对对对,先冷着。”李知府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实际上他并没有多大的本事,能当上知府,不过是因为他家里有钱而已。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怀璧其罪

    但转念一想,李知府又觉得这样不对,这样下去,那些商户迟早会联名上诉,到时候这件事闹大了,难堪的是他,而且自己万一兜不住怎么办?

    李知府的脑子快速转动着,想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快刀斩乱麻,他自己去地牢里面亲自提审钟离,务必在事情闹大之前,先把人给解决了。

    打定了主意,李知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带着几个衙役去了地牢。

    牢房里,钟离淡然坐在床上,看起来没有半点坐牢的感觉,反而像是坐在华美的房屋里,这个发现让李知府差点吐血,他冷哼一声,清了清嗓子,迈着大步走了过来,目光阴沉沉的看着里面身量不高,面色白皙如同女人一般的男人,忍不住皱皱眉头。

    这人就是钟离?该不会抓错人了吧?他顿时停在原地,不在往前。

    钟离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李知府和他身后的两个衙役,开口道:“李知府真是好雅兴,竟然有空来看我。让钟某人好生感动。”

    李知府冷冷的扯扯唇角,但心里却十分郁闷。如今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来说,自己才是当家做主那个吧?而钟离只是自己的阶下之囚而已,他凭什么这么嚣张?

    “看来钟二公子在这里住的不错。”李知府看了一眼没打算吭声的钟离,慢慢的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钟离,表情有些阴沉。

    “确实不错,起码没有蛇虫鼠蚁。”钟离淡然道。

    “嘿嘿,这里当然不会有。”李知府的脸色一阵难看,他相信钟离一定看出了她的来意,但她却偏偏装不知道,他干咳一声,直接开口,“想必钟公子知道我想要说什么吧?”

    钟离却冷哼一声,瞥了对方一眼,忍不住皱眉摇头,“对不起,李知府,听说您给我的罪名是勾结外敌,通敌卖国。您倒是给我看看人证物证,不然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如今还不知道赵屹焱没在,更是起身冷冷地看着对方,表情阴沉地扯扯唇角,“您要知道,县官不如现管,不是吗?”

    就算他有主子怎么样?他现在可是站在赵屹焱的地头上。

    李知府冷哼一声,心中的怒气慢慢攀升,他冷冷地看着钟离,嗤笑一声不屑地开口道:“哼,你以为王爷在这里,我敢做这样的事情?你放心,在王爷回来之前,我必定会将这件事情给办妥。”

    钟离倏然变了表情,他之前做了那么多事情跟赵屹焱套近乎,为的无疑是对方的庇护,却不料对方是铁了心对付自己,竟然敢连赵屹焱都算计!

    看着钟离倏然变了表情的脸,李知府哈哈一笑,让人搬了椅子隔着牢狱坐在钟离面前,悠悠然地喝了一口茶,这才抬眸看着对方,“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吧?你乖乖交出来,说不定我还能网开一面,如何?”

    “对不起,我不知道李知府您究竟在说什么,毕竟我不是您肚子里面的蛔虫,不知道您究竟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钟离依旧十分淡然,半点都没有因为自己入狱而慌张。

    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此时再慌张也没用,反而让对方看了笑话。

    李知府在心里把钟离骂了一顿,眼神顿时阴鸷起来,“马上要过年了,难道二公子还是回家和家人团团圆圆的过个好年吗?”

    钟离这才站起来,盯着李知府道:“知府大人,通敌卖国这件事可不是小事,您必须查的一清二楚,否则我钟某身上背着这个罪名,这个年也过的不安心啊。再说,我给了东西,您就能放我离开了吗?不见得吧?”

    面对钟离的咄咄逼人,李知府嘴角一抽,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退缩,继续道:“这件事已经查清楚了,是小人多言,还望二公子不要介怀。至于罪名,自然是子虚乌有的事。只要你交出那些东西,我马上放你离开。”

    “小人?”钟离笑着看向李知府,“这个小人到底是谁,李知府可得把他揪出来处理干净了,否则,以后他在编造出更荒谬的言论来,受害的可是李知府。至于东西,我们好说。”

    李知府的眼神一沉,一张脸黑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钟离这一手空手套白狼可玩的好。

    好说,也得怎么个好法。

    钟离假装没看到他的神色,转身坐在床上,“不过这里的条件确实不怎么样,我现在也算是无辜受牵连,还望李知府让我的贴身小厮给我送点铺盖和吃的进来。”态度自然的像她才是这里的主宰,这让李知府的嘴角再次一抽,可如今他想要拿到那东西,必然要先满足他。

    “二公子放心,你的要求我一定会满足。”从刚才的言论来看,她根本就不想离开这里,钟离不想离开,他咬咬牙,只好转身气呼呼的离开了牢房,走出地牢的大门,他的脸上满是气愤。

    偏偏他不敢把钟离怎么样,在来这里之前,他就想着把钟离解决了。可就在刚刚钟离提醒了他,县官不如现管。就算自己的主子能够保护自己,可自己如今在庆阳王的土地上,到时候对方发怒处理了自己,皇上大概也不会说什么,所以只能先礼后兵。这次他能把钟离抓起来,也是因为劫匪的事,否则他根本就不敢在赵屹焱的眼皮子底下对钟离动手。

