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丫鬟的手,一步三摇的走到项谦泽跟前,满脸关切的问道:“刚才莫不是臣妾听错了,怎么会是拔刀呢?”
她可是听来人说了,那刀是插在刘安安心脏上的,可以说,现在她已经是个死人了,要是拔出来,那不得即刻死去了。
当然了,雪妃是巴不得刘安安赶紧去死呢,怎么可能会阻止太医给她拔刀呢?
只不过,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一下的。
项谦泽冷冷的看着雪妃,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雪妃在私底下到底干了些什么,她对刘安安到底下了多少绊子!
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也不代表他不介意,相反,现在是刘安安最大,反正俞贵妃也差不多是个死人了,那倒不如把雪妃也一起转下去吧!
“雪妃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就不用朕明说了吧!”项谦泽看着雪妃,果然看到了他满意的神色。
“皇,皇上这是什么话,臣妾自然是想要皇后姐姐好的……皇,皇上怎么突然这么说……”雪妃不敢去看项谦泽的眼睛,她低着头,面色有些发白,但仍然强撑着笑意。
“朕的意思,难道你还不知道么?”项谦泽的声音说不出的清冷,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存在,他早就杀了雪妃泄愤了。
“皇上为何出如此仇恨臣妾?莫不是臣妾说错了什么话吗?还是做错了什么事让皇上如此生气?”雪妃看着项谦泽那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
正文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整治(上)
说心里话,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知道,项谦泽那么生气恐怕是因为俞贵妃说了什么,而俞贵妃往刘安安房间里放那些毒蛇蝎子之类的毒物还是她给出的主意呢!
想到这,雪妃心里不由得一紧,看项谦泽的样子,皇上不会已经知道是她指使的吧?
天呐,那该怎么办?!
雪妃的双腿一哆嗦,差点就跪在了地上。
项谦泽没有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看着雪妃。
“今天中午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吗?”
过了好长时间,项谦泽还是说话了。
“臣妾……臣妾不知……”雪妃知道这时候还是先要明哲保身,反正俞贵妃已经疯了。
谁都知道,一个疯子的话是不能信的,就是俞贵妃说是她指使的,又能怎样呢?那也是疯言疯语,皇上若信了,又和疯子有什么两样?
雪妃现在是打定主意,一定不能承认!
但是在项谦泽看来,雪妃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却让他觉得,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这时候他们已经不在内室了,项谦泽怕吵着太医们救治刘安安,于是从内室挪到了外间。
而雪妃就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
看到项谦泽的脸色不好看,雪妃眼睛转了转,又说道:“臣妾也是刚刚才知道皇后娘娘中午经历了那样可怕的事情,但是刚才臣妾想去皇后宫中去看看,却得到消息,皇后来皇上这里了,所以……所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雪妃心里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她感觉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一阵阵地滑了下来,而项谦泽越是不说话,她心里就越是紧张。
因为,如果项谦泽吼她骂她的话,好歹也有个态度,可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就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这感觉真的让她很难受啊!
就在薛妃支持不住的时候,刘安安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呼声。
项谦泽听到刘安安的声音,哪还顾的上地上的雪妃,他连忙迈着步子走了刘安安跟前,轻轻地握住她的手,问道:“安安,安安,你怎么样了?”
“皇上,不可啊!还请皇上先离开!”一旁的太医连忙阻止皇上,而这时候刀子还没有拔出来,刘安安之所以醒过来,还不是因为太痛了。
“项谦泽……”刘安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就看到项谦泽那张放大的俊脸。
她好不容易能说话了,却觉得嘴里有一点液体涌了出来,她又流血了。
“咳咳……咳……”刘安安忍不住咳嗽,因为动作太大,又震的伤口流出了许多血。
“你不要说话,你不要说话,太医们都在呢,他们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项谦泽看到刘安安的胸口的鲜血泪泪而出,他害怕的双手都在抖,但是理智却强迫他一定要冷静下来。
刘安安轻轻摇头,其实没关系,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就算再死一次,又能怎么样?
只是可怜了项谦泽和天赐,他好不容易才喜欢上项谦泽,就要和他阴阳相隔了。
而天赐,这么小的孩子就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抛弃了,而现在,他这个养母也要撒手人寰了。不知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救人啊!”项谦泽吼道。
他又安慰了刘安安几句,不得不离开内室。
“滚!朕看到你就恶心!”项谦泽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却又没地方撒气,猛然抬头看到宁霜老神神在在的站在他面前,可怜的宁霜,顿时遭殃了。
“皇上,皇上……您,您怎么能……”宁霜被项谦泽一声怒吼吓得跪在了地上,但是却没有离开。
她没想到,项谦泽会那么狠心,她宁霜好歹也是他的妃子啊!居然让她滚??
