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温度骤降,才让项礼礼意识到,膝盖还在隐隐的作痛,陆衍正准备的那张轮椅是半点都没用上。
之前从法兰克福离开的时候,像个残疾人一样带着它上了飞机,那时项礼礼觉得丢脸极了,但陆衍正非要倔着她坐轮椅。
项礼礼身上也是疼得厉害,便不跟他倔,顺从了他的椅子上了轮椅,后面回到了柏林,她便将轮椅收了起来放在家中角落。
实在是觉得自己没有必须要用到它的地步,陆衍正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做没看到了。
他本想项礼礼在家中静养几天,就算是不用那张轮椅也是没关系的,但万万是没有料到,会出了这么多的事端。
转眼他们从柏林飞过来法兰克福,折腾两天,明早又要飞回去柏林。
纵使是他这么个大男人,都觉得有些累了,更别说她。
晚上回到酒店的第一时间,项礼礼便打开中央空调,取出了衣服准备去洗澡,走了两步想了想,又返回来坐到了床上。
拎起裙角将小腿露了出来,现在降温得明显,她已经不能再继续穿裙子了,就算再穿也得在里头穿上丝袜。
丝袜更容易挂到结痂,项礼礼低头查看着自己伤口的情况,只见伤口现下青紫青紫的,由于还有破皮和结痂的原因,化瘀的药并不适合用在她腿上面。
因此这边的淤青就一直在这,从未散开过,乍一看上去还有些触目惊心。
陆衍正无意间回身过来,就见她小心翼翼地正在翻看伤口,而膝盖上的伤,乌青乌青一片,触目惊心。
这倒使他记了起来,这两天项礼礼背上都不曾上药过。
陆衍正走了过来,项礼礼正低头看得认真,冷不丁头上罩下了一抹阴影,她疑惑地抬起头来,见陆衍正不知是何时走过来的。
在她面前蹲下身来,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膝盖伤,伸手过来,碰了碰她硬硬的结痂。
项礼礼微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往边上避了避,陆衍正长长的羽睫下,深黑如子夜般的眼瞳中掠过一抹疼惜之色。
只见他微抿了下唇角问道,“还疼么?”
项礼礼这回没有跟他再矫情了,默默地点了点头,“刚发现,还是有点疼的。”
陆衍正眉心渐渐地拧紧了,倾身过来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有些无奈道,“尽快解决别管这些事了,回去就好好休息。”
“先去洗澡啊!”
按着他的本性,下意识的就想冷酸她两句,没事非要来管这些破事,但话到了嘴边潜意识地想到了,这样讲的话,项礼礼会难过。
正文 第六百七十八章:担心
他将原话咽了回去,转而温声劝抚,这招果然有效,项礼礼很是吃这套。
如他所想,如果他真用那般冷冷的口气跟她说话,项礼礼心中肯定是不好受的。
你见过哪个成天冷声冷气的男人,追妹子能追成功的?
没直接拉黑你就已经算脾气好了。
周应若知道,此刻他boss的机智应变,定是要给他点上一个大大的赞。
为了防止伤口接触水而产生感染,或者造成结痂软化愈合得慢,项礼礼这两天都是拿保鲜膜,先把伤口给裹起来再去洗澡的。
费事诸多,今天不等她动手,陆衍正已是十分主动地上前来,手里拿着东西要替她包扎。
项礼礼微抿了下唇角浅笑起来,只听他道,“坐着别乱动,我给你弄。”
她顺言做了下来,失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陆衍正帮着她仔仔细细地将伤口裹好,裹密实了,她这才起身去洗澡。
项谦泽担心女儿,拿到号码后便进了办公室,将门关了起来急哄哄地拨了出去。
一边等电话接通,一边围绕着桌子略显急躁地走了两圈。
只听得电话那边嘟…嘟…嘟的,就是没人过来接听,项谦泽暗自纳闷着,难不成是睡着了?
看了下腕表,他在心中推断了下,现在这个时间应当是德国晚上十点多左右,有睡那么早吗?
就在电话要挂掉的前一秒,那边终于不紧不慢地接了起来。
男人略显低沉的声音,通过电波从大洋彼岸传了过来,“你好,我是陆衍正。”
项谦泽憋着气,一时间没有马上接话,心中以为对方不知道他是谁。
但是他想错的是,陆衍正手机中,怎么可能不存岳父大人的电话?即使是他已经把自己拉黑了。
但是在他还没开口前,陆衍正不好直接道破来人的身份,只是耐着心地装作疑惑似的,再问了遍,“你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了他凉凉的声音,“是我。”
陆衍正故作疑惑,“您是……?”
“项谦泽。”冷冷淡淡的三个字。
陆衍正唇角隐忍着笑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来,“岳父,是您。”
“嗯。”又是这样惜字如金。
陆衍正没有接他的话,项谦泽在手机那头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主动问自己,为什么打电话过来,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这才听陆衍正问道,“您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总算是问了,项谦泽绷着的嘴角微微一松,撇了撇唇角道,“不晚,临川这边夕阳都还没下山呢。”
对方既然主动给了自己台阶下,项谦泽也不是特意要过来跟他吵架的,既然已经有台阶可下,他也不好太过冷。
便开门见山地道,“我听说礼礼受伤了,怎么回事?”