    可这个钟离也不是软柿子,想到刚才钟离的那些话,李知府心里呕的不行。只是他已经在心里面做好打算,如果自己好言好语相劝对方还是坚持不说,一定要在赵屹焱回来之前,将通敌卖国的罪名放在对方身上,这样才有一线希望逃开庆阳王的愤怒。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崩溃的。等他回到自己的府上,刚把头上的乌纱帽放下,一个黑影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背后,冷声道:“李朝!”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李知府浑身一震,颤颤巍巍的回头看向来者,在看清楚来者的衣服之后,李知府脸色褊,忙跪在地上惶恐道:“下官见过使者。”

    黑衣人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上面让你办事,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冰冷的语气让李知府脸色大变,整个身体差不多都趴在地上,“还请使者指出下官的错处。”是的,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儿了。

    “愚蠢。”使者嫌恶的扫了他一眼,开口道:“上面让你抓捕钟离,却没有让你直接要把人弄死,钟离仅仅一年时间就创下这么大一份基业,正是主子所需要的人。”

    听到这话,李知府这才明白自己哪儿错了,忙道:“下官不知啊。”他躬身弯腰擦擦自己额头的冷汗,猛然回神过来,“不是,使者误会了,下官已经让人给钟公子准备了好的被褥,不会让他受苦地。”

    此时他才庆幸,幸好自己刚刚没有突然行事,只是他是真的不知道,否则也不会任由钟家的人砸了琉璃厂。

    “愚不可及。”使者再次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可直到,在你将钟离带走之后,他的那个琉璃厂,已经被他的几个兄弟给砸了!”他说完,往黑暗中一跃,消失在黑暗之中。

    使者走了许久,李知府浑身冷汗瘫倒在地,半晌都不敢爬起来,直到他最受宠的小妾推门而入,看到他趴在地上忙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李知府这才明白,使者已经走了,他勉强支起上半身道:“快扶我一把。”

    小妾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的将他扶了起来。

    “吩咐下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刚才使者的到来,吓得他出了一声的冷汗,现在衣服都还是湿的,不洗澡根本没法过。

    “好。”小妾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房间里,李知府坐在椅子上摸着下巴,皱眉沉思。现在琉璃厂已经没了,上面肯定会治他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当初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攀上这根高枝,现在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李知府坐在窗前,越想眼中的阴狠就越浓。

    钟离和赵屹焱关系匪浅,他可以不动,但钟家的其他人……

    李知府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心中的怒火,必须找地上撒,而钟家的其他人,就是最好的捷径。想到这里,李知府忙让人去找了和他狼狈为奸的衙役,赵捕头过来。

    只要拿了钟离的家人,他就不信钟离不会为主子办事,到时候还不是说什么做什么?

    当李知府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跟赵捕头说了一遍之后,赵捕头的脸色有点怪异,“大人,这样真的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照我说得话去做。”李知府被怒火冲的失去了理智,到时候死无对证,而这仓谷城,除了赵屹焱,最大的官就是他了,还有谁敢找他的麻烦不成?

    被李知府这么一吼,赵捕头不敢说话了,忙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赵捕头离开了李知府的府邸,找到了他那帮狐朋狗友,一番乔装打扮之后,趁着夜色去了钟家的庄子。

    ……

    此时,如墨正在给钟离铺床,看到钟离坐在这脏乱的牢房里,如墨不由得抱怨道:“二公子,明明李知府都答应放你回去了,为什么您还要留在这里啊?”这里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他真不知道钟离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房子不住,非要这里受苦。

    钟离摇头不语,如墨的觉悟,是不能理解她的行为的。她看向外面,忽然发现这里面的狱卒比之前少了好几个。

    因为这旁边就有赵屹焱的驻关军队,是以仓谷城的衙役也就十几个,狱卒也是衙役充当的,来的时候,钟离就将他们认全了,现在竟然没人。

    钟离脑子里快速转动着,一会儿之后,她的脸色猛变,一把抓住还在抱怨的如墨道:“你快回去,庄子上要出事了。”如果他们拿到了钟离昱他们,他投鼠忌器,自然是对方手上的傀儡。

    “二公子,您能不能先放开我。”如墨突然被抓住,吓的脸色都白了。

    钟离放开他,急切道:“你快回去通知他们做好准备,藏起来,全部都给我藏起来。”如墨不敢耽误,立刻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

    钟离坐在牢房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已经入冬的冰冷天气,她不仅不觉得冷,反而出了一身的汗水。

    夜色下,大约十几个匪徒拿着明晃晃的刀往钟离的庄子上赶去。

    而此时,钟家的庄子上,钟离钰看着正在吩咐的钟离昱道:“大哥,您为什么叫了这么多人过来?”

    没错,此时的钟家外面,到处都站满了附近的农夫,而且还特意请了几个会拳脚功夫的练家子。

    “以防万一。”钟离昱抬头看着夜色,因为钟离被抓,他们根本就睡不着,所以集体没睡觉,在院子烧着火坐在这里。

    钟离钰还是不明白,但钟离岳已经明白过来,他开口道:“四弟,你先别吵了,如果困了就去睡吧。”

    “我睡不着。”钟离钰坐在火堆前,脑子里一直在想钟离会不会受苦。

    见此,他们也不强求。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什么,钟离钰拿了几个藏在地窖里的红薯丢进了火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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