“你想说什么,赶紧给朕滚!!”
“哗啦——”项谦泽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抓着桌布,使劲一甩,顿时,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宁霜吓了一跳,但是此时她却什么都不敢说,甚至连眼泪也不流了。
她爬起来,对着皇上施了一礼,匆匆离开了大殿。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皇帝大怒,里面的太医原本就很紧张了,现在是更加紧张,给刘安安拔刀的太医此时刚刚把刀子取出来,就听到外面项谦泽发火的声音,他手一抖,刀子差点又插了进去。
“张太医,小心啊!”一旁的太医连忙提醒张太医。
张太医点点头,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
这时,早已有太医从内室出来,告诉项谦泽刀子已经拔出来了。
“好!”项谦泽大喜,又问道:“皇后现在怎么样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失血过多,身体虚弱的紧,但是没关系,容微臣待会给娘娘开上药方,喝上几天就会好了。”
“好好好。”项谦泽说着,就要冲进去看刘安安。
内室,刘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太医们刚刚给她处理好伤口。
太医们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安安。”项谦泽心疼的看着刘安安,他坐在刘安安的床前,拉着刘安安的手。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到了嘴边,却有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在刘安安受伤的时候,项谦泽觉得自己的心脏简直不能跳动了。那一刻,他第一次这么恨俞贵妃,也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安安受伤,却什么都做不了,而刚才,虽然太医们拔刀的时候项谦泽没在跟前,但是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到底有多疼。而且是在这样一个地方。
“还好,你还在。”项谦泽说着,又咧着嘴笑了起来。
是啊,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虽然说很凶险,但是刘安安到底还是化险为夷。
项谦泽想了想,又对着刘安安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了。
项谦泽刚刚离开内室,整个人就变得凶狠起来,他可没忘记,刚才与惠妃对刘安安做了些什么。
“俞贵妃现在在哪?”项谦泽声音说不出的冷漠。
项谦泽身边的小太监说道:“回皇上,俞贵妃现在正在天牢里。”说完这句话,小太监看了看项谦泽的脸色,又说道“皇上需要去看看她吗?”
“看看她?”项谦泽冷笑一声,“这当然要看了,看她死了没有!”
项谦泽去了天牢看了俞贵妃,在天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因为项谦泽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带任何人,而他们说了什么,也没有人听见。
只是大家知道,当项谦泽从天牢里走出来的时候,颁发了一道圣旨,三日后,俞贵妃将被赐死。
这道圣旨一出,惊讶的人不在少数,可是让人奇怪的是,俞贵妃就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天牢里,也不喊冤,也不哭泣,就好像即将被赐死的人不是她一样。
时间一晃而过,第三天的时候,俞贵妃还没来得及被赐死,刘安安就已经醒过来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周围古色古香的环境,既熟悉又陌生。
“我这是在哪里?”刘安安动了动嘴唇,好不容易发出几个声音却发现声音嘶哑又难听。
她想坐起来,没想到,胸口却传来一阵剧痛。
刘安安低头,看到伤口上缠着洁白的纱布,她这才想起来,三天前,她被俞贵妃刺伤了。
这里是项谦泽的寝殿吗?刘安安左右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像。
而这时,外面执勤的丫鬟听到里面的动静,探进头一看,就看到刘安安坐在床上,一脸不明的样子。
“啊!皇后娘娘,您醒了,您可算是醒来了!”小丫头这一声呼喊,顿时将外面的梅竹和梅莲叫了进来。
“皇后娘娘!”两个丫鬟喜极而泣,“扑通扑通”跪在了刘安安面前。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刘安安想要坐起来,扶起两位丫头。但是她却不能动,身上只要稍一使劲,伤口就痛得让她龇牙咧嘴。
“皇后娘娘,你别动!”梅竹的速度最快,刘安安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来到了刘安安身边,双手扶着她,强行让刘安安重新躺在床上。
正文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整治(中)
“我这一觉睡了多久?”刘安安想了想,发现自己的记忆断片了,她此时的记忆只停留在他被俞贵妃刺伤时候的事情了。
梅竹伸出三根手指头,说道:“皇后娘娘,你整整睡了三天了,如果你再不醒来的话,那么你就见不到俞贵妃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安安一皱眉头,看着梅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难道俞贵妃死了对她们来说就没有半点影响吗?
