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一边在心底调侃着陆衍正,一边随着温慎言下楼,上了一轿车。
上车之后,周应一边扣安全带一边好奇地问道,“你是住在这边的华侨吗?”
温慎言发动车子,同时勾了勾唇角笑下道,“不是,我是过来出差而已。”
“哦。”周应心中却是觉得非常奇怪,他并不知道先前的一堆事,只清楚陆衍正是过来找老婆的,怎么找着找着老婆就进医院去了。
还有,周应假装侧头看着窗外,然而眉心却是微微蹙着,思考着这问题,心中十分不解。
怎么看起来项礼礼的情况不像是她所说的只是小问题,而且……这家伙只是出差?有那么巧出差到在医院里面碰到了项礼礼吗?
抱着一肚子疑惑,到了酒店下车时,周应便假装好奇地问道,“你跟那个鲍尔看起来也熟悉?”
两人往酒店里走去,温慎言淡淡地解释道,“我和项礼礼是同个学校的,她是我学妹,出来实习也是同个老师带的,就是鲍尔。”
简简两句话,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表明白了,或许他潜意识中也是想解释点什么。
在被周应撞破那一幕之后,只可惜这样的解释挺徒劳的,周应的心中已经将他定位为心怀不轨的人。
他再怎么做,落在周应眼中都是有鬼的。
两人上去,到了温慎言入住的房间,他在衣柜中翻腾了一会儿,找出了套干净的赶紧的衣服和一条全新的内裤出来。
同周应解释了下后,周应便拿着些衣服进去浴室里面洗澡了,当着温热的水从花洒从喷泄出来,落在皮肤上时,周应舒服的想叹息。
一天一夜的折腾,可不是这么好玩的,一路颠簸到了这里,如果不是身体素质好,现在早就累瘫得倒下来了。
周应快速地洗了个战斗澡,换好的了衣服后便匆匆出来了,外套还是穿他自己的,里面一件羊毛衫,洗了个澡再将头发吹干了。
原本软趴趴的头发又都精神抖擞地竖了起来,看上去,周应愈发的显得年轻朝气。
温慎言眸光闪了闪,两人在下楼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今年几岁了?”
他们并肩从电梯里面出来,周应回答道,“过年二十三。”
温慎言讶异地扬了扬眉,没想到他年龄当真这般小,才二十三……忍不住多侧头看了几眼。
现下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侧颜同陆衍正有些神似。
姓周……温慎言在心中念念着,不是一家人,还真是不进一家门。
虽然这个周应和周可儿貌似没有什么关系……
周可儿!
想到了周可儿,温慎言的思绪不禁转到了那传闻上面,怀孕的女人……
他不清楚陆衍正和项礼礼在国内的那段期间是否还招惹过其他女人,但依着他冷静下来,再翻看了昨天的聊天记录。
记录的最后这件事情也只是寥寥的讲了几句,便没有下文了,毕竟不过是个小道消息而已。
但是温慎言还是捕捉到了一个较为关键的字眼,就是说,怀孕的女人好像有几个月的身孕了,肚子都已经明显出来了。
所以说,这也就代表着,不是两个三个月这种还没显怀的事,现在周应的出现倒是让温慎言想起了那个叫做周可儿的女人,但是已经好一段时间不曾见过周可儿了。
包括在项礼礼那里,她也是说许久没有见到了。
温慎言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难不成……这个怀孕多月的女人会是那个周可儿?
正文 第七百四十五章:苏醒
一路下到地下车库上了车,温慎言眸光微然地闪了闪,终究是按捺不住,温慎言在他眼中便是那种看起来比较单纯的少年人。
他心想着,也许从他身上能好套话一点。
于是在驱车离开酒店时,他便婉转迂回地向周应打听着事情,“我听说你们家出了点事。”
周应拿着手机低头在回复消息,指尖快速地动了,面上不动声色地侧头递了他眼,微抿了下唇角,看着好似表情不太自然般,“没出什么事啊……”
见此,温慎言更觉得是有问题了,他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一边道,“我多言了,因为是在医院工作的,听到一些医院的朋友说在一间医院里面看到了陆衍正。”
周应心中暗暗一惊,没想到他这是有备而来的,话不是随便问问的,好在他心思转得飞快,手上的动作没停,还在飞快地打字着。
眉头皱了皱,手上的一条消息总算写完发送出去了,他扭过头来,微舔了下唇角眼睛一转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哥是在医院,家里发生了点事。”
见此,温慎言瞧他不像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只是不愿意说而已。
这让温慎言心中又起了些矛盾的心思,如果真是跟陆衍正有关的话,这个周应倒是坦然过度了,看起来十分的奇怪。
难不成……真的跟陆衍正没关系,而是陆家的其他人?
还是说,这个周应完全不知道有什么怀孕的女人的事?
