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不许胡说。”项谦泽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忍不住出声警告刘安安。
看到项谦泽这个样子,刘安安就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
刘安安笑了笑,说道:“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皇上不妨到后宫问一下,这后宫里哪个女子不是冲着皇后之位来的。”
项谦泽不说话。
刘安安又说道:“皇上当初为什么封臣妾为皇后,难道皇上忘了吗?”
“不要说了!”项谦泽抬手,制止了刘安安。
静贵人真有这么大的野心吗?项谦泽在心里问自己。
他之所以封静贵人为静贵人,就是喜欢她安静的性子,看起来乖巧又可爱,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可是项谦泽也知道,刘安安是不屑撒谎骗他的,这么说来,静贵人在自己身边表现的那么温柔可人,都是骗他的吗?
如此说来,这个静贵人倒是有很深的心机啊!
“皇后多心了,你是朕的结发妻子,再说了,朕好端端的,怎么会废后呢,你永远是朕的皇后,就像静贵人,也只能是静贵人。”
项谦泽抬头,看着刘安安一字一顿的说道。
只可惜,刘安安心里却没有半分感动,如果她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的话,说不定此时真的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只是可惜了,刘安安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二十多年来看了那么多宫廷大戏,她又怎么能不知道,自古以来皇帝都是花心之人呢?
“皇上说的这是哪里话。”刘安安笑了笑,“臣妾刚才只是开个玩笑,皇上何必这么认真,再说了,臣妾见静贵人也乖巧的很,说不定真是臣妾妄言了呢~”刘安安笑着,给项谦泽倒了一杯水。
就在这时床上的小天赐居然哭了,刘安安吓了一跳,也顾不上项谦泽了,连忙走到小天赐的床边,温柔地哄着他。
“看来是咱们打扰到天赐睡觉了。”项谦泽走到小天赐跟前,伸出手捏了捏他柔软的脸蛋,笑着说道。
刘安安点点头,好像还真是这样啊!
刚才说的静贵人,刘安安情绪有些激动,声音忍不住拔高了,想来应该是这样才会惊扰到小天赐吧。
“那咱们先出去吧!”刘安安还有话想对项谦泽说呢!
“出去做什么,朕困了,来给朕宽衣。”项谦泽打了个哈欠,很自然的走到刘安安跟前,顺便朝外面喊了一声,“梅竹。”
听到声音,外面的梅竹很有眼色地走进来,抱着小天赐离开了。
皇后的宫殿这么大,当然不可能只有一间房子,梅竹带着小天赐回到偏殿去了。
“皇上现在就要睡觉吗?”刘安安似笑非笑的看着项谦泽,但手上也没有停下来,很乖巧的走到项谦泽身边,给他解衣服。
“朕在你这里,不睡觉还想做什么,难道你要陪朕再下一夜的棋吗?”
项谦泽说着,想起之前两个人下棋下了一夜的事情,现在想起来还真是痛快啊!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皇上,你不用去静贵人那里了吗?”
“朕为什么要去她那里?”项谦泽皱眉,刘安安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提起静贵人?
难道……她在吃醋吗?
项谦泽忍不住把这句话也问了出来。
“臣妾吃什么醋?”刘安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只是臣妾听说,静贵人今天晚上在宫里可是摆了好酒,就等着皇上过去呢,如果皇上不去的话,那静贵人可不是煞费苦心了吗?”
“这大晚上的,还要喝什么酒。”出乎意料的,项谦泽居然生气了。
“是吗,可是皇上,臣妾今晚也喝酒了呢。”刘安安笑嘻嘻的又说了一句。
“喝酒了?”项谦泽一挑眉,“好端端的喝什么酒,不知道女孩子喝酒是不好的吗?”
正文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点背(下)
刘安安有模有样的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皇上已经好几天没来臣妾这里了,臣妾想皇上想的紧,本以为皇上今天晚上也不会来了,于是臣妾就一个人喝了点小酒。”
听到这话,项谦泽突然拽过刘安安,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在刘安安的嘴边轻轻的亲了一下。
果然,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你是朕的皇后,居然喝酒,失态了可怎么好,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项谦泽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样子。
说到底刘安安喝酒也是因为他,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项谦泽听道刘安安这样说,反而心里有些窃喜。
窃喜什么,难道刘安安吃醋他就这么高兴吗?