陆衍正之前就料算过,指不定项谦泽那边会问起项礼礼最近的情况。
因为项礼礼的手机在那晚摔坏了,之后便一直没有拿着手机过,自从那个温慎言找上门来,陆衍正才意识到,如果有人要找项礼礼,电话是打不通的。
稍想了一下,那天在给田秘书打电话时,这个念头也浮现了出来,要问在临川那边还会有谁挂心着项礼礼?
随便一想便能知道了,这几天项礼礼的电话一直都是不通的,指不定项谦泽会给她打过来。
看项礼礼的意思,是想受伤这件事情,瞒着项谦泽不敢给让他知道。
但是经历过这种事的陆衍正,并不觉得隐瞒是什么好办法,顺道交代了下田秘书,要是项谦泽有问起项礼礼的情况,并且电话打不通的话,让他直接打到自己手机上面来。
姚廷遭遇这般事,田秘书不免也得关心一下同在德国的项礼礼,陆衍正毫无隐瞒地,将这两天的事情jian略地说给他听了。
田秘书听闻他们不止一次地遭人下手了,心中惊骇不已,心想着他们估计是惹到了什么凶残的人物了。
竟是这么放肆嚣张地,三番两次对他们下手,田秘书听得心里发慌,不清楚项礼礼他们过去德国是为了什么事。
但是现在忽然变成了这种情况……
田秘书忍不住劝声道,“那边既然那么危险,你们还是赶紧回来啊!”
陆衍正沉声道,“快了,现在嫌疑犯已经被警察抓了,再两天我们就回来了。”
想了想,田秘书只好道,“你们注意安全。”
过后,果然不出陆衍正所料的,项谦泽在听说了姚廷的事情后,便紧张起自己女儿了,想到了项礼礼除了初到德国的前两天给自己打过电话,之后便一直没有消息。
这方才追着电话过来了,一边想知道事情,一边又放不下架子同陆衍正好好说话。
陆衍正明明心知,为什么岳父大人会打电话过来,唇边隐隐有着笑,但语气还是装出一副迟疑着,不肯说的样子。
“她还好……没什么事。”
项谦泽一听他这犹犹豫豫的语气,便有点着急上火了,“什么叫还好?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人在不在?让她来跟我说!”
陆衍正道,“项礼礼她刚进浴室去洗澡了,您别着急,先前出了点小意外,但人没受什么伤,一会儿等她洗完出来,我让她自己跟您通话。”
项谦泽沉了沉气,洗澡?
那就是人没事了。
他忍不住道,“什么时候出的事?跟姚廷这样有没有关系?怎么她电话一直都打不通了?”
又是一连串的疑问,陆衍正耐着心同他解释,“跟姚廷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这次是个意外,不小心把手机给摔坏了,身上蹭伤了一点……”
他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项谦泽便坐不住了,“身上蹭伤了?有没有去医院看一下,严重不?”
陆衍正绝不承认,他是抱有别的心思故意为之,吊着项谦泽的心思道,“爸,您别担心没事的,回头等她出来,我让项礼礼自己给您回个电话说。”
项谦泽听他这语气,隐隐有些怀疑是不是项礼礼不让他讲,他沉声道,“现在人没事吧?”
陆衍正肯定地回答他,“没事的,您放心,现在她好好的。”
既然这样项谦泽心里便也放心些了,人没事就好,他心中攒着担忧散了下,想道,既然去洗澡了,现在他也没法和女儿讲话。
项谦泽道,“等一会儿她洗好了,你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陆衍正应了声,他那边便毫不拖延地直接挂了电话。
项谦泽那边挂念着女儿,项礼礼受伤的事情没有跟他说,一会儿项谦泽要是问起来,项礼礼想必不敢隐瞒太多的。
这样一来,项谦泽担心不下,便会催着她赶紧回国去,陆衍正的话项礼礼不全听,项父的话,项礼礼不可能不听的。
陆衍正心想,自己为了拐媳妇回家,还真是费尽了心思。
项礼礼这个澡没洗多长时间,出来之后扯开了身上的保鲜膜,伤口也是碰了点水,这是无法避免的,好在没长时间地泡在水中,项礼礼拭干了水后,裹着浴巾便出来了。
刚才她从镜子中看了下,后面还是满满的淤青痕迹。
随是有消散了些,但青黄青黄的一片,印在背上肩胛骨腰侧,看上去就如同被家,暴了般触目惊心。
真是……
正文 第六百七十九章:诱惑
到了这时刻项礼礼也不得不有点佩服自己的能力了,怎么摔的,居然摔得这么有技术含量。
手上的伤好得要比较快点,她低头看了看手心,先前蹭破的一点皮已经愈合了。
裹着浴巾出来,陆衍正站在窗边低头正要点烟。
听到动静侧过头去,见她只着着浴巾,便从浴室里面出来了。
她就那么俏生生地站在那,乌黑的长发挽了起来,莹白如月般的脸,一双犹带着水汽的杏眸朝他看了过来。
陆衍正子夜般的眼眸微微一暗,视线从她的脸上慢慢地落到了她的削肩,精致的锁骨,再到若隐若现的峰峦。
算一算,他也是好几天没有开荤了。