温慎言觉得此刻自己完全可以媲美侦探心理了,哦不,是精神,从昨天看到那则爆炸性的消息般,他的心中就久久平静不下来。
仿佛受到了刺激的人是他般,一会想着,陆衍正应该是清白的,一会儿又想,是不是到底是不是陆衍正那边隐瞒了什么事情。
想来想去,竟像似陆衍正像负了他般。
这个想法始一出来,温慎言便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了,将这想法甩到了身后。
算了,温慎言最后一次问道,“陆衍正他有说会过来吗?”
这还用说?“肯定要过来的,现在不过是有点事情来不了。”周应给了十分肯定的答案,随后面带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们老纠结我哥来不来这个问题?”
温慎言有一瞬的哑然,他的纠结,是因为得知了这么一件事情,感觉的好似在心中揣了颗炸弹似的。
一轰出来不知是会惊到项礼礼,还是会粉碎这些风平浪静的一切。
温慎言就是这样矛盾的心理,自己都没理清楚,究竟是想在项礼礼面前撕破陆衍正的真面目,还是想知道事情的真伪性,如果是真的,便帮着将这件事情掩盖下来,免得项礼礼伤心?
细细一想,他的动机更倾向于前者,但是在心中,他潜意识的,也是怕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陆衍正有个怀孕的外遇对象,他将这事隐瞒下来。
到时候爆发出来受伤的只会是项礼礼,虽然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但温慎言还是仅凭着那点小道消息,几乎就要在心中将陆衍正给定罪了。
…………
周应这个问题到最后他也没正面回答,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还有谁问了?”
“鲍尔。”
项礼礼果然是在下半夜的时候清醒过来了,只是精神状况还不怎么好。
周应在第一时间从鲍尔的办公室出来,过去病房里面看她,今天晚上留下来的还有这位鲍尔太太帮忙护理。
而温慎言则是回去酒店了,再者,他也没理由可以留下来,这边并不缺人。
项礼礼刚苏醒过来,整个人还不在状态,迷迷糊糊的,周应凑过来跟她说上两句话。
项礼礼意识还算清楚些,认出来他是谁了,眼睛微微亮了下,但因为手术伤口疼的原因,没一会儿眉头便又蹙了起来。
周应看她这样,要和boss通话的话恐怕没那个状态,鲍尔太太上来用棉棒熏了一点水,在她唇上擦了擦。
现在她刚醒过来,不能喝太多的水,现在口干,也只能用棉棒或者小勺子沾一点点水将唇和口腔润湿些。
周应问了她一些话,项礼礼应答还算清楚,只是人还显得十分的疲惫精神不足。
醒来没多久,抿了一点水后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周应有点担心她的状态,鲍尔太太解释道,“这是因为麻醉药效性还没过去,所以才会这样。”
更正确的来说,项礼礼是因为麻药的药效退了,项礼礼是被伤口给疼醒的。
后买又昏昏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中午,身上的伤口还是疼着。
手上打着点滴,她醒来时,整个人状态和精神还是一般般的,不怎么好。
侧了侧头,边上吊瓶中的点滴正一点一点的通过管子输进自己的血管中。
还活着,她真正清醒过来的第一想法和反应是这个,接着,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裂开嘴角笑了起来。
还活着,真好,她还活着!
病房里面静悄悄的,昨晚的一些管子已经从她身上移除去了,包括心电极贴和氧气罩那些。
项礼礼躺了一会儿,想了起来昨天自己好像在半夜的时候见过什么人来着……
正思考间,有人探头进来了。
项礼礼愣了下,随即惊喜地喊了声,“周应。”
这下昨晚的记忆便串了起来了,似乎在她迷迷糊糊醒过来之时,有看到周应探头出现在自己面前过。
原来不是梦,而是这家伙真的来了。
不管怎么说,项礼礼心中还是挺高兴的。
周应颠颠地搬了椅子过来坐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她,“现在你好点了吗?”
项礼礼刚才的那声周应还带着沙哑,现在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但脸上的笑容还是挺灿烂的。
“怎么?心情很好?”
项礼礼毫不否认地点头,想说话结果发现声音十分沙哑,只得提气起来想清清喉咙。
结果这一提气便带动胸口上的刀伤,顿时疼得面色都变了。
一口气提到一半松懈了下来,项礼礼不敢再乱动了,慢慢地调整着呼吸来缓解这疼痛。
周应坐在边上,自然是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见此赶忙道,“你是不是疼?还是身上哪里难受?”
项礼礼缓缓地调着呼吸,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她哑声道,“给我喂点水。”
周应站起身来,手脚麻利地学着昨天鲍尔太太那样,将水壶里面的水加热了,再和凉开水混了调成温水。
从边上的盒子里面取出了小长柄勺,用开水烫过之后,拿着东西转过身来。
项礼礼微微恍惚地看着他的侧面,有一瞬间竟以为自己好似看到了陆衍正。
若不是他的肩膀还太过单薄,面容较为柔和稚嫩,项礼礼还真会一不小心便认错了去。
周应端着水杯和勺子过来,在床边上的椅子坐下,他道,“你小心点啊,我给你喝点水。”
项礼礼忍不住苦笑,什么叫做她小心点?该小心的人是他吧。
她张口道,“你帮着把我床位给调高点。”
周应迟疑道,“没事吗?”