“若皇上以后能常来臣妾这里,臣妾心里高兴,那自然就不会再喝酒了。”刘安安说着,把项谦泽扶上了床。
“哈哈,那朕以后就常来你这里。”
项谦泽哪能不知道刘安安在打什么主意,只是现在回想起来,自从静贵人进宫以后,这一个月里他去静贵人那里的次数确实多了些,有些冷落了刘安安呢。
刘安安此时已经脱了衣服上了床,听到项谦泽这句话,不由得淡淡一笑。
她拉过被子,两个人进入了梦乡。
————
“混帐东西,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连皇上都拉不过来,本宫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毫无疑问,发出这声怒吼的正是静贵人,她一个人坐在大殿里等皇上,可是左等右等,却等到了丫鬟来通报,皇上已经在皇后娘娘那里歇息了。
静贵人看着满桌子的菜肴,气不打一处来,她狠狠的拽着桌布把桌子给掀了,一肚子的怒火没地方撒,静贵人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居然拿这些下人来生气。
“啪——”灵儿距离静贵人最近,挨打也是挨的最多的,此时,静贵人又狠狠地甩了她一鞭子。
“贵人,贵人,你消消气啊,可别气坏了身子……”灵儿虽然被打的很惨,但还是出言劝止静贵人。
只是没想到,静贵人听到灵儿这样说,火气顿时更旺盛了,她狠狠的说道:“你一个奴婢,请不来皇上也就算了,居然还有脸在这说话,滚出去,自己掌嘴四十!!”
听到这话,灵儿不但不难过,反而像得到了圣旨一样战战兢兢地千恩万谢后离开了。
如果继续呆在这里的话,还要承受静贵人无止无休的怒火,可是如果自己掌嘴四十的话,打完了,那就没事了。
看到灵儿出去了,其余跪在下面的奴才们眼里都透着一丝浓浓的羡慕。
静贵人在房间里烦躁的走来走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睛在下面随意一扫,就看到下面排成一排个丫鬟奴才们。
“滚,都滚!还跪在这里做什么,每人掌嘴四十,快滚!!”
“是是是,奴才们这就滚……”为首的另一个太监连忙带着大家下去了。
静贵人走累了,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越想越生气,下午见到皇后的时候,刘安安明明对她很有礼貌,怎么这才一个下午,她就出手把皇上抢走了呢?
是的,在静贵人眼里,皇上就是她的,除了她以外,任何一个妃子想要侍寝,都是从她手上把皇上抢走!!
静贵人坐在椅子上,脸上阴晴不定,但是有一点她非常确定,现在她跟刘安安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死敌了!
更何况,皇后娘娘的宝座她早就是誓在必得的!
第二天一早,刘安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她睁开眼睛,就看见项谦泽用手撑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早安。”刘安安朝着项谦泽一笑,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早安?”项谦泽一挑眉,这词倒听着新鲜,意思应该是早上好吧?
项谦泽点点头,一大早上就看着刘安安甜美的睡颜,心情确实挺好的。
刘安安伸了个懒腰,问道:“皇上怎么还不去上早朝,时间要来不及了呢。”
“不急。”项谦泽嘴上这样说,却也麻利的爬了起来,让刘安安伺候他穿衣服。
“你的伤,可好些了?”项谦泽突然问道。
刘安安先是一愣,这才想起来项谦泽问的是之前俞贵妃刺伤她的事情。
“多谢皇上记挂,臣妾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最近天气还冷,伤口有时候会隐隐作痛。”
项谦泽眼里划过一抹心疼,握着刘安安的手,说道:“最近不要太劳累了,多让太医给看看,千万不要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刘安安点点头,心里划过一阵暖流。
现在想到俞贵妃死前的事情,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可实际上也只是过了一两个月而已。
不知不觉间,宁霜已经被禁足了两个月了呢。这两个月,宁霜一直都没动静,就好像她突然变乖了似的。
“倒是雪贵人的事情……”好像是两个人心有灵犀,刘安安刚刚想到宁霜,项谦泽嘴上就提了一句。
“这个人已经被禁足两个月了。”刘安安提醒道。
“两个月?有这么久吗?”项谦泽自言自语。
“皇上可是打算把雪贵人放出来?”刘安安有意无意的问道。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刘安安打心眼里不想让宁霜出来,想到静贵人,宁霜不会和静贵人两个人联合起来一起来对付她吧?
项谦泽仔细的想了想,摇摇头,说道:“现在前朝的事情还未定,雪贵人现在还不能出来,这事情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刘安安点点头,她伺候着项谦泽穿好衣服,梅竹和梅莲端着洗脸水和漱口水走进来,伺候刘安安和项谦泽洗了脸漱了口,项谦泽用过早饭之后,这才去上了早朝。
“天赐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刘安安一边喝茶一边问梅莲。
“回皇后娘娘,天赐现在还没醒来呢,奴婢一会到太医院去请张太医来,给小天赐换药。”
刘安安点点头。
她刚想去偏殿看看小天赐,就看到梅竹慌慌张张的进来了,还不等刘安安问她,梅竹就说道:“娘娘,静贵人来了。”
刘安安原本已经站起来了,听到这句话,顿时就坐了下来,说道:“快请她进来吧!”
“给皇后娘娘请安。”梅竹还没走出去,就看到了静贵人满面红光的进来了。
“这一大早的,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喜事,看静贵人的样子,心情怕是很好呢。”刘安安心里烦躁,但也没有表现出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静贵人扯皮着。
“瞧皇后娘娘这话说的,宫里有什么喜事,还不得娘娘第一个先知道,那轮得到臣妾呢?”
