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想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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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想狗带!-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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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庭慕山中,却来了两位贵客——风神听君,与扶言。
要来这一趟的人其实是扶言。
在云漉城时,殊墨救她与妹妹又在云漉城被群妖围攻之时替他想办法又出力,而他却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府上众人对皎月出言不逊,之后他每每想起此时都觉得过意不去,一直想找个机会当面道歉。
好在来昆仑的路上遇到风神主动请缨相助,之后又告知他殊墨与皎月如今正在昆仑,他便想也不想就跟着风神来了昆仑。
来昆仑的本意暂且被他放在一边,只想先与人道歉再说。
只是,他来的时候不巧,彼时殊墨并不在山中,皎月还在修炼。
闻声出来的是庭慕,见着来人,她先是朝听君行了一礼,之后才看向扶言,疑惑问道:“你是何人?”
她有一身相面的本事,而眼下,居然看不透扶言的面相,倒也不是说他的面相有多复杂,而是……被人刻意模糊了。
扶言听着问询,连忙说道:“在下扶言,见过前辈。”
话音落下,跟着就是一道大礼,倒是让庭慕颇为意外。
扶言比之之前,看上去清减了几分,不过对着庭慕倒是不卑不亢,继续笑道:“在下与殊墨有过一面之缘,也曾帮过在下良多,听说他暂住与庭慕山,特意起来问候。”
庭慕挑了挑眉,笑道:“什么问候,须得风神互加?”
扶言看了看听君,后者就低头打量着自己的手指,扶言回头,对庭慕说道:“风神只是送在下过来……毕竟,这昆仑山地大物博,若是以在下的腿脚,怕是走上一辈子也不能走到此地来。”
庭慕笑了笑,也没有理会听君,只淡淡道:“殊墨白日不在这边,你入夜了再来吧。”
扶言一愣:“那在何处?”
“大约是……”庭慕看了看玉宇宫的方向,却并没有将话说完,而是将话题一转,问道:“你一介凡人,来昆仑所为何事?”
扶言道:“为云漉城百姓求的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你是求不到的。”庭慕笑道:“你应当求众生的生机。”
“……”
扶言没有听得明白,只是听庭慕说殊墨入夜后才会回来,他便留在此地决定等一等。
庭慕随他,将人带入了院中,听君也跟着走了而进去。
只是刚一进去,便感觉有一阵温和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不由一愣,抬眼看去时,目光已经穿透墙壁,落在了屋中,那一个盘腿坐在空中,身周皆是水务缭绕的女子身上。
待看清对方容貌之时,听君眯了眯眸子。
而后眼珠一转,撑着庭慕不曾注意的时候,一道风刃便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屋中。
扶言只觉得有阵微风从身旁划过,他不由顿住脚步,抬眼看去时——哦豁,整个院子都砰地一声——哦豁,废了。
扶言:“……”
庭慕:“……”
院子废了皎月都没有出来,庭慕眸色闪了闪,神识已经扩散出去。
而庭慕这时已经挥手施法,用灵力把废墟散去,同时又重新起了一座院子,看上去和之前的院子毫无变化。
她抬脚往其中一间屋子走去,扶言想了想,也跟着进去了。
皎月正盘腿坐在屋子正中,而在她身周,是一个水球,将她包裹在其中,悬浮于空中,忽上忽下……先前的冲击对她而言,似乎并未造成什么影响。
庭慕伸手去碰了碰那水球,却不想一碰即碎,水哗啦啦地落在地上,像极了珠落玉盘,水珠在地上跳动了好几下,这才浸湿地板,流入地底。
皎月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盘腿坐在半空,双手向上搭在膝盖上,周遭的灵力如有实质一般在她身周浮动。
“皎月?”