“没事,调高一点就好了,喝完水再放下来。”
“哦,好。”周应放下了水杯,站起身来在项礼礼的指挥之下,开始帮她调整床位。
正文 第七百四十六章:胡诓
使得她上半身微微抬起来,这样她也舒服些,喝水不至于呛到了。
但是也不能抬太高了,周应不知道什么高度刚刚好,低头忙活的时候,温慎言不知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进来便挽起了袖子走了个过来,从他边上接手道,“我来来啊!”
周应确实不懂这个,也不同他争抢,让开身子让温慎言去弄。
毕竟是做这行的,温慎言手上两三下便将床位调整起来了,他看到了边上的水杯和长小勺子。
便明白过来项礼礼是想喝水,周应在边上紧紧地盯着他的动作,见温慎言要伸手过去拿杯子。
他眼疾手快地抢上前来,护食一样护住了这杯子和勺子,对面两人皆是一愣,没想到他回这番动作。
周应清了清喉咙,假模假样地嗯哼了两声,随后直起了身体同温慎言对视着,“这工作我来就好,我嫂子我来照顾。”
温慎言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唇角,“那你要小心一点,一般男孩子都比较粗鲁,她刚做完手术水不能喝多。”
周应不以为然,笑嘻嘻地接招道,“放心吧,我看过做晚那位太太给她喂水。”
温慎言笑容微冷,“不太一样。”
项礼礼也看出来了,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好似有什么矛盾似的。
不过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吧?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周应这个性子和谁都能玩得开,变得熟稔的样子,慎言也是个好脾气的。
项礼礼为了引开他们两人的注意,连忙道,“就让周应来啊!”
温慎言侧眸过去答了声,“好。”心中却是想道,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面前年这个周应,刚才眼中分明都是满满针对他的敌意。
几乎是在同时,温慎言也开启了戒备的模式。
所以才会有了刚才看似争锋相对的一幕,周应脸上也是瞬息万变,一会儿便又笑嘻嘻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般,对温慎言道,“温先生,你让让我坐这里给她喂水。”
温慎言不做声地往边上移了移脚步,看着周应从小勺子沾了点水,递到了项礼礼的唇边,她低下脸一点一点的抿掉。
他问道,“很难受吗?”
她现在脸色太过差了,苍白而虚弱的样子,教人看了便觉得心疼。
项礼礼抬起头来,唇角一勾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来,“还好,就是伤口疼而已。”
周应在此刻插嘴道,“很疼吧?你刚才脸色都变了,要是我哥在看到准得心疼死。”
这话一落,面前两人皆朝他看过来,周应手中还是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勺子,见此恍若未觉般,继续说道,“你醒来之前,每隔二十分钟他都要打个电话过来问问你醒了没有,最后我受不了了,直接挂了他的电话,跟他说等你醒了我在给他打过去。”
说着,他手上的勺子递到了项礼礼的唇边,她愣愣地低下脸去,慢慢地抿掉了这一点水。
周应仿佛没看到他们各异的脸色,接着帮陆衍正拉声势,他冲着项礼礼眨了眨眼睛,一脸骄傲,像只小狗似的得意洋洋要讨她的夸奖,“怎么样?我这回厉害不厉害?完全在你老公面前扳回了颜面。”
项礼礼忍不住笑了起来,“嗯,挺厉害的。”她顿了顿话语,才接着道,“陆衍正打了很多电话?”
周应一听,机会来了,赶紧地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给她看,“喏,你自己看看你老公多丧心病狂,现在这个点应该是国内凌晨时分吧?他打的这些电话应该是在下半夜的时候,蛇精病啊!”
项礼礼看着通话记录,确实不错,陆衍正统共打了将近二十通的电话,她看着,唇边忍不住逸出浅浅的微笑。
这两人几乎是完全忽视了温慎言的存在,周应继续在那边聒噪地道,“他已经快连续三天没有睡觉了,这么下去叶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倒掉。”
项礼礼抬眸看了过来,眉心微微蹙起,“三天没睡?”
周应口舌太快,一时控制不住,这回还真是脱口而出了,“对,都是在烦医院里面那些事。”
说完之后,他表情不易察觉地僵硬了片刻,惊觉自己失言了。周应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角,低头继续给她弄一小勺子的水准备递过去。
周应这话,无意间引起了温慎言的注意,他似是随意地问道,“看来发生了不小的事,三天不睡,铁人都撑不住。”
然而项礼礼同他预想中的反应截然不同,只见她表情微微顿了下,秀气的眉头揪了起来。
脸上带着迟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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