静贵人也不扭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就好像和刘安安很亲密似的,说话也没了几分禁忌。
不过刘安安听了这话,心里却在冷笑,这个静贵人还真不是省油的灯,这样一句普普通通的话都能暗藏心机,瞧她说的,什么叫做宫中有了喜事她都会第一个知道。这不是摆明了拿她的皇后身份说事吗?
但是刘安安也不生气,她是皇后,等级比静贵人高那么多,自然就要端着。
“这个自然,本宫还没听说的事情,静贵人自然也不会知道,只是静贵人怎么会那么高兴?”
瞧见刘安安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静贵人心里懊恼,又说道:“臣妾一大早就来叨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要生气才是,其实臣妾来也没有什么事,只是皇后娘娘的义子昨天不是受伤了吗?臣妾进宫之前,臣妾的父亲给了臣妾上好的金疮药,臣妾觉得还不错,所以就给娘娘拿了过来。”
“你倒是费心了,只是不知,这药会不会比太医院的还要好。”刘安安也不客气,让梅竹拿了过来,她放在鼻子下轻轻一闻,一股刺鼻的药香味传来,但是闻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假冒产品,就让梅竹收下了。
正文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争宠(上)
“臣妾还有一事,这是臣妾今天早上特地做的糕点,这种口味在宫中可是没人能吃到的,臣妾把这种手艺带到宫里来,所以做了一些,想让皇后娘娘尝尝看,看臣妾手艺如何?”
“大胆!”刘安安还没说话,梅竹却生气了,“静贵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皇后娘娘替你品尝这些东西,皇后娘娘何等尊贵,怎么能做这些事情!”
就连清雨儿也很不高兴的看着静贵人,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莫不是静贵人觉得我们娘娘做这些事情是应该的,这是想要取而代之么?”
“皇后娘娘……”静贵人吓了一跳,端着点心的手也忍不住哆嗦,她连忙把盘子放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皇后娘娘明鉴,臣妾并没有别样心思,只是想让皇后娘娘尝尝臣妾的手艺而已,怎么……怎么会……”静贵人说不下去了,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就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梅竹不高兴的看着静贵人,心里一阵厌烦,不就是说了她几句嘛,哭什么哭,这样矫情的女人,真不知道是怎么嫁进宫里来的!
而静贵人虽然在哭,但是脑子里的想法却一刻都没停过。
是的,她把点心带到刘安安跟前的的的确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只是没想到,才刚刚一见面,就被刘安安的丫鬟给揭穿了。
但是又能怎么样,只要她不承认,刘安安就没有别的话可说。
“这点小事情,静贵人有什么好哭的,快起来吧!”刘安安的脸色还跟刚才一样,但是她心里在想什么,那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这个静贵人怎么会那么脑残!这样的手段十几年前自己就玩剩下了!真是一点劲都没有。
,刘安安暗暗的摇摇头,这时候,她倒是有些想念宁霜了,和静贵人比起来,宁霜的智商高了不止一星半点,至少人家还知道什么叫做借刀杀人啊!
可是这个静贵人,做什么阴谋诡计都是亲力亲为,刘安安觉得她就是想放过静贵人,都没有理由啊!
就在这时候,梅莲跑了进来,说道:“皇后娘娘,小天赐已经醒了,可是却一直大哭不止,奶娘怎么哄都哄不住呢。”
“是吗?那本宫过去看看。”刘安安说着,就站了起来,连个眼神都没给静贵人。
静贵人看到刘安安这样子忽视她,就知道她在下逐客令,但是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此时却也不在乎刘安安的态度如何了。
静贵人站起来,朝着刘安安施了一礼,说道:“既然皇后娘娘要忙,那臣妾就先告退了,改日有时间再来向皇后娘娘请安。”
刘安安点点头,静贵人离开了。
刘安安还没走到偏殿,就听到小天赐如雷贯耳的哭声。
小天赐是男孩,哭声本来就比较高,现在年龄稍微大了一些,声音更是响亮了。
“唉呀呀,怎么了?小天赐~不哭不哭,皇额娘在这里呢~”
看到小天赐哭的样子,刘安安觉得整颗心都快碎了,她连忙跑过去,从奶娘手里接过小天赐,但是不管刘安安怎么哄,小天赐都大哭不止。
“这是怎么了?”刘安安问了一句。
看到小天赐由于哭得太用力,脸蛋儿都有些涨红了,她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小天赐的个头,可是这一摸,却把刘安安吓了一跳。
小天赐居然发高烧了!!
“这是怎么回事?!”刘安安忍不住喝道。
周围的丫鬟立马跪下,奶娘忐忑的说道:“奴婢不知,昨天晚上,小天赐睡的好好的,只是这一觉醒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奴婢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天赐还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