扶言下意识喊了一声,可下一刻,站在他身侧的听君就忽然出手,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再度卷起一道风刃,直朝着皎月的脸庞划过去。
庭慕眉头一皱,抬手准备拦下这道风刃,却不料下一刻皎月便忽然睁眼,深蓝色的眸子里好似深海中的漩涡,直直地看向听君。
听君施法的手还未放下去,迎着这样的目光就不由一顿,却在同时,皎月忽然张开背后双翼,猛地朝她飞了过来……
那双翅膀展开后究竟就多大,听君并未来得及细看,唯一的感觉是在那阴影笼罩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而也是那一瞬间,她的位置就从屋中摔倒了院外,前所未有的狼狈。
她大概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自己掌控的风卷着摔出去。
回过神来的听君已然恼羞成怒,还未从地上站起身来,身形就从原地消失,紧接着就是巨大的狂风拔地而起,将庭慕刚刚才施法修缮起来的庭院顿时卷了个稀巴烂。
扶言被她以结界送入远处,而留在原地的庭慕与皎月,却没那么简单。
狂风四起来的时候,皎月下意识回头去看庭慕,想过去把她带离此地,好在庭慕修为高深,已经自行离开,还对她说道:“先撤。”
皎月双翼陡然张开,思想还未到位,羽翼就已经先一步蓄力,迎着狂风而上。
恍惚中,好似听到了听君咬牙切齿的声音:“区区贱民也妄想与吾神相争,简直痴人说梦!”                        
作者有话要说:皎月:刁民速速退散,朕要装逼了!

☆、第44章 呵呵

争什么?
皎月不明白。
她修炼得好好的,听君的风刃就朝她飞过来了; 她不过是本能的反击。
她争什么了?
矫月没有理会听君的胡言乱语; 刚修的法术在这样的交锋下根本派不上用场……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优势,她也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唯一的优势就是背后的翅膀。
此时此刻; 她已经忘记了逃避这双翅膀带给她的各种不好。
风很快,她却更快。
转眼便从狂风之中疾驰而上; 望着下方疾驰而来的那些如有实质般的风刃; 她陡然收拢双翼,同时朝下发出一声戾鸣。
声音如雷贯耳; 似能响彻九霄。
却是眨眼就将那无数风刃倒着掀翻了出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唯有听君忽然而起的一声怒吼:“贱种!”
“……”你才贱种。
皎月原本还震惊于自己的力量,听见这话顿时回神; 气得直跺脚。
破神仙。
她咬牙; 想着要还击,却在戾鸣之后,又无计可施; 想来想去; 眼见着新一波比之前更密集和更大的风刃即将来到眼前; 她脑子却忽然想到了在漉水湖边时,殊墨拿给她的那根巨大的羽毛。
羽毛……蓝色的羽毛。
她的父亲。
殊墨还说了什么?
“他和你一样; 背生双翼,虽无亲无故,却顶天立地。”
去你的贱种!
弄死你!
一念乍起; 皎月脑中便不自觉涌入了一些什么东西,她陡然瞪大双眼,双手不自觉地放在胸前,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话,身后的双翼在这一瞬陡然展开到了极致,整个庭慕山都好似被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天际黑压压一片,引来了周遭不少修仙人一探究竟,却因为这里是庭慕山而无人敢妄自踏入。
唯有玉宇山方向一白一黑两道光影瞬间疾驰而来,在庭慕山附近停了下来。
看着那不分青红皂白,在庭慕山中肆意席卷的疾风,殊墨眉头顿时一皱,再抬头看了看上方的身影,他皱起的眉头却又立时舒展,甚至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晏祈看着这番变化却不由愕然:“怎么回事?”
“你知晓南华真人生前所铸的《逍遥游》么?”殊墨有点开心,说完后不等晏祈开口,就继续说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话至最后,他抬头看着天际,墨色的眸中隐隐有些光亮。
晏祈却惊愕不已:“鲲鹏千诲百年前不是已经陨落?”