“什么叫做再也见不到俞贵妃了?”刘安安艰难地重复着梅竹的话。
梅竹和梅莲对望一眼,梅竹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她有些心虚的看了梅莲,说道:“皇上三天前下旨,俞贵妃刺伤皇后,罪该万死,今日黄昏时分就要被赐死了。”
“是吗?”过了好半晌,刘安安说道。
梅竹和梅莲都点点头。
在她们看来,俞贵妃自然是罪该万死的,所以项谦泽这道圣旨颁发的是恰到好处。
但是她们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皇后娘娘脸上没有半分高兴的样子。
俞贵妃快死了,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皇后娘娘难道你不高兴吗?”梅竹大着胆子问道。
“高兴,我自然是高兴的。”刘安安轻轻的叹口气,“现在皇上在哪里?”
“皇上应该才刚刚用过午膳,在大殿里批折子吧,不过娘娘请放心,刚才奴婢已经去让人去叫皇上过来了。”
“安安,安安!!”梅竹的声音才刚刚落下,就听到外面项谦泽的声音响了起来。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项谦泽走了进来,一众人连忙给项谦泽行礼。
“都起来吧!”项谦泽随意的摆摆手。
他看着刘安安,快步走到刘安安跟前说道:“谁让你坐起来的,快躺下!”
“谢皇上。”刘安安躺在床上,可是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项谦泽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刘安安在想什么,原本想问她身体怎么样的话就这样堵在了嗓子里。
“你们都退下吧!”项谦泽挥挥手,梅竹和梅莲就带着一众丫鬟离开了。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项谦泽细心的给刘安安拉了拉被子。
“俞贵妃她……”这个名字一出口,项谦泽顿时沉默了,刘安安低垂着眼睛,果然啊,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为什么要赐死她?”刘安安看着项谦泽的眼睛。
“不让她死,难道留着她继续对你不利吗?”项谦泽不禁反问刘安安。
“好吧!”虽然不确定自己有多恐怖,但是她毕竟是从二十一世纪过的,就这样让她随随便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她还是做不到。
是不是自己真的心太软了,难道真的要改变一下观念了吗?
项谦泽看着刘安安,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在项谦泽看来,却是在谴责他,对俞贵妃下手太重了。
他心里止不住的想生气,但是想到刘安安还是深受重伤,现在又是刚刚苏醒,他又控制住自己。
“身上的伤口还疼吗?”项谦泽关心的问道。
“怎么可能不痛?”她都快要疼死了,想想自己以前,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恐怖的痛过。
“痛那就记着,俞贵妃她该死。”项谦泽看着刘安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我可以去看看她吗?”刘安安还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行!!”项谦泽猛的站起来。
他坚决反对,先不说别的,就刘安安现在的身体,连站都站不稳,又怎么能去天牢呢?
而且俞贵妃那个疯子,她才不管刘安安身份贵重呢,她只知道现在刘安安是她最想杀的人,如果刘安安落到她手中,俞贵妃一定会不顾一切先掐死刘安安呢。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项谦泽简直对刘安安没辙了,“俞贵妃她想让你死,她想让你死!”项谦泽紧紧的握着刘安安的手,恨不得把他摇醒,但是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话想问她。”刘安安轻轻的说道。
“没什么好问的!”项谦泽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说道,“再过一个时辰,她就该上路了,现在朕命令你,好好在这睡觉!梅竹梅莲!”项谦泽说着,朝外面喊了两声。
梅竹和梅莲听到声音,乖乖的走了过来。
“看好你们的主子,若是出事,朕便拿你们试问!”项谦泽真的是刘安安给气到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愚蠢的女人,居然想独自去见自己的敌人!
刘安安张了张嘴,想让项谦泽留下来,但是她话还没说出口,项谦泽就已经走出寝殿了。
俞贵妃最后还是死了,刘安安也没有在她临死前见了她一面。
不过她听说俞贵妃在临死前拼了命的想但是却没有人理他,最后俞贵妃像疯了一样想冲出地牢去找雪妃,可终究还是没有得逞。
皇上让她三更死,就不能让她活到五更。
俞贵妃再不愿意,最后还是被一根白绫吊死了。
可是,俞贵妃为什么在临死前拼了命的要找雪妃?这一点很是让人耐人寻味啊!
这件事情自然传到了刘安安耳中,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听到这个消息,刘安安手上只是顿了顿,什么也没说,但是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事到如今,刘安安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想必那天中午的事情,一定是雪妃指使俞贵妃干的吧?
只是可怜了俞贵妃,她也是个苦命的女子,自己的孩子死了,家破人亡,把自己搞得疯疯癫癫,临死前又被人利用了一把。
时间很快过去了,过了大半个月,俞贵妃的葬礼也办完了,为了不给世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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