就在他眼色越来越暗沉时,项礼礼转过身去取了药膏,一边朝他晃手,一边道,“陆衍正,过来帮我涂药一下。”
陆衍正下意识地,先转身把窗帘给拉上,美景是好,但也只能他一个人看。
手上的未点燃的烟和打火机,都跟着放到了边上,陆衍正信步走了过去。
房间里的中央空调孜孜不倦地工作着,陆衍正走了过来,项礼礼将药膏交到了他手中,一头乌黑的长发重新扎了下,连同一点碎发都一起挽了起来,防止一会垂肩头他不好弄。
殊不知自己一举一动的风景,落在陆衍正眼中,都成了致命般的诱,惑。
他不是柳下惠,更何况面前的人,还是他钟意喜欢的女人。
先前能无动于衷,全是因为照顾着她身上的伤,他也没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
自己女人受伤躺在床上,他还有心思想别的。
只是,现在的情况跟那时相较又不一样了。
被他说了几次矫情之后,项礼礼心中也有了计较,心里反思着,是不是真的是她自己太过污了。
满脑子想的都是些带颜色的东西,虽然并不是那样,只是觉得在陆衍正面前宽衣解带不好意思而已。
而这回生怕陆衍正还是误会着她想太多,项礼礼脱去身上的浴巾时,动作便十分利落了。
殊不知她这利落,反倒让陆衍正难受起来。
削肩细腰,雪肤凝脂,何等的好看。
陆衍正生怕自己再继续看下去,手上的工作就做不了了,分分钟化身为狼扑了上去。
项礼礼不知身后人火热的心思,犹当他还是前几天晚上,那个一心担忧着她伤势的男人,别无他念,一心一意的就专注地给她淤青抹药。
殊不知这男人的心思也是如海底针般,分分钟随着情况不同而随时变化着。
陆衍正此刻复杂的心思项礼礼不知道,抱着纯洁的心思和他讨论着,“你觉不觉得现在我身上这些淤青,就像被人痛揍过一样?”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着,注意力却全在手下的凝脂肤上面。
触手温暖细腻,犹如上等的丝绸般,陆衍正一边漫不经心地揉着淤青处,一边默默地偷吃豆腐。
中央空调传送出来的暖气盈满了房间,项礼礼舒服地躺在床上,底下棉被舒软,背后还有人给她按摩着。
舒服又享受,两人搭话没搭几句,项礼礼便有昏昏欲睡起来了。
浑然不知身后的人眼眸时越来越火热了,如果没有他在身后喊了自己,项礼礼就真差点睡了过去。
陆衍正这边被眼前的美景折磨得难受,一股热血直往身下涌去,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药膏的味道和她身上的馨香混杂在一起。
腾成了奇异而充满致命诱,惑的香味,手下肌肤是越摸越柔滑,陆衍正揉着揉着,就渐渐偏了。
顺着她的肩胛骨一路下来,到了腰窝处,手指刚触上去,项礼礼已然惊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了。
他倒是忘了,面前这人怕痒怕得很,项礼礼这回学聪明了,单手捂着胸口才转过身来的。
一脸未退的惊恐看着他,表情未有些囧,似怒似笑道,“你……”
话还未出口,便见面前的男人,忽然化身为狼猛地就扑了上来,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此刻陆衍正已然全忘了刚才岳父的嘱咐。
美色当前,她不转过来还好,一转过来,欲掩欲露的春色,俏眸含秋水,瞬间就撩得他兽,性大发。
项礼礼没着防备,被他压上来就是一通深吻,差点没喘过气来。
待陆衍正放开了她,项礼礼窘红了脸,下意识地想往后退,推了他道,“陆衍正!哪有你这样吃人豆腐的!”
“对!”他低低地笑,大手一捞,掐着她的腰肢又将人给拉了回来,“怪你引诱我。”
随着这句话落下,项礼礼还没来得及辩解,便被他的唇密密实实地给堵严实了。
陆衍正用行动告诉她,此刻,不必话多,配合便是最好的回应。
她从开始的双手抵在他肩头,最后慢慢地变成了环绕到了他脖颈上,唇齿交缠,所有情深意切,在此刻仿佛都能通过这个吻诠释出来。
床上的两条身影交缠得愈发深刻,陆衍正的吻,慢慢地从她唇上一路转移下滑,双手更是不停歇地在她身上各处点火的着。
项礼礼裸着上身无从防备,完全被动地被他掌握在手中,所有的感官,所有的反应,慢慢的,抵在他肩头的手变成了环绕上他的脖颈。
两人干柴烈火,燃至正旺时,陆衍正放在边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两人一时间被打断了,项礼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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