天道无常,天道有常。
有生有死,有无限绵延也有神兽绝迹。
鲲鹏之流,张口便能吞天蚀日,天道根本不会允许这样的种族繁荣昌盛……百年前这天地间便有一闻名三界的鲲鹏,非神非妖,却被神妖两族因为恐惧其力量而唤做魔,并命三界众生对其进行围剿诛杀。
只是,作为三界至强的魔君千诲,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被诛杀的。
但百年前,他还是陨落了。
仙妖神魔皆知他是因为几百年前在上界解开了‘秽神’的封印而被三界彻令追杀,首级至今还悬挂于北冥予世人警告,不可触犯上界条律。
但却只有寥寥数人知道,这位北溟鲲鹏,其实死在南海,平息了龙鲛两族两百年来的恩怨。
殊墨亲眼见着他身死道消。
大约是应了《逍遥游》三个字,他便是死,也如新生丝毫无惧,并逍遥自在,虽死犹生。
千诲于殊墨而言,有点拨之恩,也有知遇之恩。
听着晏祈的疑惑与惊讶,殊墨只是笑了笑,“活着的生命总会走向灭亡,但必定存在的东西,势必会一直延续传承下去。”
晏祈一怔,正要开口,身周却忽然传来了一阵颇为熟悉却又不知是什么的波动……这样的波动,让他产生出了一种久违的感觉。
他偏头看去,就正好看见殊墨将手缓缓抬起,手掌之上有蓝色的光影在环绕,身周好似吹起了轻轻的风,带着海水的腥咸,却令他心神大震,一股前所未有的空洞感瞬间笼罩全身。
透过殊墨抬起的手掌,他仿佛看到了辽阔无边的四海长天,也看到了那无边无际的水天一色。
他看到有龙遨游其上,众生见之退避,匍匐三拜,山呼吾等已恭候新王多时。
四海咆哮,有海水呼啸而来,却意在与它亲吻,水中有条红色鲛人,与它吻罢便得寸进尺地乘坐在它的龙角之上,为它唱起了四海里最美的歌声,祈福着四海升平。
它意气风发,无所畏惧。
然而这样的画面转身即逝。
而与此同时,庭慕山四周环绕的水已经在殊墨的一念之下开始倒流,直冲向上,被那无数风刃卷着飞舞……紧接着,风与水便忽然凝结成冰
笼罩于庭慕山的黑影消失,那一座凝结着疾风旋转痕迹的冰山之上,站立着一个蓝衫姑娘,正抬着手,往身前的冰柱子上轻轻一弹。
刹那间,只听得寒冰破裂的声音不绝于耳,没有人听见听君的凄厉吼声。
冰层破开的时候反射着天空阳光,五光十色顿时落入每个人的眼中,眼花缭乱的同时,也美得不可方物。
庭慕被这美景晃得眼睛都快瞎了,“哇哇哇”直叫地出现在殊墨和晏祈身边,忍不住拉着殊墨胳膊一直晃:“兄弟这妞儿你不上我上了啊!”这绝世潜力股啊!
“……你试试。”殊墨嘴角抽搐,这货莫不是个女装大佬?
“真的?”
“呵呵。”
“……”
庭慕还没来得及说话,皎月就唰地一下往地上摔下去了,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殊墨就没了影儿,下一刻却是一道黑色虚影从空中晃过,龙首已经出现在皎月身下,将人托住,转瞬又化出身形,将其搂在怀中。
与此同时,脚下已经沾地。
皎月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本事打架,还没来得及诧异自己居然会这么厉害,看到殊墨就忍不住抓着他衣襟激动道:“殊墨你看到没,我刚刚好厉害啊!”
话音落下,就呛出了一口血。
殊墨将她放在地上,嘴角带笑:“嗯,吐血的姿势都这么风骚,不错。”
皎月:“……”
晏祈与庭慕这时也赶了过来,听见这对话都不由抽了抽嘴角。
庭慕甚至直接挤开殊墨,拉着皎月上下左右地看,同时拿出一瓶丹药递给皎月,说道:“你这大招放的爽啊……不过,按理说你的体内没有那么多灵力才对。”
“我不知道。”皎月道:“但是那会儿就感觉又用不完的力气。”
说完又歪着头想了想,忽然看向殊墨,说道:“是你的……”
殊墨知道她要说什么,却抬手把食指竖在了嘴边。
皎月一愣,随即想起了什么,连忙伸手在嘴边划了一下:我闭嘴。
恩……龙肉这东西不是谁都能吃的。
“可有受什么伤?”晏祈上前问道:“不若将圣山长老叫来看看?”
皎月连连摇头,说道:“本来有些累,但是吃了丹药后没有了……好像也没什么受伤的地方。”
“那就好。”晏祈点点头,又偏头看向不远处,地上的碎冰之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一个绿裙女子。
在映射着阳光的碎冰之中,女子的身形样貌都美得超凡脱俗,却偏偏没人注意到她。
“神君。”晏祈看向听君,问道:“昆仑十大主峰,除了本座的玉宇山之外,其余九峰若无山君允许,无论神佛,皆不可随意出入,神君,你可否给个说法?!”
听君脸色惨白,捂着心口喘着大气,听见晏祈这话,神色便是一僵,而后想了想,抬手直接将困制在结界中的扶言捞了过来,“你且问他!”
扶言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来竟然引出这么一场纷争,有些过意不去,听君将结界解开之后,他就看向皎月,对她歉意地笑了笑,目光这才转向晏祈与殊墨。
“你是……”晏祈的目光落在扶言身上,微微拧眉,而后便了悟:“你便是天运之子了?”
扶言还没反应过来,听着就不由一愣:“那什么玩意儿?”
晏祈却没有接话,只是看向殊墨,说道:“此人……”
话没说完,但殊墨却明白了几分。
他只当这恩怨是人皇让风神这么做的,然而人皇肩负天下,万不可有什么差池。
殊墨对晏祈说道:“我们与扶言有过一面之缘,我知晓分寸。”
晏祈闻言,便点点头,说道:“若有恩怨,过了这段时间再说也不迟。”末了又嘀咕道:“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殊墨笑了声,说道:“风神这边不会好过,上界诸神那边,你……”
“放心。”
晏祈点头,说道:“我先回去,你这边有什么异常,随时联系我就是。”
等晏祈离开后,庭慕才看着殊墨,不可置信道:“你们做了什么,怎么我师兄对你这么好??”
殊墨想了想,摸着下巴道:“大概是我长得比较帅。”
晏祈对他的态度也确实比较熟稔。
“别妄想了,我师兄喜欢妹子,你长得再帅也没什么卵用。”庭慕却是一脸鄙夷。
殊墨:“……”
麻烦你思想纯洁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逍遥游》——庄子
庄子死后被称南华真人,也就是南极仙翁。

☆、第45章 自信

殊墨没有和庭慕争辩,只是确认过皎月身上没有任何伤势之后; 才将目光投向扶言; 神色不咸不淡:“你来了。”
扶言点点头,随后神色又有些尴尬; 道:“殊墨,此前在云漉城的时候……是我等照顾不周; 此次听闻你在这边; 我待我父君母后等想你道歉。”
“无关的事无需再提。”
殊墨说完,看向听君; 道:“神君,今日之事; 是你先出手的吧。”
听君抬手拭去嘴边的血迹,看着站在他身边的皎月; 忽然嗤笑一声:“我若说不是; 你会信么?”
殊墨耸肩:“显然不会。”
话音落下,便抬手一翻取出了伏龙杖,而后将之在地上轻轻一杵;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灵力从地底直接蔓延过去; 仿若束缚一般将听君困制其内。
不过这样的困制也只是一瞬间; 下一刻听君的身体就化作一道清风,消失不见。
殊墨只感觉脸旁有阵清风吹过; 他眯了眯眸子,握着伏龙杖的手便化作了漆黑的龙爪,同时冷喝一声:封!
话音落下; 原本吹过耳畔的风又原路返回,在原地化作听君的模样,半点不得动弹。
“现在的神君似乎都挺喜欢对别人的话听之不闻。”殊墨收起伏龙杖,轻笑道:“神君,是什么给了你这天上地下没人能奈你何的错觉?”
“……”
听君怒目而瞪,殊墨却抬手在脸上被风吹过的地方擦了一下,末了甩了下手。
别人有没有注意听君不知道,但她亲眼看到有水出现,将他脸侧与手清洗。
这样的举动对于风神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冷笑道:“殊墨,我就是风,我想对你做的事是你洗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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